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你們兩個惡不噁心,說話能不能注意用詞?」左嫽生氣了。
阿光哦了一聲說:「那就叫大便吧……」
傻小子幫我們倆解開牛筋繩,也不敢開手電,我四處摸了摸,左嫽說別費力氣了,包肯定被何老頭沒收藏了起來。我心頭一凜,聽剛才他們父子對話,還沒發現包裡的妖鬼殘魄,如果認出這玩意,那便糟糕了。
左嫽才要走向門口,被阿光拉住,這小子低聲說:「門口有東西,我好害怕,咱們還是從房頂出去吧。」
我們立馬明白阿光為啥不走門口,而要選擇在房頂下手,門口這兒肯定有陷阱。這麼低矮的房子,左嫽壓根沒放進眼裡,縱身躍出去了。我卻沒那輕功,被阿光提住腰帶飛身而上。仨人先趴在屋頂上觀察一陣子,不見四周有動靜才跳下來。阿光帶著我們飛快爬上山坡,剛好這時候,斜對面傳來一片燈光,仨人急忙趴伏在草叢裡。
很快這幾個人就到了跟前,是何老頭和三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他們說話聲音很大,讓我們聽的一清二楚。他們以為阿光往上逃了,結果往上找了一會兒沒看到蹤跡,又下來要向坡下搜尋。
「爹,不好了,娃的臉又紅又漲,哭都哭不出聲音,你快來看看。」何老頭兒子忽然從一間石屋裡跑出來,驚慌失措的大聲叫喊。
何老頭馬上叫這仨人守在原地,他急匆匆地跟著兒子去了。由於摸不清這仨人底細,我們趴在草叢裡也不敢亂動。但阿光卻耐不住性子,只聽草叢簌地一響,他可能跑出去了。跟著那仨男人之中,有個人驚聲叫道:「誰在我肩膀上拍了下?」
其他倆人各自搖搖頭,都說沒有。我和左嫽都知道是阿光干的,可在手電光照耀下,居然都沒看到他的影子,快的簡直太離譜了。
「哈哈,我在這兒,來追我玩啊!」驀地阿光笑語聲從坡下傳來,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仨男人頓時相互喝叫著,循著阿光聲音往坡下奔去,不過片刻,便消失了身影,只看到三條光柱山野間不住搖曳。我們才要起身去何老頭兒子房屋,趁他們為新生嬰兒怪病忙亂,找回我們倆的包。
就在這時,身邊簌地一響,阿光回來了。只聽他笑嘻嘻地說:「我把包偷回來了,好有趣。我就在他們身後,他們都看不到我,還有那個小孩子好可怕,臉通紅通紅,像一頭小豬一樣。」
包拿回來我們就放心了,我打開在裡面摸了摸,妖鬼殘魄還在,更是長出一口氣。
左嫽邊檢查自己的包,邊說道:「小孩子的毛病,應該是紅豬鞋,如果不及時施救,一個小時後就會把腦袋漲破。」
「紅豬鞋?什麼紅豬還穿鞋?」我好奇地問道。
「笨啊,我所謂的紅蛛就是紅蜘蛛,邪是鬼邪的邪。這種邪祟是從紅蛛身上養煉出來的,非常詭秘,也是黑巫術中的一種害人手段。他們這些人心術不正,不知殺害了多少人,這算是遭到了報應。」左嫽不忿的說。
我心下卻不這麼想,不管何老頭父子造了多少孽,但小孩是無辜的。左嫽既然知道病源,是不是應該過去幫個忙?哪知我還正在想著,左嫽就猜到了我心思,搶先說道:「你太爛好人了,千萬別跟我說,想幫他們驅邪。」
我乾咳兩聲道:「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屠……」
「滾你的浮屠,我才不想成佛,走了!」
「嫽姐,可是我覺得那個孩子好可憐,你還是救救他吧。」阿光忽然拉住左嫽手臂,搖晃著說。
「不救!」左嫽回答的很乾脆。
「不救就不讓你走。」傻小子跟她槓上了。
「你敢?」
「嫽姐太凶了,我不喜歡你了。我去救小孩。」阿光賭氣之下,閃身沒了蹤影,不知道是不是回何老頭兒子家了。
「阿光回去只能添亂,我看咱們還是……」
左嫽不等我說完,非常霸氣地喝道:「不救就是不救,趕快走了。」
話音剛落,只聽從房屋傳出一聲淒厲的女人慘叫!
