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這時金屬盒子都在顫抖,隨即這塊主板上顯露出一張非常猙獰的惡鬼臉孔,青面獠牙,眼珠血紅。我心頭一凜,不好,終於把妖鬼逼的顯出原形,勢必會跟我決一死戰。可是現在做一氣連環符已經來不及了,這狹隘的空間又沒地方躲,咋辦啊?
正在傻眼時,只聽電子播報聲急促的叫道:「系統嚴重受損,不可修復,不可……」沒說完就沒卡殼了,隨即這張恐怖的鬼臉也消失無影。我低頭一看盒子,原來金屬液體流到主板上,將一切芯片都給融化了。
我心下一陣興奮,鬼程序徹底被摧毀了!
這真要感謝融金粉,在鬼程序重新啟動後,會阻擋住一切外來攻擊,可這種高強度的腐蝕液體,讓它束手無策,最終在這上面栽了跟頭。我長出一口氣,翻身倒在地上,全身跟散了架似的。
在下面躺了十分鐘後,左嫽和凌輓歌從上面破壞了兩層鐵板,將我救了出去。此刻危險完全解除,我讓凌輓歌去把明奈叫回來,免得遭到殘餘勢力的毒手。凌輓歌搖搖頭跟我說,他已經走了,利用探洞準備從樓頂墜了下去。並且告訴我,其實這個鬼程序,是明奈編寫的,只是沒想到後來演變成被妖鬼完全控制的局面。
他這個程序是一個同行花了兩千塊錢收走的,不知道最終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所以開始沒敢跟我們說實話。但如果不是他編寫的,絕對找不到漏洞植入病毒,他不管鬼程序是否破解,沒臉再見我們了,是以提前先走一步。
我笑了笑說:「他不用內疚,雖然開始助紂為虐,但後面幫我們破解了程序,也算是立了一大功。楚精良呢?」
左嫽指指倒在地上,這孫子看起來人事不知,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我皺眉問:「他身上的死鬼呢?」
「被我幹掉了。」左嫽得意地笑道。
「把他弄醒,大爺我要開堂審問。」我學著小胖的口氣,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
左嫽眨巴眨巴眼問:「你在跟我說話麼?」
我點點頭:「你以為我在跟鬼說話呢?」
「混蛋,你揮霍了我珍貴的融金粉,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有臉向我下令?記住,你從昨天就是我的傭人了,現在再加上融金粉這筆賬,這輩子你休想還清債務。滾下來,你去把他弄醒,我來審!」左嫽叉腰罵道。
汗,真不給面子。我耷拉著腦袋連忙起身,把座位讓給左嫽,然後灰溜溜地來到楚精良跟前,在他人中上掐了一會兒,這孫子慢慢甦醒過來。一眼就看出黑佛上的程序被破解,又見我們五個人虎視眈眈的瞧著他,知道大勢已去,閉上眼睛說,要殺就殺,不必多說廢話,給爺來個痛快的。
左嫽冷哼一聲道:「想死你以為就能死了?再說剛才你那麼對待我們,如果讓你痛痛快快的死了,我們多不好意思啊。」
聽了這話,我差點沒笑噴,歐陽劍彬這小子忍不住了,噗地笑出聲來。
楚精良睜開眼睛,一副落魄的神色說:「其實咱們還可以再談個生意的,我拿出楚氏財產一半分給你們,怎麼樣?」
老驢走到凌輓歌旁邊扯扯她,小聲說:「這生意可以做。」
凌輓歌轉頭冷冷瞪他一眼,嚇得這小子急忙縮縮脖子,往後退開一步。
左嫽一拍椅子扶手道:「我不缺錢,缺的是樂趣。聽說這個房間下面有個儲屍間,我想把你放進去,關上一個小時,如果你還不死,我再給你個痛快的死法。」
楚精良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儲屍間那簡直是人間地獄,死到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死屍一口一口活活咬死,那比任何死法都要令人恐怖。他嘴角一陣抽搐道:「你說,你到底想要什麼,才能放過我?」
第536章燒了什麼東西
左嫽轉轉眼珠,然後叫凌輓歌、歐陽劍彬和老驢出去,只把我留下來。只聽她問:「我想知道,你認不認識劉豪空?」
楚精良眼睛一亮說:「認識!」
我一愣問他:「怎麼認識的,你不會也是鬼車傳人吧?」
楚精良詫異地看著我反問:「你從哪兒聽說鬼車的?」
左嫽冷哼道:「少說廢話,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們三人都是鬼車傳人。你就告訴我,劉豪空住在什麼地方,怎麼才能找到他,我放你一條狗命。」
楚精良先是吃驚,而後笑起來:「既然大家都是鬼車血脈,那就沒必要相互殘殺了吧?劉豪空的下落我一定會說,先把給我鬆綁吧。」
「松你個頭!」左嫽沒好氣罵道,「你再不說,我就把你送到儲屍間裡。」
