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雖然你唸咒捏訣效果不大,但也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對付蔡龍那樣的人,雖然搾不住他,但也能搾得他暫時身軀僵硬,能做到這一點就夠了,又不是讓你斬妖除魔。」
「我學,謝謝浪總,嘿嘿,要是咱們能出去,回到學校,我要是說跟浪總一起經歷了這麼稀奇古怪的事,夠我吹幾年牛逼的了。」
我朝袁林笑笑:「能出去再說吧。」
哥們一點都樂觀不起來,之前預測二十一個人的審判起碼要三天的時間,沒想到歐陽戚給簡化了,基本上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審判一個人,照這個速度下去,抓點緊一天都用不了,所有人就都能審判個遍,到時候會發生什麼,無法預料。
李一靈他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我嗎?哥們心裡很沒底,深吸了口氣對袁林道:「我現在就教你千斤搾的手決,你看好了,千斤搾要手結道指成九牛造印……」
袁林很興奮,一絲不苟的跟我學手決,這小子很聰明,看了一遍就學了個差不多,不愧是遊戲玩家,接下來就是哥們指正他的手法,正在一遍遍教袁林千斤搾的竅門,突然有人敲門,很輕微的三聲,力道並不大,顯然來人並沒有惡意。
我很納悶誰會在這種時候找我,走過去警惕的拉開門,發現站在我門口的是女明星楊萍,這種環境下她仍然保持了風度,卻還是有些緊張的拉了下身上的名牌大衣,對我道:「浪總,有些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說完還警惕的看向四周。
難道楊萍是來尋求我的保護的?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為我除了能對付蔡龍之外,對於穹頂的力量根本無能為力,大家也都看出來了,而威脅最大的是隱藏在牆壁裡的槍和穹頂,對於這兩樣東西,哥們沒有趁手東西的情況下,根本無能為力,她來找我幹什麼?
我苦笑對站在門口的楊萍道:「對不起,我能力有限,保護不了你。」
楊萍瞧著我楞了下,急忙對我道:「不不,浪總你誤會了,我來不是找你保護的,而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未完待續。)
六百四十八章有罪
做交易?哥們身上除了一瓶礦泉水,半盒煙,一個打火機,什麼玩意都沒有了,我也保護不了她,她要跟我做什麼交易?我疑惑著閃身讓楊萍進來,楊萍進了屋子之後,隨手把門關上,看著我沉聲道:「浪總,我希望在後面的審判裡,如果我抽到了審判的紙條,請你不要舉手,等咱們出去了,我會給你一百萬!」
我突然恍然大悟,交易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能存在,就比如現在,這就是一筆交易,哥們都哭笑不得了,能不能出去都不好說,卻答應給我一百萬,有錢掙,沒命花,還不是枉然?
我琢磨了下,發現楊萍是個聰明人,她現在才找到我和袁林,說明已經找過很多人做交易了,看似出錢挺多,但仔細一想,就算每個人她都許諾一百萬,最後剩下的也只有七個人,除去她自己,就剩下六個人,每個人給一百萬,也不過是六百萬,對於她這樣名氣的明星來說,不是筆大錢,卻能保證自己活下去。
也許有人會問了,別人會答應嗎?這就涉及到僥倖心理了,除去已經被審判的三個人,還有十八個人,十八人裡有七個人會成為羔羊,這個比例並不算小,每個人都有可能活下去,僥倖心理誰都會有,要是出去後平白多得了一百萬,算不算是件好事?
這個名額,給了楊萍又如何?問題是,楊萍如何能讓大家相信她一定會出這一百萬?如果大家最後沒死,或是獲救,楊萍不給這一百萬了。該怎麼辦?
我沒說話,楊萍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疑惑。沉聲對我道:「浪總,請你相信。一百萬對我來說,不是問題,這裡沒有紙筆,也沒有手機,我保證不了什麼,但我可以發誓,發誓只要我不被判定有罪,出去後一定會給你一百萬,請你相信我……」
我突然發現。不管交易的成功率有幾成,楊萍這麼做對她都沒有壞處,爭取一下,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而且肯定有相信她的人存在,只要爭取到大部分人在審判中不舉手,她仍然能過關,問題是剩下的十八個人裡,有幾個是並不缺錢的主。那麼她又該用什麼手段爭取這幾個人?
