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低頭往下瞅瞅,千萬別正撒著尿時,左嫽跑上來,那可就尷尬了。這可不是拉拉手那麼簡單,恐怕這輩子在她心裡,我就是一流氓代名詞了。
下面看不到人,於是去解皮帶,手電燈頭不經意地打向頂部,忽然眼角撇到了一絲反射下來的光點。我停下手,抬頭往上看,只見頭頂上樓板斜角內,掛著一面小鏡子。這小鏡子有點突兀,要說小孩玩耍放上去的,可是不可能夠到那麼高的位置。如果說是成年人掛上去的,那便是有目的了。
猛地我就醒悟過來,樓梯上的縮地之術,根源在這面小鏡子上!
因為這種法術使過後,便不會再重複縮地,像鬼道那種不限次數的,是由那些一個個隕坑一樣的坑洞佈置成,共同作出的發射效果。就如同衛星天線一個道理,吸納了藍色鬼火,然後反射而出,便產生了縮地效果。而這面小鏡子與鬼道隕坑道理殊途同歸,鏡子所照方向就是樓梯轉彎處,那麼在這兒曾經祭過的縮地符,便會吸納進入鏡面,然後反射出來,無限循環地產生縮地效果。
他大爺瞎X的,摘了這小鏡子,哥們就不用撒尿了。才要蹦起來去摘鏡子,忽然心裡又想到,可以利用這面小鏡子,完全破了對方的縮地法術,再也施展不出。說起來好像有點不可思議,但並大家想像的那麼複雜。
樓梯上所祭的縮地符,與施術人氣息相通,如果只用一次,那麼用過之後便會了無痕跡,與施術人再無任何關係。可被小鏡子吸入其中,那麼這股氣息便存在鏡子裡了,我如果使出反破術,會通過鏡中這股氣息侵入施術人神識,會破傷了他的元氣,別說今天使不出來,以後都夠嗆了。
念及此處,我跳上樓梯轉彎扶手,伸手撐住樓板,斜身探手剛好能夠碰觸到鏡面。咬破手指,用血液在鏡面上畫個交叉,在交叉之下寫出一個「敕」字。然後捏訣唸咒:「丙丁之精,元氣陽明。威逞天下,反破其行。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完後,只見鏡面上微微閃了下光芒,隨即消隱。我滿意點點頭,笑著跳下地來,對方肯定著道了。他不會想到鬼符經裡,會有這種反破術,抓住他的一點符氣氣息,就能讓他遭受慘痛反擊。
這次再走到下個轉彎處,便看到了走廊入口,是十六樓,也就是說我從十七樓下來後,一直都沒走出這個怪圈,始終在十七與十六樓之間循環往復。於是走進十六樓探頭看看,聽不到什麼動靜,接著往下走了。
來到十三樓的時候,還沒進走廊,便聽到裡面嘰嘰喳喳的有人在說話。走廊內亮著燈,病號都站在門外,看樣子縮地術被破,眾人自動回歸原位。劉宇魔和幾個警察正滿臉驚詫地到處亂看,見我走過來,劉宇魔迎面趕到。
「剛才怎麼了,突然眼前漆黑一片,好像換了個地方。大家摸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樓梯,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原地。」這小子一頭霧水地問。
我邊在眾人之中巡視,邊跟他說:「對方用法術把你們移走了,不過已經被我破解。我猜他就在這些人當中,剛才姓許的人渣,就是被他殺死的。」
劉宇魔隨著我目光往眾人之中瞧看,這時廖醫生臉色蒼白地走過來說:「丁大師,你要盡快搞定啊,這樣會把病人嚇壞,加重病情的。還有他們本來需要臥床休息,變來變去的,病情嚴重的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我點點頭,跟他招招手說:「廖醫生借一步說話,我有個重要的情況跟你商量。」
廖醫生隨著我往走廊右側走了幾步,我忽地停下腳步,探手抓住他的手腕。冷笑道:「廖醫生,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原來殺人的就是你!」
「你……你亂說什麼?」廖醫生雖然口氣驚慌,但神色卻很鎮定,用力的往回縮手。
我牢牢攥住他的手腕,舉起來跟劉宇魔說:「他現在手上的這根針就是毒針,是殺死姓許的凶器,現在又想故技重施,要來向我下手!」
第591章逮到真兇
在姓許的被殺後,我仔細觀察過周圍人群,儘管廖醫生並沒在身邊,中間隔了兩個人,但他的位置,正好是這兩個人之間的縫隙處。兇手殺人動作肯定會快,快到你眼睜睜瞧著都不一定看清楚。何況又有兩個人身體擋住了視線,那就更加的隱蔽了。
我開始對他懷疑過,正在想著一切疑點時,煙狸從屍體內突然躥出,便打斷思路,跟著追下樓梯,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本來剛才進入走廊時,還沒想到兇手是他,只是看到他的一刻,從臉色上察覺出不對,並且在瞬間內,很多疑點在腦子裡一齊冒湧而出,隨即就確定他便是兇手,並且是縮地術的施術者!