第610章救人成功
這聲慘叫在漆黑靜謐的山野間遠遠傳出去,聽起來驚心動魄,我心想一定有人遇害。我們倆剛站起身,只見有兩條黑影從屋子裡跑出來,跟著阿光也鬼魅般出現在我們身邊。
「好恐怖,小孩咬死媽媽,肚子裡的腸子流出了好多……」阿光驚聲說道。
左嫽馬上說道:「紅蛛邪已讓小孩變成了惡魔,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不然我們都會遭受魚池之殃。」
我一把扯住她問:「那如果把紅蛛邪驅走,孩子會不會活下來?」
「不知道。」左嫽甩開我的手就要走。
這次阿光把路攔住:「嫽姐,求求你了,救救那小孩吧,他好可憐!」
我們仨正說著,何老頭父子倉皇往山坡上逃竄,剛好經過我們身邊,聽到講話聲,何老頭轉頭叫道:「不管你們來此什麼目的,快跑吧。往東有條山道,那是出山最近的路徑了。」說著跟兒子氣喘吁吁地往上繼續狂奔。
我們一愣,從何老頭這話上聽,他對我們好像沒有什麼惡意。在這種時候,還好心提醒我們逃走,顯然心眼並不壞。
左嫽似乎被何老頭這番好意改變了想法,於是叫道:「你們回來,我有辦法幫你們治好小孩!」
阿光頓時歡呼一聲,大聲喊道:「嫽姐你真偉大,我喜歡死了!」
「滾開,又來摸我……」
何老頭和兒子一聽她有辦法,忙不迭跑回來,老頭激動地問:「你真有辦法?孩子可是已經變成了小魔鬼,把他親娘都咬死了,很可怕的。」
左嫽點點頭,打開手電說:「他現在可能還在吃母親的血肉,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你們快去撿柴,把屋子圍起來。紅蛛邪怕火,在火焰圍困下,它更不敢出來。然後我再想辦法,把它從孩子身上趕走。動作快的話,孩子還能保住性命。」
何老頭父子二話不說,分頭去各處搬乾柴。他們住在這裡的主要燃料就是這玩意,每戶都有不少儲存。這時又趕上去追阿光的仨人回來,各人去發動其他人,一齊動手,在短短十分鐘內,已搬出足夠的乾柴,將石屋團團圍住。
左嫽跟我說:「普通火焰怕是擋不住,你來一把三昧真火吧。」
我當即掏出一張三昧真火符和一塊艾蠟符油,左嫽將蠟油掰碎丟在乾柴上,我唸咒燒符,用符火點燃蠟油,頃刻間,乾柴熊熊燃燒起來,圍著石屋布成一圈火牆。左嫽然後跟我使個眼色,探手從我包裡拿出了封魔瓶。她的意思我明白,不要當眾說破這是妖鬼殘魄。然後叫人在火圈上打開一個缺口,大約一尺來寬。
她小聲問我還有沒燕血了,我搖搖頭,一點都沒了。這妞兒不由臉現愁容,不過隨即想到了辦法。將瓶口對準火圈缺口,拔掉瓶塞,又把封印符封住瓶口,這下間隙,已經從瓶內湧出不少妖鬼煞氣。跟著她又不住的揭起黃符,然後再放下,如此搞了十幾次,火圈內煞氣遍佈,我們身上都感到了一陣濃重的寒意。
這已經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真擔心左嫽的法子不管用。她這辦法其實很簡單,無非是利用妖鬼煞氣,逼迫紅蛛邪離開孩子身體。由於紅蛛邪在鬼符經中沒有任何記載,所以對此物非常陌生。唯恐這玩意如果被逼急了,會不會來個魚死網破,跟孩子同歸於盡呢?