「楊萍小姐,我不想要錢,你還有別的條件嗎?」
我話一出口,楊萍輕聲道:「不要錢。等咱們出去了,我可以陪你三天。」
哥們頓時恍然大悟,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錢和色更讓人著迷的嗎?如果有人不答應。楊萍這兩個條件疊加一下呢?該是多麼大的誘惑,這是個聰明的女人啊!太特媽聰明了!不過。我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楊萍的聰明會給別人帶來怎樣的一個榜樣?畢竟誰都不想死。她開了這個頭,肯定會有別人有樣學樣,這一切要是拍下來……
我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攝像機,但我相信一定有設備把這一切拍下來並且直播出去,這麼精彩的宮心計,歐陽戚沒有理由錯過!
人心啊,還真是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怪不得哥們一直混不出個樣來,那是因為有很多混出樣來的人都跟楊萍一個德行,哥們鬥不過這幫貨啊,我沉默著沒說話,楊萍卻顯得很著急,對我道:「浪總,我一定會兌現諾言的,請你相信我。」
「楊萍小姐,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我不會審判任何人的,因為我沒有那個資格,也請你相信我不會舉手。」
楊萍沉默了下,扭頭去看袁林,袁林道:「我跟浪總一樣,他不舉手,我就不舉手。」
「我相信你們!不管你們的理由是什麼,只要不舉手,出去後我都會給你們一百萬」楊萍信誓旦旦的說著,很真誠,可丫的是個演員,還是個小有名氣的演員,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演員,表現的真誠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我點點頭沒說話,楊萍轉身出了屋子,楊萍走後,袁林問我:「浪總,你說咱們要是出去了,她真會給咱們一百萬嗎?」
「給不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活下去了……」
我和袁林聊了幾句,門再次被敲響,這次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我認得他,他是近年來本市電子商務做的非常成功的一位老總,他開出的價錢是出去後三百萬……男人走後,又有人敲門,進來的是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人,她開出的條件是,陪我一個月……
楊萍是第一個想到交易的,卻傳染的每個人都想做一筆交易,我的房間很快就迎來送往了,只要有資本的,都想跟我做一筆交易,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易是怎樣的,事情卻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下去了。
就在我準備再也不開門了的時候,喇叭裡傳出了聲音:「審判繼續,請大家回到桌旁。「
我拉開門準備出去,袁林卻突然叫住我,道:「浪總,如果我被審判了,麻煩你告訴我媽媽,我雖然總打遊戲,功課卻沒有落下,如果有下輩子,我還希望做他的兒子,我家在松江路……」
我猛地拽住了要先出去的袁林,站到屋子中間,對著牆沉聲道:「我知道你能看得見我,如果你想審判繼續下去,就不要傷害這個孩子,否則我把所有的人都殺了,讓你的審判無法成功,讓你一隻羔羊也剩不下,信不信由你!」
我的威脅有力度嗎?多少有點,畢竟我知道歐陽戚想要幹什麼,別看審判像模像樣的,無非是一場遊戲罷了,是為他的天啟造勢,如果我真發瘋把所有人都殺了,天啟前的審判就成了個笑話,何況哥們還算是個重要人物,是他手中的籌碼,只要我在歐陽戚的手中,李一靈和地府就不敢輕舉妄動。
何況哥們也有能力幹掉在場所有的人,我猜歐陽戚不敢賭,哥們也算是想明白了,如果我連袁林這樣的孩子都保護不好,就算出去了又怎麼樣?一輩子都得活在愧疚當中,不如發瘋算了,反正這二十一個人也沒什麼好人,早晚也是嗝屁的命。
我拽著袁林就出去,回到了穹頂的桌子旁邊,我發現很多人已經開始情不自禁的站在一起,很多人顯得信心十足,這一次,喇叭裡傳出的聲音,是讓那個答應給我三百萬的老總先抽,丫顯得很淡定,抽出圓球,裡面沒有紙條。
按照順時針的方向,下一個就輪到歲數最大的齊鬆了,齊松很平靜,抽了一個圓球,捏開,裡面顯露出審判的字條,齊松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而齊松的資料也解鎖了,我點開齊松的資料,發現齊松算是個另類,因為他幾乎沒什麼劣跡,他是那種老好人,心軟,能忍讓,生活如一潭死水的普通人。
齊松最大的過錯,是小時候太喜歡自行車,偷了一輛自行車,但是第二天就被發現,為此挨了好一頓打,除此之外,基本上就沒幹過什麼出格的事,就連談戀愛,都是結婚後才……這是一個老實到令人髮指的男人,而且我發現,之前的三次審判,齊松都沒有伸手,我不明白歐陽戚在二十一個人中,添加這麼個老實人是什麼意思。
俗話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齊松一輩子沒做過壞事,所以他很心安的站著等待審判,他想當然的覺得自己沒事,我卻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心裡不由得咯登了一下。
喇叭裡傳出來的,都是齊松資料上的內容,一些小事,顯得瑣碎,不像前幾個人那麼聽得讓人心驚,可還是有很多人舉起了手,判定齊松有罪,人性!人性!歐陽戚是在玩弄人性!自我保護是人的本能,在未知的環境下,為了生存,醜惡的交易誕生了,現在,又要判定一個好人有罪……
我彷彿看到一個惡魔在對著我獰笑,告訴我,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人性,每個人都是惡魔……我突然明白歐陽戚為什麼會這麼幹了,除了給觀眾最直觀的印象之外,針對的其實是剩下的人,如果因為人性的自私,大家判定了齊松有罪,那麼這豈不是就是最大的罪?
