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還好,沒覺得怎麼痛。」
你是不痛,因為你縮在我懷裡,百分七十的東西都砸在我身上了!
我伸開雙臂將身上塑鋼瓦推開,露出了一片黑暗的天空。拔出刺龍錐還沒站穩,就感到一股冰冷的寒風猛衝而來,我心頭打個激靈,九頭鬼娘們要玩真的了!
這股風勢相當勁猛,吹的我搖晃不定,當即將刺龍錐刺入塑鋼瓦中,想穩住身子,可是沒料到風勢突然變得更為狂野,連塑鋼瓦都捲起來,立馬將我拋上半空了。
「怎麼會刮這麼大風?」林羽夕也被捲上來,在我耳邊大聲呼叫。
我連忙伸出左手抓住她的一條手臂,大聲叫道:「拿出夔狂!」
林羽夕剛哦了一聲,我們倆就隨風吹到了對面廠房頂上,然後轟隆一聲響,我們連著成片塑鋼瓦,一塊砸穿屋頂墜落下去。所幸刺龍錐紮住的這塊塑鋼瓦變成了我們的救星,橫搭在孔洞上,消除了下衝力道。跟著刺龍錐從塑鋼瓦中脫出,我們倆垂直掉落在地上。呃,林羽夕因為被我扯著手臂,落地後又做了墊背!
「下輩子我再也不想遇到你了,跟你在一塊,我就注定是倒霉的那一個!」林羽夕痛的哭起來。
「先顧眼前吧,還不知道有沒有下輩子……」我邊說邊滾在一邊,將她扯了起來。「夔狂呢?」
「夔狂……我正在找,我的包扯破了,千萬別丟了。」黑暗中,傳出林羽夕摸索皮包的聲音。
「嗚……」外面又響起一陣猛烈的陰風,整個廠房隨之顫抖起來,發出鋼鐵扭曲的聲音。我薪水不好,拉著林羽夕往西就跑,他大爺瞎X的,黑燈瞎火的也看不到東西,竟然一頭撞在機械上,差點把腦門撞裂了。
「跑什麼,我正在找……」她話還沒說完,廠房在扭曲的呻吟聲中往下倒塌下來。
我慌忙矮身往機械下一鑽,發現下面有不小的空間,於是叫道:「蹲下,低頭!」將她也拉進來,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喀喇……噹啷」之聲不絕於耳響起,廠房頂部的鋼鐵構架以及塑鋼瓦全都砸在頭頂機械上。這台機械似乎是車床一類東西,下面是空的,正好為我們擋住了這滅頂之災!
我們倆都被這種巨大的砸擊聲嚇傻了,這玩意如果落在身上,肯定會砸個骨斷筋折。
屋頂塌陷同時,牆板也都轟然倒塌,將我們嚴嚴實實的埋在下面了。繼而,塵土夾雜著難聞的皮料異味,從縫隙間湧進來,嗆的我們倆不住咳嗽。
整個廠房倒塌只不過用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四周便恢復了一片寂靜,也聽不到風聲了,靜的讓人心悸。除了我們的咳嗽聲,還能聽到我們倆劇烈的心跳。
「你包裡還有沒有手電?」我捂著口鼻問。
「沒有了,不過還有一隻激光筆。」林羽夕聲音中充滿了痛苦。
「拿出來,隨時做好照射夔狂的準備。」
我這話聲未落,嗚地一股勁風吃過來,把埋在我們上面的雜物全都捲走。由於風勢太急,我們倆用手牢牢抓住機床才穩住了身形,不然也被刮走了。
「開燈照夔狂!」我大喝一聲,隨即將刺龍錐探出機床外。
眼前隨即就是一亮,林羽夕打開激光筆了,恰巧此刻風勢止歇,她兩隻手離開機床,一手拿夔狂,一手拿激光筆在後面照射。立刻一道藍光從玉石中穿透射出,我伸出左手糾正一下她的方向,讓這道光線射向刺龍錐。
就在這時,四周氣溫驟降,感覺最少零下十度,凍的我們倆全身一陣顫抖,牙齒格格撞響起來。上方黑暗中詭異的閃爍出十數點綠光,瞬間便看清了,是九頭死娘們的鬼眼珠。它們一張張恐怖的鬼臉在綠光中泛出幽綠而又慘白的顏色,極其猙獰!
