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這時老磨坊這兒又來了一對古怪的夫妻,就是寧姐兩口子。他們倆晝伏夜出,很少與人接觸,最後才知道,他們是盜墓賊。丈夫慘死,寧姐也變成了半個燈油屍,但這女人非常陰狠,為了得到面具親手掐死自己剛剛出生不久的女兒,獻祭陰魂。這在神秘的祭祀中稱作「魂祭」,那麼她就能夠變成與面具通神之人。
所謂通神就是通靈,就像我們在密道裡所見,她燃燒那種面具剪紙,就是以通靈邪法讓面具甦醒,去殘害生靈。寧姐既然控制了面具,也就控制了戚凌宇這個「面具屍奴」,只要喚醒面具,就能操縱他做任何事。
這種情況維持了幾年後,老磨坊又來了一個神秘女人,那就是雷雪婷。沒想到這個女人非常之厲害,竟然在老磨坊後街租下宅子,修建了一座地下室,從此通往古墓,把面具拿走了。到現在他們也不清楚,雷雪婷用的什麼方法,能夠拿到面具而自身又不受詛咒,反而操控了他和寧姐。
可二十年後,雷雪婷死在龍家村,魂魄回到故居,進入面具隱藏,始終還在守護著這張面具。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其實都是雷雪婷在暗中指使,至於龍澤明是誰,我們怎麼被陷害的,老傢伙和寧姐都不清楚,只是接受雷雪婷的指令,去按部就班的做事而已。
還有陳梓萱的事,戚凌宇也知道。寧姐當年從孤兒院領養了很多孩子,小萱是其中之一。她將這些孩子全都殺害獻祭面具,只是看著小萱比較乖巧,當時留下一條命。去年小萱突然發現了這些秘密,寧姐這個殘忍的老娘們,於是將小萱殺死,痛恨之下將她腦骨刮走一層,使這孩子死後也不能投胎。
原來是這樣,難怪陳梓萱離家這麼近,居然都不回去看看。可見這女孩心裡有多恨這個養母!
最後戚凌宇還提到了房東太太的事。
第276章余四爺
雷雪婷在阻住這個小院開始,就把房東太太殺死了,因為她要在下面建造地下室,這怎麼可能瞞得過房東太太呢?也就是在那一年,殺死男主人,直接毀屍滅跡,而留下了房東太太這具「燈油屍」掩人耳目!
至於為啥燈油屍與魂魄分離,又隨著年月增長容顏會變老,此次被殺,為啥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戚凌宇也不清楚。我們找到的那個字條上沒寫,估計只有雷雪婷和那寫信人知道了。可是這死娘們與面具一齊消失,這又變成了不可破解的謎團。
當晚警方再次搜查了那個會所,與此有關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一切線索都斷了,龍澤明再次成為一個謎!
當地警方經過幾天的審理和研究,最後判定我們無罪。我們一行人也沒再停留片刻,立即返回西嶺。臨走之前,除了留下一具面具外,其它的全在荒郊野外焚燬。當時是黑煙滾滾,彷彿充斥著無窮怨念,情景顯得非常詭異。
回到西嶺後,由於在密道死亡之角破解了那九個人失蹤之謎,所以我們也不用再去龍家溝了。劉宇魔去忙處理殉職警員的後事,我們窩在工作室休養生息。
這次雖然沒有最終抓到「龍澤明」搞清真相,但收穫也不小。再說我們不是衝著龍澤明去的,而是奔著化解臉皮詛咒來的,最終我們沒有失望。回到家裡,我用字條上所講的辦法,利用眉毛灰燼,讓我們仨都止住了臉皮枯燥脫皮的症狀。
由此又得出一個答案,我們仨都中了面具詛咒!
這種玩意必須要想辦法徹底根除,否則我們最終還是會變成真正的燈油屍。我和林羽夕倒是不怕,我們只有不到四年的壽命,而丁馨還是要活下去的。
這天小胖和花落坐在西邊接待室,於森在看電視,我和丁馨、林羽夕坐在辦公室說話。每逢我們仨在一起,面具便是不可或缺的話題。依著丁馨的想法,是要先找個妖屍化解我們身上的鬼舌,再想辦法根除面具詛咒。我明白她的意思,做姐姐的當然要先顧著弟弟,可是我心裡清楚,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妖屍?
