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哥們拎起鋼管要再打,卻發現沒人了,只有楊萍驚訝的看著我,眼見我快速幹掉兩個男人,掉頭就跑,哥們眼見沒人,上去給趴在地上哀嚎的男人又補了一下千斤搾,剛要關門,忽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進我的耳朵,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難道失控了嗎?我走到門口悄悄朝門外一看,就見兩個男人打在了一起。
兩人手中都有一根鋼管,面目猙獰,下手挺狠,其中一個男人被鋼管砸在了腦門上,鮮血順著頭頂向下流淌,受了傷的男人如同的野獸,瘋狂的反擊,打的倍殘忍,極為血腥,彷彿要把對這裡的恐懼全都發洩出去。
與此同時,屋子裡棚頂突然冒出一股香氣,這股香氣傳到我鼻子中,我頓時感覺一陣眩暈,精神突然變得極為亢奮,一瞬間似乎擁有了無窮的力量,這種感覺讓我全身發熱,眼前血腥的場面在不停的吸引著我,誘惑著讓我有一種想要加入到殺戮之中的衝動。
就在我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懷中有個東西顫抖了下,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清醒過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懷裡,正是哥們剛才畫好的那張披鬥神符。
雖然沒有中招,我心中卻湧起一絲不好的念頭,剛才那種暴戾的感覺太過強烈,強烈到瞬間就迷失了,難道大家是因為聞到了香氣才會變得失去了理智,變得心中只有殺戮?我一邊暗自慶幸多虧事先畫了道符,才沒有陷入到瘋狂當中,一邊朝袁林看去,就見這小子眼睛也紅了,鼻翼快速忽閃著喘著粗氣,凶狠的盯著我,突然怒吼一聲,撿起地上的鋼管,朝我撲了上來。
我以為審判會進行到最後,沒想到還是低估了歐陽戚這個瘋子,丫的就沒按套路出過牌,他這是嫌審判不過癮,搞一出自相殘殺出來,不過這劇情翻轉也太快了,快到哥們根本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竄過去,用身體朝袁林狠狠一撞,把他撞倒之後,一鋼管敲昏,拖著直奔大廳。
屋子裡是待不下去了,那股迷香般的味道使人發瘋,只能是先出了屋子再說,剛拖著袁林走出屋子,一扇扇的鐵門嘎吱嘎吱,全都被打開,其他屋子裡的人都出來了,每個人都跟野獸一般,瞪著鮮紅的眼睛互相對視,然後野獸般的狂吼一聲,朝著對方就撲了過去。
楊萍都變得瘋狂起來,尖叫著伸手去抓撓一個剛出了屋子的男人場面已經失去了控制,哥們只能是拖著袁林朝著大廳快步而去,但凡有要攔著我的,哥們也不客氣,一概敲暈,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哥們絕對算的上是高手中的高手,畢竟整天跟飄啊飄的鬥,跟活人斗更不在話下了。
很快哥們就拽著袁林到了大廳,但我發現,我們並不是最先到的大廳,此時大廳當中已經橫躺了三五個人,身上都是鮮血淋漓……(未完待續。)
六百五十一章顯露真身
審判變成了廝殺,喇叭裡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我把袁林拽到桌子後面,擰開礦泉水朝他臉上潑去,袁林激靈靈醒來,翻身而起,茫然看著我問道:「浪總,發生什麼事了?」
我朝走廊方向指了指,這麼會的功夫,一小半人都鮮血淋漓躺在了地上,加上我和袁林剩下不到十個人,全都出現在了大廳當中,不知為何,站在穹頂下面,大家不約而同停止了互相攻擊,有些迷茫的互相看了看,所有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警惕,鮮血染紅了地面,有人愣愣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彷彿這是場噩夢。
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很快楊萍就打破了平靜,她像是受到了刺激,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雙手抱住腦袋,驚恐的大吼出來:「啊……啊……」她吼叫的聲音彷彿是衝鋒的號角,叫聲一起,所有人都反映過來這不是一場夢,舉起手中的鋼管朝離自己最近的人凶狠撲去。
鋼管砸在人身上發出的悶響,以及眾人的慘叫,讓人心生寒意,哥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手上捏起千斤搾,想先把這些人搾住再說,不能在自相殘殺下去了,否則到了最後,剩不下七個人,我納悶的是,既然歐陽戚需要七個羔羊,就不怕互相殘殺之後人數不夠?