我心頭一顫,低頭看刺龍錐,那到藍光射在上面,居然沒什麼反應。我不由急出一頭冷汗,心說哪裡出錯了?猛然間想到還沒唸咒,於是趕緊在心裡默誦咒語。默念的速度比較快,就在九頭死娘們眼珠發紅開始滴血同時,刺龍錐上閃起一片紅光,血符生出了反應。
與此同時,九頭死娘們還沒意識到這種情況對它有多危險,帶著一股狂猛的冷風往下撲來,各個鬼腦袋上張大了血盆大口,這是要把我們生吞活剝的節奏。林羽夕嗷一聲尖叫,但兩隻手卻穩如磐石,沒有抖動一下。後來我才知道,不是她心理強大,而是兩隻手剛好卡在機床支架縫隙內,想動也動不了。
刺龍錐上的紅色符光瞬息之間變成一隻身披咒文符號的紅色怪獸光影,迎著九頭死娘們衝上去。這情景令人無比震撼,我和林羽夕一時都看的驚呆了。沒想到夔狂與畫在刺龍錐上的血符相配合,會產生這麼一種奇異的法力。
第346章制伏
九頭死娘們這才驚覺,馬上掉頭要跑,可是已經晚了。它的速度雖然快,但夔狂也不慢,在它剛剛轉身一霎,就噗地一聲從正中韓芳芷的鬼臉上穿過,立馬留下一個碗口大的黑窟窿。一張臉才多大啊,一下就開這麼大一個洞,幾乎就給它留下很可憐的一圈輪廓了。
「桀……啊……」九隻死鬼各自發出不同的慘嚎聲,在半空中爆裂開來,往下狂灑出一片黑血。如同一陣集雨般,打在塑鋼瓦上,發出噹噹聲響。幸好我們在符光的這把保護傘下,沒被黑血擊中,不然可能會受傷。
黑血落盡,符光隨之消隱,九頭妖鬼也化作幾率青煙在藍色激光中,裊裊飄散。我們心頭撲通撲通跳著,看著這一幕有點難以相信,就這麼把九頭妖鬼除掉了。但這是事實,死娘們都掛了!
「完事了?」過了良久,林羽夕才戰戰兢兢的問道。
我用手摀住激光筆,搖頭說:「關燈。」緊跟著拉住她往後就滾,可是她的手臂卡在支架內,一下沒扯動,我也被帶的腦袋撞上機床,立馬眼前冒出一片金星來。不過這也起上作用了,一支弩箭帶著緊急的鳴響聲從我們倆腦袋之間飛過,簡直差之毫釐!
我們倆驚出一身冷汗,林羽夕也不敢再開口,她這時已經熄掉了激光筆,從支架內把手抽出來,輕輕往左邊推我一下。我於是明白她的意思,倆人悄無聲息的朝兩邊移開。聚在一塊目標集中,最容易遭到攻擊。
我慢慢爬出去,遇到散落的雜物繞道避開,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林羽夕也是如此,我根本聽不到她爬到哪兒去了。正往前爬著,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氣,這是在符氣修為下,特有的一種反應。
弩箭烏龜可能就在身邊三尺之內,他大爺瞎X的,三尺是個什麼概念,也就是一米左右,這麼近的距離,如果再有弩箭射過來,是根本躲不開的。不過我在這一刻完全閉住呼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除非對方擁有鬼眼的本事,否則不可能在黑暗中看到我。
突然一道強烈的藍光亮起來,就在左邊兩米之外,那應該是林羽夕打開了激光筆。我抬頭就看到這道藍光射在一人臉上,他就在我正前方兩尺之外,我不由暗自慶幸,往前再爬上一下,說不定就碰到他了。
