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長腿妞兒呢?」沒想到這小子還惦記著那個三八。
我雙手往背後一負說:「她現在早走了,去了一個不錯的地方,現在估計正在喝茶。」
小胖詫異地問:「什麼好地方啊?你救走的?」
左嫽噗一聲笑道:「是去地府喝茶了。」
「不會吧,她怎麼會死的?」小胖撓頭,滿臉不解之色。
我於是把發生的一切說出來,讓這小子差點沒從床上滾下去。他怎麼都不信五邪化身居然沒能化解了迷魂香,讓自己變成了一兩歲小孩,並且還到處叫媽媽吃奶奶。
「草,這一定是魚哥在故意編排我。我英雄救美,沒半點私心,完全出於一顆善良之心。就算我當時中了敵人的圈套,那也是昏迷一時,怎麼可能變小孩了?」小胖瞪著眼珠子不服氣。
黃美英插口說:「丁漁沒亂說,你真的變小孩了,一直在喊媽媽。」
別人的話不信,黃美英是從來不開玩笑的,小胖一聽耷拉下腦袋。忽然間這小子想起了什麼,緊張地問:「我的五邪化身呢?」
我跟左嫽對望一眼後,跟他說:「它……串門去了。」
這小子咬牙切齒道:「陰謀,一定是陰謀,把我的五邪化身轉到你姐身上,這以後我還有好日子過麼?本來她每天都罵我是個廢物,這下可好,沒了五邪化身,我就是廢物中的廢物了!」
我見這小子情緒挺激動,忙笑著安慰他:「五邪化身總不能帶一輩子的,沒了它當個正常人豈不是更好?再說你也不是廢物,就算非要當廢物,那也是廢物中的戰鬥機!」
小胖呸的吐我一口:「戰鬥機個毛線,以後沒了這特殊能力,李阿姨恐怕更看不上我了。丁漁,你特麼的害死我了!」
黃美英這時又插嘴說:「小胖,別這麼悲觀。剛才花落被護士攙扶著過來看過你,她跟我說,這段時間你一直沒日沒夜的照顧她們母女,李阿姨也十分感激。我看啊,經過這次的事,你們兩個應該沒問題了。」
一聽這話,小胖馬上轉怒為喜:「真的?那我趕緊去洗把臉,過去探探虛實去。」
小胖也就暫時性失憶,恢復了所有記憶後就沒必要住病房了。當下由黃美英去退房,我和左嫽、於森陪著小胖去看花落。剛進門,正好護士說她們已渡過危險期,要轉入普通病房。小胖二話不說,忙著又是收拾東西,又是找小推車。
李雁羽看著他忙碌的樣子,臉上湧起感激的笑容說:「小胖這幾天累壞了吧?剛才聽花落說,夜裡還被壞人下了迷藥,喪失了記憶。如果要是好不了,阿姨這輩子心裡都會覺得有虧欠。」
「沒事,我不累。那點迷藥還能害的了我?李阿姨你就別擔心了,好好養身子,想吃什麼,我一會兒回工作室給你做去。」小胖邊忙邊說。
李雁羽很欣慰地點點頭,花落也笑的十分開心。我見這時機不錯,必須趁熱打鐵,於是說道:「李阿姨,你覺得小胖還行吧?他這人嘴上可能油了點,但做事非常熱心的,尤其是對你們母女,那真是無話可說啊。他雖然賣了那座老宅,但手裡還有些積蓄,再買房買車是絕沒問題……」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李阿姨笑了笑打斷我,「我這兩天也想通了,我們孤兒寡母的有事的時候,必須要依靠個男人。那些油頭粉面的帥小伙,遇到這事未必能有這種擔當,容貌和身高不是關鍵,只要心眼好,兩個孩子都開心,我當然也沒什麼意見了。」
我們大家聽了這話,心裡一陣大喜,左嫽忙扯了把小胖,跟他不住使眼色。也不知道這小子是高興過頭了,還是真的傻,愣是沒明白啥意思。左嫽氣的擰他一把,小聲說:「快叫媽啊!」
「哦哦,是,我都不知道,那個啥……媽!」小胖有點不知所措,又是抓耳又是撓腮,看上去很狼狽。
李雁羽卻一沉臉說:「先別急著叫媽。我雖然沒意見了,但畢竟是女兒終身大事,也不能太過馬虎。你為人輕浮,不夠穩重,以後要向丁漁多學學。還有,要娶花落,就打算好養我這個媽一輩子。」
