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節

那蒙面忍者袖子一揮,叫道:「什麼不可能,一切皆是我親眼所見。小丸手臂和脖子都是咬痕。等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紅衣殭屍翩然而去,不是你賀茂家又會是誰呢?」
賀茂大郎喉結動了動,身子有些搖擺不動,忽地大叫一聲:「這事情我管不了,我自己也身陷敵手,管不了那麼多了。你要找人的話,就去找我家小妹。我也管不了……」
那蒙面忍者也不是等閒之輩,敲了敲阮小虎,又看了看我與肩膀上的古秀連,大聲問道:「你們三人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要抓住賀茂大郎?」
我心中快速思索,大聲喊道:「不瞞您老人家,我是從華夏中國過來的。賀茂家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這次來是找他們算賬的。咱們的目的相同,你若要賀茂大郎,我可以把他交給你。」
我眼下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引起這幫忍者與賀茂家守衛打起來,方有可能全身而退。那蒙面忍者眉毛似乎一挑,大聲問道:「你來自華夏中國,過來找賀茂家報仇的?就你們三個人,兩個年輕人,一個老人!」
我點頭道:「沒錯!雖然我們人少,但是還是要試一試,管他媽的能不能成功!」我伸手抓住賀茂大郎,瞪了一眼,警示他不要亂說話,不然的話,我對他不客氣了,有暗暗催動蠱王蟲。賀茂大郎感染到身上的劇痛。果然沒有點破。
那蒙面忍者從櫻花上跳了下來,靈敏地落在手上,一雙虎目透過人群看了過來。我並不半點畏懼,與他的目光對視。那蒙面忍者叫道:「你倒是個英雄少年,竟然敢與我目光對視。今夜賀茂家燒起的大火,怕也是你的手筆吧!」
我哈哈大笑:「沒錯。不光是這大火!就連這養屍屋裡一屋子殭屍,皆是我殺死的。我知道你猿飛一族與賀茂家族有契約,你若要上前與我動手,只管過來。我要是皺皺眉頭,就不是英雄好漢。」
賀茂大郎本欲張嘴,我目光掃過去,他連忙閉上了嘴巴。
蒙面忍者道:「經過這番廝殺,常人早已筋疲力竭。可你說話的精氣神皆是充沛,可見你本領不弱。我與賀茂一族的確有契約,今日這事情拋開不講,是不能放你離開這裡!」
我雙手不由地握緊,笑道:「好啊!反正不在乎多打一架!你有什麼本領,全部使出來,小爺我拼著殘軀也要與你一絕高低……」
那蒙面忍者哈哈大笑道:「可我猿飛一族絕對不會占對付便宜的,今日你已經受了重傷,氣力受損,我若還要與你動手,那豈不是叫人恥笑。所以今日。我不會與你動手……」
我稍稍遲疑了一會,隨即大笑道:「好!好!你倒是個英雄好漢,叫人佩服。這個賀茂大郎交給你了。我現在就要出去!」
蒙面忍者道:「你與賀茂家報仇,我也是找他們說理,咱們各有各的事情。你要出去,我怎麼會攔著你呢,當然我也不會幫你的。」
我心中暗想,蒙面忍者行事方式並不陰暗,他說不對我動手,相比不會動手。我重新背起古秀連,與阮小虎一起,往前面跑去。阮小虎手上提著紅竹蛇,大聲地叫著:「讓開,讓開,讓開。」
我推著賀茂大郎往前面走去,整個賀茂家的守衛陷入了混亂之中,被紅竹蛇所鎮住,又看著賀茂大郎神色發白。不由自主地散開。
我推著賀茂大郎到了蒙面忍者面前,道:「先生,賀茂大郎交給你了。你要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今日來賀茂家,只遇到了一個賀茂大郎,他們家主並不在家中,這一點讓我很失望。」
賀茂大郎叫道:「猿飛家的,你敢對我動手,我叫你猿飛家永遠不能翻身。」
蒙面忍者饒有興趣地問道:「你這少年有點意思!若是那賀茂家主在家中,你難道能活著離開這裡嗎?」倒無視了賀茂大郎的叫嚷。
