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但還沒等我開口,表叔看著二嬸就擺了擺手:「行了,你先去忙活別的,禮金的事兒一會兒再說吧,這邊先讓嬌龍吃飯,吃完再聊別的。」
「哎,好,嬌龍,那你先吃著啊。」二嬸拍了拍我肩膀,緊接著又囑咐了一句:「這禮金二嬸可不收啊,你這太見外了你。」
等二嬸一走,我看著表叔直接開口:「表叔,要是二嬸一會兒非把錢還我,那我真的就生氣了啊,這是我的心意,有把自己的心意收回來的道理嗎。」
「哎呀,你是孩子啊,俺們農村是流行送禮,但一般都是常來常往的,你有事他去隨點錢,但過不了多久就還回去了,家家都有帳的,你這沒帳兒你還隨啥啊。」
我看著表叔滿臉的認真:「表叔,這不叫帳,這是情分。」
表叔隨即歎了一口氣:「行了,我也不跟你這孩子強了,要是你執意不收回去,那就等你結婚了,你二嬸啊,肯定得去。」
我笑了笑,雖然覺得不可能,但看著表叔卻點了點頭:「好,那就讓二嬸等我結婚的時候再去隨禮把禮金給我帶去了,現在開始不說這個了啊。」
表叔只能點頭:「哎,你這孩子,不知道讓我說你啥好了。」
我抿著嘴角笑了笑,往表叔的身前湊了湊,一臉好信兒的樣子:「表叔,那個咱們村咋還有野人啊,怎麼電視台探索節目的記者都過來了呢。」
表叔端著酒杯倒是一臉的見怪不怪:「前些日子吧,說是巡林的在山上發現啥奇怪的腳印了,旁邊還有血啊雞毛啥的,這不知道咋得電視台就聽到信兒了,就那個探索節目就來了幾個記者攝像啥的,都給我採訪了,問我最近有沒有啥不對的地方,我都在這兒生活一輩子了有啥不對的地方,就是最近家裡無端的丟了兩隻雞而已,然後他們就住下了,一開始說是有野生的東北虎啊,後來說腳印不對,最後整個野人出來,就是扯犢子呢,我們這山頭要是有野人那早就回歸社會了,就連那些記者自己都說,這就是噱頭,其實找不到啥,就為了做幾期節目,懸愣愣的就完事兒了。」
「那雞怎麼會不見了呢。」
「嗨,黃皮子被,這都是常有的事兒。」
表叔說著,看著我微微的壓了壓聲音:「不過你別說啊,這回這黃皮子還挺厲害的呢,聽說我們村兒沒有幾家的雞沒被禍害過的,你不管把雞籠子咋加高,那玩意兒就是能進去,而且還不走空,不偷雞就禍害鴨啊,鵝啥的,我不愛往那上面想,想想吧,還真的挺玄乎的。」
第357章四姨姥
「而且現在山上的腳印現在也沒查出來是啥,最早還來了兩個啥專家,也沒研究明白,走之前兒就說可能是野人,然後剩下的這些個沒事兒就上山也不知道是錄個啥。要麼這一兩天兒的就得走了。」
表叔說著說著還有些津津有味兒的樣子:「一開始吧,這村裡人還覺得挺稀奇的,還有人跟著上山去找呢,今兒個說看見一個被喝乾了血的死雞了,明兒個又說看見了啥手印了。但是這麼多天兒過去了,也沒弄出個子午卯酉,現在村裡好信兒那幾個也不打聽了,純是瞎胡鬧呢,就是你們城裡人講的那個啥,噱頭,我懷疑啊,不是黃皮子,就是有人在那作呢,差不多就是村裡誰家的半大小子干的這事兒,保不齊還感覺自己耍戲的這些記者挺過癮的呢。」
我越想越覺得這事兒不對,如果是黃皮子,就算是它成精了也不能這麼禍禍人啊,農村人本身就是靠地吃飯的。一般對家裡的養的雞啊牲口什麼的,是城裡人想不到的那種愛惜的,所以黃皮子偷雞那是被農村人恨得牙癢癢的,相當於從人的嘴裡往外搶吃的了,因此一般膽子大的看見黃皮子偷雞上去就直接給打死了,尤其是老爺們陽氣壯,它迷也迷不了。那玩意兒還精,知道偷雞這事兒的難度係數有多大,再加上這季節山上絕對不缺那東西吃的,所以它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偷雞呢,這既不科學也不合理啊。