「放下手,你們瞎了嗎?齊松做了什麼惡事,你們就敢判定他有罪?別這麼幹,這麼幹的結果是你沒罪也會變成有罪,放下手!」我猛地站起來朝著伸手的人喊叫,然而我得到的卻是不解的目光,甚至有的人根本就不看我。
也有人因為我的話放下了手,一個女人,一個男人,除了這兩個人外,所有人還都高舉著手,判定齊松有罪,這幫傻13,你們這麼做,就等於告訴所有人,這不是一場公正的判決,除了自己的醜陋,什麼也得不到。
當外面的觀眾看到這一幕,會有多少人怨恨歐陽戚?恐怕更多的是心裡生出寒意,對人性變得絕望,他們是害死齊松的兇手,歐陽戚只不過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機會。
「都特媽放下手!」我已經要暴走了,想要讓這些人把手放下,這時候喇叭裡傳來冰冷的聲音:「有罪!」
穹頂壁畫快速變幻,面帶兇惡的天使凌空而下,我卻來不及去阻止什麼,眼睜睜的看著齊松被拽進了黑暗之中,而我整個人也像是被掏空了,再也沒有了力氣,頹然的坐到了地上。(未完待續。)
六百四十九章針對
齊松就是個陷阱,前面三個人的行為那麼惡劣,突然審判個老實人,而齊松的所作所為跟前面的人簡直就是天差地別,老實的令人髮指,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被判定有罪,舉手的人不知道,他們在判定別人有罪的時候,自己也變成了有罪,即使之前沒有,現在也有了。
除了我跟袁林之外,還有兩個人沒有舉手,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人性還沒有惡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起碼還有人有良知,審判在繼續,喇叭裡單調的聲音傳出,這一次點名讓蔡龍先抽籤了,哥們解開了他的千斤搾,丫的立刻軟在地上,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其它的人,沉默著沒動,不知道再打什麼主意。
給蔡龍解開千斤搾,是因為哥們知道他不是個好鳥,狗急了還跳牆呢,別說蔡龍這樣的惡棍,我很希望他能整出點蛾子出來,比如綁架一個人,死也不抽籤,歐陽戚會是什麼反應?