其實道理是很簡單的,注意一下細節就不難發現了。第一次見到他時,他認出我是福靈工作室的大師,這個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是他看上去非常冷靜,眼神之淡定,讓我覺得有些意外。還有他怎麼會那麼相信一個除鬼大師,在那種兩人被殺的情況下,不選擇報警呢?他這會兒也不希望警察插手,等弄死我後,再報警也不遲的。
然後還有兩個很大的疑點,一是他距離姓許的死屍非常接近,完全具備殺人條件。二是抬出死屍後,他故意跑到跟前去阻攔,口上聲稱是我不要隨便亂動屍體,但這種詭異的死屍,誰敢任意靠近?你說他傻嗎,不,他一直以來淡定的眼神告訴我,這人心理素質相當強大,並且充滿了智慧。
當時大家看到煙狸從死屍腦殼上竄出,全都驚慌失措,完全忽略了我貼的那兩張封印符。有符封禁,煙狸是出不來的。他的故意靠近,是用最快的手法,把符揭掉,放出煙狸造成混亂,我顧不上去觀察這些細節便追下去,那麼這事也就趁亂遮掩過去了。
剛才看到他又是臉色蒼白,這與之前的鎮定神態格格不入,那只有一個解釋,他便是施術人,被我反破攻擊後,他元氣大傷。表情可以假裝,氣色是裝不出來的。於是在瞬間推理下,想明白了一切。
我當即假裝找他商量事情,他跟過來時右手拇指與食指緊緊捏在一起。這個細微的動作,沒能瞞過哥們目光,他眼見自己受傷大勢已去,正好我叫他借一步說話,想趁機將我幹掉的。可是這孫子不知道,我早有防範,不等他出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
劉宇魔一個箭步躥過來,將他手裡的毒針拍落在地上。這根銀針比繡花針還小了點,不仔細看,絕對不會發現。隨後幾個警察衝到跟前,將這孫子手臂反扭到背後,戴上手銬。
廖義順滿了痛恨的瞪著我,雙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我冷笑著摘下他的胸牌,仔細比對一下說:「你根本不是廖義順,只不過長的有些相像而已。說吧,你叫什麼,為什麼要害我們?」
「我就叫廖義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從來沒害過任何一個人。」這孫子還不服軟,嘴挺硬的。
劉宇魔戴上一副手套,從地上撿起這根細小的銀針問:「那這是什麼,你手裡攥著它意欲何為?」
「我是剛才在地上撿到的,還沒來及跟你們說,就被你們栽贓陷害了!」
劉宇魔正色道:「我們不會隨便冤枉一個好人,走廊內有監控,我們可以調取監控,看你什麼時候彎腰去撿東西了。」
這下讓他無話可說,但冷哼一聲,抬頭望著屋頂,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樣。
正在這時,左嫽、丁馨、黃美英母子他們抬著小胖從樓梯口走出來,幾個人累的氣喘吁吁,將這肥豬放在地上,全都坐下來休息。我忙過去問左嫽,追上煙狸了沒有。她喘著氣說,賴東南原來沒跑,在樓下放了酒泡洋蔥,想捉回煙狸。左嫽發現這情況後,偷偷躲在一邊,見老雜碎得手後,發動突然襲擊,把賴東南打暈,用黑符殺死了煙狸。
賴東南如今被捆綁起來,丟在第十層廁所內。她跑上來找我時,在十二層碰見丁馨他們,幾個人被轉移後,居然沒有回歸原位。估計樓層相差太多,回不去了。
我們正說著話,警察推著「廖義順」走向樓梯,丁馨驚訝地咦了一聲,看著這孫子說:「他跟方逸華長的很像!」
她要不說還真沒注意,因為我們見到過的是方逸華的死屍,面容已經變形,與生前模樣大不相同。雖然也看過照片,但照片與真人也有一定程度的失真效果,很難以此判斷人的相似度有多大。此刻一看,果然這孫子與方逸華長的很相像。
廖義順冷聲道:「我姓廖,叫廖義順!」
我從後面伸腳踢中他的腿彎,讓這孫子咕咚跪在地上。我沒好氣罵道:「我們聽到了,那麼大聲幹嘛?」
