第138節
被人算計到了骨頭裡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美妙了,尤其是對面的鬼子兵,一個個的都對我怒目而視,身上的煞氣都冒煙了,我的心情就更不美妙了,加上脖子怎麼扭也看不到魏華鈞,惱怒的朝看著我的鬼子兵罵道:「看你麻痺啊看!」
剛罵出這句話,突然我前面正對的三個鬼子兵,中間的那個被抽離,啪的一聲,落子在我右側,如此一來,最壞的局面出現了,馬能踹我,炮能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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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二章開槍
一子落下,我的眼前就是一黑,恍惚了下睜開眼睛,還是在家中,我身上貼著的黃符,四周的符陣,紅繩,什麼都在,李一靈比我醒過來的要早,一雙眼睛賊亮賊亮的盯著我,沉聲問道:「這次有什麼新的變化?」
「小哥,那個魏華鈞說魏虎是他的兒子……」我把經過跟李一靈詳細的說了一遍,當聽到魏華鈞說活著就是為了守護二期的那個大坑,李一靈沉聲道:「你恢復一下,咱們再去那個大坑看看。」
連著三天生魂被拽出身體,那份虛弱就別提了,連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哥們吃了三顆李一靈的九草玉露丸,盤膝打了會座,感覺精神差不多了,才敢站起來,李一靈收拾了一軍挎的東西,守在我身邊,見我睜眼,看了下表,才過一點。
我和李一靈已經探查過一次二期那個大坑,對方守衛的甚是森嚴,加上摸不清對方底細,也沒輕舉妄動,而且這兩天時間太緊張,也沒抽出時間再去,今天魏華鈞倒是提醒我了,話已經說的在明白不過了,棋局為的就是那個大坑,肯定是要再去一次的。
我感覺精神好了許多,帶上自己的挎包,張六六都沒帶,我們兩個趁著夜色出了家門開車直奔二期,同樣是把車停在了二期圍牆外面,小心翼翼的翻牆進去,本來我以為這次跟上次一樣,能夠輕鬆走到上次秤砣所在的地方,沒想到偷摸的順著牆邊溜縫,離那個能看見大坑的地基還有一段距離。突然我的腳被拽了一下。
也就是停頓了一下的感覺,很輕微。一般人很難感覺得到,哥們畢竟跟鬼神打交道太多了。多輕微的變故也能感覺到,何況我神魂虛弱,對這種感覺就更加敏銳了,我急忙停下來,往拽我腳的地方看去。
什麼也沒看到,李一靈停下,小聲問我:「怎麼了浪總?」
「有東西拽我的腳!」李一靈感受了下,道:「有古怪,比上次咱倆來的時候古怪多了。對方有準備。」
他剛說到這,我就看見在他的腳下突然出現一個五芒星的圖案,在圖案的中間伸出一隻乾枯的手,猛地拽住了李一靈,李一靈頓時一個踉蹌,我急忙上前,腳下同樣一頓,低頭一看,腳下同樣出現了個淡淡五芒星圖案。有一隻枯手拽住了我的右腳。
慌亂,大喊大叫都不管用,我急忙拽出一張黃符,身子往下一蹲。念誦咒語:「玄氣徘徊,丹天令行。震吼太空,火令申明。煙都稟命。斬邪保生。嚴駕火車,統制雷兵。景霄救下。震動天聲。」
地雷神咒中,黃符朝那隻手上一摁。辟啪一陣響動,那隻手快速縮了回去,我鬆了口氣,一張黃符就搞定了,看來這玩意也沒多厲害,我急忙去看李一靈,以為丫的也早就搞定了,沒想到他比我個性多了,手上多了張黃符卻沒有朝地上的手貼去,而是往自己腿肚子上一貼,輕聲喊了句:「急急如律令!」
右腳使勁向上一拔,把地下的那個鬼東西給帶了上來,當我看到那個鬼東西的模樣,忍不住嚇了一跳,鬼見多了,這麼醜的還真是少見,就見這鬼頭大如斗,身軀卻瘦小的可憐,臉上全都是皺紋,褶褶巴巴的,十分的醜惡,身上穿著日本的破舊和服,腳下踩著木屐,最怪異的是那一雙眼睛,碧綠碧綠的,跟鬼火一樣。
咋這麼眼熟呢?片刻的功夫,我就認出這是個什麼鬼了,日本的陰摩羅鬼。日本著名的《百鬼夜行繪卷》中介紹的妖怪之一,排行十七,是埋進墳墓的沒有受到充足的供養的死者之靈魂變成的怪物。它希望得到十分的供養,經常在懈怠於誦讀經文的僧侶面前屢屢出現。
剛死去的屍體,因為因素變化,很容易成為陰摩羅鬼。已故之男人如果生前懷著怨念死去,也可能即化為陰摩羅鬼。其形象頭部為人之姿,老人之顏,目露如燈之火光,能說人語,一開口便吐出藍色火焰。
五芒星是日本陰陽師最常用的陣法,顯然陰摩羅鬼是被人帶來中國的,被人當狗看守門戶了,可上次我們來,防衛還沒有這麼森嚴,這次卻有陰摩羅鬼拽人腳,難道是因為我的出現引發的變故?使得這邊提高了警惕?