而但凡有妖屍的地方,必定跟龍家溝古墓有關係,那麼肯定有很多盜墓賊,早就動過手了。好比是太監墳,老粽子被搞成血骷髏,什麼希望都給破滅了。不過說到這兒,林羽夕覺得挺疑惑的,老磨坊下的濕粽子,為啥沒變成妖屍呢?
丁馨這些日子跟我學了不少東西,說道:「與龍家溝古墓有關的人多了,不見得都會變成妖屍,就拿陸一鳴來說,他和兒子還不是都變成了蔭屍?」
這話有道理,我們七家人前輩都進了古墓,可他們誰都沒形成妖屍。要養成這玩意,是需要人為祭煉的,自然形成的少之又少,幾乎是沒有的。
林羽夕不同意這個見解,只聽她說:「養成妖屍的法子,可能得自於龍家溝古墓,一來是夢想升天必須要做的法事,二來會看守自己的墓葬。老磨坊下的墓主人,應該比任何人都懂,為什麼不變成妖屍?否則婷姨就根本沒機會拿出面具以及清空所有陪葬品。」
我笑了笑說:「人各有志吧,也或許是做法不對,死後沒形成妖屍,只是變成了蔭屍。」
我們正聊著,林羽夕一個做古董生意的朋友來了。她當時就是跟這人借的乾坤劍。
這人叫原名叫餘慶統,後來做了古董生意,自己把名字改成余青銅了。他排行老四,於是大家都叫他余四,出於尊敬也都會叫一聲余四爺。這傢伙五十來歲,個頭瘦小,唇上一撇鼠鬚,配合著細小的眼睛,看上去很猥瑣。不過從他精銳的目光上,看得出是個地地道道的奸商。
余四落座後,丁馨不喜歡與陌生人相處,隨即就出去了。林羽夕給我們相互介紹了,余四站起來賠笑道:「呦,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丁魚丁大師。現在您的名頭,可是響徹整個西嶺城市啊,沒人不認識您的。我總琢磨著抽空要來拜訪您一次,可生意太忙,無暇分身,今日一會,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心說這人可真會說話,連忙起身說:「不敢當,不敢當,無非就是碰巧做了幾次驅邪捉鬼的事,不足掛齒。」
我們重新落座,余四盯著我饒有興味的問:「丁大師啊,我聽說您起初是算命出身,可是我有一事不明,按說您對取名頗有本事,為什麼給自己取個小魚的魚呢?」
我笑道:「其實不是那個魚,而是丁楓漁火……」
說到這兒被林羽夕咳嗽兩聲掐斷,只聽她慌忙接口說:「是江楓漁火對愁眠的漁,由於兩個字諧音,念來念去都以為是那個魚了。」
「哦,丁漁,好名字,好名字!」余四伸出大拇指。
林羽夕為他倒了杯茶,笑著問道:「余四爺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呃……這個嘛,我是來問問,乾坤劍什麼時候能還給我?」
林羽夕立馬跟我對望一眼,她的目光裡充滿了恨意,但隨即又滿臉笑意的說:「我正好要找你說這事來著,因為這段時間出去幾趟沒在家,今天你正好來了,省了我再跑一趟。我們工作室丁大師呢,看中了這把劍,你出個價吧。」
余四立馬臉一沉,頭搖的像撥浪鼓:「小林,咱們當時可是說好了的,看在朋友的份上只借不賣,無論出多少價錢,我都不會出手。」
林羽夕轉過身背對他,咬牙切齒的瞪著我,那副架勢要把我生吞了。
「余四爺,最近我手上淘騰了兩件不錯的物件,你要不要看看?」這丫頭轉回去時,又變成了笑臉。
「先還我乾坤劍,其它的事都好說。」老傢伙並不傻,明白這丫頭在耍花槍。
林羽夕走回辦公桌裡坐下,從後面古董架上拿下從銘源帶回的一件明器,那是一個青銅壺一樣的造型,下面有四隻奇獸為腳,腰部有柄,通體都是精美的鑄刻花紋。這東西個頭也不大,只有普通茶壺的一半體積,拿在手上也不太顯眼。
