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
說著,我悶悶的往回走,有點想不通,冤魂太多,跟讓我阻擋天劫有什麼關係。
宗寶跟在我的身邊:「是不是那意思就是說冤死的太多了,比如說,什麼天災人禍的,有些人死的莫名其妙的下去肯定是要叫屈的啊,他們也得斷案,這種事處理的多了頭也疼吧……」
我猛地停住腳步,看向宗寶:「人才啊,宗寶,肯定是這個意思,他應該是想讓我救人,而且要是天劫的話肯定要救很多!!」
宗寶嗯了一聲:「那他說沒說讓你去哪阻止天劫。」
「沒有。」
「你以前不是說天劫是阻止不了的嗎,是老天要渡劫嗎。」
「對啊……」
我登時又沒動靜了,例如地震,火山爆發等等,我該怎麼阻止啊,就好像是兩年前,我就算知道,我也沒辦法做什麼啊。
「還是別攀關係了,想著總覺得怪怪的。」
我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算了,先回去吧,把眼把前兒的事兒先處理完再說吧。」
……
「大哥,大嫂,別送了,我直接到村口坐車就去縣城了,咱們電話聯繫就行了。」
老人的兒子點點頭,看著我:「馬先生,你真的不用我跟你去?」
我擺擺手:「不用,需要你的話會給你打電話的,你一會兒別忘了去給大爺上個墳,把他腿上之前的那個鋼釘給燒了送去,要是實在找不到,就做個一模一樣的給送去,這樣,大爺的腿就不疼了。」
「好,我記下了,馬先生,二哥不是一般人,你一定要小心啊,別讓他給你盯上了,你還是外地人,別讓……」
「好,我都知道,你放心吧啊,行了,等我的電話。」
往村口走的時候我回頭向大哥大嫂擺手,宗寶在旁邊跟著我:「主意想出來了沒有。」
我回頭白了他一眼:「你急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
……
小飯店裡。
方大鵬一邊擦著嘴一邊滿臉匪夷所思的看著我:「烹屍?」
我點點頭,怕耽誤他的食慾還特意挑著他快吃完時才張口:「現在就剩頭骨了,這事兒都過去六年了,被定案成失蹤人口了,派出所也不辦事兒,所以我只能求助於你們媒體了,為秀敏一家伸冤。」
方大鵬的心裡承受能力倒是很強,沒有乾嘔什麼的,只是看著我眉頭緊鎖:「嬌龍,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我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點了一下頭:「嗯,就是這個,這忙,只有你能幫我了。」
「可是……」方大鵬看著我清了一下嗓子:「這事兒除了你以外沒有別的人知道嗎。」
我搖頭:「沒有,你知道我是陰陽師,我是用遮眼看見的,可是我知道證據在哪,就在那個娃娃裡,只要把娃娃拿出來,一化驗什麼的,立刻就能確定是秀敏了,方大鵬,這個不是很有新聞點嗎,你是不敢報道嗎。」
「不是我不敢報道的事兒,我是很相信你說的話的,跟著你我都見識過走蛟了還有什麼不敢相信的,而且我也知道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想幫忙也是出於仗義,但是你昨天打電話報警了吧?」
我點點頭:「警察跟他們根本就是蛇鼠一窩,那個小老闆的一個叔叔當地人叫他二哥,是個挺有能耐的人,雖然他們不知道是誰打的舉報電話,但是昨天他還給秀敏的大哥發短信威脅他了,方大鵬,真的特別的憋屈,就是明擺著的欺負人,那個二哥肯定是帶點黑社會性質的。」
方大鵬抬起手示意我先不用多說,主要我該說都說的差不多了,他好像是在想著什麼,半晌才看向我:「這事兒你辦錯了嬌龍,你應該把那個頭蓋骨拿出來在做別的,首選作為新聞報道我不可能說你是用遮眼看見的一個少女被殺,而且是被虐殺,這屬於刑事案件,必須特別的謹慎,你覺得把這事兒曝光,通過媒體去處理派出所不辦事的民警或者是把案犯繩之於法這心情我都明白,但是證據呢,你得有證據啊,沒證據這節目別說播出了,錄製都不可能啊。」
「而且你還打過舉報電話,人家聽到風聲曉得你知道的那些東西放著的位置說不定馬上就處理了,你讓我怎麼報道呢,人家現在是有證據證明他們是無辜的,秀敏就是失蹤人口了,你能做到通過一檔節目把全國人民的眼都遮了嗎,咱們得看事實說話,我方大鵬相信你是個厲害的陰陽師,但是我要是就這麼去採訪,那大家都覺得不是我瘋了,就是我相信了一個瘋子的話。」