左嫽見煞氣放的差不多了,把瓶口封好,又拿出一個封魔空瓶,對準火圈缺口說:「它應該快要出來了,大家都後退,避免遭到它的攻擊。」
眾人一聽此話,嚇得紛紛往後退卻,阿光都抱頭縮進了草叢,只有我留在左嫽身邊。
我見屋子裡沒任何動靜,於是小聲問左嫽:「它到底會不會出來?」
「我也沒有把握。這種法子還是謝禿子筆記上看到的,用最凶煞氣相逼,紅蛛邪受到驚嚇便會離開人體,拚命從火圈缺口處逃走。」左嫽眼盯著石屋說。
我暈,搞了半天她竟然都沒把握。如果孩子沒救回來,怕是何老頭等人不會放過我們。可是又不能見死不救,這真是讓人鬱悶了。
「你看,有動靜了!」左嫽忽然興奮地說。
我凝目往前瞧視,只見石屋門板吱呀一聲開啟,在通明如晝的火焰的下,一縷紅霧從門縫中飄出來。起初左搖右擺,顯然是受到妖鬼煞氣衝擊,有些畏手畏腳。但飄到火圈缺口近前時,突然筆直形成一道直線,猛地往外衝過來。
左嫽急忙唸咒把封魔瓶往前一伸,眼見這道紅霧要被收進瓶裡了,誰知卡嚓一聲響,封魔瓶竟然四分五裂開來。與此同時,她身子一震,抓著瓶子的右手變得一陣血紅,那道紅霧消失不見了!
我心說不妙,這玩意擊破封魔瓶,鑽進了左嫽手臂內。幸好我多了個心眼,早就在手心裡攥了一張風露照幽符,此刻眼明手快地貼在她臂彎上。跟著左手捏個劍訣,沿著她手臂掠過,同時唸咒:「穢氣消散,不得停留。去!」
還好我這番動作夠及時,讓這玩意侵入到左嫽手臂中,還沒游過臂彎便被符擋住,又在咒語和劍訣的逼迫下,從她手心倒退而出。一道紅霧瞬間朝斜上方遊走,等我抓出一沓黃符想做氣運連環時,紅霧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左嫽驚恐的用左手攥住右手腕,看著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樣子剛才是嚇壞了。我將她手心裡的殘破瓷瓶打落下去,握住她的手感到一片冰涼,急忙輸送了點符氣,這才使她小手逐漸恢復溫暖。
我一邊跟她輸送符氣,一邊拉著她從火圈缺口快步衝進去,進了石屋一看,狼藉一片,簡直慘不忍睹。小孩趴在地上血泊中,一個女人屍體就躺在旁邊,但開膛破肚,已經被咬的殘破不堪。
左嫽這時甩脫我的手,跑過去把孩子抱起來,孩子小臉仍然又漲又紅,緊閉著眼睛,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摸了摸心臟後,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把孩子交給我,從包裡拿出一個青花瓷瓶,倒出點灰色藥粉,從桌上拿起一個水杯調和了,掰開小孩嘴巴灌下去。
「好了,這孩子半個小時後估計便能醒過來,我們出去吧。」左嫽看看地上女屍的慘狀,捂著嘴匆忙出去了。
我抱著孩子出來後,漲紅的小臉已經有了幾分消退,也逐漸有了呼吸。何老頭父子接過孩子後,感激的掉下眼淚,對我們不住口的道謝。何老頭兒子哭著進屋了,其他人忙著滅火,我們發現阿光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才要叫他,這小子又突然出現在我們身邊,只見他滿臉驚慌地說:「紅果子都變成了鬼臉,好像在跟我笑,好可怕的!」
左嫽登時吃了一驚說:「紅蛛邪的養成,應該與赤目果有關係,我懷疑它們化身千萬縷,鑽進每一隻果子內,形成一個可怕的鬼蜮!」
第611章紅果詛咒
我覺得沒必要這麼擔心,就算形成一個鬼蜮,到了天亮用三昧真火把果樹全部燒了,不就把問題解決了?左嫽搖頭,鬼蜮形成,即便是燒光了果樹也不管用的,地脈中滿是紅蛛邪氣,怕是明天燒光了,後天會迅速生長出來,那便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局面。
