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哥們還是很意氣風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局勢,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李一靈和茅山妹子兩人配合之下,竟然打的幾個陰陽師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五芒星陣已經有點不成型了,但佐籐江山和幾個陰陽師卻已經快挪到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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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四章勝利
佐籐江山和五個陰陽師看似左支右拙,實際上防守的很有法度,一點點移到了門口,整個棋室四周都是落地的大玻璃窗,二十三層,跳出去就是個死,唯一的出路只有我們守著的這扇門,而且我相信佐籐江山一定留著後手,要是到了門前突然發難,魏老爺子不一定能擋下來,就算擋下來了,佐籐江山出了門,廣闊天地,要抓住可就難了。
反正李一靈和茅山妹子已經追著佐籐江山打了,也不差哥們一個,於是我很自覺的站到了魏老爺子身邊,起碼佐籐江山殺到,我能阻擋一下,魏老爺子見我攥著索魂牌站在他身邊,也感動了,看著我道:「徐浪,老頭子今天要是不死,今後你若有事,發丘派任你差遣!」
一派當家能說出這樣的話,很是不容易了,可哥們能有什麼事求到這幫盜墓的?可畢竟人家話都說出來了,不回兩句也是不好,我嘿嘿笑道:「老爺子,你們這行很好賺吧?以後再有行動啥的帶上我唄,我不貪心,能分點就行。」
多個手藝多條路啊,萬一以後不干主持人了,跟著魏老爺子撿個漏啥的,基本上這輩子就夠吃了,什麼房子,車子票子,女子,那都不是事。
我很期待的看著魏老爺子,沒想到魏老爺子聽到我的要求,臉色立刻變得很精彩,假裝咳嗽了幾聲,對我道:「來了!」
咳嗽是什麼意思?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也來不及多想了,佐籐江山和剩下的幾個鬼子兵脫離了發丘弟子的糾纏。舉著長刀朝門口來了,離門口也就還有五六步的距離。
哥們掏出一張黃符。念誦咒語:「五雷使者,五丁都司。懸空大聖。霹靂轟轟。朝天五嶽,鎮定乾坤。敢有不從,令斬汝魂。急急如律令。」攝邪咒,黃符帶著雷音朝當先的鬼子兵激射而去,那鬼子兵凶悍異常,竟然不躲,手中長刀對著黃符劈落下來。
劈是劈中了,可攝邪的符菉也是你能劈的?黃符帶著金光衝擊的鬼子兵長刀斷折,黃符去勢不歇。啪!的打在鬼子兵身上,頓時紫電如潮,辟里啪啦響起,把個鬼子兵身上的煞氣一層層打掉,可後面的鬼子兵一晃飄著就過來了,舉著長刀朝魏老爺子劈了下來。
魏華鈞拎著秤砣過來,他秤砣上面栓著鐵索,一揚,朝鬼子兵砸了過去。哥們畢竟不是神仙,動作沒那麼快,鬼子兵聯袂而來,要是沒有魏華鈞援手。就得慢上一拍,魏老爺子就得親自出手,魏華鈞一秤砣砸出。給哥們爭取了個緩衝。
我立刻掏出一張黃符,同樣是攝邪咒。朝那個鬼子兵甩了出去,鬼子兵雙重打擊之下。身軀扭曲的都沒了人樣子,黑氣蒸騰,跟個煙筒似的,可這個時候仍然有鬼子兵衝擊,並且佐籐江山帶著五個陰陽師又靠近了門前兩步。