劉宇魔當即跟下屬甩下頭:「把他帶到醫辦室,我要當場審問。」
我和左嫽跟著進了醫辦室,劉宇魔讓所有下屬退出去,把門關上。劉宇魔問了幾句,這孫子還是什麼都不肯說,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廖義順。
左嫽拿起他那根銀針,在燈光下仔細看了一陣子說:「針上淬了見血封喉的劇毒,這種毒其實並不算特別厲害的,殺人卻足夠了。毒素進入血脈中,會迅速讓人神經麻痺,在短時間內令人心臟猝死。他不說就算了,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他的針扎他一下,然後的大家回去睡覺。」
劉宇魔瞅瞅我沒出聲,他是肯定不會答應這麼做的。但廖義順卻害怕,他還不想馬上就死,經過一系列法律程序最後到判死刑,還有一段時間可活。那麼這段時間內,他恢復了元氣,便能用縮地術越獄,遠走高飛了。
「你不能這麼做,只有法律才能判我死刑,你們誰都沒這個權力!」這孫子情緒十分激動,額頭青筋都凸暴而起。
劉宇魔才要開口,左嫽把毒針我桌上一放,點點頭道:「好吧,我不會讓劉警官為難的。不用毒針,我可以用其他東西,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說著也拿出一枚銀針,這應該是鑽心針吧?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左嫽晃著手上銀針說:「這是鑽心針,它刺入體內便鑽入血管裡,短時間內不會讓人喪命,會把人慢慢折磨致死。你不說不要緊,就算法官不會判你死刑,你在牢裡也活不了幾天的。」
「不要,不要,我說,我什麼都說!」這孫子看來徹底崩潰了,他的心理素質沒有我相像中那麼堅強。
第592章真相(一)
他不叫廖義順,這個胸牌是從真正的廖義順身上摘下來的,而此刻這人已經被殺,屍體藏在醫辦室床下。他真名叫方霖,的確是方逸華的兒子,與戚陌安在同一所大學就讀,因為彼此擁有奇術,惺惺相惜,結為好友。這次報復行動中,還有一個同夥,也是大學同學,說出名字和背景,讓我們非常驚詫。
那個人叫余寧,是余四的兒子,跟他們一所大學,並且是一個班的。
三人一個是半個燈油屍,會武功還懂得點小法術,一個是深通邪法,心思奸詐之輩,一個出手豪闊,富有智謀。這仨小壞蛋居然混到一起,余寧由於家裡有錢,仨人整天花天酒地,從來沒去上過課。晚上喝醉回到學校,方霖便用縮地術和迷魂術,糟蹋了不少女同學。遇到有麻煩後,余寧出謀劃策,再由戚陌安當先鋒,什麼事都會迎刃而解。
這次放了暑假回家,余寧找不到父親,方霖在龍家溝也得知父親被殺,常婆的死,便是這小子下的手。在常婆臨死前,告訴他方逸華還有幾個仇人,便是我們了。當時他懼於小胖、於森和丁馨聯手,沒敢動我們,任由我們各自離開龍家溝。
他於是隨後便到了西嶺,找到余寧,一番打探下,終於查到余四最後來過福靈工作室,然後便音信全無的。余四這筆賬,當然也落在我們頭上了。余寧這小子跟他爹一樣鬼點子多,就打電話叫戚陌安過來幫忙,他們仨合作慣了,仨人聯手幾乎沒有做不到的事情。誰知一打電話,戚陌安也正想找他們幫忙報仇,並且仇人是同一目標。
戚陌安當即趕到西嶺,仨人經過一番密謀策劃,佈置了這個殺人迷局。由於我和林羽夕不在西嶺,他們一時打探不到線索,便決定從花落身上開始下手。葉魅是出於方霖之手,之前早說過誰家都有埋藏妖邪的隱患,特別花落家裡養過女鬼和妖屍,她們家的花草便異於普通之物,深染邪氣,經過方霖的施法促成,花葉上便滋生出兩隻葉魅,侵入她們母女體中禍害。
這讓小胖和丁馨束手無策後,便會把我引回來了。其實這個計策挺成功的,就算我不回來跟小胖借錢,一樣會接到求救電話,到時候還是要回西嶺的。