楚精良想攀鬼車血脈,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只有老老實實的說:「劉豪空就住在市北郊一個叫興潭村的村子裡,他改名叫劉大放,你們到村子裡一打聽就知道了。這個妖鬼其實是他收的,後來送給我大哥,就專門在十八樓建造了一座銷魂室來供養。據說妖鬼復活後,再加上度亡破幽,能夠讓整個人間變成地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全是劉豪空說的。」
我心說劉宇魔這老爹看樣子不是啥好人,找到妖鬼殘魄,自知沒有財力讓它復活,就交給楚氏兄弟來想辦法。這麼看來,左嫽父母多半是他殺的。
左嫽唯恐他說的不是實話,冷言恐嚇道:「在沒找到劉豪空之前,我不會放你的,如果發現你說的是謊話,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楚精良不假思索地點頭道:「我為什麼要說謊啊?只要能放我一條生路,哪怕是我大哥,我都會出賣。」
我聽這話感覺特別噁心,呸地吐了他一口罵道:「畜生,你還有點人性沒有?」
楚精良滿不在乎地笑道:「如今這世道,要人性有屁用?很多遊人性的人,都被我害死了。要想好好的活著,又擁有金錢和權力,你就不能有人性……」
「閉嘴!」左嫽冷喝一聲,跟我交流個眼色,覺得這孫子說的可能是真的,於是跟我說:「你也出去,我還有話跟他聊聊。」
我一愣:「有什麼話我不能聽麼?」
「我讓你出去就出去,為很麼會有這麼多廢話?還錢,還東西!」左嫽一瞪眼,伸出她透明如玉的小手,做出討債的姿勢。
我砸吧砸吧嘴,算了,論嘴皮子我本來就不是她敵手,加上有這倆小辮子被揪住,我以後甭想翻身了。當下點點頭,一臉無奈的走出去了。出門一刻,聽到這妞兒在身後格格的笑起來,笑的十分開心。
出來後,只見凌輓歌、歐陽劍彬和老驢站在門外正焦急地等著。
「說完了?」凌輓歌問。
我嗯了一聲,隨即又糾正:「還沒,左嫽還有最後幾句話要問。」
「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楚精良,真的要把他放了?」凌輓歌一臉擔憂的問。
我也為這事犯愁,皺眉說:「左嫽答應了,不過,一會兒我和她先走,你和老驢動手把他送到警局去。」
凌輓歌點點頭:「這個禍害不除,以後我們誰都別想過安寧日子。」
可是我們在外面足足等了十幾分鐘,才見左嫽笑吟吟地從屋裡出來,顯得頗為滿意。我上前問他楚精良呢?她跟我說關起來了,在沒找到劉豪空之前,是不會放他的,說著往外就走。
這時老驢忽然說道:「哪裡著火了吧,你們看從通風口冒出了煙氣……」
我們抬頭看到走廊頂通風口,有少許煙氣冒出來,我心說不妙,不會是有人把整座大廈燒著了吧?
左嫽笑道:「別怕,別怕,這把火是我點的。咱們走吧。」
我好奇地問:「你燒了什麼東西,不會是燒了楚精良吧?」
「廢話真多,回去再講了,大家都走,免得一會兒觸動火警警報,想走也來不及了。」左嫽一揮手,頭前跑了。
凌輓歌快步跟上去問:「這些被迷暈的人怎麼辦?」
左嫽走到樓梯口徑直往樓頂走上去,邊走邊說:「沒我的解藥,他們三天之內醒不過來,就算救醒了,也會變成植物人。這些作惡多端的壞蛋,沒殺他們算是便宜了。」
我聽了這話暗暗吐舌頭,之前我們在一塊,還沒怎麼領教過她的毒辣手段,今天才真正看到她心思凶狠的一面。不過話說回來,這些人也該死,不知幫楚精良害死多少人了。
我們來到樓頂上,這時是凌晨三點多,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只呼吸了下新鮮空氣,沒做什麼停留,便沿著明奈留下的繩索,從十八樓滑下去了。我們仨都沒掛安全帶,老驢和歐陽劍彬饒是一人用了兩條安全帶,依舊嚇得全身發抖,下來後腿軟的不能走路了。
這登山跟攀巖是有兩碼事,登山相對來說沒啥危險,無非山道陡立一些,不用任何工具徒手可攀登上去。而攀巖就不同了,你能想像到用巖釘和繩索,在陡立的絕壁上攀爬麼?別看老驢是登山好手,從十八層這麼高的地方垂直降落下來,心理那也是難以承受。
我們問歐陽劍彬,他女朋友被關在什麼地方?他說告訴了楚精良計劃後,已經把女朋友放回了家裡,不過讓人鬱悶的是,他女朋友明確提出馬上分手,永遠不再見面。我和凌輓歌都覺得挺內疚的,因為我們讓他們遭遇綁架和恐嚇,最後倆人還因此分手了。
歐陽劍彬拍著胸脯子說:「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讓她回心轉意。各位再見,我這就找她去。」說著掉頭走入黑暗裡,消失了形影。
我們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樣,也就放心了,於是就近找到瘋狗準備的車輛,沒敢回家,還是回到了之前所居住的小旅館。老驢回去覆命,凌輓歌先去衛生間洗澡,我便問左嫽,放的那把火,燒了什麼?
