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發了?」小胖楞了半天才說出一句。
林羽夕一把從我手上把玉觀音奪走,笑瞇瞇的說:「現在是工作時間,發現了任何東西要上交的。這塊玉觀音以後歸我所有,不是我們。」
「不是,你不能獨吞啊,這可是魚哥發現的,就算你把肉吃了,也要給我們留點湯喝。」小胖苦著臉說。
「好啊,是丁魚發現的東西,沒你什麼事,你就不用喝湯了。」林羽夕把玉珮在身上蹭了蹭,滿心歡喜的拿在眼前打量。
「有魚哥的份兒也成,他這人厚道,我知道會分給我一點的。」小胖笑嘻嘻的討好我。
「那你就別妄想了。他說過賺錢養我,所以他的一份也歸我所有。」林羽夕立馬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小胖耷拉下腦袋說:「你們倆我算看清真面目了,嘴上說不可能發生關係,暗地裡都包養了,合著你們商量好了來坑我的。」
林羽夕急了:「什麼發生關係,什麼包養,說的那麼難聽?我們是好姐妹,他是男人,當然要養……我。」說完臉上一紅,似乎自己都覺得這理由不太充足。
第82章高價成交
我們仨在陸家老宅躲到四點多種,外面的雨停了,於是搭人梯爬回地面。這時看清楚,原來裡屋地面是用木板搭成的,上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泥土。木板看上去很結實,有人在上面行走也不會斷裂,只不過碰巧是小胖這種二百多斤的身子,加上進門被絆倒,直挺挺的砸下來,把木板砸裂了。
要不是這樣,再過多少年,如果不是重新翻蓋這座房子,是根本發現不了地下暗藏著停屍地窖。不過昨天聽陸先生說過,這座老宅是老太爺當年的住處,臨死前曾經說過,這座宅子風水不好,後人不要再住。後人於是遵守他的遺囑,四十年來沒有重修過也沒翻蓋住人。
那具乾屍到底是誰,跟老太爺什麼關係,值得他這麼重視?答案恐怕只有老太爺知道,而他變成了老粽子,這個問題可能會成為永久的謎團。
我們拆了窗戶搭在洞口上,把四周的泥土挖過來掩蓋好。這座宅子由於長久沒人居住,也就沒了人氣,人們有意無意的會把這種宅子想成是凶宅,就連小孩捉迷藏都不敢來的。所以我們也不怕有人進來發現,簡單的把洞口堵上就成。臨走前又把腳印處理掉,趁還沒天亮跑回到墳地,把符、石工錐和糯米撿乾淨,再跑回到山上。
果然石洞裡泥土翻湧出來,裡面的女屍不見了。我們正收拾東西時,聽到了撲稜稜小鳥撲翅的聲音。小胖拿手電往上照見一隻白頭黑鳥,還覺得挺稀罕。我心裡隱隱生出一陣不祥預感,這隻鳥和碧眼人狐絕對有關係,從剛才把它埋進去都沒悶死就能看出來。當下匆忙把東西收拾完,把石洞填平下山去了。
可是到了山腳下,小胖忽然抬著頭停下腳步,半晌也不說話,我情知有異,推了他一把,小聲問:「怎麼了?」
「黑影……剛剛飛過去!」小胖滿是驚恐的說。
林羽夕捂著嘴笑道:「不會是看到UFO了吧?」
我心知肚明,那絕對是碧眼人狐。心想可能是剛才被白頭鳥發現了,通知人狐過來找我們。再沿著小道走,肯定躲不開。於是拉著他們倆閃入玉米地內,額頭上都貼了艾葉。林羽夕這才感覺事情嚴重,不敢再出聲了,乖乖摀住口鼻,不使呼吸散發。
就這麼蹲伏了二十多分鐘,聽到了嚓嚓嚓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緊跟著玉米地外亮起一團淡淡的綠光。我心頭一緊,碧眼人狐來了!
它是沿著小道上山的,正巧經過我們所在的玉米地外,而我們就在田地邊緣處,透過秸稈縫隙,能夠看清外面的情形。隨著綠光移近,一條黑影慢慢走過來。藉著微弱的綠光,他們倆都看清了,這女人一絲不掛,一隻左眼跟手電似的,發出一道綠色光柱,右眼卻是一團血紅!
