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
我咬了咬後槽牙,等著償命吧你們!
跟著宗寶走了很遠,看到了一家賣電話卡的商店,門口有公用電話,我清了一下喉嚨直接走過去,拿起話筒後壓了壓嗓子,:「110嗎,我舉報,六年前南桐縣有個少女失蹤案件,姓名是林秀敏,不是找到她了,而是我要舉報殺人兇手,白雲街路口第三家旅館的小老闆,林秀敏的頭蓋骨就縫在一個毛絨娃娃身體裡,大熊形狀的毛絨娃娃,衣服有一部分被埋在旅館後院……」
第457章你們信我,我不能讓你們白信為轟六,湘王無情又有情的水晶鞋加更~
……
「這麼多年了,雖然我們家裡人都想相信我妹妹還活著,但是她要是真的還活著哪裡會避開不見啊,我們家裡人都寵著她,尤其是她還考上了大學,這在村裡也沒幾個啊。說不見就不見了,雖然跟她談戀愛那小子後來也上門了,還給我爸跪下了,說他出去找,可是他這一走更是連個人影都沒有了,我爸那時候就晚上老做夢,說小妹兒跟他哭,說自己死的冤,讓我們家人去給她伸冤,我爸還說他做夢跟著我小妹兒去縣裡的旅館了,我小妹兒就跟我爸說她被困在裡面了。出不來……」
四十多歲人的男人,在我的面前哭的是泣不成聲,他緩了緩自己的精神。吸了一下鼻子:「我都不信,我覺得我爸肯定是想我小妹兒想的,但是我也覺得這事兒怪,可那個縣城旅館裡的小老闆他叔厲害,還讓人上我家來說別老去找人家旅館的麻煩,說跟人家做生意的沒關係,我們也得罪不起,又找不到證據。」
「我小妹兒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就耽誤了這麼多年,我爸每個星期都去縣城裡買菜,就是為了去碰碰運氣,說是也許他真的老糊塗了,那夢是瞎做的。我小妹就是怕他說她交男朋友這才一直躲著不出來呢,誰知道,上回在縣城裡他就出了車禍了。」
他愛媳婦兒在他身旁連聲的安慰著他,有些抱歉的看了看我:「先生,你別介意,我家小妹這件事村裡人誰都知道,誰都說這是無頭懸案。活著的面兒不大,但是誰也沒想到是被人害死的,唉,那陣兒還都合計著我家小敏要是上了大學,回來就光宗耀祖了,誰知道好不容易供出去了,還出了這樣的事兒,我公公的身體都是從那時候開始不好的。」
男人一手擦著眼淚:「我爸活著的時候就說,他死了也要去下面找閻王爺說理。怎麼我妹子就找不到了,沒想到還真是找到說理的人了,就托夢跟我說你的電話號碼,讓我給你打電話,說讓你來找他,我在夢裡還問他哪難受,他就說腿疼,我還說那就去找我們村兒的神婆就行,但是他不讓,說下面人告訴他的,就找你肯定行。」
「我夢的不太清楚,還想著可能就是讓你過來給走個陰,或者是讓我爸上來問問是什麼事兒,誰知道我爸找你來的真正用意是這個啊,他死了還真的去給我小妹兒伸冤去了,你一說去住旅店我就全明白了,夢也都想起來了,馬先生,謝謝你了!我妹子死的屈啊!」
我輕輕的歎口氣:「大哥,我既然是陰陽先生,那我就是做我該做的,你們的心情我也都理解,我也是看見了這些東西,所以我才報警的,你們等等吧,等警察查完肯定就會找你們的,到時候真相大白,該償命的人償命,該怎麼辦怎麼辦,只是秀敏的頭蓋骨取回來,記得找人給她超度一下,要不然我怕她不好走。」
報完警之後我就來老人兒子這裡了,這個農村離縣城不遠,跟宗寶打了個車到村口,這個大爺的兒子就出來接我們了,這個農村是挺普通的那種,跟我們這邊兒沒啥大區別,不是那種成片兒的寨子,一開始他特激動,聽說自己的妹妹是被人殺死了就有些崩潰,我跟他媳婦兒輪著安慰了老半天,這就哭上了。