哥們深吸了口氣,一躍而起,剛想朝離我最近的人動手,喇叭裡突然傳出聲音,刺啦……音量特別高,我感覺耳膜似乎都被刺穿了,急忙摀住了耳朵,可刺啦的聲音卻還在耳邊迴盪。
每個人都跟我一樣摀住了耳朵。手中鋼管全都掉在了地上,甚至有人蹲在地上痛苦的抱住了腦袋,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我感覺到聽力回來,不在那麼痛苦的時候,喇叭裡傳來聲音:「恭喜你們。經過自我淘汰,剩下的七個人,毫無疑問的成了羔羊。」
這麼巧合的剩下了七個人?我數了數剩下的人,加上我和袁林,果然就剩下了七個人,基本上是我認識的,楊毅,楊萍,還有那個富豪。我和袁林,剩下的一男一女連姓名都還沒來得及知道。
開始我以為有三天的時間審判,沒想到連十二個小時都沒用了,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歐陽戚費這麼大的功夫,加上他給我們準備的食物來看,丫的是想審判上三天的,要是一開始就準備這麼快結束。沒必要準備吃喝。
難道歐陽戚突然沒有了耐心,不想審判下去了?從以前交手的情況看。不是他的風格,丫是個極其能忍耐的人,做事很有條理,這麼著急結束,會不會是他沒有時間了?或是李一靈他們找到這裡了?歐陽戚才讓大家自相殘殺,加快他的計劃。
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哥們冷靜了下,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莽撞,我應該想個辦法拖延一下時間,可該怎麼拖延時間呢?我也想不出個究竟出來,這時候喇叭裡的聲音繼續傳出來。請大家排成一隊,走廊盡頭大門將要打開,你們將完成你們的使命。「
沒有人敢不聽話,何況他們是剩下的人,他們能夠活著走出這裡,至於之後怎麼樣,那也是出去之後看情況再說了,沒有人是傻子,尤其是性命交關的時候,聽話的排成了一排,彼此之間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仍是在互相警惕。
袁林看著我,我朝他點點頭,他捏了個我教給他的千斤搾手決,小心靠了過去,看到袁林這個模樣,我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要是我用千斤搾把所有人都給搾住,只剩下我一個人,如果歐陽戚就在七個人中,他就會現出真身。就算沒有,六隻羔羊被搾住,歐陽戚想要解決這件事,也必須要出面,就算他不出面,也會派人出面,哥們也不是白給的,咋也能對付一陣,不就等於拖延時間了嗎。
我越琢磨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小心朝著隊伍後面走去,走廊那頭響起卡卡……的聲音,鐵門已經打開了,就在大家心神都為之一奪的時候,哥們默唸咒語,快速靠過去,手決從袁林開始點起,搾住了袁林,一錯身,又點上了楊毅。
所有人都在關注走廊那邊的鐵門,前面的人開始朝走廊走過去,哥們動作又快,被搾住的人動彈不得,甚至沒法說話,誰也沒有發現身後的異常,哥們就這樣一個個搾了過去,這個過程很短,幾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就把前面的六個人全都給搾住了。
六個人,如同六座雕塑,動彈不得,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震驚和惶恐,哥們回頭,對露出的攝影機喊道:「歐陽戚,所有人都被我搾住了,你的羔羊就剩下我一個了,你還不出現嗎?」
沒有動靜,死一般的沉寂,我躲在楊毅身後,這個位置能擋住我大半個身軀,就算開槍也打不中要害,千斤搾雖然只是小術,但想解開,卻必須要離被搾住的人十步之內,否則是解不開的。
沒有人回應我,我捏著千斤搾的手決,警惕著穹頂之上,生怕有鳥人飛下來把哥們往上拽,但哥們捏著千斤搾,鳥人想要拽我,恐怕不是那麼容易,過了有兩分鐘,袁林突然歎了口氣,對我道:「浪總,你真不怕我忍不住把你殺了嗎?」
我全身一顫,回頭去看袁林,就見他抖動了下肩膀,朝著我走了過來,我萬萬沒有想到最信任的袁林竟然是歐陽戚,哥們這顆小心臟頓時感覺受傷了,不過丫的也隱藏的太好了,而且面目也太年輕了。