這妞兒嘻嘻一笑說:「我問他要了些酒精,並且讓他打開儲屍間門戶,把他推下去,澆了酒精,連他帶那些死屍一併燒了!」
我頓時吃了一驚:「你都把人活活燒死了,居然還笑的出來?」
「那又怎麼樣?他當時要把我們活活烤死的,對這種人,有什麼好可憐的?其實我還想再用點更狠的手段,先折磨他一會兒的,由於考慮到沒時間,就便宜他了。」
我不由愣住,心說這妞兒性子太邪惡了,儘管只是對付壞人使出邪惡手段,但那也有點太過火。以後我得好好教導她,把她內心的這份邪惡給清洗掉。
第537章劉豪空
楚精良怎麼說在徐州算是個人物,就這樣被左嫽稀里糊塗給活活燒死了。其實真如左嫽所說,像他這種惡人,真不值得可憐,也算是惡貫滿盈,得到應得的報應吧。
我們一男兩女共處一室,就這麼將就了半夜,一大早我就醒了,唯恐楚氏大廈事鬧的太大,警方會沿著線索追查到這裡。凌輓歌說明奈離開大廈之前,破壞了樓內所有監控硬件,錄像不可能再恢復,只要瘋狗和老驢不說,是查不到我們頭上的。
我心說小眼鏡考慮的倒是挺周到,於是便放心了。我們洗漱之後退了房間,到附近吃過早餐,我讓凌輓歌回家,要跟左嫽去找劉豪空。這是鬼車族內部的恩怨,不想讓外人參與進來。
凌輓歌說回去怕再受到瘋狗的騷擾,還是跟你們一塊去吧,她對整個徐州地形比較熟,以免我們走了冤枉路。左嫽沒反對,那就讓她跟著吧。我們於是打車到市北郊,來到興潭村打聽劉大放,有人指著一座破落的房屋說那就是了。
這座房屋看上去有很多年代了,是土坯房,外表泥土剝落的很嚴重,有種風一刮就會倒的感覺。屋外沒有圍牆,我們徑直走到門口,還沒敲門,兩扇破爛的門板吱呀一聲打開,門內站著一個滿頭白髮、皺紋縱橫的男子,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瞅著我們說:「進來吧。」說著轉頭走開。
這老頭給我第一印象是,眉宇之間與劉宇魔十分相似,看樣子這應該是劉豪空了。不過我們心裡感到奇怪,他好像知道我們要來似的。
左嫽神色顯得很激動,頭前進了屋子,我和凌輓歌緊跟其後。屋子裡四壁蕭然,只有一張大床,和一張桌子,其他再沒任何東西。床上躺著一個老太太,眼神散亂地盯著屋頂,聽到有外人進屋,連看都沒看我們一眼。
老頭也不讓座,站在床前盯著我們三人問:「是你們昨晚毀了銷魂系統吧?」
左嫽雙眉挑起,不答反問:「你就是劉豪空吧?」
老頭點點頭說:「我是劉豪空,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是左希白的女兒。」
他眼神挺好使,僅從相貌上就看出左嫽的身世了。左嫽冷冷盯著他,眼睛裡逐漸閃現出殺氣,只聽她說:「不錯,我父親是叫左希白,今天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要來找你的吧?」
劉豪空笑了笑,儘管滿面的風霜卻也掩不住一股豪氣,他微微頷首道:「你是來找我報仇的。嘿嘿,你被謝禿子帶走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當時如果不是局面大亂,很可能我會把你帶走,你會成為我的養女。」
我一怔,難道他殺人之後,還想掠奪對方的女兒?這老頭太壞了,遠不如劉宇魔心思善良。我由於和凌輓歌都是局外人,也不便插話,就看左嫽是啥反應。
這妞兒臉色一寒道:「你有那麼好心,會把我養大嗎?你是想把我帶走,斬草除根的吧?」
劉豪空聽了此話,隨即神色嚴肅下來,看著她說:「當時大夥兒找到了妖鬼殘魄,因為歸屬問題發生爭執。謝禿子在其中挑撥,兩派人終於大動干戈,我失手殺了你的父母。雖然殺人並非出於自己所願,但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鬼車族黨派爭鬥,死了很多人,都是為了自己派系的利益,誰都沒有對與錯。你今天來報仇,我其實凌晨就已經知道了,所以做好了準備,怎麼動手隨你便。」
