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去球吧,別扯淡了,來,再給弄一盒。"禿頂老頭嘿嘿一笑,又對我伸出了枯槁的手掌,意思是讓我再給他一盒。
我身上就剩下兩盒了,不過這桑槐村我還得再來,為了不讓秘密洩露,我滿臉笑容,又掏出了一盒煙,遞了過去,說:老爺子,您老可真聰明啊,晚輩佩服。
禿頂老頭怪笑兩聲說:小孩兒,你這貨開眼,懂事,我喜歡,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再去馮婆的家裡了,馮婆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我漸漸的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小聲問:老爺子,您這話
禿頂老頭抽出一支煙,我趕緊麻溜的掏出打火機,給他點著,他滿意的點點頭,拍著我的肩膀說:這幾天晚上,你們每天都來村子,對不?
我點頭。
他說:大前天晚上,你和那個穿西裝的小子一起來的。
我嗯了一聲。
他又說:前天晚上,是你自己來的。
我還是嗯了一聲。
他最後說:昨天晚上,是那個西裝小子來的。
我用力的點頭說:對!
話說到了這裡,禿頂老頭忽然神秘一笑,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孩兒啊,你這娃兒人品不孬,心善,但你還是太年輕了,你被人當槍使了,你知道嗎?
我渾身一驚,頓時覺得這個禿頂老頭應該知道什麼秘密,而他今天故意拉著我一頓聊天扯淡吹牛逼,應該就是要單獨跟我說說這件事。
我急切的說:老爺子,還請您賜教啊!
他抽了一口煙,小聲說:你難道沒發現嗎?你倆一起去找馮婆的時候,總是你去馮婆的家裡,而他根本就不進院子,而且你前天晚上來的時候,還偷偷進了馮婆的屋子。
我有點不好意思,有種做賊被抓的感覺,誰知他接下來一句話,讓我徹底震驚在原地。他說:你知道那個穿西裝的小子昨天晚上來了村子之後做了什麼事嗎?打死你,你都猜不到!
第096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baaaaa在我左右雙肩,各有一個黑色的腳掌印,我大著膽子伸手摸了一下。瞬間疼的我抖了一下胳膊。
那腳印上的肉,已經變黑了,聞起來沒有任何異味,但就是不敢碰。一碰就疼。
西裝大叔湊了過來,看了一眼,震驚道:人馱鬼!
這就是人馱鬼?我仔細回想白天在山道上,西裝大叔說這條路有鬼走過,讓我們小心點,沒想到我們走過這條路之後,就遇上了人馱鬼?
這鬼是何時站在我肩膀上的?
看我左右雙肩的黑色腳印,腳趾在前。腳跟在後,結合著腳印的方向,我能明顯感覺出有一個鬼。站在我的肩膀上,與我一起目視前方。
"該怎麼辦?"我有些驚恐。因為我確定我是沒有皮膚病的。而這黑色腳印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我的肩膀上,科學真的是無法解釋。西裝大叔說:阿布,白天走山道的時候,你沒發現什麼異常?
我說沒有,就是一直感覺挺累的,感覺被登山包壓的直不起肩膀,現在想想fff
說到這裡,我渾身一震,顫抖著說:現在想來,就像是有一個人站在了我的肩膀上!
遙想村民們所說的話,幾個月或者幾年後,我會不會也像那個二傻子一樣,被肩膀上的鬼壓成駝背老漢?
西裝大叔沉默不語,刀茹也沉默不語。人馱鬼我們都是第一次遇上,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倆把衣服脫了。"我冷不丁的對他倆說道。
西裝大叔面無表情,開始脫衣服,刀茹雙手環抱於胸,緊張的說:你想幹什麼?
我說讓我看看你倆的肩膀。
第一,我們三個活人,為什麼只有我自己遇見了人馱鬼?
第二,排除刀茹沒有負重的情況下,那西裝大叔為什麼沒遇見?
等西裝大叔脫掉了衣服,我朝著他肩膀上看了一眼,古銅色的皮膚很是健康,而且以前沒看出來,他還是個肌肉男。
刀茹說什麼也不脫衣服,我說:這樣吧,你把肩膀上的衣服掀開,給我看看。
刀茹想了想,說:行,就給你一個人看。
西裝大叔嗤鼻道:你就是給我看,我也不看。
看了一眼刀茹的肩膀,肌膚白如美玉,根本沒有黑色的腳印。
那這就不對了。為什麼我們三人都走過那條山道,單單是我自己遇上了人馱鬼。幹什麼?看我老實好欺負?
正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忽然西裝大叔一驚,抬手就抄起身旁的工兵鏟,振聲喝道:誰!
我也一驚,伸手就去抓工兵鎬,順著西裝大叔的目光看去,不由得手臂一抖,工兵鎬都差點掉在地上。
在這山洞的深處,緩緩的飄起了幾團綠色的火焰。
綠色的火焰在山洞深處飄忽不定,忽明忽暗,我們三人對視一眼,我壓低聲音說:鬼火嗎?
"老規矩,咱倆過去看看,刀茹看好行李裝備。"西裝大叔抓起手電筒,我跟在他的身後,朝著山洞深處走去。
這山洞是天然形成,洞壁有高有底,道路有寬有窄,最寬的地方我覺得能比得上籃球場,最窄的地方,也就是一條小道。
我倆剛走一步,山洞深處的鬼火就往後飄移一段,再往前走一段,鬼火再次後退一段。
"這是鬼火嗎?"我問西裝大叔。
我倆站在原地都不敢動了,那幾團綠色的鬼火,就像是一雙雙幽暗的眼睛,無時不刻的盯著我倆,盯的我們毛骨悚然。
西裝大叔說:別怕,我曾經學過兩手對付鬼魂的法子,應該管用。
繼續前進,剛走兩步,就聞到這山洞深處飄來的一股腐朽之味,同時還夾雜著些許腥臭,聞之隱隱作嘔。
鬼火飄進了山洞深處,慢慢的消失不見了,而我們也走進了一片廣闊的區域,抬起手電筒朝著頭頂上照射,這山洞至少幾十米高,山洞內部怪石嶙峋,道路錯綜複雜,根本就不敢盲目前進,生怕迷了路。
"不對,那些鬼火是故意引誘我們來這的!"西裝大叔剛說完,我就問:此話怎講?