「小哥,道妹,拖住佐籐江山,別讓他往門邊來了,壓力太大!」我朝著李一靈和茅山妹子大喊,門口才多大的地方啊,這麼會的功夫就站了七八個人了,加上佐籐江山的壓迫,還有煞氣十足的鬼子兵衝擊,動手都沒有餘地了,生怕傷著自己人。
李一靈的金剛杵都快舞出花來了,可陰陽師仗著五芒星陣,時而還召喚出來詭異的式神,他和茅山妹子能壓著打已經很不容易了,要說能收拾下來,基本不可能,這個時候完顏萍,靈芸,明拉,基本用不上了,實在是門口這邊人太多。
蠱術,降頭,鷹魂,既能殺敵,也能誤傷到自己人,只能是外圍看著了,那些發丘派的弟子同樣如此,雖然悍不畏死,可想擠過來都困難,何況鬼子的式神也是層出不窮,都快趕上百鬼夜行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就能冒出一個來,完顏萍和幾個妹子加上發丘派弟子守在了外圍,時不時就得對付突然冒出來的式神。
張六六渾然物外什麼都不管,就是扛著攝像機拍攝,場面就是這麼個場面,我也是著急,想逼迫佐籐江山離開門前,卻沒那麼大的本事,而李一靈和茅山妹子已經被五芒星的陣法引著走了,我正琢磨該怎麼解決了眼前的困局,佐籐江山突然高聲念誦道:「吹來的風,搖動沉睡靈魂的不祥之風,被幽明之鎖鏈囚困,殺死一切,天地玄冥!」
一股子怪風從五芒星陣勢中突然出現,朝著門口席捲而來,風中似乎有無數細小的冤魂,張牙舞爪的飄了過來,我急忙用黃符去擋,也就在這個時候,佐籐江山突然一彎腰,右手的折扇猛然打開,向外一扇,姿勢很帥,效果也很強,五個佔據五芒星陣五個角的陰陽師突然就跟被人狠推了一把似的,凌空朝著門口的幾個人各自撲了上來。
一個朝著魏老爺子,一個朝著我,一個朝著魏華鈞,剩下的兩個朝著李一靈和茅山妹子,一起發難,並且每個陰陽師身後還跟著一個巨大的犬神,我就知道佐籐江山這老逼頭子有後手,果然沒猜錯。
一瞬間,我們五個人都得出手去對付撲上來的陰陽師,五芒星的陣法自然破了,可就是趁這麼個短暫的功夫,佐籐江山一個跨步就到了門口,手都抓到了門把手上,不是太突然了,而是時機算計的太巧妙了。
想要阻止佐籐江山,就得先把撲上來的陰陽師和跟在後面的犬神幹掉,可等幹掉了陰陽師和犬神,佐籐江山也早就沒影了,我心中一驚,很是無奈的側了下身,用索魂牌去打後面的犬神,只有這樣才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哪怕是挨陰陽師一下子,那也沒法子了。
「用索魂牌打陰陽師!」李一靈朝我一聲大喊,關鍵時刻,金剛杵突然脫手而出。朝著奔我來的犬神而去,那犬神被金剛杵砸了下。被打倒了一邊,這時候我索魂牌已經拍出去了。李一靈喊的很及時,胳膊還沒完全伸展開,我急忙回力,索魂牌劃了半個小圈子回來,我本來就已經側身過來了,陰陽師剛撲了個空,索魂牌就到了,用的是鎮的那一面,啪的砸在他後心上。頓時砸得他一個恍惚。
要得就是這一個恍惚,哥們斜著就朝佐籐江山撲了上去,佐籐江山剛打開門,不曾想我會這麼快撲上來,在拉開門的瞬間,被我抓到了和服的領子,可也就到此為止了,因為哥們的姿勢不是調整好竄出去的,伸手就抓。很不得勁,抓是抓到了,身體也跟著沉了下去,力氣也用老了。刺啦一聲,把佐籐江山的和服撕開了個大口子,然後我就摔地上了。