「我學,我學。」小胖不住猛地點頭答應。「養您一輩子是應該的,我從小沒父母,您以後就是我親媽,如果我宋寶說話不算數,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花落沒好氣瞪他一眼:「好了,又沒讓你發這麼毒的誓。不過我喜歡。」說完後噗地一聲笑出來。
第595章再見鬼臉花
小胖和花落兩個人的事,終於在我們促成之下,李雁羽鬆口答應了。大家都很高興,小胖都樂的找不到北了,幾次拿東西不是丟了這個,就是忘了這個,搞的大家哄堂大笑。這小子臉紅耳熱地逃出門外,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似的。
李雁羽母女換了病房後,我跟她們倆道聲別,說要出趟遠門,就不等她們出院了。母女倆也是特別的感激我,這次要不是我及時回來,她們肯定沒了活命希望。看著李雁羽望著我歎氣的目光,我心裡跟明鏡似的,這阿姨肯定想把女兒嫁給我。但她似乎也清楚,雖然我跟林羽夕不可能了,可身邊還有美女環繞,自知女兒跟我是鐵定無緣了。
出了病房,又跟黃美英母子道別,他們倆居然掉出眼淚。我心裡也是相當糾結,拍著於森肩膀說:「本來我答應你父親,照顧你們母女的,可現在不能在西嶺住下來。你也長大了,以後好好孝順媽媽。」
於森抽噎著說道:「丁叔你放心,我一定孝順媽媽。你這次又去冒險了吧,要小心啊。如果你覺得人手少,我跟學校告個長假,陪你一塊去。」
我笑道:「不用,這次不是去冒險,就是去找點東西。放心吧,好好上學,別惹媽媽生氣。我這就走了!」跟黃美英母子揮揮手,下樓去了。
小胖一溜小跑追過來,問我不跟丁馨見個面嗎?我說你真是暈蛋,我們倆不能見面的,你這不是存心要害我們姐弟嗎?這小子忙說對對,是我一時忘了。
我問他:「還對五邪化身這事耿耿於懷嗎?」
「怎麼會?能夠花落在一起,他娘的就是六邪化身我都不要了。對了,你上次把什麼東西都留下了,身上還有錢嗎?」
沒想到我還沒開口向他借錢,這小子反倒是跟我提起了這事。我摸著下巴頦說:「我雖然在徐州打了幾天工,但最後沒好意思要工錢,並且還欠了一屁股債……」
小胖嘿嘿笑道:「早說啊,本來上次離開徐州的時候,我就想給你錢的,走的時候咱們一哭,就把這事忘腦後了。給你這張卡,上面有五十萬。」
我一愣,馬上把他手推回去說:「你借我十萬八萬就成了,留著錢買房娶老婆吧。」
小胖抓住我的手,把卡塞到手裡說:「這不是我的錢,是林經理走的時候留下的。她還留言說,這是你應得的一份,如果不要就給了丁馨。上次我和劉宇魔去徐州,丁馨讓我把這張卡帶上,可是到地頭又是喝酒又是哭的,最後又帶回西嶺。」
我一聽既然是林羽夕留給我的,那就接住了。拍拍這小子手臂說:「這次離開西嶺,說不定以後再也不見面了。好好對待花落,好好照顧李阿姨,想我的時候,發個短信就行了。」說完掉頭就走。
「你他娘的別說什麼再也不見了行嗎?大爺我等著你回來喝酒呢?」這小子在背後話聲哽咽。
我眼圈一紅,頭也不回地說:「下輩子喝酒吧。」大踏步下樓,走出醫院深呼吸幾口,心裡煩悶的心情才得以緩解。
左嫽唉地歎口氣道:「跟姐姐不能見面,又不是不能見朋友了,幹嘛說的這麼絕情啊?」
我揉揉眼睛,假裝迷眼了,把眼淚擦乾說:「你說的,西嶺一草一木都有令我痛苦的回憶,回來幹什麼?走吧!」正好這時過來一輛出租車,我拉開車門跳上去了。
在去往火車站的途中,劉宇魔打來電話,聲音顯得很急。丁馨聽小胖說我走了,居然都不跟她打招呼,非常生氣。還有說好了上午去警局補錄口供的,我們這一走,留下個爛攤子他怎麼收拾啊?