余四一看到此物,眼立馬就看直了,滿面驚愕的問:「這可是件珍品啊,小林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第277章賣家是誰
這種破壺我也看不出有啥好,你說放在幾千年前,是不是有錢人家用的夜壺啊?就這玩意還是珍品,我真懷疑現在這些藏家的口味。
林羽夕反倒變得淡定從容,端起茶杯說:「喝茶,喝茶!」
余四咕嘟喝了口茶,忙又接著問道:「小林,你這物件是否打算出手?」
「當然出手,否則我也不會給余四爺你看了。」林羽夕一臉平靜的說。
「你開個價。」余四眼神中有種壓抑不住的狂喜。
「這樣吧,你來估價,除了乾坤劍外,然後再給我多少?」
余四撓撓頭:「乾坤劍是不買的……」
「那我們就沒得談了。」林羽夕攤開雙手,顯得十分無奈。
余四又伸手揉揉額頭,眼睛始終盯在青銅壺上,最終咬咬牙說:「好,那就換了,我再出三十萬!」
林羽夕急忙把東西收了放進下面櫃子,余四跟著站起來,看不到東西後臉上顯得特別急。只聽林羽夕皺眉說:「余四爺,你這麼開價就不地道了,我這東西至少能值個幾百萬吧,你的乾坤劍最多值百萬,就算打五折,你也至少給個一二百萬。只給三十萬,蒙我呢?」
余四又重新坐下,但眼睛始終還在辦公桌上,彷彿要透視木板看到那東西。他歎口氣說:「小林,你知道咱們這行的難處,這東西價格如此之高,很難出手的。如果爛在我手裡,幾百萬豈不是打了水漂?我出三十萬和乾坤劍,已經是冒了很大風險。」
我現在也從林羽夕和小胖身上學會怎麼做生意了,插口說:「小夕,昨天不是有個人出價二百萬嗎,價格雖然不高,我看就賣給人家吧,這把乾坤劍我不要了。」
林羽夕假裝很為難,說:「二百萬我真心不想賣,比估價低了一倍不止……」
「小林,我再出八十萬,這是最多了。」余四連忙說道,「論交情呢,咱們可不是一兩天的朋友了,合作了那麼多生意。還有乾坤劍也算是無價之寶啊,估價百萬確實有點低。我覺得再出八十萬,不會虧了你,怎麼樣?」
我心說三十萬我都心動了,八十萬還不答應?林羽夕依舊揉著太陽穴,顯得不是太樂意,不過皺著眉頭說:「余四爺既然說到這兒,我要是不答應,就顯得不夠朋友了。好吧,這東西是你的了!」說著從櫃子裡拿出青銅壺放在桌上。
余四迫不及待地把東西抱走,坐下來摟在懷裡用手指輕輕撫摸上面的花紋,臉上是一種既興奮又陶醉的神色。過了半天說,像這種青銅壺現在極為罕見,外表上一半是饕餮紋,一半是蛇紋,從釉色到胎體,都是非常精緻,可惜的是上面原本還有個蓋子,蓋頂上有隻鳥雀,如果完整的話,這件東西能值千萬以上。
林羽夕似乎想到了什麼,馬上問他:「蓋子是不是在你手裡?」
「沒有。」余四神色躲躲閃閃,分明在說謊。
「你不說實話我不買了。」林羽夕起身就要過去把東西奪回來。
「好,我說,我說。」余四把東西抱的死死的,滿臉都是緊張。「前兩年,有個道上的朋友給我看了一件青銅器,就是這種壺蓋。可是只有一個蓋子,值不了幾個錢,我本來不想要,但因為那是老朋友了,又說等著花錢,我於是出了兩萬把壺蓋留下了。不過是不是這個青銅壺上的還很難說,回去蓋上去才能知道。」
我們倆一下瞪大眼珠,他大爺瞎X的,如果真是一個上面的東西,那他可就賺大發了。壺蓋只花了兩萬,壺也就一百多萬收走,那麼他最少有八百萬可賺。不過,轉念我又想到,如果真是一體的,而這東西可能出自龍家溝古墓,那麼另外一個賣家是怎麼得到蓋子的?