可能是像他自己說的,我是他爹托夢找來的,所以他對我的話深信不疑,這點,倒是省了很多解釋的麻煩,主要我這也沒法解釋我咋知道的。
但別說啊,那個小老闆在縣城還真的挺出名的,我假模假式的跟宗寶聊天說昨晚住的那家旅店的老闆精神好像有問題,那個司機就接茬兒了,說我們在南桐縣城里拉活的幾乎哪個旅店都知道,你說的是哪個老闆,我就含含糊糊的說就是白雲街口的第三家,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他就是看著有些怪,不愛說話什麼的。
誰知道那個司機當時就笑了,說你們住的是憨包家啊,憨包你們知道是啥意思不,就是腦子有問題,他的確是不正常的。
我哦了一聲,「大哥你們這裡人都叫他憨包啊,我怎麼去他家旅館住的時候那個司機也叫他憨包呢。」
司機笑的一臉內容:「私底下都這麼叫,當面可不敢這麼叫,他叔叔厲害著勒,我們見到都得叫聲二哥,憨包能得罪,二哥可得罪不起。」
我又應了一聲,「那憨包是出生就這樣的嗎,還是受啥刺激了。」
「高考落榜刺激到了,以前那憨包學習可好了,二哥上哪都說憨包以後就跟著他幹買賣,但是高考誰知道怎麼就沒考好,處女朋友了好像是,之後就不正常了,老在地上打滾,在就你看他穿的,以前冬天都光膀子也不怕冷,話少,有人還看他老自言自語,時間長了,大家就都叫他憨包,二哥就讓他看店了,但是你別看二哥是大老闆,他們家這個旅店價格在縣城裡算便宜的了,不欺客,住他們家合適,憨包也就是看著傻點,也不傷人。」
這我心裡就有數了,張了張嘴:「那大哥,你們老說二哥二哥的,那小老闆他爸爸呢。」
「他爸啊,他爸早就沒了,他爸在也不行,他們家就靠二哥了,二哥是能人啊!」
想著這些,我心裡感覺挺不好的,我怕這個二哥是我們村兒以前陳威那種人,跟地方的派出所多少有些關係的,那這事兒就不好辦了,不過這怎麼說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就像陳威鬧出人命他就得進去,我想就是在有關係,人民公僕也不敢不秉公執法的。
「就剩頭蓋骨了?」
老人的兒子顫著聲的看著我,得,又刺激著了,我真不想說,感覺很殘忍,但還是點點頭:「嗯,就剩個頭蓋骨了。」
「就是被那個看上去挺老實的小老闆給殺完後就留個頭蓋骨了?」
我再次點頭:「嗯,就是他殺的,我想警察局現在肯定派人過去查了,什麼東西在什麼位置我都說的挺清楚的,時間,地點,我都說的挺準確的,這種本來就是匿名舉報,再說這裡人都說那個小老闆的叔叔厲害,我想警察也肯定會覺得我是目擊者,但之前沒敢說是因為怕他叔叔什麼的,不能覺得我是在報假警,一查就能查到,在證據面前,他們想不承認都不行。」
老人的兒子惡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媳婦兒嚇個夠嗆,連忙拉住他:「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我去殺了他!那個憨包!怎麼能這麼狠!我好好的一個妹子讓他給我殺了!就剩個頭蓋骨啦!我得讓他去給我妹子償命!」
「你就別去了!先生都給安排明白了!人不是說了嗎,該償命償命,小敏都走了多少年了!你還想殺人!你還想不想好好過日了!」
他媳婦兒也哭了,一邊哭著一邊在院子裡拉著他,我暗自歎氣,這事兒攤誰的頭上誰的都有殺了那王八蛋的心,這也就是我被遮眼了,要不然這事兒不一輩子就這麼樣過去了嗎,憨包,他真是在我知道的基礎上就害死了兩條命,一個直接殺的秀敏,另一個就是間接害的秀敏她爹,要不是秀敏死了她爹能跟著上火去找她出車禍的麼!