可他們沒意料到我回來還帶著一個左嫽,當時在火車站,戚陌安並不是想用刀殺我,而是想用淬了麻藥的毒針把我弄暈。豈知被機警的左嫽發現,及時抓住了他的手腕。戚陌安見這女人功夫了得,怕不是敵手,於是假裝可憐求我們放過後,匆忙溜走了。回去跟另外兩個小畜生一說,都覺得情況沒有初時想的那麼簡單了。
於是急忙跑到花落所住小區外偷偷監視,當時看到我和小胖左嫽三個在喝酒,他們當時就想下手了。可一琢磨,我們仨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便強自忍住了。後來見我和左嫽出門,打車去往向家溝,他們仨猜到,我們可能想出了破解葉魅的法子,當下一路跟過來。
等我們去籐仙洞時,這仨畜生給了出租車司機兩千塊錢。金錢誘惑下,才使司機豬油蒙心,配合他們上演了一處討要車費的鬧劇,最終也因為貪圖這點小錢,送了自己性命。至於那個楊警官,他們並不認識,他們覺得這個誤傷司機的案子,足夠讓我們在牢裡住幾天。等出來後,李雁羽母女已死,讓我們受到一次重大的打擊。
而按照計劃,葉魅會上小胖或是丁馨身上,讓我們繼續為此疲於奔命,從中尋覓良機,對我和左嫽進行一次致命襲擊。可又劇情沒有按照他們安排往下進行,劉宇魔及時返回西嶺,深夜把我和左嫽保釋出獄,並且成功從李雁羽母女身上驅除了葉魅。
這讓仨畜生勃然大怒,當即從附近引出一隻凶鬼,破壞了我們收葉魅,並使葉魅倉皇逃竄之下,被逼著撲入毫無防範的丁馨身上。至此,仨畜生才清醒認識到,我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看來不能用慢慢折磨我們法子進行下去了,於是決定快刀斬亂麻,今天就要殺死所有仇人。
第一步就是誘黃美英母子上當,把他們送到德陽山下活埋。這便說起了賴東南,老雜碎跟戚凌宇的兒子,也就是戚陌安的父親是結拜兄弟。本來之前對我沒什麼仇怨,只是戚陌安找上門來求助,老雜碎便昧著良心答應了,畢竟他還惦記著我手裡的鬼符經。
老雜碎手上一直偷偷養著只煙狸,這次打算殺死黃美英母子後,今晚便用此邪物殺死我們幾個。但他們又沒想到,我和左嫽居然會去磨口村求教這老雜碎,被誤導之後,又從麵包車上發現了端倪,繼而回頭到瓜棚救了黃美英母子。
這讓仨畜生挺鬱悶的,以往三人聯手,不論做什麼無往而不利,而這次竟一而再的折到我手上。正在猶豫今晚計劃會不會順利進行時,見左嫽留在工作室,我去了醫院,正中他們下懷。他們再次改變計劃,方霖、戚陌安和賴東南去醫院對付我,余寧一個人在工作室搗亂,牽制住左嫽。
余寧跟著方霖多少學會了點邪術,再由他提供的一隻養了多年的邪精,放入工作室內,搞的左嫽等人焦頭爛額。
醫院這邊因為有我在,所以當做了主戰場,並且他們還畏懼小胖這個五邪化身。不過賴東南對付小胖倒有法子,就是兒癡迷魂香了。老雜碎浸淫醫道幾十年,什麼手段都有,迷魂香是他的拿手絕招。
他們來醫院之前,花錢雇了姓許的兩個狗男女,以長腿妞兒誘惑有點好色的小胖。你別說,這招我開始都沒看破,導致小胖屁顛屁顛的跑去要英雄救美,結果一進廁所,就被躲在暗處的方霖使出縮地術,把他們一齊轉移到了下層廁所內。跟著躲在下層廁所裡的賴東南,使出迷魂香,小胖立馬變成了弱智幼童。
第593章真相(二)
把小胖搞定後,我也衝進廁所中了圈套,眼見大功告成,我被控制後,就可以放出煙狸殺死我,然後李雁羽母女和小胖下手了。沒料到我又招引出醫院各路孤魂野鬼,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說到這兒,那要講一下他們為啥不就地殺死小胖的原因。儘管用迷魂香搞定了這小子,但他身上有只五邪化身,那還是令人十分頭疼的。即便這小子變傻了,可五邪化身還沒傻,萬一宿體遭受致命攻擊,說不定會激怒五邪化身,跟他們進行殊死搏鬥。