我說:「跟我姐說,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離開西嶺打不打招呼,沒那麼重要。補錄口供的事,你自己想辦法,我就不管了。還有,楊警官這人,你必須提防點,我怕他會在贏王墓上做文章。」
劉宇魔在電話那頭十分無奈的說:「好吧,對你這小舅子我實在沒辦法。楊警官我會提防的,你以後也要保重。」
聽到小舅子仨字,不知道咋地,心裡莫名地感到一陣不爽。沒好氣說:「以後別跟你我提小舅子,不然翻臉了。」說完把電話掛斷。
這可把左嫽樂壞了,捂著嘴格格笑的前仰後合。我瞪她一眼,心說你高興個毛線啊,哥們就是不樂意當小舅子,你管得著嗎?
我們現在有了一筆巨款當經費,想去哪兒都不用發愁。來到火車站,左嫽說先買票到西安,她想回故居看看。我不由一怔,問她不是急著去找父母遺骸麼,回故居幹什麼?這妞兒說急是很急,但不用太急了。這次是去鬼車族老巢,感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凶險,所以先回故居休整幾日,再帶齊了必備物品出發。
這妞兒考慮事情比較周全,那就聽她的吧,於是買了去往西安的火車票。我們睡了一路,直到傍晚抵達車站才醒過來。倆人揉著惺忪睡眼走出檢票口,看看天色都快黑了。左嫽故居也在秦嶺之中,大概有五十多公里,如果一馬平川,一個小時就到了。可進山還有一段特別艱險的山路要走,黑燈瞎火的,不如先在市內住一夜,明早上再去吧。
倆人才要去附近找旅館,我忽然在一處牆角上看到了一個圖案,立馬清醒了。扯了下左嫽,伸手指指那邊牆角。左嫽順著手指一看,臉色登時變了。那是一朵花嵌在了牆壁上,正是安姐這老娘們所到之處留下的記號,鬼臉花!
左嫽皺眉說:「她是知道我們到了這裡,還是碰巧遇上的?」
我左右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道:「上次在度假村差點丟了命,肯定對我們恨之入骨,估計是在西嶺找到了我們,然後一路跟著來的。她應該提前出了車站,你看這朵花還挺鮮艷,顯然剛剛嵌上去不久。我們恐怕不能找旅館住了,否則住哪兒,哪兒便會遭殃。」
左嫽苦著臉說:「不住旅館住哪兒啊?要住大街麼?不如,咱們打車進山,那一帶地形我比任何人都熟悉,應該能擺脫掉她。」
我看著她說:「那樣有可能會害了出租車司機。咱們就做好住……誒,有了……」然後我在她耳邊如此這般的嘀咕了一陣子。
「啊,你這是餿主意!」
第596章溶洞避雨
安姐那老娘們實在令人頭疼,想躲避她十分不易,於是我就想到了一個餿主意,砸火車站!