激光筆的光芒是很強烈的,立馬讓此人閉住眼睛往旁邊側頭,此刻我也看清了他的面目,竟然戴了面罩,似乎是青銅打造的古怪面孔,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我也顧不上再去多想,趁此時機一撲而上。
說時遲那時快,對方因為受到強光刺眼,沒有發現我在身前,這下猝不及防,被刺龍錐捅進小腹內。但這傢伙相當強悍,隨著刺龍錐的捅刺力道往後飄退,我於是撲了個空,刺龍錐也脫出他的小腹,帶著一叢鮮血落地。
那人反應和身法出乎意料的快,眨眼間就消失在漆黑中,再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林羽夕趴在地上拿著激光筆到處掃射,在濃密的黑幕中劃出一道道藍色光線,顯得既神秘又詭異。
「剛才傷的不輕,他應該逃了。」我說著從地上一跳而起,飛快跑出這片廠房廢墟。
林羽夕隨之追過來,她又拿出手機摁亮手電筒,跟著我來回轉了一圈,只看到一溜血跡向南邊牆頭方向延伸而去,說明這傢伙真的逃走了。也沒找到一條腿的陳玉涵,讓我們倆感到挺窩囊,我們倆居然沒抓住一個殘廢,說出去多丟臉啊。
「魚哥,林經理,是你們嗎?」小胖這時在工廠大門外鬼叫。
「是了,別叫的那麼大聲,你怎麼來了?」林羽夕沒好氣說。
「我和劉宇魔一塊來的,剛剛抓到了一個一條腿的傢伙,劉宇魔說他可能是兇手。」
我們倆聞聲大喜,忙跑了過去,翻出大門,只見劉宇魔拿著手電,正摁著一個雙手被反銬的人。從他渾身鮮血和斷了一條腿的樣子上看,那就是陳玉涵。我們不由樂了,雖然沒抓到弩箭烏龜,逮到這玩意也是不小的收穫。
其實這會兒陳玉涵也是極其虛弱,他傷的很重,又跟我們玩命搏鬥,基本上透支了體力。他喘著粗氣蜷縮在地下,耷拉著腦袋一聲不響。
林羽夕生氣的踢了他兩腳:「混蛋,剛才差點掐死我!」
我忙問劉宇魔他們倆咋來了,他跟我說我們走後,丁馨無端端的感覺心驚肉跳,非要過來看看。他們一合計,就讓丁馨留下來照顧於森,他和小胖來了。來之前,小胖吸飽了光,趕到廢棄工廠外,正好遇上從大門上爬出的陳玉涵。這雜碎因為只剩下一條腿,鑽進玉米地就更難逃脫了,想在路邊搭車逃跑。
他們倆見狀起疑,小胖上前把這雜碎摁住。由於在翻越鐵門時陳玉涵行動不便,刮破了胸前衣服,露出猙獰慘厲的鬼舌,劉宇魔就想到他有可能是兇手,當即給他戴上手銬。
劉宇魔說完經過後,問我們都發生了什麼。我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劉宇魔就要打電話叫警車過來,我說先別帶回警局,很多事情我們必須先掌握第一手材料。進去後,這玩意要是什麼都不說,我們當著警察的面也不好動用「特別」手段。
「可是我害怕他要是再死在工作室怎麼辦?」劉宇魔很擔心再發生這樣的事。
「怕什麼,老辦法,丟進死亡之角。」我滿不在乎的說。
「魚哥說的對,這混蛋殺了那麼多的人,死有餘辜啊。」小胖跟著附和。
劉宇魔雖然心有不願,但不敢駁我面子,他現在誰都敢得罪,唯獨不敢得罪我這「小舅子」。我大爺瞎X的,想起小舅子仨字,總覺得彆扭,你說我咋成小舅子了呢?