仨畜生一商量,於是把小胖留到最後處置,免得這剛開始就遇到麻煩,往下沒法進行了。也正是他們投鼠忌器,才給丁馨活命留下了一次機會。
我招出野鬼時,他們躲在下層裡,等他們上來後,我已經帶著李雁羽母女跑到了生化室安置。他們反而失去了我們蹤跡,心裡火氣別提有多大了。但猜到我一定會來找小胖的,便返回到下層,擺好女屍,在廁所內埋伏了煙狸。
與此同時,方霖殺死真正的廖義順,充當醫生,用縮地術把整層樓的病號都移到下一層。戚陌安躲在一間病房內監視我的舉動,賴東南在走廊盡頭那間房內看守小胖。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我手上不知有什麼嚇跑煙狸的東西,不但把煙狸嚇的到處亂竄,居然還跑進病房殺死了戚陌安。
煙狸這玩意嗅覺十分靈敏,不然也不會遠遠能聞到酒泡洋蔥的氣味。它當時被燕血逼的倉皇逃竄,聞到生人氣息,那便立刻鑽進去尋找藏身之地了。戚陌安當時臨死那一刻,肯定追悔莫及,要知如此,絕不會讓賴東南帶煙狸過來。
隨後我又找到小胖那間病房,賴東南見大勢已去,慌忙逃竄。此刻只剩下一個方霖,讓他又氣又急,當時差點沒吐血了。但這孫子心理素質還是相當過硬的,並沒放棄最後一搏,帶著一群病號回到上層。
首先殺死了姓許的滅口,然後伺機等待時機。可他今天運氣也實在不好,左嫽和劉宇魔居然趕到了。到此地步,他仍然沒有放棄,以為警察到了,我這個嫌疑人肯定要被帶回警局協助調查。就算殺不死我,也要其他人活不過天亮。
最後的結果又讓他計劃落空,我非但沒被帶走,還成功驅除了葉魅。這個時候,他終於沉不住氣了,要來個魚死網破,故意放出煙狸,隨即使出縮地術,把這層裡的人,再次轉移到下層。趁亂中跟余寧匯合,倆人先找到了李雁羽母女的下落,將他們轉移到上層,之後便躲在上層樓梯看著,見我跑向生化室,便在上層和下層樓梯上各自做了縮地術,要把我困死在樓梯中。
當他們跑到下層,正要找左嫽去下手時,我居然通過那面鏡子讓方霖傷了元氣。這孫子變成廢人,余寧便沒什麼大的作為了。要說余寧比他們倆都狡猾,果斷說下去把車開過來,留好退路。而方霖知道他要先逃,但怎麼都嚥不下這口氣,沒跟著他及時撤退,又是跟著病號上樓,想做最後一次賭博。
這次沒賭好,讓哥們成功將他的假面具揭了下來。劉宇魔聽他說完,慌忙去安排警力去醫院外堵截,可為時已晚,余寧早逃了。
不過也不用擔心,余寧沒有戚陌安和方霖幫忙,再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為。就算逃到天邊,終有一天,警方也會把他捉捕歸案的。
警察把方霖帶走之前,我跟他說:「你受了常婆的挑撥,我跟你父親沒什麼過節,相反你父親一直在害我們,我們都沒得到報復的機會。最後是常婆殺死了他,這跟我們沒任何關係。」
這孫子也顯得頗為悔恨,低著頭說:「我當時被仇恨蒙蔽了神智,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加入他們三人之中。」這會兒後悔還有個屁用?再說像他這種心術不正的惡人,就算不來害我們,遲早還是會因為禍害其他人落網的。
警察把他們帶走了,由於醫院大樓上的冤魂野鬼都還沒散去,劉宇魔借用這個理由,讓我暫時留下,等明天再去警局補錄口供。我使出太一使者符,逐個樓層的驅除鬼氣,搞了半夜,終於把我惹出來的禍給消弭了。
此刻天基本上也亮了,我們又在醫辦室床下找到了廖義順的屍體,左嫽還有些疑問想不通。她便問這層樓的護士,當時跟著假廖義順來回跑,就沒發現他是冒牌的?有個護士說,當時都嚇的六神無主,加上廖醫生是剛剛參加工作,大家還不是很熟,所以都沒留意。
聽完這話,我們不由歎口氣,這廖醫生也夠倒霉的,剛上班不久,就遭遇殺身之禍。想起方霖剛才還表現出悔恨之心,這他大爺瞎X的該當場槍斃了!並且槍斃他十五次!