我摔的連懵的時間都沒有。掉下去的一刻,大腦就下了指令。去撲佐籐江山,所以摔了一下後。雖然有點懵,下意識的卻向前一撲,要抱住佐籐江山的腰,哥們的動作算是快的了,但沒想到佐籐江山的和服被我撕裂後,露出的後背上紋著一個詭異的惡鬼形象,應該是鬼王之類的,在我抱住佐籐江山的一刻,他後背紋的鬼王竟然朝我呲牙一笑,然後一雙黑色的手就朝我抓了過來。
「去你媽的,拼了!」我根本來不及做動作,咬了下舌尖一口血朝那鬼王噴了出去,舌尖血帶著陽氣迎上那個鬼王,阻擋了一下鬼王的雙手,雖然消弱了鬼王的力量,但那雙手還是抓了我一下,我感覺被一股陰冷的力量抓住了前胸,寒意傳到了整個身軀,頓時僵住,也就在這個時候,佐籐江山拉開門,往外一竄。
我不禁感到絕望,都玩命到這種程度了,還是沒能攔住佐籐江山,就在我情緒低落的瞬間,門外突然響起一聲貓叫,喵!接著佐籐江山一聲慘嚎,踉蹌兩步竟然又退回來了,我精神一振,卻見玄貓凌空撲在佐籐江山的腦袋上,凶狠的一陣抓撓。
我這叫一個激動,剛想用索魂牌給佐籐江山來個狠的,卻見一個人影突然橫到我身前,手中拳頭大小的鐵秤砣對著佐籐江山的腦袋就是狠狠一下,啪!跟打在了爛西瓜上的聲音一樣,佐籐江山頓時委頓了下來,腦漿子都被砸出來了。
我都看傻了,魏老爺子威風凜凜的站著,盯著佐籐江山死不瞑目的雙眼,佐籐江山一死,五個陰陽師全都傻了,不在動手,這時候看出李一靈的狠來了,人家都不動手了,丫的還朝跟他對峙的陰陽師使勁呢,伸手扣人家眼珠子去了。
幸好魏老爺子突然喊了一聲:「都住手!」
李一靈收回了手,突然從懷裡掏出幾張黃符,朝有些茫然的幾個鬼子兵甩了出去,啪啪啪……一陣脆響,把煞氣十足的鬼子兵全都給定住了。
五個陰陽師臉色慘白,頭低低垂下,似乎在等死,魏老爺子冷笑,對幾個陰陽師道:「佐籐江山已經死了,你們幾個也翻不出浪花來,留你們一條命,是讓你們回去告訴那些蠢蠢欲動的日本人,這是我們的國家,做客的歡迎,居心叵測的,能好來,不一定能好走,滾!」
一聲滾跟炸雷似的,幾個陰陽師沉默了下,扶起佐籐江山的屍體,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這一刻我看到魏老爺子的臉上,有一行熱淚滾滾流下。
一個星期後,我和李一靈來到家家福超市,在一個特別忙碌的收銀台等了好長時間,到我們結賬的時候,我拿出一個小小的鐵秤砣放在女孩子的身邊,輕輕道:「魏虎讓我告訴你,他永遠愛你。」
說完,我拎起手上的東西,大步出了超市,沒有回頭,因為我不敢看女孩子的眼睛,出了超市,我深吸了口氣,有點傷感,李一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指著天上的白雲道:「浪總,我相信每一個忠魂,都會化作一朵白雲,永遠看護著這片土地。」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白雲悠悠,散了又聚。
謹以此篇故事,紀念抗日戰爭勝利七十週年,勿忘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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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五章劇本
棋子的事件過後,我很是提心吊膽了些日子,畢竟佐籐江山死了,沒想到幾個陰陽師把佐籐江山帶走之後,什麼事都沒有,像是根本沒有發生過,過了些日子我也就放心了,一放心,想起李一靈摔的那個寶貝,問他是不是真把地下的寶貝都偷出來了?