我道:「你放心,我還是會回來的。不過這一次,殺光了他們養屍屋裡一百多隻殭屍,還是蠻過癮的!」
蒙面忍者喉結動了動,看了一眼賀茂大郎,賀茂大郎點點頭,表示我沒有說假話。那蒙面忍者驚道:「你是說你殺死了一百多隻殭屍?這怎麼可能,你是中國道士,還是風水師,還是除魔師……」
蒙面忍者的雙眼明顯閃爍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一百多隻殭屍,可不是一百個木偶,說能殺就能殺光的。
我笑道:「當然不是我一個人做的,還有我背上的爺爺。賀茂家收集侵華日軍的指揮官用來養成殭屍。這些殭屍一旦養成,就會出來為非作歹,被我們爺倆遇見了,豈能繞過他們!」
蒙面忍者倒也贊同這番話,說道:「這人死了就死了,還要被養成殭屍,著實可惡……」我推了一把賀茂大郎,說道:「大郎君,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要你的性命,我要的是你爸爸的性命……這一點你應該知道的……」
賀茂大郎因為蠱王蟲的發作,有些說不出話來,額頭上都是汗水,咬牙叫道:「猿飛家!你真的要放走他嗎?」
蒙面忍者道:「不是我放走他,是你放走他的。我今日來賀茂家,是要給我家小丸討個說法的。我家六條性命,盡數死在殭屍口中,是誰派殭屍動手,我只希望你能把他們交出來……」
賀茂大郎咬牙叫道:「你鬧得這麼大,無非是多要些錢罷了!好。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
蒙面忍者冷笑一聲,背後背著的忍者長刀悄無聲息地拔了出來,只見刀光一閃,再看時,那長刀又重新收了回去。賀茂大郎無法再說下去,整條右手飛了出來。鮮血濺了一地。賀茂大郎愣了幾秒鐘,方才大聲叫了出來,叫喊聲十分淒慘。
整個過程十分之快,這個蒙面忍者速度之快,手段之乾脆,絕非一般的忍者。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那神風五人縱不知厲害多少倍。
賀茂大郎捂著自己的手臂,在地上打滾,發出殺豬般的叫喊聲。
「活到你這個年紀了,應該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若不是看你是賀茂家的,這一刀就不是割掉你的手臂,而是你的腦袋了。」蒙面忍者極其無情地說道。
春風吹起,整個養屍屋四周變得格外地安靜,賀茂家眾人靜默不語,唯有賀茂大郎的慘叫聲。幾十年來一直橫著走的賀茂家,在一夜之間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先是大火燒屋,而後是猿飛家一刀劈了家主大兒子的手臂。
這種轉變來得太快,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也有些驚慌失措。蒙面忍者喊道:「既然家主不在家中,我們先走!」蒙面忍者對帶走賀茂大郎沒有半點興趣,砍了一條手臂之後,也算是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後面會如何發展,就要看賀茂家自己的表現。蒙面忍者穿過人群,與深夜潛入賀茂家眾忍者一起,又悄然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背著古秀連與阮小虎也往院牆跑去,就在這個時候,處於驚訝狀態的賀茂家眾人清醒了過來。有人大喊了一聲,齊齊衝了過來。我推到牆角下面,打出了數根毒針,逼退了數人。
忽地有人叫喊了一聲,不知道是誰,撿起了一塊大石頭。直接扔了過來。我忙把黑鐵傘丟給阮小虎,讓他把傘打開,依次來擋住飛來的石頭。石頭來得很快,撞在黑傘上面,發出撞擊聲。
「怎麼辦,蕭寧?」阮小虎大聲地叫道。
可這院牆很高。我背著古秀連根本跳不上去。阮小虎也沒有辦法跳上去,把我們拉走。我額頭上都是汗水,心中暗想,難道要被亂石砸死嗎?