會不會跳出來?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但只要亂起來,哥們或許就能在混亂中找到點機會,可蔡龍只是楞了楞神,竟然乖乖走到了紙箱子旁邊,他一靠近,所有人都閃開,離他有一段距離。
蔡龍沒有立刻伸手去抽籤,顯得有些猶豫不決,哥們決定刺激他一下,喊道:「蔡龍,你也看到了,沒有人能躲得過去,人死吊朝上,不死萬萬年,就算是死,你也得死的像個爺們。還猶豫什麼,趕緊動手吧……」
我說的是動手。不是抽籤,也不知道蔡龍聽沒聽出我話裡的意思。這就是個激將法,讓他暴走最好,但哥們的激將法根本不管用,丫的看了看牆壁,對我道:「哥們,我知道你牛逼,我鬥不過你,你想讓我幹點出格的事,可牆壁上特媽有槍。我不腦殘!」
不腦殘的蔡龍把手伸到了紙箱子裡面,凶狠的盯著所有的人看了一眼,沉聲道:「都特媽別忘了,這裡的事在直播,審判誰都看得見,你們舉手,外面的人也看的到,我有個親兄弟叫蔡虎,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不管你們誰投了我一票,我要是活不了,你們也別想活!」說完。還大喊了聲:「兄弟,記住都是誰給我投票的,給我報仇!」
整的我一愣一愣的。丫還真不是腦殘,知道借勢來威脅恐嚇。有膽小的還真能被他給嚇唬住了,看他這玩出這一手。我估計他在被我搾住的時候,腦子裡一直琢磨對策來著,關鍵時刻喊了出來。
蔡龍惡狠狠抽出個圓球,不出意外的圓球中有審判兩個字,丫的立刻凶狠看向眾人,喇叭裡,關於蔡龍的所作所為念了出來,我也看了眼手中的平板電腦,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就是個壞到骨子裡的人渣了。
套用句民間的老話說,那就是敲寡.婦門,挖光棍墳,強……老鼠,什麼壞事都幹,這樣的人要是被判沒罪,簡直就沒有天理了,我抬眼看去,好幾個人被他嚇到了,竟然沒舉手,我正有些蒙圈的時候,明星楊萍冷冷道:「能不能活著出去都不知道,還惦記著外面?」說完舉起了手。
這無疑是致命的一擊,楊萍很好的給大家提了個醒,蔡龍的威脅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做羔羊的資格就那麼幾個,被審判有罪的下場大家都看到了,被拽到穹頂黑洞裡,生死不知,但那肯定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地方,未知才是最可怕的,蔡虎的威脅跟現實的恐懼比起來,真的就不算什麼了。
楊萍話音落下,大家就都舉起了手,蔡龍見楊萍一句話壞了他的事,把手中的圓球砸向楊萍,怒不可遏的朝她撲去,大聲罵道:「你這個臭**,老子死也拉著你!」
楊萍驚呼躲避,眼見蔡龍就要抓到楊萍,穹頂開始快速變化,兩個天使凌空而下,抓住狂呼亂叫的蔡龍,猛然向上,直接進入黑暗之中,楊萍驚魂未定,目光卻朝我看了過來,她感覺到了危險,蔡龍的反戈一擊讓她知道,她始終處於危險之中。
哥們無疑是最強大的,因為我會千斤搾,楊萍情不自禁的朝我靠了過來,就在這時,喇叭裡聲音響起:「審判繼續,請楊萍女士抽籤。」
楊萍腳步一下就停住了,眼中露出驚駭目光,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別人,想必這些人都是跟她做過交易的,同時楊萍的資料可以點開了,我點進去看了看,就不說了,覺得有點噁心,無非是那點事,為了博上位,楊萍的雖然沒有多大罪惡,但很噁心,這是一個出賣了自己,出賣了靈魂的女人,為了出名,什麼事都幹的出來女人。
喇叭裡,關於楊萍的資料一字一句的響起:「楊萍,女,二十九歲,星燦公司的女演員……」
聽到楊萍二十九歲,袁林驚訝對我道:「浪總,她一直說她才二十四歲,我靠,隱瞞了五歲啊……」
沒心沒肺啊,這個時候了,還關心別人的年齡,袁林跟瘋子都有一比了,哥們有點哭笑不得朝楊萍看去,卻見她沉默了下,突然深吸了口氣,快步走到巷紙箱子旁邊,迅速身後拿出個圓球,捏開一看,紙條顯現出來。
楊萍立刻就軟了,幾乎要跌倒,卻扶住了桌子,然後看向大家,到現在為止,當初的二十一個人,剩下十六個,前面的五個都被判定為有罪,成為羔羊的比例大大增加,楊萍的目光帶著討好,看向每一個人,奇跡發生了,除了楊萍之外,十五個人裡,竟然有八個人沒有舉手,而這八個人裡,我和袁林是從來不舉手的,要是再加上一兩個良心發現的,也就是說,楊萍的計劃成功了,起碼有四五個人認可了她的交易。
「楊萍,無罪!」喇叭裡傳出單調的聲音,聽到無罪兩個字,楊萍頹然的坐到地上,她已經成為羔羊了,不會被拽到穹頂的黑洞當中,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楊萍突然站起來對著我喊道:「浪總,你是拍靈異節目的,你說這件事跟你無關,可大家都在抽籤,為什麼你一直沒有輪到?」
然後對著喇叭喊道:「我強烈要求徐浪先抽籤。」
沉默,一片沉默,哥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楊萍,她這是什麼意思?剛特媽解除了危機就奔著我來了!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回事?我仔細盯著她,楊萍根本不跟我對視,躲躲閃閃的,難不成有人暗中指使她?還是丫的解除了危機之後,覺得哥們一直都不舉手,交易對她來說有些吃虧,想要把哥們先剔除出去?