我正出神,李一靈把陰摩羅鬼拔出來之後,揭下腿上的黃符,隨手就貼在陰摩羅鬼的腦門上,又補了一記金剛杵,把個陰摩羅鬼打的煙消雲散,對我道:「浪總,在鞋底上貼兩張金光神符,就不會再有東西出來拽腿了。」
我倆帶的黃符都不算少,找出兩張金光神符貼在鞋底,再次朝上次那個地基方向前進,好幾次地上都出現五芒星的銀色光芒,但都被金光神符的金光給壓了下去,再也沒有陰摩羅鬼出來抓腳,一路上還算順利的來到了上次的那個地基旁邊。
這個位置是最好的位置,既能隱藏住自己的身形,也能看見大坑那邊的情形,直線距離也就四百來米,我扒在地基上一塊水泥柱子上,剛想朝前面看看仔細,突然從地基的另一側閃出來兩個鬼物。
這兩鬼物跟猴子似的,動作非常快,在它們腳底下同樣踩著五芒星的銀色光芒,身上全是毛,頭頂光禿禿的,身高不到一米,只有一隻眼睛,長在額頭上,也只有一隻腳,蹦著撲了上來,臥槽,我真沒想到,地基這邊還有怪物。
冷不丁的差點被抓了個滿臉桃花開,幸虧李一靈機警,一金剛杵捅飛出去一個,使勁一拽我,把我拽到後面,我急忙掏出索魂牌,戰鬥卻基本已經結束了,兩個鬼東西,在李一靈的金剛杵和黃符之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而我也看清楚了這兩玩意是什麼東西,就是日本著名的怪物,山童,山童其實就是山妖,出沒與深山之中,又特別是常出現於日本的九州一帶,,由於與河童有眾多的聯繫,所以也有山童既河童的說法,較為普遍的看法是春秋兩季山童來到河邊變為河童,秋冬回到深山即為山童。
山童既然謂之童,也是因為其身形矮小如同孩子般而得名。主要特點是體毛濃密,似猿猴,頭頂盤、僅有一目,單足,能像人一樣站立步行。力氣很大,喜歡吃飯團,多在山寺附近出現,偷和尚們的食物吃,不過卻很討厭有鹽分的東西。
山童比較兇猛,在百鬼夜行中排行老四,但到了中國明顯有點水土不服,兩個山童愣是沒把李一靈咋地,其中一個還被李一靈用金剛杵打折了腿,就特媽一條腿,被打折了,還掙扎著,用爪子撓地,使勁朝李一靈使勁呢,哥們能慣著它嗎?一個日本的鬼東西,也敢來中國得瑟,上去照腦袋就是一索魂牌,打的身上直冒煙,委頓在地上化作一灘膿血。
那邊李一靈也用金剛杵幹掉了另一隻山童,也就兩三分鐘就結束了戰鬥,哥們這叫一個神清氣爽,頓時精神大振,可還沒等得瑟,我身邊的磚頭突然迸裂開,哥們扭頭一看,竟然是個槍眼,我靠,鬥法就鬥法,怎麼還動上槍了?
不光是動槍了,應該還是阻擊步槍一類的,否則打不了這麼遠,難道大坑那邊還埋伏著狙擊手,感覺到這邊不對,給我來了一槍?