我看了看厚厚的磚牆,用腳踢了兩下,發現乃是厚石頭啟程,裡面灌有水泥,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撞破,我現在氣力有限,也難以將這院牆撞破。
「蕭寧!」院牆上多了一個身影,我抬頭一看,正是那身穿燕尾服的孟家人,面無表情,依舊是貼著薄薄的人皮面具。
我雖有些不願意,但這個時候,阮小虎、古秀連繫於我身,只得應道:「拉我們上去……」
那燕尾服男子從身上取出一個黑色拳頭大小的小球,直接擲了出去。那小球飛出之後,落到院子中間,冒出了一團黑色的霧氣,院子眾人不由地咳嗽起來,紛紛倒地……
第二百七十四章、未知的封印
孟家人和黑影一樣,善於使用毒物,想必黑球之中有某種迷香。賀茂家守衛吸入迷香之後,行動遲緩,才會紛紛倒地。那孟家人丟下繩索,先把我拉了上去,隨即又把阮小虎拉了上去。
孟家人站在牆頭之上,大聲喊道:「你們苦心積慮要對付我孟家人,今日算是給你們一點教訓。」當初猿飛日月之所以會與曾家合作,就是因為賀茂家與孟家有大仇。孟家人大喊一聲。隨即跳了下來。
院子外面是一條小路,我與阮小虎落到地面。我剛一著地,只覺得胸口一慌,張開嘴巴,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方才灌透全身的力氣好像一下子就抽乾了一樣,身上的傷口開始發痛。
我吐過鮮血之後,強忍著沒有倒下去,又往前面跑了兩步。阮小虎察覺出我的異樣,便大聲地喊道:「蕭寧,還是我來吧,在外面跑了一會之後,我身體已經沒有屍氣了。」
我氣力不濟,只得猛地點頭。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種感覺太過奇怪,一時之間也弄不清楚。可能剛才精神太過緊繃,所以感覺不到痛楚,也感覺不到疲憊,等跳出院子之後,精神鬆懈,所以會覺得十分地疲憊。
阮小虎背起古秀連在前面跑了幾步,我跟著跑了兩步,腳步卻越來越慢,雙腿跟灌鉛一樣陳總。肺部鼓風扇一般地吹動,大口地出去,往前面跑了幾步之後,終於沒有力氣,眼前一黑,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我倒地之後,依稀聽到耳邊的叫喊聲,各種嘈雜的聲音彙集在一起。阮小虎跑到前面之後,回頭看著我,喊道:「蕭寧,你這是怎麼了……」我無力應答他的話,只能抬手,示意阮小虎趕緊離開這裡。
那燕尾服孟家人從院牆上跳了下來,跑到我身邊,眉頭緊鎖,一把抱起了我,道:「蕭寧,我會讓你死的!我帶你離開這裡!」
我的心甚為雜亂,耳畔各種聲音在叫囂,全身骨頭劇痛,皮膚也發燙,整個人好像剛剛被大火燒過一樣,喉嚨更是發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無法拒絕那孟家人,只能眨動眼皮。
燕尾服大笑:「你啊你啊。還真是很倔強,和當年的孟少錕一模一樣,真是一模一樣……」我意識混亂,無法思索,只能隨著燕尾服一起。往前面跑去。他很快就躍過了阮小虎,跑到前面去。阮小虎咬牙跟了上來。
我們跑出小路,鑽入了一輛黑色的小車子裡面。燕尾服把我放在副駕駛上,阮小虎帶著古秀連坐在了後面。車子呼地一聲開了出去,東京市到了這個點,稍微空曠一些,車子行走在道路上。
阮小虎說道:「古先生不行,必須盡快去醫院救治。」
燕尾服罵道:「古先生不行,蕭寧也不行,但是咱們不能去醫院,必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阮小虎驚叫道:「怎麼,蕭寧也不行!」