丫的告訴我,那天張鑫負責搗亂,他也使了幾手法術,讓對方看到人影,但他根本就沒進去,手鐲是他事先管魏老爺子要的,就那一個,摔了就摔了。
還說讓珍寶留在地下吧,畢竟房子裡面有蠱毒,在等個百八十年的,也許就能取出來了,哥們的發財夢頓時落空,這件事過後,哥們很是閒了一段時間,這個閒不是工作上的閒,而是心理上的閒,工作依舊在繼續,我和李一靈張六六還是不停的奔走在各個靈異事件現場,可接下來的幾期節目都很平淡,沒有什麼大起大落,只有一個還有點意思,說的是一個男的跟小三好上了,謀殺了自己老婆,他老婆陰魂不散糾纏著他和小三……
除此之外就是些個凶宅,鬧鬼的傳聞,拍了幾期,效果不溫不火,我和李一靈倒是好好休息了一段時間,也著實超度了幾個孤魂野鬼,平平淡淡的過了兩個月。
以前老是覺得這樣的日子挺好,可真過起了這樣的日子,又覺得不對勁了,覺得不刺激了,總想找一些特別的靈異事件,可靈異事件不是明星,天天都有緋聞。
於是日子也就這麼不溫不火的過下去了。直到我這個星期六的早上,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張志新打過來的,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我幫范八爺抓鬼。張志新就是那個女律師張婭的父親,著名的導演。
張婭的事件過去後,我跟張志新就沒有聯繫過,很驚訝大導演找我幹什麼,接了電話,張志新告訴我有人投資一部鬼片,我是專業人士,想請我去當故事指導,兼男一號。哥們接到電話都呆了,五雷轟頂似的半天沒吭氣。
那是激動的啊,電影裡面的男一號,那是不是意味著哥們從此以後就告別綜藝節目,踏上演藝圈了?以後的生活,歡呼,鮮花,粉絲,燈光……激動的半天沒說出話來。張志新電話那頭聽我不說話,解釋道:「不是什麼大製作,故事還是有些看頭的,你是專業人士。請你,也是希望在你的幫助下,讓影片更具真實性。要不你考慮考慮?」
考慮個毛啊,這麼好的機會。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的,我立刻對張志新道:「張導。不用考慮了,我同意,該怎麼個流程你跟我說,一定配合你。」
聽到我迫不及待的答應,電話那頭張志新笑著對我道:「我讓人把劇本快遞給你,你先看看,等我電話了,對了,把你的朋友李一靈也一起叫上,我這裡有個角色也挺適合他的……」
掛了我電話,哥們這叫一個激動,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更感覺解放區的天是藍藍的,水是清清的,都有點飄飄然了,電影啊,男主角啊……
幸福來的太特媽突然了,整的我很是手足無措,高興的都有點恍惚了,不會是個夢吧?我掐了一下自己胳膊,挺疼,不是夢,我蹦高高的拿起電話給李一靈打了過去,那邊李一靈無精打采的接了電話:「浪總,找我啥事?逛街去?」
近兩個月沒什麼刺激的事,李一靈閒的是無精打采的,我很精神的告訴他:「小哥,無聊的日子即將過去了,張志新剛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要拍一部鬼片,讓我去當指導,還讓我當男一號,你也有角色,咱哥倆要成明星了。」
李一靈並沒有顯得多高興,仍是無精打采的道:「浪總,明星是那麼好當的嗎?別瞎想了,我還真想不出來那個明星是靠拍鬼片成名的,沒準也就這麼一部電影,完了也就完了,你沒什麼名氣,估計看的人都不多,張志新這是報答你上次幫張婭的事呢。」
」小哥,我知道張志新是報答我幫張婭的事,可機會也就這麼一次,錯過了可沒有後悔藥,哥們這麼帥,早就該當明星了,不管成不成的總得試一試啊,小哥,反正現在也沒啥正經節目拍,不如趁這個空檔試試去,成了最好,不成也不損失啥,回來繼續當我的靈異節目主持人,你說呢?」
「行,閒著也是閒著,咱們就去看看,那天去,你給我打電話吧。」
李一靈掛了電話,我還是很興奮,幾乎都快坐不住了,對著鏡子一會嚴肅,一會笑的,想著我該怎麼演好男一號,擺了半天臉才知道,演員不是那麼好當的,得能說笑就笑,說哭就哭,哥們差的有點遠,但也不一定,沒準進戲之後就行了呢?
