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你們住幾樓?」林羽夕忍不住在她身後發問。
陳淑涵嚇得慌忙轉身,看到林羽夕和丁馨後,才拍著胸脯喘氣說:「我們住在二樓。」
林羽夕和丁馨走了進來,丁馨皺眉說:「是不是從窗口爬下去的?」
林羽夕卻搖搖頭,從她的眼神裡我看出這丫頭開始醞釀生意的事了,果然她說道:「他們沒必要爬下去,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中邪了,必須要做法事來化解。」
我差點噴出血來,人都不知道是否能找到,你做個毛法事啊?難道我們要學江湖騙子,不管能否找到人,都要把錢騙到手?
陳淑涵一聽是中邪,嚇得全身一抖,顫聲說:「我當時又慌又怕,因為從沒出過門,表哥他們不見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家。我就坐在地上一直哭,旅館老闆人很好,就幫我報警找線索。後來,警察也查不出怎麼回事,有個劉警官說讓我來這裡找一位姓丁的大師,幫忙看看能否找到失蹤的兩個表哥。老闆剛才親自開車把我送過來的,還送了我一件雨披。」
這女人真是單純憨厚,連老闆送雨披的事都要告訴我們。可是這老闆為啥不送你一雙鞋子呢?
林羽夕不由皺眉:「那個劉警官是不是叫劉宇魔?」
陳淑涵點頭。
「這人怎麼這樣,這應該是警察的職責,為什麼推給我們了?」林羽夕生氣的說完,忽然意識到還是生意重要,於是接著說:「推給我們也對,這畢竟是靈異事件,全西嶺只有我們工作室能夠解決。好吧,像這種尋找失蹤人員,要看過程和時間來決定多少錢,你先交五百預付金吧。」
陳淑涵立馬詫異的抬起頭,半晌才說道:「我……我沒錢!」
第279章沉屍湖底
這個女子看起來挺可憐的,跟著表哥來到千里之外的西嶺,她身上分文沒有,一切全靠表哥出面。現在只剩下她自己,鞋子跑丟了,連買鞋的錢都沒有,怎麼能拿出五百塊錢?林羽夕也不是個沒有同情心的人,歎口氣說先把生意接了吧。
可是她都沒考慮清楚,接這單生意,我們主要不是找人,而是找鬼。找人的事是警局的職責,我們充其量只能幫陳淑涵驗證一下那個噩夢是真是假。如果她的大哥真是死在西嶺,通過搜魂的法子,或許能找到屍體在什麼地方。
我於是把話說清楚,別免費接了這單生意,最後再落個不負責任下場。陳淑涵點點頭,表示能夠明白。我見外面雨還不住的下,天色早已黑了,就讓她暫時坐在接待室休息。丁馨拿了毛巾和一雙拖鞋過來,讓她穿上鞋擦乾濕發。
林羽夕跟我使個眼色,我們倆出了接待室,這丫頭拿起電話撥給劉宇魔,不等對方說話,就是一通狂批。等她發洩完後,劉宇魔說了幾句,讓這丫頭「啊……呃……哦」了三聲把電話掛斷了。
我忙問怎麼回事,林羽夕瞪著眼說:「劉宇魔在現場沒找到任何線索,懷疑跟那九個人失蹤很類似,所以推薦陳淑涵先來我們這兒尋求幫助。他不是不管這件事了,而是在旅館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命案,情況十萬火急,所以把送陳淑涵的事拜託給旅館老闆,他跟著去了案發地點。你猜死的人是誰?」
我轉轉眼珠,說:「難道是余四爺?」
「哇,你鬼啊,怎麼猜到的?哦,你剛才聽到手機聲音了吧?」林羽夕顯得特別吃驚。
「我覺得陳玉涵妹妹的出現,死人的事又會牽扯到當時的那個青銅壺蓋,所以我覺得可能是余四出事了。」
「的確是他死了。但目前還不能確定,他是溺死在天湖廣場的湖水裡,死後全身腐爛的很嚴重,根本分辨不出模樣。僅從身上的身份證和青銅壺上才鑒定出,有可能是余四。」林羽夕說。
難怪這段時間找不到余四了,原來溺死在湖裡。可是那個人工湖並不深,死個人應該很快被發現的,怎麼直到腐爛才浮出了水面?