「那也不用發愁,讓他們搬離這個地方,然後再慢慢想辦法剷除。」我心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哥們回頭做個高級陣法,不愁不把紅蛛邪連根拔除。
左嫽咬著嘴唇跟我說:「你以為還走的了麼?鬼蜮形成是小事,重要的是,這是一個邪惡的詛咒,我們不知不覺間,都被詛咒了。無論走到哪兒,身邊都會有紅果林的,每天做夢都會夢到滿樹的鬼臉。除非在根源地才能破解這個噩夢,否則是什麼下場,我都不清楚。」
這話說的我不住皺眉,如果真是這樣的情況,那是很糟糕的,比七毒鬼咒還要難纏。說不定我們把這個詛咒帶到其他地方,會像瘟疫一樣傳播給別人。他大爺瞎X的,看來必須想辦法就地解決才行。
我們倆說話之際,他們也將火牆撲滅,然後去屋裡幫忙收斂女人屍骨。何老頭剛好去年為自己準備了棺材,他還沒用上,先給兒媳用了。何老頭長吁短歎地抱著孩子,帶我們回到自己屋裡,將孩子放在床上,給我們打了清水,讓我和左嫽洗了因為抱孩子身上沾染的血污。然後坐下來,他重新倒上水,這次保證不會放藥了。
何老頭對這紅蛛邪也略知一二,歎口氣跟我們說,因為這些赤目果,才會導致山內生長了很多邪惡的紅蜘蛛,再逐漸養出紅蛛邪。因為這玩意與果樹息息相通,剛才受驚之後,才會化身千萬,附於紅果之中,形成「紅果詛咒」。這也是一種自殺式的報復方式,要用這個詛咒,把大家慢慢折磨致死。
並且我剛才所猜不錯,如果我們離開這裡,會把紅果詛咒傳播給其他人,那麼會形成一種不可遏制的瘟疫爆發,會讓越來越多的人深陷於噩夢之中。說到這兒,何老頭長歎一聲,滿臉都是愁容,絲毫沒有孫子被救活後應有的高興。
我和左嫽也是相對犯愁,救了一個孩子,卻不小心打開一個惡毒詛咒。如果早知道這樣,這孩子不救也罷。可是話反過來說,不救這孩子,這孩子慢慢會變成一隻紅色蜘蛛,吃的人越多,就會變得越加邪惡。我們中了詛咒,大不了不離開此地,也就不會禍害他人。可這玩意到處殺人,最後會變得比紅果詛咒還要難以收拾。
阿光不知道詛咒有什麼可怕,坐在凳子上,一會兒抓耳撓腮,一會兒東張西望,似乎聽我們講話顯得挺悶的。
大家一時沉默不語,整個屋子籠罩著一層沉悶的氣氛。我心想萬事並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七毒鬼咒我都破解了,還怕他一個紅果詛咒?但解鈴還須繫鈴人,要先弄明白這紅果的根源。
當下問何老頭:「你們是怎麼養出這些紅果的?」
何老頭臉上閃現出苦笑說:「紅果在這裡已有上千年的歷史了,我們這些人算是它們的守護人,這也是代代相傳下來的祖訓。你們是不是來找大麻山的?」說到最後,他又警惕的反問一句。
我心說對方既已看穿我們的目的,藏著掖著還不如開門見山的好。於是點頭道:「不錯,我想大家都是鬼車族人,沒必要轉彎抹角了。我這個妹妹,她父母死在大麻山,此次前來,是幫她尋找父母遺骸的。」
何老頭也跟著點頭,唏噓一聲說道:「是啊,大家都是鬼車人,唉,這鬼車可害慘了很多人啊。據說赤目果果林與大麻山入口地氣相通,為什麼叫赤目?那就是大麻山的眼睛,一道最前方的防線。根據赤目果傳回的消息,大麻山門戶會發生變化,讓來人永遠找不到入口在何方,並且還會迷困於山口處,直到被困死。我們這些守護林子的人,也要擔負起阻擋前去大麻山的人,所以才會將你們迷暈綁起來。不過我們沒有害人之心,如果得知你們真是去大麻山,會在明天將你們送出山外,勸你們不要再來了。」
我和左嫽對望一眼,看來我們之前果然想錯了,其實老頭要害我們,何必還用迷藥,直接用毒藥早送我們進地府了。