等等,這個年輕是不是歐陽戚讓我感覺到的年輕?畢竟他可以影響別人,那麼他就可以讓我看到他想讓我看到的模樣,果然,在朝我走過來的同時,袁林的面目表情在快速變化,幾步的距離,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看上去很英俊,有點中西混血兒的模樣,一頭長髮,跟鄭伊健的髮型很像,臉色有些蒼白,鬢角掛了些白髮。
不到四十的年紀,身上散發著成熟的自信,妥妥的大叔男神范,不客氣的說,只要把他的照片放到網上,立刻就有許多少女為他瘋狂,這樣的人不去當明星,卻又是建造假地獄,又是搞審判的,真特媽是個神經病。
「歐陽先生,咱們交手那麼多回合,你終於還是顯露真身了,不容易啊。」我對歐陽戚說了句話,打的還是拖延時間的主意,歐陽戚對我一笑,道:「浪總,我可是關注你很久了,你壞了我那麼多好事,要不是為了最後的審判,你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我?恐怕是你捨不得吧?你這場大戲,要是沒有我這樣的對手,我這樣的觀眾,對你來說,是一個挺老大的遺憾對不對?不是你不能殺了我,是沒有到最後時候,你捨不得殺了我……」
「浪總果然是個聰明人,沒錯,留下你,就是想讓你當觀眾,讓你看到天啟預演,實話跟你說吧浪總,這裡面的直播,是通過星期五有鬼的頁面直播出去的,你看,我對你還是不錯的,相信我,星期五有鬼的點擊,肯定會上一個新的台階。」
歐陽戚說的我忍不住一愣,怎麼都沒想到,歐陽戚的直播,竟然依托的是星期五有鬼的平台,他是要幹什麼?隨即我就恍然大悟了,他是想展示自己的強大,他是想用網絡的方式保存下來審判的畫面。
畢竟星期五有鬼關注度沒有衛視那種大平台關注度高,就算直播這裡的事,恐怕一段時間內,也不會有人做出反應,畢竟只是一檔網絡靈異節目,而且,只要歐陽戚不明說,觀眾分不出是在做節目,還是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也是歐陽戚一直留著我的原因,只要哥們在,加上詭異陰森的環境,靈異的事件,許多人還會是當成節目來看,而當有人反映過來的時候,歐陽戚的計劃或許就已經實施了,這個過程卻被很多人看到,還可以在網上留下痕跡,讓以後的人看到這一幕幕。
好算計,好算計,哥們真有點佩服歐陽戚了,不過,丫的最後還是被我逼出來了,雖然我不知道他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但為了把戲演全套,歐陽戚必須要有人替他揭開封印,而且時間緊迫,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找別的人了。
哥們這一手,歐陽戚肯定是措手不及的,就看他怎麼化解了,所以哥們很淡定的看著他,但我沒想到,歐陽戚竟然突然朝我一伸手,而他捏的手決,赫然就是千斤搾手決,奇異的是,丫的竟然把我給搾住了。
哥們還是有些大意了,歐陽戚現身,竟然忘記了千斤搾其實不用點到人身上,只要手決到位,默唸咒語,短距離就能起作用,前面的六個人哥們用的就是此類法術,而千斤搾的手決,是我教給的歐陽戚。(未完待續。)
六百五十二章苦口婆心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一刻哥們欲哭無淚,更操蛋的是,歐陽戚不光搾住了我,而且還會解法,丫的笑瞇瞇站到楊萍身邊,念誦咒語:「奉請九牛祖師來造起,陰九牛、陽九牛、快快起,若不起九牛來造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口訣,手決,竟然一絲不差,這些哥們可沒教過他,說明歐陽戚先前就會,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就在歐陽戚笑著要解開楊萍身上的千斤搾之際,楊萍卻突然嗝的一聲,眼珠凸出,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砰然摔在了地上,氣息全無。
我楞了,歐陽戚也楞了,我倆竟然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我倆又都同時恍然大悟,高樂,高樂出手了,只有高樂有這個本事,不用現身就能讓人窒息,我也不擔心楊萍會死,高樂是有分寸的。