我跟林羽夕說,我總覺得那個青銅壺有問題,為什麼雷雪婷會把東西放在地下室不拿出去出手,她是盜墓老手了,比誰都清楚這些東西的價值。既然藏起來不動,說明這些東西是不能賣的。雖然把青銅壺帶回來後什麼事都沒發生,但蓋上壺蓋之後,就出了大事。
我說完後,又趕緊給劉宇魔打電話,叫他小心那件古董,不要隨便碰觸。誰知我剛說完,劉宇魔就說陳淑涵的兩個表哥找到了,他們死在天湖湖底,身上也沒綁任何東西,卻沉在底部沒有漂浮起來。
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由感到非常錯愕,他們怎麼會跟余四死在一塊了呢?
我只把這件事悄悄告訴了林羽夕,然後打車去找劉宇魔。他現在還在天湖廣場,因為兩具屍體還沒打撈出來。我趕到時,發現有一輛吊車在湖邊,正用鋼絲繩往外吊東西,可是吊臂顯得非常吃力,怎麼都拉不出下面的東西。
劉宇魔從眾多忙碌的警察人群中走過來,滿臉愁容的跟我說:「不知道什麼原因,屍體就像千斤鐵石,被牢牢吸在湖底,折騰一天了,最後叫來了吊車,還是拉不出來。」
我一怔,心說就算兩具鋼鐵鑄成的人像,也不該有這麼重,即便再被磁鐵吸住,以吊車的拉力,怎麼也不會拽不出來。我一邊走向湖岸,一邊問道:「兩具屍體在湖底是什麼情形?」
「潛水員說兩具屍體臉朝下趴在淤泥裡,身上衣物完整,也看不出什麼異常。」劉宇魔說。
我在湖邊站定後又問:「余四的屍體和那個青銅壺,現在在哪裡?」
劉宇魔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把嘴湊在我耳朵前壓低聲音說:「那件青銅壺我看著很眼熟,是不是小林從銘源帶回了的?」
我點點頭,轉頭小聲跟他說:「前幾天剛剛賣給余四的,之後他就失去了聯繫。」
劉宇魔深有憂慮的說:「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那件青銅壺已經送文物部門鑒定了,余四的屍體直接送到了火葬場。那種腐爛程度,不適合留在警局。」
我總覺得余四死的有些蹊蹺,還有陳淑涵的倆表哥,怎麼會跑到天湖廣場來的?我低聲問他:「余四的屍體做了DNA鑒定嗎,是不是他本人?」
劉宇魔點頭說:「法醫提取了DNA樣本,同時派人去余四家裡尋找頭髮或者牙刷等具有DNA樣品的東西,來做最後鑒定。現在結果還沒出來,要到明天了。」
話音剛落,卡地一聲響,鋼絲繩居然斷了,兩具屍體依舊沒拉出湖底。不過隨著下半截斷開的鋼繩沒入水中,湖面上形成一個特別急的漩渦,漩渦中心隱隱透露著一股濃重的黑氣。我於是心裡有數了,這是一種邪氣壓身的情況,化解不了邪氣,就算把天湖搞個底朝天,兩具死屍還是弄不出來。
可是這是什麼樣的邪氣,如此牛逼呢?我蹲在岸邊盯著漩渦瞧了好大一會兒,直到漩渦逐漸消隱,忽然想到了那件青銅壺。
「要想把屍體打撈出來,需要那件青銅壺。」我跟劉宇魔說。
這小子一臉的錯愕:「不會吧,這不是機關吧?」
「你別問那麼多,我也猜不透其中什麼奧秘,把青銅壺拿過來試試才能知道。」
劉宇魔馬上向上級請示,還好今天是週末,文物局不上班,東西還在警局裡。很快警車將青銅器送到現場,這東西早已被裝進一個保險箱內,由兩名警察抬到跟前。打開箱子,在燈光下這件銹跡斑駁的古物,散發著一種極其詭異的氣息。
我讓大傢伙退後幾米,從包裡拿出兩張辟邪符貼在左右兩耳上,然後又拿一張符墊在手心,不過還是不太放心,眉心上又塗抹了艾蠟符油。感覺一切妥當後,才伸手把壺蓋揭開了。驀地從壺口內冒出一縷黑煙,瞬即就消失在夜色裡。
「再打撈屍體看看!」我回頭跟劉宇魔說。
他急忙去安排,二十分鐘後,吊車上換了新鋼繩,這次非常輕鬆就把兩具屍體拉出水面。但在燈光下大傢伙看到死屍臉孔,嚇得發出一片驚呼!