就是那種給他一槍,他倒下後又活過來,然後再給一槍,繼續活過來,繼續給一槍……
李雁羽母女重新安排住回重症監護室,丁馨卻恢復的非常神速,都能來回跑了。因為要遠離我的緣故,她和劉宇魔先回了工作室,小胖留在醫院,由黃美英母子照看。我和左嫽一點都沒耽擱功夫,立馬啟程,打車前往郊外收集露水。
儘管兩天兩夜都沒怎麼睡覺,但成功抓住真兇,救活了丁馨,開心之下,一點都不覺得睏倦。我們倆人打車跑到最近的郊外山野中,收集了點露水。
左嫽坐在晨風中看著四周的景色,我見她沒有馬上走的意思,於是也坐下來。她看了一會兒山野間鬱鬱蔥蔥的晨景後,轉頭跟我微微一笑說:「經歷風雨之後,彩虹才是最美的。」
我眨巴眨巴眼問:「到處都是雜草和露水,哪有彩虹啊?你眼花了吧?」
這妞兒白我一眼:「一點情調都沒有。我是比喻,又不是真的在說彩虹。如果昨晚沒有一夜驚心動魄的惡戰,早上看到的景色,便不會有如此之美。唉,有時候我都覺得,跟你在一塊好乏味。你還沒有小胖那麼風趣,也沒有劉宇魔那種成熟魅力。」
這話我不愛聽了,又一個讚賞劉宇魔的,他比我成熟個毛,有魅力個屁。要說他吧,我還勉強能夠認輸,可小胖比我風趣麼?我不服氣的跟她說:「難道,小胖風趣在吃奶奶……」
「滾!」
第594章趁熱打鐵
我們倆在山野之間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四周清新的花草植物,心情得以沉澱下來。這自從回到西嶺之後,還從沒有過的安靜。此刻,我只想靜靜,請別問我靜靜是誰。
這句網絡笑話挺有趣的,你說我身邊的女人中,怎麼就沒有叫靜靜的?有個夕夕……他大爺瞎X的,我是自找不痛快,這麼美好的氣氛裡,居然又勾起了相思,心頭是陣陣酸痛。
左嫽見我臉色忽然變得不好了,笑道:「一定又想她了吧?回去吧,把小胖治好後,我們也該啟程了。」
我一愣:「急什麼?怎麼都要住幾天,等花落母女和丁馨好了之後,我們再走不遲。」
左嫽站起身,背負雙手在一道坡壟上來回踱步,只聽她說:「西嶺有你太多傷心的記憶,多住一天,你就會多痛苦一天。還不如跟著我早點去秦嶺,每天都使自己神經處於緊繃狀態,那麼你就不會時間去想其他的了。久而久之,你便會慢慢的將她淡忘。」
我苦笑一聲,心說將她淡忘,做得到麼?
不管能否將林羽夕淡忘,但左嫽說的是對的,我不能閒下來,一有空閒,心裡自然而然的會想起林羽夕。好吧,那就盡快啟程,讓自己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