這一槍來的太突然了,離我也就一巴掌的距離,我忍不住想伸手扣那槍眼,,李一靈卻猛地一拽我,啪!又是一聲輕響,槍眼的位置上,又被幹了一槍,我頓時就驚了,急忙趴下。
李一靈急忙從軍挎裡掏出幾張黃紙剪成的小人,朝著對面扔了過去,口中念誦咒語:「四靈四靈,六天剪形,巡繞三界,夜臨霧升。急急如律令!」
這是個鬼遮眼的法門,李一靈甩出紙人,一把拽起我來,朝後面就跑,一邊跑一邊道:「浪總,別怕,人家就是嚇唬嚇唬咱們,想把咱們逼退,真要開槍打死你,就不用打旁邊的磚頭了,畢竟是咱們中國的地盤,對方不想把事惹大。」
臥槽,在咱們中國的地盤,小鬼子動槍了,這就是戰爭啊,其實我也知道對方就是想把我倆給驚走,畢竟阻擊手不是吃乾飯的,真要殺我,絕對是爆頭,不可能打在磚頭上,而且槍還是經過消音處理的。
別人有槍我們沒有,那就玩不下去了,畢竟子彈不長眼,我和李一靈兔子似的翻牆出去,到了牆這邊,脫離了二期的範圍,我忍不住鬆了口氣,心裡卻這叫一個不得勁,拽住了李一靈道:「小哥,這口氣咱們就忍了?」
「別著急,對方出招,咱們跟著出招就行了,你咋糊塗了呢,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開槍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你現在趕緊給班小賢打電話,就說二期這裡有人開槍,讓他調查,咱們趁著亂,沒準就能查清楚大坑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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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三章老房子
我早就該找班小賢幫忙,但經歷了這麼多事,找了班小賢無數次,基本幫不上什麼忙,除了一些大眾信息,連小道消息都沒有,一來二去的,我也懶得再找他,何況就是個合作關係,也不能有點事就給班小賢打電話,時間長了,他煩我也煩。
現在卻不得不給他打電話了,槍都用上了,就不只是靈異事件那麼簡單了,我快速給班小賢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在恆昌二期有人開槍,掛了電話,就見李一靈從軍挎裡取出一張白紙,快速折疊,不大會的功夫,整出一個小小的紙人,半個巴掌大小,又從軍挎裡找出硃砂,在紙人身上畫了個詭異的符號,接著從我身上把紐扣攝像機拽了下來。
「小哥,你這是幹什麼?」
「開槍這麼大的事,班小賢肯定會帶人來,趁著亂,讓紙人下去看看那個大坑裡面到底有什麼!」李一靈回了我一句,小心翼翼給紙人開了眼,雙手捏絕,唸唸叨叨:「地下泉源竭,草木俱不生。永為幽冥鬼,不能朝上清。吾在左右現,安心不得驚。共汝發弘誓,誓願救眾生。急急如律令!開竅!」
一聲開竅,紙人頓時就有了靈氣,直直站了起來,似乎在給口仙氣就活了,李一靈這一手玩的漂亮,不用我倆硬闖就能知道大坑裡有什麼,只要看出了端倪,也就有了應對的辦法,只是他這一手我還從未見過,忍不住問道:「小哥,這是個什麼手法?」
李一靈把紐扣攝像機打開。小心翼翼沾在紙人的胸前,對我道:「土遁:最常用的法術。看過封神演義吧?楊戩打不過對手時往空中揚一把土,口唸咒語。就遁行無跡了,這種土遁術,姜子牙、李靖、哪吒等都會使用。土行孫的名字就與土遁術相關,他使用的是土遁的高級法術,地行術。可以鑽入土下,日行千里。道法修煉到高深處,就能土遁了,咱倆差太遠,但用紙人開竅。加上符菉,也能遁一下,就是時間長不了。」
封神演義就是個神話小說,咋還扯上這個了?我很無語,可一想馬老太太都存在,沒準真有封神這回事,何況有法子就是好的,管它多玄乎呢,管用就行。現在我倆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要說班小賢他們辦事真是夠慢的,大晚上的又不堵車,還是過了半個小時才趕來。