第280章「余四復活」
做警察這一行,比我們見過的死屍都要多,什麼恐怖的死相沒見過,可是唯獨看到這倆死人臉後,全都大驚失色。
在明亮的探照燈下,兩張死屍臉是深青色,表情極度扭曲,看上去非常的猙獰,根本不像本人的面目,其實嚴格來說,已經不像人類面孔了,怎麼看都像是怪獸。而這種怪獸的模樣,我和劉宇魔很眼熟,與夔狂十分相似!
我不由倒吸口涼氣,這才明白這件青銅器絕對是出自龍家溝古墓,上面附有夔狂詛咒。
警察驚呆了很久後,在劉宇魔指揮下,直接送回警局進行檢驗。我送給他十幾張辟邪符,又交代青銅壺不能再把蓋子蓋上了,最好放在地下冷庫中封存,不要再讓任何人接觸。等我搞清楚其中奧秘時再說。劉宇魔答應一聲,跟隨警隊去了。
我剛要打車回工作室,這時卻接了一個神秘電話。那邊是個女人打來的,自稱曾經在永和街找我算過命,現在又遇到了麻煩,好不容易才找到我電話號碼的,問我能否見個面,幫她再卜下吉凶?
在永和街算命的顧客,大部分是女性,這玩意很多男人都是不信的,即便是相信,也挨著男人臉面,很少去找我們算卦。而這幾個算命攤,說實話我是算的最準的一個,所以有很多回頭客。
既然有生意上門,也不好拒絕,再說幫人於水火,也是哥們我做人的原則。於是就答應了,問她現在在哪兒,她說就在天湖廣場附近,我說那正好,我就在這兒呢。問了她的住址,也不是很遠,就步行過去了。
這會兒雨勢止歇,料峭春風吹在身上,把衣領豎起來還覺得擋不住這股寒意。很快從廣場對面這條小吃一條街走過去,轉彎進入一個胡同,女顧客就住在裡面。可是進入胡同後,總覺得後面有人跟著,回頭看了幾次,卻又連個人毛都沒有。
我心說自己很少疑神疑鬼的,難道這次受到死屍的影響,心理亂了嗎?不過在突然一次回頭中,看到一條黑影快速隱沒在暗處,原來真有人在跟蹤。我假裝什麼都沒看到,沿著胡同接著往前走,在女顧客門前沒有停留,直接從對面胡同口出去了。然後迅速躲在左側房角後,提起符氣傾聽胡同裡的動靜。
很快就聽到了輕微而又匆忙的腳步聲,已經追到胡同口了,我確定他的位置後,閃電般竄出,一把將這人抓了個正著。
「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我說話同時,手上加力,捏的這人手腕咯咯直響。
「啊……你輕點,痛死我了……」
聽到這人聲音,我就是一愣,是余四爺!
這老小子話音很有特點,一下就能聽出來,我隨即稍稍放鬆了點手勁問:「你不是死了嗎?」問完這句話,連我自己都覺得納悶,是啊,他不是死了嗎?他大爺瞎X的不會是變成了燈油屍,然後出來蹦躂的吧?
「兄弟,我沒死,不過跟死差不多……」
聽到這兒,我心裡就是一驚,跟死差不多還是變成了燈油屍。我又加力捏的老小子痛叫起來,這時忽然有人走近,我於是鬆了手勁。老小子忍著痛說:「跟我來,我要跟你說件事。」他反拉著我走回胡同,居然進了這個打電話求助的女顧客家裡。
進來才知道,這是他們串通好了要把我請過來的。女顧客叫蘇婉,大概二十六七歲,已故父親是古董行裡的資深生意人。父親死後她就接手了,跟林羽夕和余四都很熟。彼此介紹後,發覺蘇婉不但人長的漂亮,脾氣也很隨和,給人一種親切感。
余四讓我落座,說剛才唯恐我不來,就在胡同口瞧著,等我來了之後又怕被人發現,就悄悄跟在後面了。我很納悶的問他,既然沒死,那又怕什麼?難道,那倆來自寧夏的表哥,是你殺死的?