我想到了,歐陽戚自然也想到了,這種情況下,歐陽戚再也沒有時間去解開別人身上的千斤搾,一個箭步竄到我身邊,出乎意料的是,歐陽戚並沒有掐住我脖子,或是如何威脅,甚至離我還有一步的距離。
「高樂,我知道你在,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在浪總身上動手腳,只要你動手腳,我立刻讓浪總的腦袋變成爛西瓜,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歐陽戚話說到這,哥們立刻就感覺腦袋猛地一疼,像是有根針扎進了腦仁裡面,疼的不行不行的,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卻偏偏沒有昏死過去。高樂說過歐陽戚的腦波能夠影響人,可他沒說過歐陽戚的腦波還能當武器用啊。
接下來事情發展更加出乎我的預料。歐陽戚把我身上的千斤搾解開了,面帶笑容對我道:「浪總,只要咱倆在十步之內,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只要我想,就能立刻讓你的腦袋爆炸,變成爛西瓜,你最好還是配合我。」
於是哥們就成了歐陽戚的人質,我真是有點苦笑不得。實在沒有想到,哥們在歐陽戚的手裡,竟然能發揮這麼多的作用,首先,我是他的觀眾,要目睹他計劃的實現,其次,哥們是他的道具,直播需要我。關鍵時刻哥們還能當人質,讓高樂李一靈他們投鼠忌器,哥們簡直就是三合一啊。
但歐陽戚接下來的話,讓哥們知道還是低看自己了。我不僅是三合一,其實是四合一,歐陽戚對我道:「浪總。其實羔羊不需要那麼多,一個就夠了。而你無疑是最合適的,我也沒有了別的選擇。所以,我們去揭開封印吧。」
瞧瞧,哥們立刻就成了四合一,我沒有反抗,因為反抗也沒用,從高樂出手就看的出來,他並沒有直接出手對付歐陽戚,肯定是因為對歐陽戚直接出手的作用很小,而歐陽戚就在我身邊,他的一個念頭,就能立刻讓哥們腦袋爆炸,何況高樂也要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不被歐陽戚影響到。
於是就成了對峙的局面,雖然明爭暗鬥在繼續,戰場卻不是在這裡了,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可繼續的了,歐陽戚想要啟動計劃,必然會啟動封印,哥們成了他唯一的羔羊,所以高樂,李一靈他們肯定會在外面設置埋伏,這就有了個短暫的平靜時間。
說白了,還是沒到最關鍵的時刻,雙方都有顧忌,現在要比的不光是本事,還有耐心,還有誰能更好的抓住機會,哥們現在是雙方的焦點,這麼一算,我就又成五合一了,可哥們以前咋就沒感覺到自己這麼重要呢?
「走吧,浪總,讓我們去揭開封印,讓最後這齣戲完美謝幕!」歐陽戚並沒有威逼,哥們卻不得不老老實實照著他的意思朝鐵門走去,畢竟哥們的腦袋還留著吃飯呢,不想變成爛西瓜,何況當人質就要有當人質的覺悟,老老實實的當人質,讓拯救我的人去想辦法才是王道,得瑟就不對了,沒必要寧死不屈。
哥們就老老實實順著走廊往前走,走的不快,也不算慢,因為走廊裡面躺下了好幾個人,都是全身鮮血淋漓,雖然喪失了行動能力,我卻聽到了這些人痛苦的**,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躲開躺在地上的人,慢慢朝前走,我覺得這個理由很充分,歐陽戚顯然也沒有阻止我的意思,我們兩個都很沉默,看著地上的人痛苦模樣,我忍不住問道:「你能看到人的情緒,現在這些人的情緒是什麼樣的?」
「痛苦和仇恨。」歐陽戚淡淡回了我一句,跟在我的身後。
「痛苦和仇恨是你帶給他們的,你不感覺到愧疚嗎?」
「沒有我,他們就沒有痛苦和仇恨了嗎?浪總,沒有誰是無辜的。」
「無辜不無辜,也不是你說的算,你有什麼資格審判別人?」
「我沒有審判啊,我只是提供了一個場所,還有一個規則,審判是你們在進行,你也看到了,為了保全自己,每個人都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交易,判定無罪的人為有罪,這些是我讓你們做的嗎?只能說人性本來就是自私險惡的,如果任由人性自由發展下去,人類是沒有未來的。」