林羽夕和小胖依偎在左右,又開始顫抖了。我不由手心捏了把冷汗,心說千萬別觸動了玉米桿,不然我們要結伴進地府。好在進地後,把附近玉米桿踩倒,他們倆身邊沒東西,倒是沒因為顫抖觸發了聲響。
碧眼人狐可能料到我們就躲在這一帶,往前走了十幾米後,又掉頭返回,在這條小道上不住徘徊。它跟散步似的顯得挺悠閒,我們仨卻緊張的要死。它來回兜了幾個圈子後,沒發現到我們,這才往山上去了。
我們原地不敢動彈,等了二十分鐘才慢慢溜出來,硬著頭皮一路往回跑了。我們仨當中居然林羽夕跑的最快,不過我勝在有耐力,小胖那肥豬身子,沒跑多遠就喘的跑不動了。跑幾步都要等他一會兒,就這麼跑跑停停,出了村子周邊玉米地,抵達公路。這時候天濛濛亮了,我們放心大膽的坐在路邊大口喘氣,只要天一亮,碧眼人狐就不敢再現身了。
心情放鬆後,我便問他們倆:「知道啥叫狐狸精了吧?」
小胖撓撓頭:「你說那是狐狸精,誰知道真的假的?萬一村裡有傻妞兒,半夜光著屁股跑出來玩兒,也很正常嘛。」
「就是就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就算不是傻子,保不準是有精神問題,喜歡夜裡裸奔的大有人在。」林羽夕急忙附和,這丫頭絕對不會向我低頭服輸。
我問他們倆:「那它的左眼為啥會發綠光?」
小胖張嘴結舌沒話說了,林羽夕轉轉眼珠,嗤之以鼻的說:「那還不好解釋?左眼上戴了照明工具,你這麼聰明,怎麼就想不到?好了,什麼都別問了,我不想再回答你這些沒半點技術含量並且又腦殘弱智的問題。」
得,她又開始封口了!
等到天色大亮,攔了一輛麵包車回到市內。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衣服後,在樓下吃了早點,回樓上睡了一個小時,就被林羽夕叫醒。已經八點了要上班,我現在覺得這丫頭一點都不可愛,比周扒皮都讓人憎恨。
她把我們倆叫進辦公室,張嘴打個哈欠說,剛才陸先生打電話,問我們準備的怎麼樣了,價錢又是多少?我這才明白,合著剛才她被陸先生電話吵醒,也不讓我們睡了。
我揉揉眼睛跟她說,老粽子目前不在祖墳裡,又被制伏,陸先生家暫時會平安下來。不過那要及時讓老太爺入土,不然會給後人帶來更嚴重的凶災。還有碧眼人狐,今天晚上必須搞定,不能讓它害了人。你跟陸先生約定好,今晚去解決,價錢的事你隨便了。
小胖一聽沒他的事,迷迷糊糊的走了,走著路似乎還在睡覺。林羽夕當著我面給陸先生打電話,法事所需物品因為不好找,今晚才能湊齊。價格是十萬塊,這只是個基數,如果情況有變化,可能還要加點錢,如果能接受,那便成交,否則就另請高明。
陸先生心急如焚,馬上答應了這個價錢,約定好晚上七點來接我們,到時候會先付一半的預付金,等法事成功後,再把餘款付清。
林羽夕掛斷電話,伸開雙臂歡呼道:「十萬到手!」
我卻迎面潑了她一盆冷水:「搞不定碧眼人狐,老太爺就不能重新下葬,搞不好我們都會沒命的。」
這丫頭撇撇嘴說:「見機行事嘛,如果搞不定趕緊就溜,大不了不要他這十萬塊,我們還有一塊價值連城的玉觀音!」說著忙不迭拿出那塊玉珮,衝著陽光照看成色。忽然間臉色大變,驚恐的說:「怎麼會這樣?!」
第83章鎮墓獸
我趕緊湊過去瞧看,在刺目的陽光照射下,綠玉顯得更加透亮,就像玻璃一樣透明。裡面有水紋狀不住蕩漾著,可就在這些水紋蕩漾之中,隱隱勾勒出一個淡淡的形體,雖然看上去有些飄渺,但如同浮雕一樣能夠看清形狀,竟然是一個面目猙獰的怪獸!