如果是前者,有情可原,如果是後者,這個娘們就太可怕了!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喇叭都沉默了,似乎在考慮楊萍的建議,哥們冷哼一聲,對楊萍道:「既然你覺得是我搞鬼,從此以後,我都第一個抽籤怎麼樣?」
楊萍躲閃了一下我的目光沒有說話,哥們大步走過去,在眾人的目光下,伸手在紙箱子裡摸出了個圓球,輕輕一捏,圓球裡沒有紙條,我特媽就說歐陽戚不會捨得讓哥們太早離開,我是他的對頭,我是他的人質,他做的這些如果沒有我在一邊看著,那味道會差很多。
所以他捨不得太早審判哥們,他的得意之作天啟還沒開始,不讓我這個跟他作對的人看著他的計劃成功,估計他會很難過的,我抽完圓球,所有人看著我的目光都變了,變得懷疑,甚至有些驚懼。
哥們恍然大悟,我第一個抽沒問題,但我沒抽到審判的紙條,大家只會更懷疑我,否則為什麼會那麼巧合?我發現這是個坑,不一定是楊萍要針對我,而是有人給她下了指令,讓她針對我,然後孤立我,雖然哥們不會被審判,但歐陽戚肯定也不想讓我太好過。
我靠,丫的這是玩心理遊戲玩上癮了啊?可我並沒有看到誰跟楊萍靠的太近,不過歐陽戚比較邪乎,他能影響到別人,讓楊萍聽到他的聲音,威脅之下,不敢不針對我,想到這,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歐陽戚會不會就在剩下的人當中?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是如此的不可抑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丫是個神經病,親手策劃了審判,難道不參與其中?如果歐陽戚就在我們當中,誰又會是他,哥們忍不住朝每個人看過去,每個人都在躲避我的目光,我也真心看不出來那個是歐陽戚。
更加出乎我意料的是,審判進行到這裡,本應該是繼續的,卻突然停止了,在哥們第一個抽籤,沒抽到審判,別人該繼續抽籤的時候停止了,喇叭裡傳來單調的聲音:「第一階段的審判到此為止,請大家回到房間休息,八個小時後審判繼續。」
我不明白歐陽戚玩這一手是什麼意思,隨即我就看到了大家看向我的目光,每個人眼中都充滿了警惕,甚至是恨意,我突然恍然大悟,歐陽戚這是再給哥們加戲,可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呢?(未完待續。)
六百五十章自相殘殺
喇叭裡傳出休息八個小時的聲音,每個人都如蒙大赦,各自回到自己房間,沒有人再多看我一眼,楊毅都警惕的跟我拉開了距離,哥們也很無奈,扭頭去看袁林,問道:「他們都懷疑我,你相信我嗎?」
袁林點點頭:「相信,我看過你的節目,浪總不是這樣的人。」
袁林說的很堅定,哥們很欣慰,如果說這裡面誰是真正的羔羊,我相信也只有袁林這個宅男了,除了玩遊戲,學習,他也幹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我想保護他,可他要是不相信我,哥們心裡多少會有障礙。
有時候,相信你的人不需要多,有人真正的相信你就足夠了,哥們站起來拍了下袁林的肩膀道:「你的相信對我很重要,走,咱們回屋,晚上有的忙活呢,待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保護好自己,不管誰靠近你,都使出我教給你的千斤搾!」
我相信事情沒這麼簡單,回到屋子把門插上,開始指點袁林怎麼用千斤搾,教給他一些竅門,隨後讓袁林去練習,至於效果怎麼樣,哥們心裡也沒底,我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小心拿出一張帶有審判的紙條,這張紙條是我在去拽鄭峰的時候,摔在地上之後偷著撿起來的,對我來說,這張紙條很重要。