班小賢也沒聯繫我。三輛警車閃著警燈直接開進了二期,奔著大坑附近的簡易房去了,裡面頓時人喊狗叫的開始鬧騰了起來。李一靈見時機到了,把紙人放在地上。念誦咒語:「吾之法令,六丁護佑。見土入土,急急如律令!」
咒語聲中,紙人突然動了起來,我似乎看到紙人雙腳向下一跺,嗖的下鑽入土裡消失無蹤,我都看傻了,沒想到紙人真能土遁,用手劃拉一下地上的土,連個痕跡都沒有,這下我真服氣了,李一靈的道術還真是強。
大坑旁邊熱熱鬧鬧,我和李一靈躲在圍牆外面,抽著煙等待,過了有那麼幾分鐘,一根煙剛抽完,紙人嗖的下出現在我倆面前,李一靈先摁了一下紙人的印堂,紙人一軟,快速從紙人身上取下紐扣攝像機。
拿到了紐扣攝像機,我倆也沒等班小賢,其實想也知道,對方準備充分,就算警察去了,也能化解,乾脆直接開車回家,到了家裡用紐扣攝像機連上電腦,開始屏幕只是黑暗,過了會出現了畫面,大坑的四周是建設用的鋼架,上面亮有燈光,我恍惚能看到有人在看守,讓我驚訝的不是這些,而是大坑之中竟然是一座房子,一座獨立的房子。
按照我的估計,大坑得有七八米的深度,甚至更深,奇怪的是我卻在坑中看到了房簷,瓦片,畫面雖然只是一晃而過,我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難道是一座古墓?我閃過這個念頭,隨即就否定了,古墓裡面不可能有房簷和瓦片,而且真正的古墓一定比這個深得多,從房子的面積來看,更像是一個大點的民居,有點清末民初老建築的意思。
畫面晃動不停,我看到紙人鑽到了屋子裡面,很黑暗,但我的紐扣攝像機是最新產品,不光小,而且能夠拍攝黑暗的畫面並加以處理,以前都是間諜才有這玩意,現在價錢也不菲,我手上就兩個,還是趙興咬牙切齒給星期五有鬼配的。
所以我能很清楚看到屋子裡面的情形,怪異的是,屋子裡面並沒有泥土,擺設也是普通的擺設,桌子,椅子,全是木質的,沒有損壞,而在屋子裡面有十幾個金屬的大箱子,上面掛著鎖,貼著封條,屋子裡面十七八個二戰時期的日本軍人呲牙咧嘴的,死相極其難看,並且各個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我終於明白魏華鈞說的話了,這些鬼子兵都在恆昌大廈樓頂平台出現過,他們不是正常死亡,所以冤煞之氣才會那麼濃烈,可又是誰封住了這些鬼子兵的陰魂,使其成為棋子?
「小哥,鬼子兵就是棋盤上的那些玩意,你看出點什麼來沒有?」
李一靈眼珠子都快貼在屏幕上了,聽見我問,開口道:「房子不是在地下建造的,我看到房梁了,也看到窗戶了。」
這兩句話看似無關緊要,透露出來的信息卻很重要,我朝畫面仔細看了看,果然有房梁也有窗戶,如果房子是在地下建造的,房梁和窗戶就太多餘了,誰也不會費事架上房梁還開窗戶,如此一來問題就來了,首先這麼大一座房子,如果不是在地下建造的,那麼它是怎麼跑到地下的?而且被掩埋起來,難道也是土遁遁下去的?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問李一靈:「還看出什麼來了?」
「鬼子兵不光是悶死的,還中了毒,否則不可能七竅流血,房子在地下至少幾十年了,屍體卻保存的如此完好,沒有腐蝕,沒有蟲子螞蟻,只有染上劇毒才會是這個樣子,你再看,房子是突然陷下去的,右邊牆壁有一條巨大的裂縫,卻是沒有坍塌,有些古怪!」
古怪是肯定的了,我不理解的是,這麼大一座房子,怎麼就突然陷下去了?難道是因為地震,但地震房子不會保存的這麼完好,因為天坑?可天坑不會才七八米深吧?而且屋子裡的毒又是誰放的?是這些鬼子兵先中毒,房子才陷進去,還是房子陷進去,鬼子兵才中毒?
還有那些掛著鎖,貼著封條的箱子裡面有什麼東西?這一切是人為的還是鬼神作祟?回想魏華鈞對我說過的話,他們一直守著二期的大坑,那麼很有可能房子突然陷落是人為的,可憑當時的技術條件,能夠在地下挖出這麼大個坑,使房子突然陷落?
地下的房子至少也得有六七十年的歷史,半個多世紀前就算有這樣的技術,可屋子裡的日本鬼子都是擺設嗎?地下這麼大的動靜,一點感覺不到?