「你回去把蓋子拿過看看,是否是一體的。」我跟他說。
「那不許再加價了,蓋子可是我的。」余四盯著林羽夕說。
「放心吧,我們不加價了,就看看東西是不是一體的。」林羽夕做了保證。
余四把青銅壺放下,飛一樣的半個小時就跑了個來回。壺蓋上還真是個鳥雀狀,展翅欲飛,做的栩栩如生。在青銅壺上一扣,他大爺的,還真是一體,嚴絲合縫,不差分毫!
林羽夕一把將壺奪回去說:「不賣了,除非你告訴我賣壺蓋之人是誰?」
余四立馬急了一腦門子汗,苦著臉說:「這是道上的規矩,上下家是打死都不能說的。要不我再加十萬怎麼樣?」
「不行,我就想知道賣家是誰,不然就算給我五百萬都不賣!」林羽夕斬釘截鐵的說,這才倒沒因為加價而動心。
余四被逼無奈下,只好說出了賣家。這人來自寧夏,手裡東西不少,包括這個青銅壺蓋,通過朋友介紹,賣給他十幾件之多。當時打包買下,一共就出了二十萬,光這個壺蓋就讓他賺足了。
這些東西都是來自寧夏與內蒙交界的青龍峽內,那裡地勢險要,鬧鬼傳聞非常多。這人偶爾迷路進了青龍峽深處,就在一個山溝裡得到了這些東西。可是回家後,胸口上竟然出現了一條鮮紅的舌頭,怎麼都抹除不掉,看過多少大醫院,也都檢查不出任何毛病。他驚駭之下,就想趕緊把手上的東西賣掉,用這筆錢去北京大醫院看看。
我和林羽夕不由心頭劇震,那人胸口上的症狀不就是鬼舌嗎?他既然在青龍峽內染上的毒咒,那麼那裡肯定有妖屍!
「好,東西賣給你了,不過你要把這人聯繫電話給我!」林羽夕把青銅壺推過去。
余四忙說了那人電話,又跟著刷卡付賬,抱著青銅壺要走。我攔住他問,這東西是什麼年代的?老傢伙侵淫此道數十年,一眼就能分辨年代和價值,跟我說年代很難確定,但至少能斷定是西周之前的東西。
如果真是西周之前,那麼距今最少三千年之久,說那個龍家溝古墓有幾千年歷史,也毫不為過。
余四走了之後,林羽夕立刻就撥了這個號碼,可是發現是個空號。這丫頭給氣的,隨即又給余四打電話,一問之下才明白,這老東西所說的前連年,是七年前的事了。我們不由翹了辮子,這人可能已經死於鬼舌毒咒的發作,想要問明青龍峽中確切地點,是不可能了。
第278章奇怪的女顧客
丁馨聽說我們得到了又一個妖屍的下落,催著我們去寧夏走一趟,反正知道是在青龍峽,我們就算把整個峽谷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這老粽子找到。可是我覺得這件事不一定靠譜,一是那個賣家來自寧夏,為什麼找到西嶺出手古董?二是余四自從拿走了這件青銅壺後,接了最後一個電話後再也聯繫不上,我們曾經去過他家裡,卻沒人開門。
而現在剛過完年,地處內蒙交界的地方還是很冷的,不適合去探險。再加上花落的法事還有一個月才能完成,這次出去總不能再帶上這小丫頭吧?要去的話,最多帶上小胖,決不能再讓小丫頭跟著了。
我說再等一個多月,一來花落法事完畢,二來那邊氣候溫暖,我們再動身也不遲。反正還有三年多的時間,也不用太過著急。
花落母親從鄉下回來了,丁馨不便再住在她們家裡,於是搬了回來。但老姐堅持收拾出一間儲藏間做臥室,還讓我跟林羽夕一塊住。連我都沒脾氣了,要說現在沒錢,剛剛收入八十萬,加上從銘源帶回來的六萬,已經算是很有錢了。林羽夕也不敢說個不字,就按照丁馨的意思,把辦公室左側那間儲藏室騰出來,簡單裝修一下,老姐便住了進去。