我們倆說做就做,把火車站玻璃砸了,立刻有警察出現,把我們抓回派出所。兩人認罪態度還不好,於是被暫時拘留。這下倒好,不但不用擔心這老娘們的偷襲,還安安穩穩睡了個大頭覺。
早上起來,我們倆立馬轉變態度,承認倆人由於吵架,衝動之下砸壞了車站玻璃。警察把我們倆教育了一番,毀壞的玻璃照價賠償,又按照規定罰款,然後被放出了警局。
走在街上,左嫽笑道:「這餿主意還行,昨晚想到安姐在警局外轉悠,找不到下手地方就覺得有趣。」
我伸個懶腰說:「不過我們也不要太過得意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她知道你家在什麼地方吧?」
左嫽搖搖頭:「鬼車族各個分支相互之間隱私保護的都很好,況且祝由一支又故作神秘,別人最多知道我們住處在秦嶺,卻不清楚具體地點。」
我點點頭,於是先找了飯館吃了早餐。其實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但想到待會兒出了市區,一進大山便看不到人煙了,這頓飯是必須要吃的。然後我去超市補充了水和食品,又轉入一家熱鬧繁華的商場。
我們知道安姐一定就在左近盯視著,想甩掉她,那就要往人多地方去。這家商場今天趕上促銷,貪便宜的大媽大爺,使勁的往裡擠,那真叫一個人山人海。我們貓著腰在人群縫裡鑽來鑽去,最後由側門跑出。看到門外停著幾輛車租車,隨便跳上一輛走了。
這樣我們還是不太放心,又讓出租車專揀小街和胡同走。由於胡同狹窄,如果後面有車和人跟蹤,一目瞭然。觀察了一段時間,後面沒任何人跟著,這才叫司機駛入大街,隨著車流出了市區。
幾十公里的路程,半個小時就走完了,進入莽莽秦嶺山區,我們下車付了車費,徒步前往。由於不走景區,這片荒山幾乎無路可行,爬了一段很艱險的山道後,終於才走上一段平緩的斜坡。
左嫽指著前面出現的一個狹窄峽谷說:「過了這裡,再翻過三座山頭,就到我家了。」
我喘著氣說:「你們家隱藏這麼深幹什麼,出來買個東西夠費勁的。」
左嫽在石頭坐下來,掏出紙巾擦拭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笑著說道:「從小在山裡長的孩子,很少出來買東西的,大自然裡什麼都有,只是需要自己親手來做。懶得多人住在這裡,準會餓死的。」
我找到一塊較高的地勢,登上一塊大石瞭望遠方。只見山影重重,蒼茫一片,有幾座高峰直插雲霄,氣勢磅礡,令人歎為觀止。我嗯了聲道:「幸虧我是個勤勞的小蜜蜂,從小自力更生,無論到什麼地方,都不會餓死。華山在什麼地方,不會是前面那座最高的吧?」
「你地理知識太差了,華山還在東邊,很遠的。」左嫽伸手指了指東方。
「你們家怎麼不住華山啊,那是我心儀已久的地方。」
「那你們家怎麼不住天上,那也是我心儀已久的地方。」左嫽笑嗔道。
「我們家要是住天上,我怎麼還會認識你這凡夫俗子?」我哈哈大笑。
「美什麼美?只有死人才升天的。你不見贏王死了那麼多年,還想著要升天。」這妞兒嘴皮也是十分犀利,讓哥們一時招架不住。
我們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忽然發現天氣變了,剛才還是晴天,此刻卻是陰雲密佈,陣陣帶有潮濕空氣的風吹過來,大有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左嫽馬上起身說,這個峽谷非常險,要趕在下雨之前穿過,然後到對面尋找山洞避雨。
這道峽谷幾乎也能稱得上一線天了,兩側懸崖峭壁高聳陡立,中間只有寬約丈餘的縫隙。並且峽谷內地勢艱險,一路往上攀援,如果下起雨來,又濕又滑,的確很難穿越了。還好運氣不錯,剛剛穿過這段百玉米的峽谷,天上唰唰下起了小雨。
我們穿上雨披,這還是從度假村帶出來的,不想在這兒派上用場了。過了峽谷山道沒那麼難行,左嫽見雨不大,跟我說:「冒雨往前趕路吧,希望天黑之前能走過一半路程,晚上咱們能在虎跳崖過夜。那裡溶洞很多,隨便找個地方便能安身。明天如果雨停了,還可以在崖頂觀看雲海,景色非常美的。」
好吧,那就聽她的,我們在雨中繼續前進。翻過一座山頭後,左嫽指著前方一座差不多有兩千米高的山峰說,那就是虎跳崖。我不由吐吐舌頭,這裡的山都太高了,此刻已經是下午四點多,要想爬上虎跳崖,怕是要到深夜了。
左嫽遞給我一塊巧克力,讓我補充體能,喝了點水,又馬不停蹄地繼續翻山越嶺。當我們爬到虎跳崖半山腰時,雨勢加大,再往上爬就太危險了。加上天已入黑,大雨也會破壞燈光能見度。不過這也達到左嫽的預期目的,她所謂的溶洞夜宿,並不是到崖頂,在半山上隨處便能找見。
我們見到一個洞口便鑽進去了,裡面空間很大,到處都是倒垂的鐘乳,五顏六色,奇麗壯觀。只是到處都是登山驢友丟下的垃圾,其中居然使用過的套套,我不由好笑,這幫孩子,爬到這兒耗費很多體力了,還有力氣滾床單。不過這地方確實富有情趣,孤男孤女的待在這兒,難免會勾起某種慾望。
左嫽脫下雨披,在洞口處撿拾被風吹進來的枯枝,要點燃一把篝火。我卻站在洞口處,望著山間迷茫雨色,有一種心馳神迷的感覺。正看得入神,忽然發現不遠處有棵不知名大樹上似乎開了一朵花,在雨滴擊打下,顯得楚楚可憐。
咋感覺這朵花那麼眼熟呢?於是忍不住好奇,又冒雨跑出洞口,到那棵樹下一看,我大爺瞎X的,竟然是鬼臉花!