看清了玉珮裡的玄機後,陡然間心頭打個突,這怪獸怎麼如此眼熟?我絕對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林羽夕沮喪的說:「很多古墓裡淘騰出的物件,因為受到屍氣或是陰氣的侵蝕,裡面都會顯現出靈異色彩。以前就有個買賣就因為這樣,做成之後買家要退貨,結果我找不到賣家了,讓我賠了不少。」
「那件東西怎麼了?」我從她手上接過這塊玉觀音,看著裡面的怪獸還在想在哪兒見過。
「那也是塊古玉,賣了八萬。結果沒幾天買家找回來說,那塊玉每到晚上十一點後,經過燈光照射就會顯露一隻鬼臉。他打死都不敢要了,所以叫我退貨。後來我賠了他八萬,那塊玉自己留下了,也不敢晚上去看,一直用符包著放在架子上。」她說著朝身後的古董架,委屈的努努嘴。
我這時才發現到,封鬼壇一邊有個用黃符包裹的東西。於是繞過辦公桌,到古董架跟前把東西拿下來。但我心裡特別納悶,這丫頭挺會做生意,怎麼會賠本呢?於是問她:「那你沒在交易之前約定好,概不退貨的嗎?」
林羽夕愁眉苦臉的說:「當然說了,可是買古董的大部分是有錢人,很多都有背景。說這塊古玉要是不退,他就去告我倒賣古董。這種生意不合法,怎麼經得起告?我只有賠錢,息事寧人了。」
我把玉觀音放在架上,打開這張符,見是張普通的驅邪符。裡面包裹著的是一塊四方形紅玉,顏色鮮紅如血,上面雕刻了神獸圖案。我拿起來對照陽光看了半天,裡面啥東西都沒看到,估計陰氣內斂,只有晚上子時後才能在燈光下顯露原形。
「這塊玉這麼紅,怎麼才賣八萬塊?」我說著就要包裹起來,突然在玉珮上看到了一個神獸,不就是玉觀音裡的那個怪獸嗎?
林羽夕說:「流氓大人,你根本不懂古董。玉的品種裡,綠玉價值最高,紅色和紫色的,只有綠玉五分之一的價格。」
暈,我都變流氓大人了,還不如小流氓聽著順耳,並且還覺得溫馨。不過我這會兒心思沒在玉的價值上,而是在怪獸上。但這句流氓,讓我忽然勾起古墓裡的情景,拍腦門說:「想到了!」
「想到什麼了?」林羽夕詫異的問。
我問她:「你還記得妖屍身上的那個黃金小怪獸嗎?」
「記得,不是墓獸嗎?怎麼了?」林羽夕秀眉微蹙。
我把玉觀音拿起來,又對準陽光說:「你看這裡面的怪獸跟黃金墓獸一樣嗎?」
林羽夕歪著腦袋說:「只是三年了,我記不太清那個墓獸的形象……哦,我想起來了,難怪剛才看著眼熟,一樣,這個怪獸跟黃金怪獸是一樣的!」
我又把那塊紅玉交給她,指著上面其中一個神獸圖案說:「這上面也有,只不過刻在外面。」
林羽夕沒弄明白我想說什麼,接住紅玉道:「墓獸有什麼,從古墓裡倒出來的,這很正常啊。其實紅玉上的四隻神獸,都是鎮墓獸,還有唐三彩,那也是古墓裡倒出來的,不是很多人都喜歡擺在家裡嗎?」
我見她還沒想到關鍵所在,於是跟她說:「有用玉製作鎮墓獸的嗎?」
林羽夕一下愣住,想了半天才說:「也不是沒有,問題是沒做玉珮的。鎮墓獸一般不會做的這麼小,像那個黃金墓獸都有些偏小了。」
「是啊,誰會做個鎮墓獸玉珮掛在身上?當陪葬品放在棺材裡,又顯的太小,神獸做的越大應該越顯霸氣,我猜測這塊玉觀音還有紅玉,可能都跟龍家村古墓有關!」我大膽做出推斷。
林羽夕拿起這兩塊玉做瞧右看,問我:「這是很難說的事,古墓裡倒出來的物件千奇百怪,玉珮上雕刻墓獸,其實也稱不上稀奇。」
「可是玉觀音裡會浮現鎮墓獸,那就稀奇了。」我加重語氣說。
一語點醒夢中人,林羽夕這才徹底明白過來,點頭說:「這倒是,玉觀音裡怎麼可能有墓獸呢?再說我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的玉石,你說要是個吉祥物該多好,這塊玉估計能價值千萬以上。」