回去之前,讓小胖在車裡看守陳玉涵,我們仨又跑到輪胎修補店裡瞧了瞧。老闆一家三口都醒了過來,但看著屋子裡的一條斷腿和鮮血,嚇得縮在被窩始終不敢出來。在我們安慰下,這才緩過神來,林羽夕跟他們保證絕不會再有死鬼騷擾了,不過「出場費」是一定要收的。
老闆很痛快拿出一千塊給了林羽夕,其實說實話,這種生意給我們五千都顯少,可是這畢竟是因我們而起,依著我分文不收的。但林羽夕有她的理由,有道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收錢是安定人心的一種手段,如果一分錢不收,老闆反而會心有不安,覺得我們在敷衍了事。我們接了錢,才能讓他覺得這事是真的擺平了。
第347章死穴
回到工作室已經是十二點了,丁馨見我們倆全身鮮血,傷痕纍纍,立馬顯得很擔心。檢查傷勢後,見我們就是受到點皮外傷,她才完全放心。我們把止血洗澡後,在辦公室對陳玉涵開審。
我們雖然對於這雜碎是陳淑涵親哥哥感到很惋惜,但他殺了很多人,手段又是極其殘暴,又對他非常痛恨。
林羽夕坐在老闆椅上,我們全都坐在沙發上,小胖卻站在屋子中間,用腳踩著陳玉涵。我開口問他:「你跟蘇婉和那個弩箭殺手,是什麼關係,來到西嶺又是什麼目的,幹嗎要殺韓芳芷兩口子,想得到什麼?」
這雜碎躺在地上,喘著氣肚皮起伏不定,滿是油膩和鮮血的骯髒面孔上,浮起獰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你覺得我會說嗎?」
「會,你一定會說的。」我站起身,雙手在背後一負,「你用的那種把死鬼封入牆壁的法術,我不但會,比你懂更多的折磨法子。你要不要試試?」
這雜碎立馬臉色一變,用陰冷的目光盯著我說:「折磨鬼魂是造孽,你就不怕死後下地獄?」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你別忘了,你的所作所為都是有損陰德的邪惡行徑,我對你用點手段,上天也不會懲罰我的。」我嘿嘿冷笑道。
陳玉涵隨即也冷笑起來:「上天懲罰不了你,蘇婉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她手上掌握著你們私自囚禁和審訊致死的證據,我就算受點折磨,但你們最終都要進監獄的。」
我們一愣,蘇婉難道還沒死嗎?
「少嚇唬大爺們,蘇婉早死在青龍峽了,你還不知道吧?」小胖用力在他肚子上一踩,令這雜碎臉上閃現一股痛楚。
「你們太天真了,蘇婉這老妖精怎麼可能會死?她有種假死的本事非常逼真,任何人都看不出來的。她雖然被你們丟進了山溝,但她對各個地形瞭如指掌,只不過受點傷不至於致命。」陳玉涵說著臉上浮起得意神色。
我不由一驚,其實在死亡之角聽到余四說彌合大法有假死奇術時,我就對蘇婉之死隱隱覺得不妙了。當時她身上沒任何傷口,跟余四死狀一樣,那便是假裝的。如果當時在她身上補兩刀,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可我們不是那種心地狠毒之輩,對死屍再進行殘害,絕對做不到。
也就是我們這種善心,才送她一次逃走的機會。想到這兒,我就感到很窩囊,論頭腦我們不比任何人差,問題是論陰謀詭計和陰險狡詐,這方面卻是挺次的。跟蘇婉他們比起來,差了好大一截。他們往往就抓住我們善良的弱點來施展陰謀,讓我們防不勝防。
林羽夕盯著他生氣的說道:「你們真是天生一對的狗男女,我真想不通,你怎麼會有一個憨厚可愛的妹妹,你們根本不像是親兄妹。」
「他娘的,你妹妹為了找你,不遠千里跑到西嶺,差點丟了小命。你這王八蛋卻縮起來不肯露面,太不是人了,簡直是禽獸!」小胖罵著,又用力在他肚子上搓了下腳跟。
這下讓陳玉涵痛吟一聲,臉上肌肉都扭曲了。他被鋼鐵構架砸的渾身是傷,那經得住小胖這麼折磨他。
「別拿我妹妹說事,要殺就殺,別說那麼多廢話!」這雜碎一咬牙,滿臉不思悔改的堅定表情。
小胖氣的腳上加力,恨不得將他腸子踩出來。但這雜碎咬緊牙關,儘管痛額頭上汗如泉湧,始終不出一聲。
劉宇魔無奈的跟我商量:「還是送警局吧。」
我雙眉一挑:「不送!對付這種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以暴制暴。我們沒必要再跟他再講什麼道德,這就打電話叫陳淑涵過來,叫他妹妹過來問,如果還不說,一塊活埋了!」
這話還沒說完,全都瞪大眼珠詫異的瞧著我,那意思好像在說,你啥時候變得這麼邪惡狠毒了?