我垂下眼,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是我太單純了嗎。
「嬌龍啊,其實這種案件做節目是很敏感的,一般都是警察將案犯繩之於法了,他們聯繫記者,這種途徑才可以播出的,但是你這個很有新聞點,我認識很多記者朋友,我可以幫你把這事兒捅大,變態殺人嗎,放到網上我敢說這點擊率肯定會高,但是首先得有證據,沒證據就是造謠,刑事案件的新聞節目必須要嚴謹,這個責任,要怎麼負,誰來負,你得證明那個小老闆是個變態,他虐殺,警方是保護有證據的一方的,誰有證據誰就是真相,你知道嗎。」
我做了個深呼吸,心情低落的要命:「難不成就讓我這麼算了,你知不知道他多變態,他那個鏡子都是用來偷窺的。」
「可是我們證明不了啊,人家不用等我們新聞爆出去,人家就改了,為什麼六年了,這個秀敏還是失蹤人口,你說的那個老人去鬧也沒辦法,一個是像你說的那個當地派出所跟那個小老闆家有點關係,二個,不還是人家有沒關係的證據嗎,你說對不對嬌龍。」
我吸了吸鼻子看向他「方大鵬,你的意思就是沒辦法幫我對不對。」
「我不是這個意思,嬌龍,這事兒要是真的,無論是做節目還是報新聞都很有勁爆點的,但是有口無憑不行,沒證據我真的是愛莫能助啊。」
說著,方大鵬看著我也歎口氣:「嬌龍,你只是個陰陽先生,這種事兒還是不要跟著摻合了,這跟你沒什麼關係啊。」
「怎麼沒關係!我是陰陽師,陰陽兩路必須都得弄明白了!那人渣,我就得讓他下油鍋!!」
話音剛落,手機鈴鈴的響了起來,拿出來看了一眼,是程白澤,我控制了一下激進的情緒,「喂,有事嗎。」
「怎麼了,聽著情緒不好啊。」
「我沒事兒,你要是沒事兒我就掛了啊。」
「別啊,你的事兒看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來啊,我這邊給你看了家居城感覺……」
「我現在不想聊這個,有事兒正鬧心呢,先不說了。」
「哎!你到底怎麼了,什麼鬧心事兒啊,你跟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
我咬了咬唇,也許多個人知道的話會多點主意,看了方大鵬一眼,隨即起身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就是你還記著你最早幫過我的雪梅姨的事兒嗎,她給我遮眼讓我看見了她被她老公給殺了,然後這次……」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想幫她伸冤?」
「是啊,我已經答應老人了,要是不伸冤的話秀敏的冤魂也出不來。」
「哎,我就不明白了,你多管閒事兒的這毛病能不能改改,怎麼你出門看事情就不能點點香嗎,弄這些棘手的事情你有癮是吧!」
「我看香了,香頭是大吉的!行了!我就不應該抱著你能給我出主意的心,你要是想說我你就先省省吧,我掛了!」
「誰說我不能給你出主意了,不就是沒證據嗎,找個女人,證明他是個變態不就好了嗎。」
「……」
其實這想法跟我不謀而合,但我之前也想過,可是我膈應自己去面對那個小老闆。
「哎,你怎麼沒聲了,我可沒讓你去啊,你找個不太正經的那種女人,錄音,引著那變態把話都說出來,然後這邊同時報警,你不是還找了個記者嗎,警察礙於記者在場不可能不處理的,他就是想徇私舞弊都沒辦法的,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嗯。」
「沒讓你去你知道嗎,你可別幹這傻事兒,誰知道變態能做出什麼!」宏長叼才。
「好了,我謝謝你,我知道了。」
「真知道了?要實在不行,你就找個男人扮女裝,不是什麼難事兒,變態麼。」
「好了好了,我心裡有數了,撂了吧,謝謝,回頭處理完了給你打電話。」
說著,沒等程白澤應聲我就掛下了手機,蹙了蹙眉,找個別的女人,可是這個風險很大啊,再說了,那個女人怎麼知道要引出小老闆說什麼,我們在當地找,那會不會也認識那個二哥,在打草驚蛇什麼的,太麻煩了。
咬了咬牙,算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你去?!!」