「可也有善良的人存在啊,齊松並沒有做錯什麼,卻因為你被判定有罪,還有,在判定齊松的時候,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兩個人沒有舉手,難道因為大多數人有私心,就要連累善良的人也遭到災禍嗎?」
「這個世界需要淨化,需要信仰,淨化的過程中難免會有犧牲,就像是大洪水,只活了諾亞一家和動物,難道說,當時世界上就一個好人都沒有了嗎?不是的,那是代價。」
「你說的大洪水,是西方的故事,在東方只有大禹治水,歐陽戚,你其實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你所謂的天啟預演,起不到什麼作用,尤其是在東方,我們信奉的是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們相信的是天人合一,沒有西方人那麼死心眼子,縱觀世界歷史,為了宗教信仰去打仗的都是在西方,東方有為宗教信仰發生戰爭的嗎?」
「老百姓也信神,卻是靈就信,不靈就不信,可以揣著豬頭去龍王廟求雨,不下雨,收起豬頭就罵娘,甚至把神像都給你砸了,這在西方是不可想像的,所以國內的信仰都是實用主義,西方那一套在這是吃不開的,何況又有多少人知道天啟?」
哥們一番話,歐陽戚沉默了半天,過了會才歎息對我道:「那怕有一點作用,也比什麼都不做要好,你說是不是浪總?其實,咱們不是對頭,你跟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希望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有動你嗎浪總?」
「因為你的節目我看過,雖然你在節目中表現的是一個描述者,處於中立的狀態,但不難看出你的善良,和對社會上一些醜惡現象的無奈,你並不悲天憫人,卻無疑三觀很正,星期五有鬼起不到教化人心的作用,但有些時候,卻能給人提個醒,讓大家知道,有些事做了是有因果的,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們的目的一樣,你應該幫助我,而不是跟我作對。」
「不,不,咱們是不一樣的,我只是個小人物,一個為生活奔波的小白領,為了一日三餐操心,為了瑣碎的生活努力,我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生活,當然好的一面還是要展現的,我也希望自己能夠懲惡揚善,但我沒有你那麼偉大的情懷,我只是把節目拍出來,然後讓觀眾自己去分辨什麼是對的,什麼又是錯的。」
「我相信人性始終是善的,否則跟動物沒有什麼區別,誠然現在的世界有些畸形,但不是不能改變,我相信陰陽,陰陽流轉才是整個世界,所以我相信高樂的話,不管是世界,還是善惡,都是相互的,並且有自我調節的力量,盡力做好自己,做好每一件事,就是對這個世界的貢獻,我從來沒想過要改變過任何人……」
「而你是一個大人物,天生帶著神通,能夠看到人的情緒,善惡,甚至能夠影響別人,正是因為你的不平凡,所以你才會想做更大的事,但你有沒有想過,世界上像我這樣的人佔了大多數,我們真的都該死嗎?」
哥們這一番話,算是苦口婆心了,雖然知道對歐陽戚起不了什麼作用,卻是不吐不快,歐陽戚靜靜的聽著,聽到最後,沉聲道:「浪總,我並不仇恨人類,相反我希望這個世界更加美好,沒有仇恨,沒有怨氣,沒有惡毒,沒有那麼多的齷蹉,我希望每天看到的天空都是藍色的,而不是灰色的。」
「我的能力有限,但我希望我做的能夠帶給世人一些警示,這就夠了,這個世界,你我看到的角度不一樣,你不理解,我也不怪你,不管如何我都走到了這一步,所以,現在請你配合我把這最後的一幕揭開,至於結果會怎麼樣,既然努力過了,我也不會後悔……」
我和歐陽戚說著話,走出了鐵門,順著滿是灰塵的台階向上,到了一座相當陳舊的小樓,而小樓是如此的熟悉,我仔細看了看,發現這裡竟然是那座早就荒廢了的精神病院。(未完待續。)
六百五十三章七隻罈子
精神病院這棟樓哥們太熟悉了,當初進進出出的不知道有多少次,說一磚一瓦都認識有些誇張,可那斑駁的牆壁,破敗的屋門,還是讓我一眼就認出來是已經廢棄的精神病院,我靠,原來哥們一直在精神病院下面,一琢磨,又在情理之中,這地方的確不容易被找到,誰能想得到歐陽戚會把這破地方當成了大本營啊。