房子保持的如此完整,必然是突然陷落,然後快速填土,才能保存成這個模樣,這得需要多麼精密的計算?
正常邏輯來說,房子應該是日本鬼子的秘密據點,現在二環外被開發的差不多了,可幾十年前這裡還是很荒涼的,那幾口金屬箱子裡一定有些不得了的東西,否則不會有這麼多全是軍官的鬼子守護,而鬼子的行動肯定早就被人發現,於是有人惦記上了這些鬼子兵。
那麼問題又來了,這麼大的工程,要在地下掏出一個能容納一間大房子的地洞,所耗的時間一定不短,起碼得三個月吧?而且還不能被發現,什麼人能三個月在地下幹活,且不被發現?
就算就算,有人有本事幹出這麼大的工程,直接悶死這些鬼子兵,把金屬的箱子留下,那麼其餘的鬼子就不會再把房子給挖出來?箱子裡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突如其來的變故,房子沒了,裡面的人死了,箱子陷到地下了,就不想辦法?
以鬼子當年的兵勢來說,再把房子給挖出來,似乎並不是很難的事,為什麼沒有動手?而是幾十年後,才有人重新出現,還以開發的名義,搞的這麼大扯?
越琢磨,問題就越多,從正常思維來講,這裡面的疑點太多太多了,更讓我不理解的是,地下的房子被埋了那麼多年,突然有人出現買下了這塊地開發,並且挖到了房子,也就是說,有人知道金屬箱子裡有什麼東西。
不過對方都這麼牛逼了,狙擊手都出現了,房子也挖到了,為什麼還不把箱子搬出來?還把悶死在房子裡的鬼子兵,擺成棋子幹什麼?
如果說,跟鬼子敵對的人,不想讓鬼子帶走這些箱子,直接報官不就行了,非得暗中較勁?
我以為當看到那個大坑裡有什麼的時候,就會水落石出,卻沒有想到,看到大坑裡面的房子,非但沒有解疑解惑,反而事情更加撲朔迷離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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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四章拘魂
疑點太多,我忍不住對李一靈道:「小哥,看到大坑下面有什麼,還不如看不到呢,現在好了,腦子跟漿糊似的,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地下會有個老房子,除非咱倆能親自去一趟那大坑,可人家不光有邪術,還特媽有狙擊手,難不成咱們就這麼迷糊下去,等哥們再上樓頂平台當卒子?」
「浪總,稍安勿躁,俗話說的好,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咱們哥們入局時間晚,才三天,別忘啦,這局棋都下了三個月了,突如其來的把你弄到天台上,咱們肯本反應不了那麼快,把咱們搞懵很正常。」
「可我拖不下去了啊,對方又是炮,又是馬的,哥們再上樓頂平台,沒準就嗝屁了,並且嗝屁的莫名其妙,哎,你說我要是死了,算抗日英雄不?」
李一靈沒搭理我,把那個跟我很像的紙人提留到身邊,把印堂的血跡那快給扣下去,補了塊新紙,又把寫著我八字的黃紙摘下,仔細收拾了一遍,看的我這叫一個懵,難不成丫的還想把紙人帶回殯儀館賣錢?