燕尾服道:「古秀連是個老瘋子,蕭寧就是個小瘋子。他們兩個瘋子不要命,竟然跑到賀茂家的養屍屋裡面去,丟性命也是很正常的。」
阮小虎沉思了片刻。道:「我雖然不喜歡蕭寧,但是我也不希望他死掉。若不是他,我怕是死在賀茂家了。」
燕尾服道:「衝你這句話,我可以救你一次,你記在心上。我輕易不會許約給他人,你可以把握好。」
阮小虎忙搖頭說道:「我不需要你許什麼約定,古先生也好,蕭寧也好,他們都是好人。我不希望他們死,但我並不能做什麼。我只求蛇靈大人可以保佑他們……至於說你要救我一次,我不需要的!」阮小虎自幼生長在阮家村,整個村子拜祭的神靈就是蛇靈,雖然蛇靈走了幾年了,情急之下,阮小虎還是會說出蛇靈的大名。
燕尾服笑了笑。車子飛馳而出,時不時回頭注意後面的情形,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駛出十幾分鐘之後,早已開出了二十多公里。燕尾服把車子停在一個稍顯落敗的小區,小區有不少招牌,皆是漢字,看來這個小區是華人聚集的地方。
燕尾服一腳踢開了車門,以最快的速度把我抱了起來,阮小虎帶著古秀連跟在後面,兩人快速往前面跑去。到了一間五層樓的小屋,燕尾服、阮小虎快速跑動,到了五樓的頂層,燕尾服一腳踢在門上,叫道:「孟毀!救小少爺,快給我醒過來。」
頂層最邊上的鐵門緊鎖,從門縫之中還能聞出淡淡的藥香味,想來這裡是一處治病救人的地方。燕尾服踢門的聲音,動靜極大。屋內傳來走動的聲音,喊道:「什麼人?等等!」
燕尾服叫道:「你他媽不快一點,我擰掉你的腦袋。」
大概十幾秒後,鐵門應聲而開。我全身疼痛,說不出話,也睡不著,只覺得迷迷糊糊,又喊不出來。這種感覺,與天狼毒蟲鑽入體內有天壤之別。天狼毒蟲鑽入我體內之後,我感到空前無力,整個人根本沒有辦法說話。但是今日身上的痛楚,卻分外明顯。我整個人如同火燒一樣。
屋子裡面走出一人,個子並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半張臉都是老人斑,身上散發著一股強烈的藥味,見到燕尾服,神情一變。叫道:「你……您怎麼來了……」
燕尾服道:「他是家裡小少爺,若是死了,你也活不成……後面有人追來了,我去去就回。這裡教給你了……」燕尾服不等孟毀說話,就把我丟了過來。身子一轉,從五樓躍了下去,勾在三樓的欄杆處,隨即鬆手,落在一樓地面上。
孟毀接過我之後。又看了看阮小虎手中的古秀連,眼皮一跳,問道:「怎麼這老漢身上中了屍毒……你們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過來的?」
阮小虎道:「我們剛剛去了……賀茂家,那個位置我也不太清楚,叫什麼路……來著……」
孟毀道:「能有殭屍的,就只有陰陽道的賀茂世家了,只是小少爺怎麼暈倒過去了……快隨我進去……」
屋子的燈光非常晦暗,四周擺滿了各色各樣的瓶瓶罐罐,在屋子裡面擺好了兩張床。孟毀先把我放在床上,又讓阮小虎把古秀連放下來,隨即弄了一把匕首,將我身上的衣服剪開了。
孟毀大吃一驚,叫道:「這個黑色的圖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之前沒有見過,它怎麼還在轉動,好像馬上就要飛走了一樣。」
我聽到這話。心中一驚,伸手抓住了孟毀的手,嘴裡喊道,嗚嗚作響。孟毀取了一塊鏡子,照出我腹部的黑色圖案。
那是一種純黑色的圖案。一隻神秘未知的鳥類,旁邊是一雙黑色的翅膀。那鳥類落在我腹部,好像隨時都要飛起來一樣。我身子發燙,看不出到底是什麼鳥類,只記得在養屍屋的時候。聽到了鳥鳴聲,莫非就是這隻大鳥嗎?