神經病的想法還真是難以揣測!看著太過熟悉的景物,哥們情不自禁的停下腳步,也就是發個呆的功夫,歐陽戚在我身後輕聲道:「浪總,這裡不用我多做介紹了,順著走廊直行,到了樓梯往上走吧,一直到樓頂。」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沒什麼好說的,哥們只能是無奈的順著走廊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小聲念誦召喚馬老太太的咒語,期盼著四下亂看,按說李一靈他們應該就埋伏在附近,可除了倒灌進來的晚風,一點動靜都沒有,召喚馬老太太也沒反應,我又召喚吳老六,沈判官,同樣是沒有反應。
此時是深夜,幾點卻不知道,據我的推測,應該是我在圖書館被抓之後的第二天的晚上。歐陽戚是真被逼急了,否則不會這麼快實施計劃,問題是解救哥們的人呢?我慢慢朝前走,腦袋跟撥浪鼓似的這看看那看看,什麼也沒看到,但我卻能感覺到身邊似乎有黑暗的力量存在,問題是看不見,因為開陰眼的時間不會太長,我昨天晚上雖然開了陰眼,今天早就失效了,無奈之下,我只能是強行開陰眼了。
強行開陰眼很費勁。開不好甚至能成為瞎子,哥們還沒到一捏決一唸咒就能開了陰眼的地步,以往都是借助藥水,今天卻不得不試試了,不開陰眼就等於是睜眼瞎啊,我捏了個開眼的手決。默唸咒語:「諸神有請,開吾之眼,明辯陰陽,開我左右眼,辨是非,見鬼神,急急如律令!」
默唸咒語之下,丹田猛地竄出股氣息直衝雙眼,雙眼針扎般的頭疼。疼的我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挺是挺住了,卻忍不住蹲在地上啊!的叫了一聲。
哥們的動作太突然,把歐陽戚都嚇了一跳,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我有點偏頭疼。犯病了!」哥們蹲著深吸了幾口氣,感覺好多了。眼睛卻是淚眼模糊,又酸又漲,歐陽戚冷哼一聲:「浪總,不要拖延時間了,你要不繼續往前走,我會讓你更痛苦!」
歐陽戚說完這句話。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裡似乎多了什麼東西,急忙站起來道:「走走,偏頭疼,頑疾啊,真不是拖延時間……」哥們站起來向前走。擦了下眼睛,模模糊糊我看到在走廊裡有好幾個鳥人守護在我和歐陽戚兩側,鳥人影影綽綽的有五六個,隨著我和歐陽戚的走動,緩慢跟著向前。
精神病院是老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怎麼拖延時間,也有走到樓梯的時候,哥們無奈的上了樓梯,到了拐角的時候,我突然加快了腳步,閃了鳥人們和歐陽戚一個剎那的功夫,我以為李一靈他們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突然暴起,然後來一場大戰。
我又想多了,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就納悶了,這麼好的機會李一靈他們為啥不抓住?難道說他們還沒找到這裡?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歐陽戚不是感覺到了威脅,何至於審判審到一半就不審了,剩下哥們一個人都要去揭開封印?
我有點搞不懂了,覺得該試探一下,一邊順著樓梯向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道:「你抓住我的時候,我身上帶了個包,包裡有個缽盂,缽盂對我很重要,是我跟一個女孩子的定情之物,我知道這一去恐怕再也見不到她了,你能在讓我看一眼那個缽盂嗎?」
哥們胡說八道的很深情,反正語氣挺悲涼的,歐陽戚顯然是不信的,冷笑道:「浪總,缽盂裡面裝著掃把星,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也可以告訴你,缽盂的確是被我得到了,可是在一個小時前,缽盂不見了。」
高樂!我想到是還是高樂,也只有他有這個手段,一個小時前審判突然停止,變成自相殘殺,一定跟缽盂不見了有關係,怪不得歐陽戚如此迫不及待!可是,人呢?哥們都特媽走到三樓了,還是沒見到任何救我的人,除了影影綽綽的鳥人,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這也太操蛋了,高樂,李一靈他們在等什麼?不出手又是幾個意思?