我都無語了,這丫頭處處惦記著錢。我苦笑著說:「你好好想想,乾屍身上也有鬼舌印記,說明它生前接觸過妖屍,這才中了七毒鬼舌。自古妖屍極為罕見,鬼符經裡記載,幾千年不過才出了四個,也就是說,只有像白蓮教頭目這類異人,才有能力和與眾不同的想法,使自己死後化為妖屍。我覺得,如今世上,只有它這麼一個,所以斷定,那具乾屍生前進過龍家村古墓,這塊玉觀音,應該是從那裡得來的!」
這丫頭點頭問:「那又怎麼樣?」
我恨不得一頭撞死了,估計這會兒她腦子裡全是錢,什麼都容不下。我沒好氣說:「既然這人也進過龍家村古墓,那就跟陸家有密切的聯繫,還有陳大洪出現在下店村,說不定也在打這塊玉觀音的主意。我們就能從這方面下手,把陳大洪釣出來!」
「你用錯詞了,應該是引出來。」她不提正事,反倒是糾正我的語病,讓我徹底沒了脾氣。
「好吧,引出來。引出陳大洪,我們就會明白很多真相。明白很多真相,就有可能獲得破解鬼舌毒咒的辦法!」
「然……後呢?」這丫頭不知道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迷糊在錢眼裡。
我像被打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說:「然後我們就能白頭到老,活很多年了。」
「呸,誰跟你白頭到老,你跟碧眼人狐白頭到老吧!」這丫頭說就說吧,抓起桌上一本雜誌甩在我臉上。
第84章放鴿子
碧眼人狐已不同於鬼狐,上升到了「妖」的境界。雖然它的出身是鬼狐和殭屍,不能具備生人一切特徵,在太陽底下或是任何場所任意出入,但這玩意害人的能力卻非常高。也就是說,即便是一隻普通妖狐,那也比一隻厲鬼牛叉。
而妖與鬼又是兩種不同的種類,對付起來方法不同,也十分麻煩。鬼符經顧名思義,是專門針對鬼魂的,不過這只是個籠統的概念,其中還是有大量的降魔伏妖的法術和咒語。尤其是補充篇裡,除妖的法術補充的非常詳盡。
補充篇裡對於碧眼人狐,就有專門的克制辦法。對付它有一種既簡便而又直接的法子,那就是「明光刺眼術」。它的兩隻眼睛一碧一黑,具有人與狐的不同特徵,但它骨子裡卻還是狐,那只綠眼珠才是重中之重。只要用強烈的光芒閃耀到它的眼睛,會把眼睛刺瞎,這也是它身上唯一的一個罩門,會將其身妖法廢掉,再用降妖符就地正法。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人狐之狡猾,遠勝其它鬼邪,想要用明光刺它的眼睛,基本是癡人說夢,根本做不到。於是畫了一上午除魔降妖的黃符,讓林羽夕去找以一百零八枚不同的銅錢結成的「乾坤劍」,叫小胖去街上買了兩隻大公雞,並且買一隻打針用的針筒和狗血。人狐不怕雞叫,反而更喜歡吃雞,不過這玩意害怕狗血。買回狗血注入雞身,讓人狐吃後就等同於中了病毒,收拾起來就容易了。
其他還要準備一些輔助的東西,現在就不一一贅述了。我開了單子,叫林羽夕回來時全部買齊。
林羽夕中午回來了,竟然真找來一把乾坤劍。她說這是從一個做古董生意朋友那兒找來的,據說此劍得自茅山,做過開光儀式,具有無上法力。這人雖然不是道家弟子,但卻識貨,一直擺在家裡辟邪用。她無論出多少錢都不肯賣,這還是憑借三年生意夥伴的面子,才借到手的。
我拿著這把劍,用手輕輕撫摸著,說不出的喜歡。銅錢因為經歷萬人之手,最具陽氣,是道家驅邪不可或缺之物。要集齊一百零八枚各不相同的銅錢就不容易了,何況又是出自正宗道教並且開過光的珍品。劍身長達三尺有餘,通體隱隱發出紅光,從此不難看出,這把劍之前曾經誅殺過不少妖邪,以至於顯露出了旺盛的血氣!