我吃過飯習慣性的要在西側看電視,晚上十一點才去東邊睡覺。可是自從丁馨回來後,叫我必須陪他一塊在東邊聊天,並且還沒聊上幾分鐘,她就打哈欠去睡覺,留下我和林羽夕單獨相處了。
「你姐分明要強把咱們搓在一塊!」林羽夕沒好氣跟我說。
「搓就搓吧,又不是擰的,你怕啥?」我裝傻充愣的說道。
「我現在就想擰死你!」林羽夕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看樣子真恨不得把我擰成麻花。
我歎口氣說:「這也不能怪我姐,誰讓咱們拜堂成親了呢?這拜完堂遲遲不入洞房,你說她豈不是很急?」
「她急什麼?」林羽夕瞪大一雙美目。
「急著抱侄子啊!」
「呸……你個小流氓,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林羽夕立馬飛過來一個靠枕。
這段時間工作室生意逐漸好轉,雖然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但因此賣了不少符,足夠我們工作室餬口了。林羽夕心情大好,於是就兌現了小胖的馬屁獎,多發了半月獎金,把這小子樂的合不上嘴巴。
這小子一有錢,開始巴結花落,買零食看電影,忙的不亦樂乎。可接待室的工作,我就要時常替班了。這天外面下起雨來,小胖以送花落回家為名早早溜走。我看下午五點多了,應該再沒顧客,打算關閉接待室,整倆菜喝兩口。誰知這時候竟然有個女顧客上門。
她穿著雨披,赤著雙腳,站在那兒看著挺怪異的。有道是春捂秋凍,現在的天氣還是很寒冷的,這女人光著腳居然看上去若無其事,一點都不冷。並且自從進門後,呆呆的一句話不說,直到我連問了七八句後,她才猛地醒過來一般。
「我……我叫陳淑涵,是……是從寧夏來的……」
這讓我一愣,從寧夏來的找我幹嘛?不過心頭一動,會不會與那個古董賣家有關?
這女人看樣子二十六七的模樣,幾縷濕發遮在面孔上,說話時顯得很膽怯。我不打斷她,讓她不受干擾的繼續講下去。
只聽她接著說:「我大哥叫陳玉涵,七年前離家出走,再也找不到了。我們一直在找他,過年的時候才打聽到消息,來過西嶺,所以我就來找他了。」
我心頭砰地一跳,看來真是與那個人有關。可是你大哥失蹤,應該去找警局的,為毛要來找我啊?我們這兒又不是偵探社。但我見這女人可憐,仍舊沒開口打斷,讓她把話講完再說。
她怯生生的接著說道:「我跟兩個表哥去找過警局了,他們都說過了七年這麼久,不容易再找到線索。再說可能只是經過西嶺市,早就離開了。我們昨晚就住在旅館,想今天走的,誰知昨晚我做了個夢,夢見大哥渾身是血,他告訴我他還在西嶺,要我來找他……」說到這兒,她即驚且怕,哭了起來。
我於是安慰她:「別哭,接著說。」此刻抬頭看到丁馨和林羽夕站在門口外聽著。
「我從這個夢裡驚醒後,嚇得不敢自己在房間裡,就跑到表哥房間,結果發現他們兩個不見了。」她抬起頭,瞪大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看的我都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我站在走廊裡大聲喊叫,驚動了很多客人,他們都很好心,安慰我去登記處查查,可是表哥沒退房,旅館裝著監視器,也沒看到他們出門,不知道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