他們兩口子正拉扯著呢,那個男人兜裡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聲音隨即就挑了起來,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是王警官給我打的電話,那時候說我家小敏丟了就是王警官負責的啊!」
我扯了扯嘴角:「那就是去查了,你接電話吧,控制點情緒,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對他的電話還挺意外的,因為我是陰陽師我是怎麼知道的說出去也沒人信。」
「哎,明白,明白。」他連連的點頭,接起手機:「喂,王警官啊。」
一見他接電話他媳婦兒好似都憋了一口氣,屋子裡很靜,所以手機裡的聲音我聽的門清兒。
「那個什麼舉報電話是你們家搞得鬼不?」
那個王警官開口的第一句就給我弄愣住了,什麼意思這是?!
老人的兒子也怔了怔,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什麼……什麼舉報電話,王警官,我聽不懂,是我妹妹有什麼消息了嗎。」
「她現在是失蹤人口,去哪了我們還在查,你們家人不也是在繼續找嗎,全國有多少失蹤人口你知不知道,這案子現在都過去多久了,怎麼還找人旅店的麻煩,人家監控清清楚楚的,你不是也看了嗎,你家妹子是背著書包自己出去的嘛,還沒完了是不是?!」
「不是,王警官,我真的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旅店啊。」
「行了,這兩年你老爹找人旅店的麻煩還少嗎,就說你小妹死在人家旅店裡了,我們也都查了啊,這警力現在都挺緊張的,別再找麻煩知道嗎!」
「喂,王警官,王……」
嘟~~
那邊直接掛了,男人看著手裡一時半會兒沒緩過來:「馬先生,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話應剛落,他的手機又鈴鈴的響了兩聲,點開他就整個人都僵住了,宗寶湊過去念了起來「別再找旅店麻煩,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二哥?」宏頁司血。
男人張了張嘴,從胸膛深處特別憋屈的低吼了一聲,直接蹲下身扯住了自己的頭:「我窩囊啊,我窩囊啊!」
他媳婦雖然沒張口問,但是一看這情況也明白了一二,隨即在旁邊哭了起來:「警察也不管了是不是?小敏這事兒就這麼冤著了是不是?」
我這一口氣直接就堵上來了,起身重重的往地上跺了一腳,你大爺的,看來這個什麼二哥還真是個地頭蛇啊!能耐不小啊,我這說的這麼明白這事兒都能壓住!
想著我覺得自己又不謹慎了,我是以秀敏的角度看她被殺害的前前後後的,但這事兒定案的的確是草率,一個大活人沒了,莫名其妙就失蹤人口了?我想的太不全面了,這事兒查的時候雖然這個二哥並未出面,但是那個小老闆他媽肯定通氣兒了,這事兒跟那個二哥一定脫不了干係。
但回頭想想,我想的太簡單了,以為一通電話就能解決,這事兒我就是去報案帶著他們查都沒用,他們擺明了是抱團了,否則不能王警官的電話剛撂,二哥的短信就來了,我幸虧沒讓誰露面,否則都容易被說是造謠給抓起來。
「先生,算了吧,我們就是農民,得罪不起那幫人啊。」他媳婦兒哭著看著我:「反正小敏都走了這麼些年了,我們認了。」
「認個屁!」男人一下子又站了起來:「我妹子是被人殺的!我認了我以後還怎麼去下面見我爹!我還怎麼入祖墳!!」
「那咱們怎麼辦,王警官不管啊,那個二哥誰不知道他是能人啊!他們也許就是一夥的!你去找誰,你去告吧,等你告到的時候咱們家興許都沒了!咱家孩子還上學呢,討說法行,孩子怎麼辦!」
男人瞬間就沒電了,腮幫子抽動了兩下,隨即抬手惡狠狠的打著自己的耳光:「是我窩囊,我窩囊!我窩囊!!」
我想著那張死變態的臉,恨得我真是牙根兒都癢,這都給人欺負成什麼樣了,想想陳威我真是太知道被這種地頭蛇欺負的滋味兒了,這胸口讓這個地方派出所的警察還有這個什麼二哥給我悶得啊,這口氣愣是上不來了,明擺著的事兒居然沒地兒說理去!