重要到什麼地步?重要到關鍵時刻沒準哥們能反敗為勝,在這鬼地方什麼東西都沒有,沒有黃符,沒有索魂牌,沒有缽盂,沒有任何用得上的東西,哥們道行不夠。沒法光憑捏訣唸咒就能制敵,千斤搾雖然管用,那也是針對普通人,要對付歐陽戚必須得有工具,而這張紙條,能讓哥們畫一張符。
之所以只偷著撿起一張紙條。是因為怕打草驚蛇,畢竟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動作太明顯,肯定會被歐陽戚看在眼裡,他有了提放也就沒有偷襲的可能了,何況真要管用,一張就夠了,畢竟我要對付的只有歐陽戚一個人。
所謂,若知書符竅。惹得鬼神跳。不知書符竅,惹得鬼神笑。黃符不一定要用黃紙,道家符菉,有先天符和後天符之分,先天符運力一筆而成,即所謂的一點靈光即是符,而後天符,儀式規矩頗為繁雜。所以說畫符說難而難。說易也易。
哥們這兩年沒少畫符,還是很有信心的。不過畫什麼符就有點為難了,實在是道家符菉種類太多,大多都是有針對性的,雷符哥們最擅長,不過這鬼地方隔絕了陰陽,作用不會大。何況一擊不中,哥們就被動了,琢磨了又琢磨,決定畫披鬥神符,披鬥神符能起到相當於遊戲裡面臨時加屬性的作用。
跟請神上身。下茅,有些類似,有這麼一道符,關鍵時刻或許就能出奇制勝,哥們靜下心神,咬破左手食指,右手食指指尖沾了點血跡,默唸咒語:「頭頂天圓,足履地方。手執河魁,體仗天罡。日為圓象,月為圓光。身披北斗,六律九章。能驅萬神,消滅不祥。吾令一敕,鬼怪滅亡。急急如律令。」
趁著血跡未乾,急忙在紙條上面畫符,全神貫注之下,雖然紙條狹窄,哥們卻還是快速完成了這道披鬥神符,忍不住鬆了口氣,抖落了下紙條,小心翼翼將上面的血跡晾乾,輕輕放到懷裡,剛要休息下,忽地敲門聲響起。
門是鐵門,又是如此寂靜的環境,加上哥們剛放鬆精神,鐺鐺鐺的敲門聲顯得分外刺耳,袁林嚇了一跳,站起來想去開門,被我一把拽住,之前敢開門是因為審判剛開始,哥們也沒得罪什麼人,現在則不一樣了,歐陽戚給哥們加戲,等於讓所有人都懷疑上了我。
而且在這個鬼地方,歐陽戚並不限制大家的行動,對於私下交易這種事也不阻止,甚至蔡龍要控制大家食物,我把蔡龍搾住,喇叭裡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對,只要接受審判,歐陽戚並沒有插手太多,一旦有人摸清楚了這個規律,加上有心人鼓動,哥們就會很危險。
鐵門沒有貓眼,無法看到門外面是誰,我扭頭問了一句:「是誰?」
「浪總是我,我是楊萍,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一個女人沒什麼好怕的,哥們鬆了口氣,很疑惑她想跟我解釋什麼?楊萍在門外道:「浪總,請你相信我,不是我有意要針對你,而是有個聲音突然在我腦海出現,讓我對你說出那些話的,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才會針對你……」
楊萍說的,跟我之前想的不謀而合,那麼楊萍能不能感覺到是誰對她施加了影響?都說女人第六感是很靈的,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下,沒準還能超常發揮,哥們很想問個清楚,悄悄把門打開,可門一被拉開,順著門縫一個鋼管就朝我腦袋狠砸了下來。
屋子裡的床是那種老舊的鋼管床,雖然被焊死,可真要使勁,拆下來一根兩根的也不是什麼難事,鋼管砸過來的突然,但哥們也是早有準備,畢竟在這鬼地方不敢大意,所以來到門口的時候,我右手捏了千斤搾的手決。
鋼管呼嘯而來,我急忙一個側身,左手使勁去關門,外面有個人猛地撞到了門上,差點把我撞倒,即使這樣,哥們右手的手決都沒有半點散亂,一個踉蹌,門被推開,衝進來兩個男人,揮舞著鋼管朝我就砸。
「徐浪,我們知道是你在搞鬼,把我們放出去!」
鋼管呼嘯而來,哥們一縮身,朝著最先跑進來的男人懷裡一扎,千斤搾點了過去,這麼做的好處就是最先殺進來的男人成了我的擋箭牌,就算哥們挨他一傢伙,也比被後面緊跟進來的人圍攻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