再說那個啥野人,那個更是扯淡,表叔這地方的確是偏了點兒,但絕不至於是啥原始深林,山林都被人承包了,這兩年城裡人開始搞養生,綠色食品什麼的,跟野生掛邊兒的東西都有人淘弄。要麼連野生的山菜都少了,還上哪去找野人去,要是有個大活人在山上生活,不說餓死吧,那也得早就被巡林的逮到要罰款了。
最後再說說表叔口中的惡作劇,我覺得也不可能。畢竟記者來了這事兒不算小,沒人會膽子那麼大開這種玩笑,所以我想來想去,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不能是人幹的,也不是動物干的,當然,更不可能是鬼神,那是……
想著,我腦子裡猛地一閃,看著表叔:「表叔,小濤有個四姨姥你知道嗎。」
「小濤的四姨姥?」表叔喝了一口酒看向我:「村裡小濤好幾個叫四姨姥的呢,你說的是哪個啊。」
我撓撓頭,:「就是昨晚還在小濤家吃飯的那個,有個老太太,我沒看清楚臉,但是小濤叫她四姨姥。」
這個四姨姥絕對有問題,她身上居然有一種死人身上才有的『屍氣』,這種『屍氣』,不是像我奶奶那個時候快要死了的感覺,而是她已經是死人了,還死了很久了,所以我聞得就特別的清楚,應該怎麼形容呢,有點像天賜他親媽那樣的情況,如果天賜他親媽那時候醒過來了,身上應該就是散發這種味道,但是不對啊,小濤還說他這個四姨姥活的好好的,還吃飯呢,這點,我怎麼都想不通啊!
表叔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小濤能叫四姨姥的,那肯定都是老太太了啊,他輩分沒那麼小,沒有年輕的四姨姥。」
我這腦子因為酒醉後遺症反應也不行,看著表叔就急的抓心撓肝的在那形容:「那我這麼說吧,小濤有沒有去世的四姨姥啊。」
「有啊,關鍵你說的是哪個啊,這村裡他叫四姨姥的有四五個呢。」
哎呦這給我愁得:「那表叔你把小濤叫來,問問他就知道我說的是哪個啦!」
表叔看著我卻忽然笑了:「這咋的了,咋還跟四姨姥彪上了呢,小濤的四姨姥咋得你了。」
我的表情卻很嚴肅:「表叔,這個四姨姥真的有問題,我覺得要是像你說的丟雞這個事兒,絕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最重要的是,現在要找到這個四……」
「嬌龍!你在這裡啊!!」
身後忽然插進來了一嗓子,嗓門大的我感覺這些來祝賀的親友都能聽見,回過頭,我有些無奈的看著身後的小可:「你喊那麼大的動靜幹什麼啊。」
小可笑著直接擠到到我和表叔中間的位置上坐下,轉過臉再擠眉弄眼的看著我:「哎,聽說你昨晚喝多了是不是?」
我白了他一眼:「聽誰說的啊,消息還挺靈通的呢。」
宗寶聞聲也看向小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昨晚怎麼沒看見你。」
小可笑了兩聲:「我回來那陣兒你們都喝多了,本來是讓我當伴郎的,可我這腿不行,今早上陪著他去接新娘又抻了一下,所以這就來晚了,來,表叔,快,我來陪你喝兩杯,我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想跟你喝點呢。「
「哎,好,我還合計你哪去了呢,腿沒事兒吧,咋還能抻到呢。」
小可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別提這個了,來,咱爺倆喝酒。」