一聽此言,余四慌忙搖手說:「兄弟,這個玩笑千萬不能開,我余四做了一輩子古董生意,雖然大多都是黑貨,但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更別說殺人了。其實我找你,也是為了這件事,他媽的我沒福消受這件青銅器,差點就丟了老命啊!」
「余四爺你慢慢講,到底怎麼回事?」我跟他說。
余四歎口氣,說出了原委。那天從我們工作室走後,是滿心的歡喜啊,這件青銅器是他一輩子倒騰的最值錢的寶貝。現在他並不缺錢,也就不急著把這件東西出手,打算先藏在自己手裡,到那天需要錢了,再把它賣出去。
可是回到家,就感覺渾身不舒服,腦子裡陣陣犯迷糊。當天深夜裡,忽然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抱著青銅壺站在天湖湖邊,一隻腳抬起來要跳下去的樣子。這可把他嚇壞了,不過做了這麼多年的古董生意,家裡的辟邪之物那是少不了的,何況做這行也懂得點辟邪的法門。他咬破手指拿血點在額頭上,然後急匆匆趕回家,又拿出兩張符貼在壺上,這才終於平靜了。
誰知好景不長,就在昨天早上起來看到,滿屋子都是死老鼠、死蟑螂、死蜈蚣和死蠍子。這些東西啥時候爬進來的,又是啥時候死在床前地下的,他壓根一點動靜都沒聽到。當時坐在床上,身上冷汗直流,覺得就是青銅壺惹的禍,如果再不出手,怕是連自己老命會搭進去。
想了想後,覺得賣出去再出問題,免不了再找麻煩,最後決定吧東西退給我們。正當他要拿東西出門時,忽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等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被綁在一件密不透風的黑屋子裡。他也算是老奸巨猾之輩,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於是就在黑暗中鎮定下來等機會。
沒多久機會就來了,有人來給他送飯,他說自己想上大號,那人就給他鬆綁。可誰也不知道他這個瘦小的老傢伙,從小練過幾下子,瞅準機會輕鬆把那人打倒,然後匆忙溜走了。出來後才發覺,是在西郊一個舊民區內。他也不敢回家,直接奔蘇婉這兒來避難。
沒料到進門就見蘇婉正在哭,說早上二十萬收了件價值千萬的青銅壺,本來以為是賺大發了,誰知她的男友來了之後,抱住這件青銅器便發瘋了,非要殺了她不可。倆人一陣扭打中,她提起一把剛收的青銅劍,把男友捅死了。此刻男友屍體藏在臥室,也不敢報案,正在為此悲慟和發愁。
第281章設套
余四一聽是青銅壺,便大吃一驚,趕緊進臥室瞧了瞧,正是這件東西。倆人都沒主意了,如果報案,先不說誤傷人命是否能夠說清楚,若是被警方發現了他們暗地做的生意,很多都是來路不明,罪名是很重的。
倆人一嘀咕,余四覺得綁架自己那人不會輕易罷手,於是就搞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把自己身份證放進蘇婉男友口袋裡,使用化學液體讓屍體快速腐爛,今天凌晨將屍體沉入湖中。這樣綁架他的人聽到他死訊後就會作罷,同時也幫蘇婉解決了一大難題,一舉兩得。
可是今天湖裡居然又死了倆人,晚上我又出現在湖邊,這讓他們倆挺擔憂的,唯恐我從中查出什麼線索,把他們倆扯出來。余四就想到請我過來幫他渡過這個難關,就讓蘇婉打電話了。
我聽完後,感覺余四所說的這些話裡,漏洞百出,很多都難圓其說。最大的漏洞有三個,第一綁架他的人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這件青銅器嗎?那肯定知道它的價值,不會二十萬低價出手。第二,對方的看守也太業餘了,就這麼能讓他輕鬆脫身?還有東西都賣了,留著他幹嘛,直接毀屍滅跡不是更好麼?
這第三點就狗血了,雖然說蘇婉男友抱著青銅器發瘋,以至於他們倆自相殘殺誤傷人命這事我信,但做這金蟬脫殼壓根沒必要,你以為警察是吃飯長大的?連我都知道去檢驗DNA,隨便把屍體弄腐爛了,在口袋裡塞張身份證,那就是你了?