看著他一下一下打著自己的耳光,那種憋屈感肯定是無以言表的,想起那個衝我流淚的毛絨玩具我鼻子就有些發酸,其實我之所以可憐秀敏,一個是她太年輕,死的還慘,二來是她的頭蓋骨被裝進了毛絨玩具裡,每晚還被那個變態糟踐,我真的覺得那個變態仗著自己有後台欺負人都欺負到一定份上了,活的人折磨,死的做鬼也不放過。
我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上前攔住男人的手,「大哥,你打自己也沒有,這事兒我幫定了!我要是不把這憨包送進去給秀敏償命幫你們家討一個公道我就對不起自己走這一趟!」
男人把自己的臉打的通紅,看著我眼圈還含著淚:「馬先生,我謝謝你了,強龍難壓地頭蛇,你不是本地人,你不知道……」
他媳婦兒也在旁邊點頭:「先生,惹不起啊,真的惹不起啊,王警官都不管了,我們信你,但是真惹不起啊……」
我抬起手打斷他的話:「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這事兒你們都不用出面,這個二哥不是厲害嗎,欺負人都欺負到這個地步了,我這回就連根給他拔了!」
「馬先生,我真的謝謝你了,我知道你這年輕人都血氣旺,你是我爹托夢的先生,我絕對信你說的,但是真的不用,我早就知道我妹這事兒不這麼簡單了,我爹懷疑那陣兒我也懷疑過,但是沒辦法啊,別再把你給連累了,我……我憋屈就讓我憋屈吧。」
「混賬!!」我猛地渾身哆嗦了一下,隨即就怒吼了一聲,兩步上來一巴掌打到男人的臉上:「你是讓我死不瞑目啊你!!」
「爹……」男人懵住了,看著我捂著自己的臉:「爹,是爹不。」
「你妹妹遭多少罪你知不知道!!」我仍舊朝他瞪著眼睛,「你要是個男人就別說這種窩囊廢的話!!」
男人的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去:「爹啊,我沒能耐啊,我沒出息啊,我沒能給小妹討個公道啊,您打我吧,您打我吧!」
「我真是死不瞑目啊!要是你妹子不能伸冤你以後也就別入祖墳了!!」
男人通通的對著我磕著頭,:「爹啊,我錯了,爹,我錯了啊!!」
「爹啊,我們不孝啊!」他媳婦兒也跟著他一起對著我磕起頭來。
我渾身一陣大幅度的顫抖,宗寶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剛要張口,我直接給了他一個眼神,隨即伸手扶起男人和他媳婦兒:「大哥嫂子,你們趕緊起來,怎麼了這是。」
男人看著我一副緊張的樣子:「馬先生,我爹生氣了啊,我爹生氣了是不是,我要是不入祖墳,我哪裡……」
「先別說這些了,這事兒你們不用出面,放心吧,我有主意。」
我淡淡的張口,看著男人跟他媳婦兒對視了一眼後不再多言語的臉,輕輕的在心裡歎口氣,真是無奈之舉,這都給人擠兌成什麼樣了,有理都不敢講了。
「馬先生,謝謝你了,我跟你一起去,我不能讓我爹在下面生我的氣啊。」
我擺擺手:「真不用,你放心吧,我不會衝動行事的,我這人平常的確是有些喜歡多管閒事,但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這個說法,我肯定幫你們討了,我也要讓你們知道,我一句話都沒有瞎說,你們信我,我不能讓你們白信。」
「可是,你要怎麼幫啊,警察都是二哥的人啊。」
宗寶也有些擔心的看著我:「對啊,嬌龍,咱們在這兒誰都不認識啊。」
「誰說不認識的。」我輕輕的張口:「方,大,鵬。」
第458章時間有限,速去速歸!