胡思亂想是免不了的,還有點坐立不安,就在家裡換衣服,想著該怎麼扮演好男一號,搞的小和尚唸經都念不下去了,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一個快遞送到家裡,拆開一看是故事劇本。
我興奮的有點過頭,還不知道劇本裡的男主角是什麼樣的,得瑟個啥?迫不及待的打開劇本,哥們挺有范的泡了杯咖啡,仔細看了起來,電影的名字還挺文藝范的,叫做《鬼劫》是根據明朝的《剪燈新話》裡面的牡丹燈籠改編的。
其實我覺得牡丹燈籠這個名字更好,估計是製片方覺得鬼劫更貼近現實,倒也不錯,總比什麼驚魂,女生宿舍之類的強多了,張志新不愧是大導演,挑選劇本的眼光還是有的。
整個故事說的是男主角一號,徐明,也就是哥們扮演的,是一位年少有成的律師,人長的那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而且口才極好,打官司幾乎沒有輸過。是律師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老光彩奪目了。很是贏得了上司以及無數女同胞的喜愛。
話說有一次徐明去南方的沿海城市給一家企業做辯護,工作完之後,雖然贏了官司,心裡卻很不得勁,原因是這家建造企業高速運轉,加班幾乎是常態,累死了一個從山村來打工的女孩子,被告上了法庭,但公司不想承擔這個責任。事情曝光之後,為了盡快消除影響,這家企業請來了打官司從來不會輸的徐明。
徐明法學院畢業後,年少氣盛,追求的就是長勝不敗的戰績,於是幫著企業打贏了這場官司,只是稍微賠償了事,打贏官司之後,徐明覺得心裡很不安。正巧回賓館的時候,看到一座寺廟,鬼使神差的近了寺廟燒了三炷香。
燒完香後,感覺心情好了許多。就在廟裡參觀了一番,直到寺廟要關門才出來,等出來天色已經全黑了。出了廟門,他碰到一位二十出頭。無比美艷的女子,像是來還願的。手裡提著一個牡丹圖案的燈籠。
兩個狗男女立刻就對上眼了,徐明請美女去吃飯,兩人一通海聊,聊人生,談理想,說自己小時候的事,說愛好,總之聊的那叫一個嗨,都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通過聊天徐明瞭解到,美女叫王丹,來自四川的一個偏遠山區,在當地打工。
而當王丹知道了徐明是律師後,很是佩服,兩個人越聊越晚,徐明就邀請王丹去賓館繼續聊,王丹沒有拒絕,於是聊著聊著……
徐明迷失了,什麼都忘記了,進了賓館就沒出來,跟他一起來的助手卻感覺不對勁,按理說官司打完也就該走了,機票都定好了,徐明卻不走了,而是刷卡多定了半個月的房,門都不出了,吃喝都是叫的外賣。
助手覺得不對勁,第三天的時候,終於忍耐不住,衝進了徐明的房間,卻見他都瘦成皮包骨頭了,臉色都不是慘白,而是灰色的,在跟一具紅色的枯骨談笑風生,態度極其的猥瑣親密。
枯骨遍體粉紅色,頭髮挺長,下半身都沒有,偏偏動作極其嫵媚,那具粉紅色的枯骨對著助手咧嘴一笑,助手下的屁滾尿流的就跑了。助手知道這是遇到邪乎事了,急忙找人求助,可在這個城市人生地不熟的,最後還是打電話回家,他哥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去道觀找個會驅邪的道士來,還真就讓助手找到了一個道士,道士趕來,在賓館的門上貼了一道黃符,屋子裡的粉紅枯骨立刻就沒了。
道士又留下一道黃符,說只要貼在床頭就會沒事,黃符貼在門上徐明就昏了過去,助手在他床頭貼上了黃符,不曾想,到了午夜,徐明被電話鈴聲驚醒,接了電話,是王丹打來的,讓他去一個地址找她。