宗寶跟方大鵬聽我說完異口同聲的看向我,「你去找證據?」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是找證據,我是要讓他徹底暴露,深入誘敵,然後把跟秀敏案件有關的人一窩給端了。」
宗寶趕緊擺手:「不行,嬌龍,他是變態,不上鉤你就白玩兒了,上鉤了誰知道有什麼危險啊。」
「可不是嗎,還容易被佔便宜。」方大鵬小聲的在旁邊嘀咕。
「佔什麼便宜啊。」
我四處的看了看,確定沒人後壓低聲音:「他的程序我都懂得,放心,到時候我會勾著他把犯罪的事兒都說出來,方大鵬,到時候有錄音這就是證據了吧,這件事就這麼來……」
「不行,我不同意。」方大鵬聽完直接站了起來:「我可以做到找朋友第一時間將新聞爆出去,但是我不同意你去,讓宗寶去男扮女裝。」
我無語:「他見過宗寶,他還覺得宗寶是我男朋友呢,到時候宗寶的戲份很重好嗎。」
「那我去。」方大鵬直接開口:「我男扮女裝,我去勾引他。」
「噗!」我看著他那比黑熊還要壯實的體格,直接噴了:「大哥,你這胳膊都要比他的腿粗了,他是有多重的口味兒能對你這樣的女人有想法?啊?」|
方大鵬說不出來話,清了清嗓子:「反正,你去我心裡不舒服……」
「不是,你有什麼不舒服的!」我有些著急:「再說了,你放心,他就是跟我單練都夠嗆能打過我,他瘦的特別病態,而且我表明一點,我不是去獻身的,我只是要收集證據,讓那變態坐牢,同時保護好事主一家你明白嗎。」
說著,我看了宗寶一眼:「宗寶,你說是不是!」
宗寶垂下眼:「卓景知道了得殺了你。」
我咬牙:「你不會不讓他知道啊!」
「誰,誰不能知道?」
我看了方大鵬一眼:「沒誰,走,你倆先陪我去先去買件衣服去,我今晚兒必須要讓他就範!」
說完,我轉身直接就向門口走去,人生中還真是第一次希望除了卓景以外的男人對我有想法的!
試衣間裡,我看著鏡子裡自己試穿著黑色蕾絲衫,大領,貼身,而且半透不透,我發現一些女裝倒是設計的倒是都挺想讓男的犯罪的,合計著小老闆的那張臉,穿上這個,再加上符合他心中賤女人的標準,他應該是會按耐不住下手的吧。
「嬌龍,你怎麼樣了,要我說你壓根兒不用買什麼衣服,不是說他一開始就看你長得像那個……」
我直接掀開簾子,插著腰挺了挺胸,「這個行嗎。」
方大鵬瞪大眼睛看著我,「你這……」
宗寶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微微的挑眉:「唉,第一次知道你不是平的啊。」
「滾,你才是……方大鵬你怎麼了?!」
我驚住了,看著方大鵬摀住自己的鼻子,一臉尷尬的看著我:「對不起啊,我鼻子以前受過傷,毛細血管脆弱,一那個乾燥就流血,我自己去處理一下!」
宗寶一臉無語的看著他跑遠的方向,又看了看我:「他是沒見過女的嗎,得上多大火看你都能……」
「閉嘴。」我咬牙看著他,抓過襯衫穿在外面:「去付賬,我就要這件了。」
宗寶搖頭:「哎,要是那個小老闆今晚沒上勾是不是都對不起買這件衣服的錢了。」
趁著他們倆都沒在,我重新走進試衣間,微微的蹙了蹙眉,以我作為男性的角度來看,有些是越大越有誘惑力的,想著,我從包裡翻騰出來一小卷手紙,一陣撕扯之後墊在裡面,對著鏡子托著照了照,「這份量,我就不信了。」
……
「215.216兩間房一晚的費用是一百六,押金四百,一共五百六。」
憨包老闆坐在前台後仍舊面無表情,對我們再度上門也沒表現出什麼驚訝,我把錢遞過去直接給了宗寶一個眼神,該你說詞兒了。
宗寶收到後清了一下嗓子,「你跟那個男的是怎麼回事兒,你不知道你是有男朋友的嗎。」
我眼角觀察小老闆找錢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挑眉:「我跟他怎麼了啊,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不就是在一起吃吃飯嗎,出來玩兒就一起玩兒嗎,你別小心眼行不行!」
「我怎麼小心眼兒了!我看你就是想甩了我!人家請你吃飯你就去吃啊,你把我擺在什麼位置了,你就是賤你。」
「你罵誰賤啊,在這麼瞎吃醋我就跟你分手!咱們倆也別出去玩兒了!」
說著,我假裝生氣的拿過小老闆找的錢氣勢洶洶的向樓上走,特意用眼梢觀察了一下小老闆的臉色,雖然他仍舊沒什麼表情,但是嘴唇卻緊緊的抿在了一起,生氣了,生氣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