他舉著手電筒,朝著旁邊的山壁照射而去,對我說:問題就在這了。
我順著他手電筒的燈光看去,豁然大驚!這山洞的一面洞壁上,密密麻麻開鑿了無數的孔洞,每一個孔洞中,都擺放著一口腐爛的棺材!
我倆走過去,朝著棺材裡邊看,這棺材中的屍體早已腐爛,唯有一堆白骨才能證明這棺材裡確實躺過死人。
洞壁下方的十幾個棺材,從頭到尾,依此看了一個遍,我心中越來越急躁,也越來越害怕了。
這些森然白骨,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都沒有腳骨!從腳踝處的斷裂傷痕來看,這些人生前應該是被硬生生的砍掉了腳掌。
我問西裝大叔:歷史上有這種砍腳的刑罰嗎?
他說:數不勝數。
山洞裡靜悄悄的,從山洞黑暗的角落中,又再次飄出了幾團綠色的鬼火,漂浮在虛空中慢慢的晃動,像是在勾引著我們,讓我們去追逐。
我說這裡不太對勁,我們是來尋找洗罪懸棺的,跟洗罪懸棺不搭邊的東西,我們不要碰了。豐帥聖。
西裝大叔說:正有此意,我們現在返回,天亮就離開這個山洞。
我倆一前一後,同時打開手電筒,朝著原路返回,說來也怪,我們來到了時候,越往山洞裡邊走,那些鬼火就越是往裡邊躲。
而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們越是離山洞內部越遠,那些鬼火就離我們越近,像是有意追逐我們。
走著走著,西裝大叔忽然停頓下來了身子,我一直在看後邊的鬼火,也沒注意什麼,撲通一下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不走了?"我問了一句。
西裝大叔一向沉穩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驚恐之色,他指著道路前方說:這堵牆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朝著道路前方一看,幾乎渾身一緊,差點就尿在褲襠了。
這山洞中,何時出現了這麼大一面石牆?讓我們後退的道路封堵的嚴嚴實實,就連螞蟻都爬不過去,我甚至覺得我們走錯了道路!
"不對!我們一定是走錯了,一定是走錯了!趕快返回!"我歇斯底里的喊道。
西裝大叔也是臉色蒼白,這絕對是真正的鬼打牆!因為這條道路我們幾分鐘前剛走過,僅僅是幾分鐘的功夫,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麼大一塊石壁,除非山石坍塌,不然不可能!
可山石坍塌怎麼會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倆再次朝著山洞深處走去,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對勁了。
我說大叔,你有沒有聽到流水聲?很慢很慢的那種,就像手腕被割破,鮮血滴答在地面上的聲音?
西裝大叔搖了搖頭,沒說話。而就在我們走到山洞的岔道口,即將再次遇見那些被斬掉腳掌的森然白骨時,我倆幾乎渾身一顫,就要癱軟在地上。
剛才遇見斷腳白骨的山洞,竟然也消失不見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情景,是一條山洞內部的暗流小溪!
"那個山洞哪去了?"
我倆蹲在暗流小溪前,目瞪口呆的看著周圍的情景,西裝大叔二話不說,猛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自己額頭上點了一個紅點,隨後也伸手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說:重新回去!
我問:大叔,這個方法管用嗎?
他說:不清楚,也是一個老道教給我的,生死關頭,有總比沒有強。
我嗯了一聲,越是關鍵時刻,越要振奮起來。
我倆再次朝著洞口的方向走去,當我們再次走到那面忽然出現的鬼打牆之時,我倆幾乎同時大叫一聲:不可能,不可能啊!
我們覺得自己都要瘋掉了,因為剛才詭異消失的斷腳白骨,那一面洞壁竟然就擋在了我們回去的道路上!
第097章斬殺囚龍九頭鴉
stw紙條上,工工整整的寫著這樣一段話。
"當冰屍落淚,金魚倒游。血染青雲之時,你將正式走向死亡。"
我手一抖,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葛鈺今天晚上就曾在我面前哭泣。她沒有心臟,難道不是屍體嗎?
那麼,這就是紙條上所說的第一句話,冰屍落淚!
而這金魚倒游,我想不明白了,魚會倒著游嗎?我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什麼魚會倒著游,因為這完全違反了生物定律。
水生物中。唯一能說倒著游的,也就只有螞蟥了,可螞蟥並不是真正倒著游的。而是吸到人血之後,往後縮自己的身體。所以才有了螞蟥倒游的說法。
至於最後的血染青雲,我更是想不明白了,雲朵飄於九天之上,怎麼可能沾染上鮮血?
意思?
難不成,這青雲代表的不是雲朵,而是衣服?例如唱戲的戲袍?可我閒的沒事穿什麼戲袍?
我腦子又亂了,此刻我想起了當初放在我宿舍裡的第一張紙條,紙條上說,14路公交車我必須開下去,如果我走了,就由我的靈魂來開。
從第一張紙條上所說的內容來看,至少放紙條的這個人,又或者是這個鬼,還沒殺我的打算。
但這第二張紙條就不一樣了,上邊的話,明擺著就是告訴我,我離死不遠了。
想到這裡,我渾身一驚,立馬伸手如電,摸向自己的胸口!
《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