黃符雖然管用,那也只是在賓館,出了賓館還能管什麼用?徐明已經被迷,出了賓館打了個車就奔王丹說的那個地址,到了一看,竟然是一棟廢棄了好久的房子,徐明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有光芒閃現,順著光芒走到一間屋子,就見地上擺放著一個紅紅的牡丹燈籠,而在燈籠後面的椅子上,躺著一具女屍。
而這具女屍,就是王丹,她真實的身份是那個被累死的女孩子。這個發現讓徐明驚駭不已,卻是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女屍從椅子上站起來,拎起那盞燈籠,變幻成王丹的模樣,過來牽著他的手,走進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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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六章找房子
故事就是這麼個故事,說不上太好,但也不太差,比起裝神弄鬼的國產恐怖片來說,電影裡倒是承認了鬼的存在,也通俗了講了下因果循環,但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比如驚悚程度不夠,一個半小時的電影裡面,完全可以再增加懸念,比如碰到王丹那天是鬼節七月十四,而王丹總是晚上出現,白天天一亮就消失不見,男主角卻日漸萎靡,……
我有很多好的想法想要跟張志新談談,能夠完善劇本,拍出一部好片子,一個劇本翻來覆去的看了一下午,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在琢磨這件事,以至於哥們做夢都夢到了門外傳來噠噠噠……的高跟鞋腳步聲。下床打開門,門外赫然站著一個穿著紅衣服,手提牡丹燈籠的一具粉紅色的骷髏。
骷髏朝我一笑,我就醒過來了,坐起來點根煙楞了會,不由得苦笑,多久沒做這樣的夢了,看來真的是太用心了,不過要是把這個夢放在影片中,男主角在打贏官司後,經常做一個這樣的夢,是不是很有意思?
想著想著就睡不著了,腦子裡都是劇本,都是故事的完整性,然後又胡思亂想,影片要是大賣之後……總之腦子亂糟糟的睡不著,一直折騰到天亮,乾脆起身出去散步,可腦子裡想的還是這個電影。
睡不好,腦子有點昏沉,我知道不能這麼下去,太折騰人了,要是老這麼心神不定的,沒等拍電影,哥們就得跟男主角徐明似的萎靡不振。乾脆回家念誦靜心神咒,好不容易心情平靜了。準備補個回籠覺,張志新給我來了個電話。讓我下午去找他,大家見下面,再商量一下劇本。
於是哥們就又睡不著了,急忙給李一靈打了電話讓他來找我,然後就在家裡轉圈,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到了中午,李一靈敲門,我開了門。他見我楞了下問道:「浪總,你不是說要拍電影去嗎?眼眶咋還被人打青了呢?」
一晚上沒睡好覺,眼眶子當然是青的,我走進衛生間照了下鏡子,真跟挨了一拳似的,急忙洗了把臉,揉了揉眼睛,告訴李一靈去跟張志新見個面,然後把劇本扔給了李一靈。丫的拿起來看了一遍,扔到一邊,道:「無聊,就算有因果。也不可能那麼快,幾天就見效了?王丹是累死的,並不是受到多大的冤屈。死後的形象不可能那麼淒慘,怎麼就整出個紅粉骷髏來了?還能跟男主角翻雲覆雨。這不是扯淡嗎?浪總,你見的鬼也不少了。見過能跟活人翻雲覆雨嗎?」
「而且王丹都那麼恨徐明瞭,追魂索命就行了,還非得變化成美女,提著個燈籠,跟男主角翻雲覆雨,符合邏輯嗎這個?而且那個燈籠,我就沒看出來有什麼用……」
說實話,劇本在我和李一靈這樣人的眼裡,基本上是漏洞百出,不過又不是真的抓鬼驅邪,藝術創作,不必那麼較真,我對李一靈道:「咱們的意見該提提,採納最好,不採納也正常,畢竟是拍電影,不是拍紀錄片。」