雖然老人的兒子所說強龍難壓地頭蛇,當我覺得惡虎更是難敵群狼,地方派出所居然睜著眼睛不給人辦事兒,那我只能借助媒體的這群狼了,烹屍,這麼有新聞點的東西一爆出去全國都得跟著轟動。到時候別說一個小小的王警官了,說不定徹查下來都得連擼三級,法治社會,輪的上誰一手遮天!
方大鵬倒是講究,接到我電話都沒問我具體要找他什麼事兒馬上就說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兒就過來,我跟他約好一早在縣城的客運站見面,到時候在找個地方詳聊,他在手機那頭不停的應著,你怎麼安排都行!
我心裡倒是有那麼一絲的過意不去,感覺自己的確是有點利用方大鵬對我的好感了,用到人家的時候呢。我就給人打電話,套近乎,用不到他的時候呢。座近面一點兒我都不願意,我還挺不是人的,不過馬上我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了,我也是為了他的生命安全著想不是?
男人的媳婦兒還是有些害怕,看著我找著機會想要問我怎麼幫秀敏討說法,女人的心思我明白,男人的兒子還在縣城上學呢,那個二哥既然是個能人誰知道他能做出什麼,讓男人的孩子跟著受到什麼牽連或者是前途受到什麼影響是誰都怕看見的。
但是這個男人則鐵了心了,看來我裝他爹上身那一下還挺有用的,他媳婦兒一要張嘴就被他給打斷了,哎呀行啦。我爹還在下面看著咱們呢,我要是不給我妹伸冤我有什麼臉去見列祖列宗!聽馬先生的得了!
我看著他媳婦兒滿臉的難言之隱只能出口安慰:「嫂子,你別擔心,這事兒我肯定不會讓你們受牽連的,別擔心啊。」
他媳婦兒吸著鼻子看著我:「謝謝你了,但是我,我真得。我們就是老實的農村人啊……」
「別哭了!一見你哭我都鬧的慌!你要是害怕你就出去躲躲!」
我無奈,起身去屋門口的台階上坐著,這邊兒的冬天真不冷,待習慣了,有點像北方的早春,但是你明明沒覺得冷,不一會兒衣服裡面就特別的涼,濕度很大,這點倒是跟北方最大的區別。我靜靜的坐在那裡,感覺誰的人生都不是簡簡單單的,窮人富人,真是一樣的難,以前我覺得我是世上最可憐可悲的人,但是當上陰陽師才發覺,這世上的很多無奈,不是用嘴說說就行的,人間煉獄,果然不是煉的我自己。
「有主意了?」
宗寶不知道從哪找到一件外套,直接披到我的身上:「準備怎麼辦啊。」
我拽了拽衣服,斜眼看了看他:「行啊,宗寶,會來事兒了啊。」
宗寶面無表情:「你要是病了,那我不是麻煩大了,卓景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說別讓你著涼了。」
我挑眉:「卓景給你打電話了,他怎麼不給我打啊。」
「給你打那陣兒你跟方大鵬通電話呢。」
我哦了一聲,不由得往他身邊湊了湊:「那你沒跟卓景說咱們遇到變態的事兒吧,可千萬別告訴他啊,別讓他跟著擔心了。」
「沒說兩句,他就問你在做什麼,我說打電話,他說給誰,我說你老同學,然後他就說,別讓她著涼,之後就撂了,就這麼幾句。」
「喔。」我點點頭,牽著嘴角拄著下巴看向宗寶:「宗寶,我怎麼覺得你特別的向著卓景啊,你倆私底下有什麼交集嗎。」
「我只是覺得他這個人愛憎分明,個性我比較欣賞,比你這種和稀泥的個性強。」
「誰和稀泥了!」我梗了梗脖子,「我這是好相處,你不覺得我人很好嗎。」
宗寶死不爛顫的看了我一眼,嘴角跟抽筋似得動了兩下:「呵呵。」
「哎,你是不是皮緊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