何老頭接著又說,只有居於大麻山的鬼車頭目,才會允許從這裡任意通過。而他們每次來去,都要進果林轉一轉,不知做了什麼。因為他們進林,是不容許老頭這些人偷看的。說起這些果子,何老頭說自己人從來不吃的,這應該屬於迷惑神智的一種東西,吃了此物的人,神智受到控制,那麼便會崇拜鬼車,成為鬼車族人了。而這麼多年,果子流於世間,不知多少人都因此遭到毒害。
我聽了之後,忽然頓悟,安姐他們挑選弟子,其實並不是盲目的。他們尋找的都是吃過果子的人,或是吃過果子的後人。從此之中尋覓資質絕佳的良才,進行教授。或許,他們以為這是種緣分,誰吃了赤目果,冥冥之中是要成為鬼車族傳人的一種天意。
何老頭接著往下說,也正因為叫做赤目果,紅蛛邪入侵果子之中,才會通過人的眼睛,不知不覺中了詛咒。這樣的事,並不是初例,早在兩百年前,曾經出現過紅果詛咒,這種詛咒一旦出現,便會將大麻山入口封閉,進出不得了。後來鬼車族中一位巫師,化解了這次危機,並且將山內所有紅蛛全部滅絕,也時不時還會在山中巡視,發現再有紅蛛滋生,馬上剷除。
可是近年來,差不多有三十多年了,一直沒見鬼車族中大佬們從此路過。他們似乎也不巡山了,這才導致紅蛛重新滋生,短短的三十年後,又養出了紅蛛邪。
我們聽到這兒不由怔住,三十年前鬼車族曾經因為妖鬼殘魄,搞的分崩離析,難道從那個時候起,再沒人回到大麻山,老巢變成了一座空城?如果是這樣的結果,對我們倒是頗為有利,進山去找左嫽父母遺骸,便不會受到任何阻力了。不過紅果詛咒出現,便會封閉大麻山入口,我們先進也進不去了!
我和左嫽對望一眼,彼此明白對方心裡在想什麼,看來紅果詛咒必須要解決了,不然我們連門都找不到。
我們說著話,阿光打起盹來,忽然間驚醒,嚷叫起來:「我看到好多果子上的鬼臉,嚇死了,嚇死了!」
第612章眼鏡蛇
紅果詛咒果然讓人寢食難安,睡夢中也會夢到恐怖的鬼蜮,以後連覺都不能睡好,日子肯定沒法過了。我皺緊眉頭,心說紅蛛邪是養紅果引出的惡果,千百年來,鬼車族卻又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將紅蛛徹底剷除,永不滋生。看來這屬於相生相剋的道理,如同毒蛇出沒附近,必有解毒良藥。
這也就注定了,沒人巡山之下,紅蛛邪便會封堵大麻山入口。想到這兒,我忽然又覺得,紅蛛邪這次演變成紅果詛咒,不像是個偶然,它出世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要控制果林,封堵大麻山這條通道。這也似乎是千百年來,鬼車族與紅蛛邪這個剋星,不斷的暗中較量。
想通這個道理,從心底隱隱生出一點破解紅果詛咒的希望。紅蛛邪可以利用赤目果堵塞鬼車族的出路,那也應該能通過果林一帶某種東西,反過來破解紅蛛邪。
念及此處,我站起身說:「反正睡覺會做噩夢,不如去附近找找破解紅果詛咒的辦法。」
「真不睡覺了?」左嫽滿臉倦容問。
「那你睡會兒,我和阿光去找找。」我說著跟何老頭打個招呼,便出門了。
左嫽跟著阿光出來,打個哈欠說:「你要找什麼啊?」
「是啊,找什麼啊,好不好玩?」阿光嘟著嘴問。
「找什麼還沒確定。」我回頭笑著說道。
左嫽差點沒摔倒,阿光扶了一把,緊張的說:「嫽姐你怎麼了,要不要我背你。」
「去去去,你以後少碰我。」左嫽甩他的手,並且白了他一眼,跟上我後小聲嘀咕:「我發覺阿光雖然傻里傻氣,但總想趁機揩油。難道這是你們男人天性,傻子也忘不了?」
我忍著笑說:「他怎麼懂得揩油,你是疑心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