「小漁……」丁馨看樣子想勸我,但立馬被我打斷了話頭。
「誰都不許求情,趕緊給我打電話!」我瞪著眼跟老姐發火,這模樣反倒把她鎮住了,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小胖馬上拿出電話:「我這就打……」
「不准打!」陳玉涵突然大吼一聲,用力往上一扭身子,差點把小胖拱趴下。
「你現在就算後悔想說也晚了,小夕你打電話。」我冷酷無情的說。
林羽夕不知所措的拿出手機,不住的看向我,似乎還在猶豫。就在這時,陳玉涵哇地一聲哭出來:「求你們別打,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不傷害小涵,讓我怎麼樣都行……」
這麼一個硬漢,竟然為自己妹妹哭了,讓我們大傢伙都感到挺錯愕的。不過,不管什麼硬漢,總之都有他的弱點和死穴,陳淑涵應該不算是他的弱點,而是死穴。他將自己生死看得很淡,但對自己家人卻看得非常重。
「他都要說了,那就別打了吧?」林羽夕試探我的口氣。
「好吧,那就給他一次機會。」我背對陳玉涵,忍不住跟大傢伙偷偷笑了笑。這其實又是跟嚇唬蘇婉一樣,無非就做做樣子,沒想到立刻秒殺!
林羽夕和丁馨瞪我一眼,劉宇魔一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神色。我轉過身,臉上立馬收起笑容,往沙發上一坐:「說吧。」
陳玉涵止住哭聲,擦了眼淚後,沒再搞任何對抗,乖乖的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泗巖村在二十年前是很窮的,但也不是就他們村子窮,那是大形勢,整個中國農村在九十年代,都不是很富裕。他從小沒上過學,十歲那年就跟親戚除外打工掙錢。可是沒想到的是,招工工廠是個陷阱,他跟很多人在第一天報道後就被囚禁起來,然後送進了賀蘭山一個很偏僻的山谷內。
那時候無論通訊還是交通都很落後,所以人一進大山深處,那就徹底與外界斷了聯繫。山谷裡也沒建築,只有幾個較大的洞窟,他們按照十五歲為界限,分成兩撥關押。像他這種十到十五歲出來打工的窮家孩子特別多,其中也不乏有很多女孩。
當時陳玉涵很害怕,但畢竟是個男孩,儘管害怕也不出聲,而有幾個女孩和男孩又是叫嚷又是哭泣的,被幾個凶狠的男人拉出去,然後聽到了慘叫聲,之後這幾個孩子一直沒有帶回來。陳玉涵很聰明,他猜到那些孩子可能都被殺了,嚇得更不敢說什麼。
看管他們的這些人,都很惡毒和殘忍,看誰不順眼,就剝光了衣服痛打,有十幾歲的女孩,還被當眾糟蹋。從此這些孩子誰都不敢發出聲音,慢慢的這些人也都不再找他們麻煩。過了幾天,有個女人進山洞來看他們,這就是蘇婉,那時叫做墨子幽!
第348章鬼車族
蘇婉讓這些孩子全都脫光衣服,逐一仔細查看,有時還會摸摸他們的腦門,再捏住鼻子測試一下能閉氣多久。最後挑選了五個人,其中就有陳玉涵,將他們帶出山洞。看管他們的那幾個男人也跟著走出,但就在這時,山洞裡燃起大火,從裡面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嚎聲,讓他們五個孩子都嚇得面無人色。
他們五個孩子被帶到另外一個山洞,裡面五個帶著面罩的男女,將他們分別帶走,陳玉涵被帶到死亡湖附近。帶走他的是個女人,長什麼模樣不知道,因為一直帶著面罩根本看不清真面目。不過她的皮膚很白,有時晚上露天洗身子,在燈火下,讓才十歲的陳玉涵都看得很著迷。
女人教他練武和一些法術入門的基礎。五年後,小有所成,女人告訴他,他們是「鬼車」傳人,蘇婉去挑選他們時,就是尋找投胎轉世的鬼車一族的血脈。身為鬼車傳人,就必須效忠鬼車族長,「天音」!
至於什麼是鬼車一族,怎麼會轉世投胎,還有天音是誰,他壓根沒資格知道。就連教他的這個女人叫什麼,那也從來沒告訴過他,只知道叫她安姐。安姐稀里糊塗的說,他就懵懵懂懂的聽,其實最重要的一條他很明白,就是效忠於這個組織,不能背叛,不能忤逆,否則自己死了不要緊,還會連累一家親人。
十五歲那年,他得到許可回家一趟,但回去什麼都不敢說,只說在外面誤入一個黑工地囚禁了五年,被警察破獲了才回來。他父親早死,母親也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在家住了幾天後,他又辭別母親和妹妹出去打工,其實是回到安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