我伸手打掉那鏡子,鏡子落地之後,碎成了無數塊隨便。孟毀搖頭叫道:「我從未見過這種情況,我到底該如何救你……」
阮小虎求道:「蕭寧好像要輕一些。求你救救古先生吧……他是個了不起的人,是個大好人,可不能死在這裡啊……」
孟毀冷笑道:「你真是好笑,剛才那人只讓我救蕭寧……等等,他不是孟家的小少爺嗎,怎麼不姓孟,而是姓蕭呢……到底叫什麼叫孟蕭寧,還是蕭寧……」
阮小虎也是一愣,抓了抓腦袋,道:「我記得蕭寧是隨她媽媽姓的,他爸爸的確是孟家的少爺……古先生是蕭寧的好朋友,你要是不救他的話,蕭寧會怪你的……」
孟毀罵道:「你找一找這老頭身上有沒有殭屍牙,熬成粉之後餵下去,至於流血的傷口……我看你是養蛇的,應該會自己處理……不是孟家人,我是不會出手相救的……」
阮小虎唯唯諾諾地點頭。
孟毀忽地說道:「但凡我家少爺,都是擁有七竅玲瓏心的,我且看看,到底是不是七竅玲瓏心……」話聲一落,取了一把動手術的柳葉刀。
第二百七十五章、治傷
孟毀拿著刀靠近我的時候,阮小虎臉色一變,叫道:「醫生,你要是把他心挖出來,蕭寧就死了!」
孟毀冷笑一聲:「你放心,我只是看一看有沒有七個窟窿眼,又不是真的把心挖出來,很快就會縫合傷口的……以我的水平,不會讓他死的!」
阮小虎詫異不已,叫道:「你這個人,著實奇怪,就算是七竅玲瓏心,也不見得真的是七個窟窿洞。心如果真是七個窟窿洞,怕是早就死了。想必這七竅玲瓏心,是說那些十分聰明。又極有天賦之人!」
孟毀眼珠子眨動,思索半天,說道:「養蛇的娃娃,你快給那老漢治傷。我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是殺人的醫生。他是我孟家的人。我怎麼會殺了他呢。」孟毀的聲音很大,阮小虎身子一抖,趕緊去給古秀連療傷。
孟毀捏著一把鋒利的小刀走了過來,在我心口位置比劃了一下。我雖然思路不太清晰,但是孟毀說的話卻聽得清清楚楚。我暗想,七竅玲瓏心這東西,絕對不是心長了七個窟窿眼,若真讓他劃開我的胸膛再縫合上,我必定要臥床休息很長時間,眼下這個節骨眼。哪有什麼事情去休息呢!
就在孟毀靠近抬手準備劃開我胸膛的時候,我不知道哪裡多了一股起來,忽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孟毀,雙目怒睜,瞪著孟毀,用盡氣力,也沒有鬆開孟毀。孟毀不由地叫道:「怎麼,你都躺在床上,還要攔著我嗎?莫非你是怕了,你根本就不是我孟家人,根本就沒有七竅玲瓏心!」
我眼睛眨動,用盡力氣看著他,嘴巴動了幾下,喃喃地發出聲音,心中將這老頭子一頓破罵,要不是我全身痛得難忍,早就跳起來,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孟毀是個治病救人的大夫,卻不是個殺人的武者,被我一把抓住後,用力掙扎了幾下,都沒有能擺脫我的控制。
孟毀大聲叫道:「我不剖開你的胸膛了,快點放下我!」我瞪大眼珠子看著孟毀,不信他說的話。孟毀又叫道:「我孟毀說話算話……說不動手就不動手了!你這娃娃受了重傷,還有這麼大的力氣,真是讓人頭痛……」
我方才鬆開孟毀,依舊是大口地出氣,咬牙忍著身上的痛楚,雙眼恨恨地看著孟毀。
孟毀得了自由後,果真把柳葉刀放在一旁。弄了些酒精與藥膏,以最快速度的處理了我肩膀上的傷口。
我的肩膀挨了兩刀,傷口並不深,沒有傷到骨頭。孟毀擅長處理刀傷,很快就處理好我身上的傷口。個別傷口太深的地方,還縫上了針線,處理完之後,孟毀大汗淋漓,道:「你這孩子,沒事就不要跟殭屍打架……你也是爹娘生養的,怎麼就不懂得珍惜自己的性命呢。」
孟毀羅裡吧嗦地說了很多話,我聽得心中頗為氣憤,恨不得上前堵住他的嘴巴,耐力力氣不夠,無法站起來。
孟毀托著下巴,盯著我腹部的黑色鳥類,問道:「你腹部的黑色飛鳥,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其實我進入賀茂家之前。我腹部並沒有黑色的飛鳥,出來之後,則多了一隻飛鳥,這種變化出人意料,令人摸不著頭腦,而且毫不徵兆。
我歎了一口氣,嘴巴動了動。孟毀餵了些清水給我,我感覺自己好受了許多。
一旁的阮小虎處理完古秀連身上的刀傷之後,又從古秀連的身上找出兩顆長長的殭屍牙,取了一顆,用錘子敲打。
殭屍牙甚為堅硬,不過好阮小虎身材結實,手臂上的力量充沛,費了些力氣,殭屍牙被碾磨成沫。
《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