李一靈上上下下的打量我,道:「浪總,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電影你要是不拍,都有點死不瞑目了!」
李一靈雖然嘴不好,但我想做一件事,就算不耐煩也會陪著我,中午我倆隨便吃了點,開著外景車直接奔張志新的工作室,張志新是大導演有自己的工作室,在市中心的一棟高檔寫字樓裡,找到張志新的工作室,進去一看,整的還挺像那麼回事,走廊的牆壁上,貼滿了張志新導演過片子的海報。
哥們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子藝術氣息撲面而來,想起要當男主角了,又開始胡思亂想,一腦門的官司跟負責接待的小女孩子來到一間會議室,進去一看,人還真不少,張志新抽著煙,跟幾個人研究著劇本,見我來了,站起來,朝我走過來道:「浪總,你來了,歡迎歡迎!」
上來就跟我握手,我急忙快走兩步:「張導你好,又見面了……」
寒暄了幾句,張志新給我介紹在座的人,什麼攝影指導,燈光指導,音響師,編劇,監製,演員……哥們上去一一握手,跟小學生一樣的惶恐,別人見我這模樣,也都是含笑鼓勵,到了女主演這一塊,張志新介紹女主演叫王韻。
張志新笑著道:「這次電影,我用的可都是新人,你們好好交流一下,浪總,王韻雖然是新人,卻是電影學院畢業的,科班出身,表演上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問她。」
我急忙跟王韻握了握手,王韻笑著對我道:「浪總,我是你的粉絲,經常看星期五有鬼,你要多關照我。」
王韻今年也就二十二三的年紀,跟我差不多,長的那叫一個漂亮,長髮飄飄的,有那麼股子古典美,人也客氣大方,並沒有盛氣凌人,讓我緊張的一顆心鬆了鬆,急忙道:「綜藝節目跟電影那就不是一個概念,表演上我是新人,你要多指點我。」
「一定,一定!」王韻跟我握手,哥們由於緊張握住了王韻的手半天都沒鬆手,王韻的臉都紅了,隨後看到了李一靈,眼睛一亮,驚呼道:「神秘小哥也來了,我要跟你合影……」鬆開我就奔李一靈去了,把我整的挺愕然,哥們才是星期五有鬼的當家人,咋就不跟我合影呢?
閒話少說,客氣完了,我和李一靈坐到大桌子旁邊的椅子上,開始開會,張志新說電影的總投資是兩千萬,不算是大製作,錢也夠用了,期待票房成績過五千萬,接著分析了一下國內近幾年恐怖片的套路,接著是道具,服裝的運用……
我聽得似懂非懂,都記在隨身帶來的小本子上了,商量完基礎的,接著開始商量場景佈置,倒也沒費多大的功夫,畢竟是現代恐怖片,在城市裡面取景就行了,幾個主要的場景,一個是王丹死時候的廠房,一個是廟宇,一個是賓館,還有最後那棟荒蕪陰森的樓房。
前三個都很好找,最後要找到一個廢棄的樓房就不太容易了,這方面張志新徵求我的意見,畢竟我和李一靈去過的地方比較多,我第一個念頭是薛家大宅,雖然薛家大宅的事情解決了,但還是沒有拆除,那地方至今還是鬼氣森森的,去的人也少。
我把想法說出來,張志新卻搖頭,說薛家大宅的建築風格太陳舊,而且跟影片的格調不太符合,如果有那種地方偏僻,且沒什麼人去,還荒廢了的大樓最好,不用多高,三四層的就行,這可就把我給難住了,想了好多地方,還真沒有這樣的樓房。
時代發展太快,這幾年房地產又是大熱門,基本上那些陳舊的老樓都被拆除了,沒拆除的也都有人住,多是一些老單位的宿舍樓,想徵用這樣的樓房,就必須把樓裡的住戶都請出去,代價太大,而且四周燈火輝煌的,也不符合影片緊張的氣氛。
張志新見我沒有太合適的地方,就讓大家一起想想,有沒有比較符合劇情的老舊樓房,劇務和取景的倒是說了幾個地方,跟張志新所要求的還是有差距,要我說差不多就行了,那有那麼合適的啊,但張志新顯然是個認真的,不斷的推翻一個又一個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