哥們都到生死關頭了,丫的就不能關心我一下?我納悶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折騰紙人玩?」
「浪總,咱們並不是沒有手段,就算沒辦法阻止你上平台,我也有辦法讓使喚你的人坐立不安,要知道做成一件事不容易,可要搗亂就比較容易了,咱們在二十三層看到了你的生辰八字,可也看到了別人的生辰八字。設棋局的人能拘魂,難道咱們就不能了?」
「你的意思是?」
「那麼多的生辰八字。只要找兩個,咱們也拘魂。就算拘不來,也能搞得對方心神不寧,要是能拘來一個兩個的,直接封住,棋局上的棋子也就湊不夠了,到時候你猜是你著急,還是對方著急?」
我眼睛頓時就亮了,這辦法好啊,搗蛋誰不會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實在是看到自己八字刻在棋子上太震驚了,竟然沒想到記下兩個人的八字來,還是李一靈賊啊,不過也不能怪我,畢竟事關生死,我當時都傻了,滿腦子都是對方是怎麼知道我八字的,也沒心思想別的。
幸好李一靈雞賊,記下了棋子上其他人的生辰八字。哥們立刻和李一靈忙活起來,先是開了壇,準備好了香火,燒了黃紙。李一靈把紙人擺在壇前,把其中一個人的八字寫在黃紙上,貼在紙人背後。又在紙人前面放了一盆清水,水中放了兩張黃符。又在水面上用手指比劃了幾下,開始唸唸叨叨的繞著法壇踏罡步。
拘魂這麼高大上的法術。哥們只能是護法了,要說也懂點,畢竟不如李一靈精,正好也學習學習,就見李一靈繞著法壇踏了一圈罡步,突然停下腳步,從法壇上拿起我以前買來的桃木劍,開始念誦咒語:「七星靈光,魁鬼勺協陽。權行贊位,畢甫票禳……吾左按三魂,右定七魄。六神定命,遮魂蓋魄。急急如律令……」
桃木劍掃過法壇上的香火,把冉冉升起的白煙突然斬斷,砰!的一聲,上半截的白煙猶如被桃木劍吸引住了,猛地繞到桃木劍身上,白色的煙霧急速遊走,使得桃木劍身上顯現出詭異的符號。
李一靈右手劍訣捏的眼花繚亂的,輕輕在劍身上一抹,劍身上的符號猛然消散,接著李一靈再次念誦咒語:「今請山神,五道游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吾進差役,著意收尋,收魂附體,幫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千里送魂來,奉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誦到這裡,李一靈猛然抖了個劍花,看的我直蒙圈,丫的什麼時候會耍劍了?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隨即想起丫的有三世記憶,第一世還是個道士,還拿著長劍幹掉了軒轅狐族滿門,現在重拾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看來李一靈是功力大漲啊。
李一靈本來就妖孽,再有三世前當道士的經歷,太一道又是主修符菉的,一印證,會的也是越來越多了,本來哥們跟他差距就大,這麼一來差距就更大了,拍馬都追不上,哥們看著李一靈耍劍,忍不住有點酸溜溜的嘟囔:「有刀不學你學賤,金劍不學你學銀賤,上賤不學你學下賤,你賤賤賤賤賤賤賤……」
屋子就這麼大,我嘟囔的聲音又不算小,李一靈不可能聽不見,猛地一聲大喝,劍尖朝我一比劃,砰的竟然亮起一團小火焰,嚇了我一跳,隨即就見他朝我一呲牙,劍尖向下一指,對著水盆,一道黑線直直射進水盆裡。
黑線一進水盤,立刻翻滾起了水花,在兩張黃符的上面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接著我就看到一張驚訝的人臉,有點像吳老六時候出現的畫面,我知道李一靈這是真把人家的生魂給拘來了,急忙瞪著眼睛去看。
水盆裡的人臉是個男人的臉,看不太清楚,大概有三十多歲的模樣,一臉驚恐,顯然看到了我倆,對方明顯有準備,人臉只是一晃蕩,我感覺水盆中的水猛地向外翻湧,似乎要衝出來。
拘魂落水,加上黃符鎮著,要是一般人的魂魄,也就無計可施了,但水盆裡的人臉明顯是個有道行的,並不如何掙扎,反而攪動水盆,只要誰溢出了水盤,就可趁機逃走。
李一靈見狀,急忙把桃木劍往法壇上一放,從法壇上伸手抓起供神的酒,含在口中朝著盆裡那張人臉一口噴了出去,噴出去的時候,手中多出個打火機,還摁著了,酒經過火,頓時一道火光朝臉盆中的人臉噴射了出去,跟演雜技似的。
就在火焰要噴到水盆之際,水面突然猛地收縮起來,有點像是龍捲風席捲水面的情景,形成一道旋轉的水柱,火噴到水柱上,水流猛地散開,啪!一聲,像是有人在水裡扔了個鞭炮,水花四濺,猶如下了場小雨,把守在水盤旁邊的我澆了一身。
李一靈倒是賊,水柱炸開的一刻,腳底跟抹油了似的往門口一個箭步躲過去了,愣是被澆著他,我都顧不得跟他生氣,抹了把臉,對李一靈道:「小哥,成功了沒有?」
「對方有道行,用法術拴住了魂魄,掙扎之下,還是沒能拘來,浪總,看來得用你的索魂牌了!」李一靈淡淡的說著,我卻有點懵,問道:「索魂牌能管用?」
「索魂牌就是索魂追命的,你說管用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