哥們無奈苦笑,走一步看一步吧,還能怎樣?走著走著也就走到了四層,樓也就四層,但在歐陽戚的指引下,哥們走到了最右邊的角落,有個向上的鐵梯子,順著鐵梯子向上,就到了樓頂,這又是個偷襲的好機會,可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順著鐵梯子上了樓頂,我打量了一下,在頂層最前端的地方,擺放著七個古香古色的黑色罈子,大肚細口,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跟過去的酒罈子幾乎沒區別,都擺在房簷上,排成一溜,罈子口紮著白色的綢布,上面畫著詭異的九芒星圖案,月光下,散發著瑰麗奇幻的光芒。
七隻罈子,七個封印,臥槽,歐陽戚腦洞開的夠大的,七個封印就整出七個罈子來?丫怎麼不整出七口缸來?哥們都哭笑不得了,但也不能怪歐陽戚,畢竟啟示錄中所說的封印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只能是整出一個個罈子來裝模作樣了。
問題是,歐陽戚相當不嚴謹,要知道按照啟示錄裡面的意思,主耶穌才是羔羊,也只有主耶穌才能揭開封印,現在把我整成了羔羊,要揭開封印,可哥們也沒鬍子,也不像耶穌啊。這不是胡鬧嗎?而且在屋頂的四周,我看見好幾個攝像機開著綠燈。
我琢磨不透歐陽戚到底要幹什麼了,實在沒忍住,問道:「啟示錄裡不是說只有耶穌才能揭開封印嗎?你讓我去揭開,跟原著不符啊這個。」
歐陽戚冷笑一聲:「浪總,你也說過在咱們國家沒有多少人看過啟示錄的,而且啟示錄有很多種解釋,各不相同,你說的只是其中的一種解釋,如果有更多的時間,我會繼續完善,現在沒那麼多時間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是你了!」
歐陽戚的意思是不管成功不成功,最後總要拚搏一把,其實我挺理解他,想想看,為了他的計劃,所謂的什麼天啟預演,丫的沒少下功夫,暗裡籌劃了這麼長時間,連罈子都準備好了,如果不發動一下,還真是對不起自己。
歐陽戚不僅是個神經病,還是個偏執狂,東西方冥界都聯合起來了,明知道阻力越來越大,還要啟動計劃,哥們還不得不配合他,因為小命在人家手裡捏著呢,為了展現他的能力,我腦海裡響起歐陽戚的聲音:「浪總,現在請你走到右邊第一個罈子跟前,掀開封印,別想著抵抗,我就在你身後。」
哥們不想讓腦袋變成爛西瓜,只能是乖乖聽話,我好奇的是罈子裡有什麼?難道真像啟示錄裡描述的一樣,散發瘟疫,出現天使,然後生靈塗炭?世界末日?如果歐陽戚真有這個本事,丫的還用得著怕高樂,提前發動嗎?
我磨磨蹭蹭的向前走,歐陽戚有些不耐煩了,冷哼了一聲,也沒什麼舉動,我卻覺得一雙腳不屬於自己的了,情不自禁大步走朝最右邊的罈子走了過去,根本控制不了,臥槽,我的腿不聽我的,聽歐陽戚的了,實在是操蛋到家了都。
幾步也就到了左右邊的罈子跟前,我卻突然站定,再也動彈不得,到了房頂邊緣,視線一下子就開闊了起來,不光能看到遠方,還能看到樓下,但我沒想到眼前情景會如此壯觀,驚訝的哥們張開嘴都說不出話來了。
樓下的院子裡,還有院子外面,密密麻麻的站了許多人,每個人都是悄無聲息,抬頭仰望,目光迷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差不多得有一千多人,還有更多的人從遠方匯聚而來,有的人還穿著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