我不由咋舌,安姐這老娘們真夠牛叉的,看樣子她是跑到了頭裡,早就在樹上嵌了花朵。在路上我們還對躲過她的追蹤自鳴得意,誰知壓根沒跑出她的手掌心!
第597章樹洞奇遇
瞅著這朵艷麗而又充滿邪惡的鬼臉花,心裡著實犯愁。現在雨勢很大,想逃離這兒是極其危險的。可不動地方,安姐這老娘們估計就守在一邊,很快就會發現我們到了,等她把洞口堵住,我們倆就變成了囊中之物。
心裡正在琢磨,左嫽站洞口內叫我回來烤火,我一回頭,發現有條黑影站在它的身後,一時頭皮差點麻掉。
站在她身後的,正是安姐!
這老娘們已經揮手斬向左嫽的後腦!
我這會兒都不顧不上去想,老娘們是怎麼悄無聲息進去的,情急之下大聲叫道:「你褲子掉了!」
「啊?」左嫽急忙低頭往下看。
她這低頭恰到好處,剛好躲過安姐的偷襲,令老娘們這掌斬空。腦後的風聲,立馬讓左嫽察覺到身後有人偷襲,嚇得頭也不轉往前撲出洞外,然後迅速躲在洞口一側。安姐隨之閃電般地追出來,但她唯恐反遭左嫽襲擊,在洞口外不敢稍作停留,筆直地衝我飛撲而至。
我見左嫽安全,於是快速繞到樹後,隨手從包裡摸出一把糯米,迎著老娘們劈面撒到。
「千珠毒米!」我這是故技重施,沒想到她竟然跟牛玉祥一樣的多疑,雙手不住拍打糯米,四濺飛散。同時她的身形也放緩下來,停在距離大樹尺許之外。
左嫽趁機在背後揚手,似乎使出了鑽心針。我急忙在樹後一縮,以防她發出的針太多,把我誤傷了。只聽安姐一聲怒喝,一陣風般地繞到樹後,伸手叉住了我的脖頸。他大爺瞎X的,這動作實在太快,幾乎不亞於牛玉祥的速度,壓根就沒有躲閃的餘地。可她也低估了我,儘管論身手不行,這段時間符氣突飛猛進,在力量上已非同昔比。
在她叉住我喉嚨,窒息同時,揮手打在她的手腕上,令這老娘們吃痛之下,急忙鬆手往後退了一步。
這也讓我頗感意外,想不到自己一巴掌能把這老娘們打退。只愣得一愣,忽然發現眼前銀光閃爍,心說不妙,慌忙倒地躲閃。他大爺的,忘了這不是平地,而是山坡,當即順坡翻滾而下。
這山坡啊,到處都是凸起的尖石,讓我這番滾落吃盡苦頭。好在翻滾了一陣子被一棵大樹擋住,此刻已是遍體鱗傷,不少地方滲出血來。安姐對我是死追不放,眼見她馬上就要趕到,咬牙忍著疼痛爬起來,左右看看,這段坡道挺陡峭,再往下逃還是滾落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