有這把劍簡直如虎添翼,今晚對付碧眼人狐,增加了幾分把握。我把銅錢劍珍而重之的放在桌上,然後清點了一下其他物品,一樣不缺。林羽夕回來時,還買了盒飯,我們仨就在辦公室吃了午飯。
畫符極費精力,加之昨晚一夜沒睡,吃過飯困的不得了,於是跑回臥室睡了倆小時。林羽夕要扣錢就扣吧,反正我是一個子不會出,她這會兒敢說開除我麼?睡醒後發現小胖趴在工作台上睡的正香,哈喇子流了一桌子。我猛拍下桌子大喊一聲:扣錢!
這小子立馬就被驚醒了,一邊擦著嘴角的哈喇子,一邊迷迷糊糊的說:「我沒睡,正在琢磨今晚怎麼除妖降魔……靠,魚哥你作弄我?我還沒舉報你剛才進臥室睡大覺呢。」
我樂的哈哈大笑,正在這時林羽夕走了進來,眉花眼笑的說:「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我和小胖同時問:「撿到錢了?」看來我們哥倆英雄所見略同,都知道這丫頭愛錢,除非錢才是好消息,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林羽夕撇撇嘴:「就知道錢,你們鑽進錢眼裡了?」
汗,這丫頭居然賊喊捉賊。
說完這句,她興高采烈的說:「剛才陸先生打電話,他先回了趟老家,結果發現祖墳被挖開,爺爺屍體不見了。哈哈……」
我們倆不由相對愕然,人家爺爺不見了,你高興個毛線啊?
只聽她笑完接著說:「陸先生顯得很緊張,覺得要大禍臨頭。我便安慰他說我們工作室丁大師早已經算到祖墳該有這一劫,不過這又增加了法事難度,恐怕要加點錢了。陸先生這人真夠爽快,隨口就說再加五萬,如果不夠,見面再做商量。哈哈,又多賺五萬,如果今晚見面後,再嚇唬他一下,你們說會不會再加五萬呢?」
我和小胖又對望一眼,心說到底誰鑽錢眼裡了?她這種提到錢就興奮的難以抑制的狀態,讓我聯想起了舊社會的地主婆!並且是那種嘴邊長顆黑痣,一笑就很猥瑣欠扁的模樣!
不過多賺點錢,我們也都高興,於是摩拳擦掌,等著夜幕的降臨。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到了晚上七點,陸先生始終沒打電話。林羽夕沉不住氣打過去,誰知陸先生說,他由於心急如焚,等不到天黑,回到市裡就找了邊弘銘邊大師,下午四點多就又去了下店村,這會兒還正在找爺爺的屍骨。
林羽夕一聽差點沒暈倒,跟陸先生說你這就不對了,我們商量好的,才準備了大量法事用品,花了不少錢,現在你居然放我們鴿子,這筆開銷誰來承擔?陸先生說等這裡的事解決後,明天會給你們一定的補償,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混蛋!另外找人都不打聲招呼,簡直是人渣!」這丫頭氣的大聲喝罵,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讓人都能聞到一股很大的火氣。
被人放鴿子雖然令人惱火,但林羽夕主要還是為了即將到手的十五萬塊不見了,心疼不已。小胖也跟著咕噥:「什麼玩意?這種人還能當官?總放老百姓鴿子,還怎麼為老百辦事?」
我跟他們倆心思不一樣,錢是小事,碧眼人狐是大事,總不能眼瞅著它去害人坐視不理。當下問林羽夕:「這個邊弘銘是誰?」
「就是告訴我陳大洪下落的那個人!」林羽夕大聲叫道。
「他本事怎麼樣?」我心想這人如果本事不小,那我就沒必要擔心了。
「他有個屁本事!」
這話讓我和小胖大跌眼球,不約而同道:「你居然爆粗口?」
「粗口怎麼了?你以為美女一定不能講粗話的嗎?」林羽夕白我們倆一眼,氣呼呼的坐回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