還有出了這種事找我幹嘛,青銅壺都被警方收走了,我又不能幫你們擺平所有破綻,就算有這本事,我也不會這麼做的。
我瞅著他們倆,暫時也不揭破那些漏洞,單刀直入的問:「你們倆就說找我想幹嘛吧?」
余四苦著臉說:「兄弟,那件東西是買你們的,說起來你們也脫不了干係,所以你必須幫個忙。我知道警方一定會查出,那不是我的屍體,但沉屍打撈不上來這事,又特別詭異,你只須告訴他們,余四也像那九個人一樣奇異失蹤,蘇婉男友是被青銅壺害死的,這樣就算把這件事擺平了!」
我心說你個老小子這是在威脅我,以為青銅壺來路不明,我和林羽夕也怕受牽連。可是你不知道,這件東西的根底劉宇魔是清楚的。雖然有點生氣,但對他也知道那九個人奇異失蹤的事,倒是讓我十分驚訝。
「奇異失蹤了九個人,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瞪眼問道。
余四見我神色不善,吞了口唾沫說:「我……我是聽小道消息知道的。」
這種人非常奸猾,想從他嘴裡套出實話簡直比登天還難。我也不再問了,摸了摸下巴頦後跟他說:「這樣也行,不過,你們可能不清楚,青銅壺蓋上蓋子之後,邪氣非常重,這個宅子裡怨念沖天,今夜過了子時,那就會變成凶宅!」
他們倆頓時打個冷戰,蘇婉一雙美目中充滿了無比恐懼的神色。余四擦了把頭上冷汗問:「那該怎麼辦?我可以馬上滾出西嶺,但蘇婉還不能走,否則就是畏罪潛逃啊!」
我微微一笑說:「我們倆算是老朋友了,雖然跟蘇小姐不熟,但她和小夕也是老關係了。這樣吧,今晚先到我工作室暫避一夜,我那個地方,警方是不會輕易懷疑的,其他人更不敢打主意。等明天我把事情擺平後,你們再離開西嶺。」
「這樣好,這樣好。」余四不住點頭。
出門時,蘇婉檢查了下保險櫃,然後幫余四化妝。老小子穿上一身女人衣服,裹了圍巾,只露出倆小眼珠。就算站在對面仔細看,也瞧不出這老女人是余四假扮的。我們打車回到工作室,進門帶著他們倆溜進東邊臥室,然後把林羽夕叫過來,把這事來龍去脈說了遍。
林羽夕吃驚的看著「余四復活」,聽完後又跟我一樣對很多漏洞產生質疑。在她開口之前,我連忙使眼色,這丫頭於是會意了,忙說今晚先住這兒吧,我們一定想辦法幫你們擺平。她說完後跟我眨眨眼說,剛接了單生意叫我過去看看,順便準備晚飯待會兒送過來。
我們倆出了臥室把房門關緊,林羽夕拉著我回到辦公室將門反鎖了,嘴幾乎湊到我臉上問:「你把他們兩個燙手的山芋弄過來幹嗎?」
這小嘴太誘人了,讓我忍不住努了努嘴,但那也沒敢親上一口。林羽夕嚇得急忙把臉縮回去,瞪眼說:「混蛋,在說正事呢,你耍什麼流氓?」
我撓撓頭笑道:「那好,說完這事,我再耍流氓。」
這丫頭被氣的揪起頭髮說:「你給我正經點!」
我連忙嚴肅的說:「我覺得陳淑涵表哥的死,肯定與他們倆有關,所以帶回來要逼他們說實話。否則他們倆說不定今晚會連夜逃離西嶺,臨走時再使壞,把我們牽扯進去,到時劉宇魔恐怕都說不清楚了。」
這丫頭點點頭,說:「儘管劉宇魔知道青銅器不是我們偷的,可畢竟來路不明,應該上交文物部門的。我們私藏文物,那也是一條罪名。況且青銅壺是從我們這兒出手的,如果在西嶺造成影響,就算我們最終會無罪釋放,但以後什麼生意都沒了。你打算怎麼逼余四?」
「余四自己說練過功夫,你讓小胖吸點光源,再跟於森聯手,我們幾個堵住門,不愁拿不下他!」我一臉陰笑的說。
「你現在看起來好卑鄙!」林羽夕驚呆的說。
「我這人卑鄙要看對誰,對娘子是絕對不……」
話沒說完,就被這丫頭一腳踹開了。她去找小胖和於森,我又回到臥室裡去穩住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