這話題給我岔的,我乾著急也沒辦法,既然老仙兒給悟說我來這裡會遇上什麼,如今看來應該就是跟這事兒有關,但這是小濤結婚,我也不好一直揪著四姨姥不放,總覺得好像是有些晦氣的意味。
剛拿著筷子夾口菜放進嘴裡,肩頭忽然搭上了一隻手,緊接著,是一記渾厚的男聲響起:「嬌龍?」
我有些疑惑的轉過臉,嘴裡還在吃著東西,看著身後五大三粗的漢子,:「嗯?」
那漢子的眉宇間倒是有那麼一絲眼熟,好像是在哪見過,但是我腦子現在不好使,實在是想不起來,心裡本能的想是哪個認識我的村民:「你找我有事?」
他看著我眼裡卻滿是興奮,「真的是你啊嬌龍,剛才我聽到有人喊了一聲你的名字還有點不敢相信呢。「說著,隨即指了指自己的臉:「是我啊,方大鵬!!」
「咳!!」
我那口菜直接就嗆嗓子眼裡去了,咳了半天才緩過來,看著他黑黝黝的一張純漢子臉:「方,方大鵬?!」
那個在我青春期時就跟我告白說要跟我結婚然後悲催的栽溝裡的方大鵬?!!
「是我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啊!這也太巧了吧!我上高中的時候去你家找過你,你們村的人說你去市裡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你啊!天啊!我現在還不敢相信我居然在這兒碰見你了!」
我也不敢相信啊,看著他:「你也認識小濤?」
「你們認識啊嬌龍,這小伙就是那個探索節目的記者。」表叔隨即在旁邊開口應道。
我點點頭:「認識,是我初中時候的一個學校的,算是同學呢。」說著,我看著他:「原來你現在當記者了啊。」
「是啊。」方大鵬有些激動的笑了笑,「我今天合計要回去了,同事給我打電話,說房東嬸子家的兒子結婚,讓我過來湊湊熱鬧,我還合計這麼晚了我就不來了,沒想到,還真的來對了,要是不來就見不著你了,哎,你什麼時候走啊,一會兒就走還是住兩天?」
他熱情的讓我不適應:「哦,我還沒定呢……」
「啊,那你等會兒啊,我跟他們說我先不走了,讓他們先回去,你在這兒等我著啊,我好多話要跟你說呢!!」
方大鵬連聲囑咐著,轉身向後面急匆匆的走去,走了兩步還回頭看了我一眼:「別走啊嬌龍!!!」
宗寶在旁邊輕輕的碰了碰我:「哎,你這同學長得夠彪悍的。」
我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的挑了挑眉:「人從小就是體育委員……就是我剛才怎麼能沒認出來呢,這腦子啊!」說著,剛要轉過身,身體卻不禁打了個激靈,眉頭一緊,眼瞅著昨晚看見的那個老太太居然就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站了起來,隨後轉身直勾勾的向人群外面走。
「表叔!表叔!!」莊農扔亡。
我喊了兩聲,指著那個老太太:「就是她,她是小濤的哪個四姨姥!」
第358章她可不咬人
表叔順著我的手指望去,隨即『哦』了一聲:「你問的是四嬸子啊!「
「四嬸子?」
我往表叔的身前湊了湊,一把拉開小可:「上一邊去別耽誤我正事兒!」
小可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你就不能斯文點讓我讓開,我這還是個殘疾人呢。」
我懶得搭理他,眼睛直看著表叔:「表叔。你說的這個四嬸子是哪個四嬸子啊。」
表叔被我的眼神搞的有些緊張,「就是隔壁的四嬸子啊,你忘了,那陣兒你給你表嬸看事兒跳大神兒她看見你在牆頭蹦躂還嚇了一跳呢,第二天她也跟著家裡的親戚來看你了啊。你就跟著小濤小可他們叫四姨姥就行。」
「那表叔,你跟四姨姥既然是鄰居,關係是不是處的特別的好啊。」