他這番話不卑不亢,倒也說的很有道理。在兩派殺伐鬥爭時,相互殘殺是不可避免的,為了維護己方利益,確實不能說誰對誰錯,這自古向來就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只有最後分出勝敗,那麼對錯也自然而然的得出結果。勝者永遠是對的,歷史都是按照這種規律來編寫的,其實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左嫽右手微微動了一下,我看她可能要發難,於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還有很多問題沒弄明白,不能這麼草率動手。
我微微一笑,問劉豪空:「劉宇魔是你兒子吧?」
劉豪空轉眼盯著我,似笑非笑的回答:「不錯,他是我兒子,我也認識你,你叫丁漁,你姐姐跟宇魔在一起談戀愛。對於這門婚事,我很滿意,因為大家都是鬼車族傳人,她人長的漂亮,配的上我兒子。」
聽這話我有點來氣:「你怎麼不說你兒子是否配得上我姐呢?」說完這句話,我心裡特別納悶,看來老傢伙對兒子的情況瞭如指掌,可為啥卻不讓兒子知道他還活在世上呢?又為啥不隱居西嶺,卻躲在徐州?
劉豪空也不生氣,抬頭望著屋頂說:「知道我為什麼要給取名宇魔嗎?因為他注定要做宇宙之魔,所以便有了這個名字……」
左嫽不等他說完,冷嘲熱諷地說:「宇宙之魔?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你這麼不讓他做玉皇大帝呢?」
劉豪空仍舊沒有生氣,用一種極為深沉的目光看著我們倆,說道:「有很多事,不是你們所能瞭解的,宇魔這個魔字是有特殊含義的。並不是我非要讓他做什麼宇宙之魔,這是出生之前便注定好了,我也做不得主。」
我看這老傢伙一臉認真的神色,不像是在說胡話,那就別在這事上糾纏了,管人家有啥特殊含義,反正劉宇魔那小子,也就是個做警察的材料了,怎麼他也當不上美國總統。我跟著又問:「那你為什麼不跟兒子相認,要天各一方,讓劉宇魔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呢?」
劉豪空這時卻把目光落在了凌輓歌臉上,只聽他緩緩說道:「這是他應有的一種歷練,就像這位姑娘是蓮花胎一般,在人間要經過一場必需的修行,才能脫胎換骨……」
「你怎麼看出她是蓮花胎的?」我趕緊打斷他的話頭,不然下面肯定又要扯上宇宙之魔了。我大爺瞎X的,宇宙之魔不就是被打出三界五行外的妖邪麼?都出了地球,還回來修煉個毛線啊?越發感覺老傢伙神經有問題,肯定是被鬼車族洗腦把腦子洗壞了。
凌輓歌也想知道他為什麼會看出自己是蓮花胎,睜大一雙美目靜待答案。
劉豪空神秘一笑說:「因為這姑娘也是鬼車族後人,我跟她父親很熟,她出生的時候,我就在跟前。」
我去,這也太狗血了,特麼的全世界的人都成了鬼車傳人了嗎?
第538章妖鬼的來歷
本來還以為凌輓歌是個外人,這下可好,也成為了鬼車族大家庭中的一員。我簡直有點哭笑不得,為啥遇到的都是鬼車人,就沒有正常人了嗎?在我思想裡,鬼車人都是瘋子,雖然我也是鬼車人,但是為數不多的正常人。
凌輓歌足足呆了半分鐘,她不是第一次聽說鬼車族,卻對這個組織非常的陌生。搖頭道:「你是開玩笑的吧?我從來沒聽母親說過,與鬼車族有什麼關係。」
劉豪空一臉嚴肅地說:「你母親希望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與鬼車族撇清關係,可是當你出生就烙上鬼車的命運,是永遠擺脫不了的。否則你也不會接連兩次被牽扯到忌安墓,又受到楚精良的威脅。不過你這個蓮花胎,會保佑你長命百歲的。」
凌輓歌又呆住了。
我見左嫽有點不耐煩,於是抓緊時間問劉豪空:「凌晨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毀滅了銷魂系統,還會來找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