「那當然了!」
表叔隨即便來了精神:「那四嬸子就跟我媽是一樣一樣的,從小看著我長大了,倆姑娘,大姑娘大梅那當年差點就要給我了……」說著,表叔壓了壓聲音:「這事兒你千萬別跟你表嬸學啊,她不知道,小女兒二麗找了個上門女婿一起過呢,喏,四嬸子小女婿就在那個桌上還喝酒呢。」
我回頭看了一眼表叔指著的中年男人,那個男人倒是看不出什麼異常,就是普通的老爺們,稍微的瘦了點。不過這個四姨姥的確是從那桌起身的,我清了一下嗓子,忽然覺得有些話不好出口,總不能上來就跟表叔說,我覺得那個四嬸子就是個移動的屍體,那不是找削呢麼。
「嬌龍,你咋對四嬸子感興趣了啊。那老太太人可熱心了,哎呀,那我以前一跟你表嬸因為啥事兒拌嘴了,她就趕緊來勸啊,比自己家的事兒都上心啊。」
我看了看表叔,一咬牙:「表叔,那個,四姨姥的身體一直就很好吧,我看她體格應該不錯,是不。」
表叔黑紅的臉忽然暗了一下:「哎,老太太也糟了點罪啊,今年的時候就得了一點感冒。然後就忽然說不行不行了……算了,別說這事兒了,說這事兒我就鬧心,還好是虛驚一場。」
「別啊。」這麼關鍵的事兒可別不說啊,我一臉著急的看著表叔:「表叔,然後呢。怎麼就不行了呢,難不成差點要命了?」
表叔擺擺手:「真不說了,說這些幹啥啊。」
「表叔。」我四處的看了看,小聲的開口:「我不是瞎打聽的,這事兒其實挺重要的,你可以不跟別人說,但你要是信我的,你就一定得告訴我啊。」
「知道這些幹啥……」
「表叔,你忘了我是個先生了。」我眉頭一立,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如果這事兒我沒有弄清楚,恐怕是要出大事兒的。」
表叔可能是被我的表情喝住了,張了張嘴:「大事?」
我重重的點下頭:「表叔,我從不私自的打聽別人的事情,要是我打聽了,那就有非知不可的原因了。」
「哎!」
糾結半天的表叔忽然長歎了一口氣:「算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四嬸子得了那個感冒之後,喘了兩天,然後就嚥氣兒了,你說就得了一個小感冒誰能想到就能嚥氣兒了,哎呦,這給我哭的啊,我覺得我媽又沒了一遍,當時的場面我現在都不敢去想啊,一想還覺得像是做夢似得,我就摸她的手啊,從手指尖開始一點點兒的就變涼了啊,等涼透了,身子就慢慢的開始變硬,那才快呢……」
表叔說著說著還有些緊張:「村委會接到信兒就過來給開好死亡證明了,這邊尋思開始換好衣服就放到院子裡停三天到時候直接送上山就行了,四嬸子那陣兒就說不想火化,俺們就合計給她找找人別火化了,結果,我正打電話聯繫人兒呢,就聽見身後『喵』~的一聲,然後就聽見二麗嚇得哇哇大叫,我這一回頭,當時也嚇得一蹦躂,四嬸子坐起來了!」
別說表叔說他自己看見死了的四嬸子坐起來嚇得一蹦躂了,我這麼一聽都覺得渾身有些涼酥酥的麻:「她就這麼活了?」
表叔的臉色變得微微有些發白,大概是想到這些也有點害怕了,點了一下頭:「活了,但是嚇人啊,她這一坐起來,二麗跟大梅就嚇得趕緊跪倒旁邊說媽你怎麼了啊,你別嚇唬我們啊,結果四嬸子張了張嘴說,我沒事,我沒死,閻王不收我,然後就好了……」
說著,他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看向我:「玄乎不,這是我這輩子遇見的最玄乎的一件事兒,都硬了你知道嗎,穿鞋都不好穿了,居然坐起來了,還說話……唉呀媽呀,我在想當時幸虧還沒來的及把這事兒傳出去呢,要不然,這村裡人都不定得咋傳呢,所以啊,我也不愛說,四嬸子醒來是好事兒,所以我們也都說了,就說四嬸子那陣兒是病得假死呢,不是真死,要不然這村裡人多,一人一張嘴,容易胡說……」
我抬起手打斷了表叔的話:「表叔,你是說,四姨姥換衣服的時候有貓躍過去了是嗎?」
表叔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想說是被貓驚倒了是嗎,俺們也懂,但是那個貓是四嬸子自己家養的,我們這邊有個說法,就是說貓是陰將,是閻王爺身邊的人,它要是想給誰添幾年壽路,那它就會從誰的身上躍過去,這樣,那個人就活了,而且,我也聽說過詐屍什麼的,但是詐屍那種的就是坐起來之後就躺下了,就像是神經被電擊了一下似得,那叫啥來的,走進科學也說過,對,生物電,就是動一下,但還是死了,四嬸子這個可不是,她能說話能吃飯,老正常了,科學是解釋不了的,真就是起死回生了。」
我看著表叔,這傢伙走進科學看的挺明白啊,生物電我都不知道是啥玩意兒,他居然還解釋的頭頭是道的!
「嬌龍,你就別瞎合計了,四嬸子現在就是正常人,我雖然懂得不是很多,但我這個歲數了,啥玩意兒也是瞭解一點兒的,我跟二麗她們姐倆都說了,現在老太太活過來了,那就吃點好的喝點好的,死亡證明都在手裡放著呢,往迷信上說呢,可能就是人太好了,再享一段時間福,然後就自然而然的去了。」
真的,要不是因為我是個陰陽師我都容易崇拜表叔,一件事兒,先用科學解釋,解釋不通了呢,再轉成迷信,反正兩頭都不耽誤,咋都說的通。
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看著表叔,我輕輕的開口道:「表叔,我真的挺希望是你想的那樣的,但是,你聽說過借氣嗎,貓從屍體上越過,就等於把氣留在屍體身上了,所以,人才會活你明白嗎。」
「借氣?」表叔的眉頭一挑:「但是借氣的話不就一口氣麼,然後就算是活了,興許就跟電視裡演的殭屍一樣,還咬人那種,四嬸子是正常人啊,她是吃飯的,她可不咬人。」莊農爪扛。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表叔:「她不咬人?那是沒到時候呢,表叔,你聽說過貓臉老太嗎……」
第359章我不是故意嚇唬人的
「貓臉老太太?」
小可欠欠兒的把臉湊了過來,:「這個我聽過啊,那陣兒我還挺小呢,可記得不是一般的清楚,我那時候聽見同學說有個老太太死了。被貓給驚到了,之後就專咬小孩子,他怕我不信說的那是有鼻有眼的,給我嚇得晚上是直做噩夢啊,生怕那老太太在那邊咬膩小孩兒了再跑到我們這邊來咬我。」
我無語。眼梢瞄了他一眼:「你一邊兒待著去,偷聽就鳥悄的別吱聲得了,你咋那麼特殊呢,人家還跋山涉水的過來咬你啊,我是在跟表叔打比方呢,在插嘴別怪我跟你急啊!「
小可嘴巴癟了癟:「你看看你我這不是怕表叔不知道嗎……」
「這個……我還真知道。」
表叔看著我,眉頭微微的蹙成了一個川字:「那是九十年代的事兒了吧,說一個老太太死後被貓驚到了,然後就長成了個貓臉,專咬小孩子,我那陣兒還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呢,聽說這事兒之後感覺就倆字,扯淡,覺得那事兒有些假。況且,這事兒當時傳的太過邪乎了,一件小事兒在一個村子裡都容易傳的最後變了味兒,何況還是傳的全國都沸沸揚揚的?話句話說,嬌龍,雖然你是個先生,但是。這個……還是一聽而過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