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我們當天凌晨就到了北京,劉洋找人安排了我們住下,是一個不錯的賓館,而且還有夜宵早餐配備,我大口的吃著夜宵,當時我就怕很快就要死了,直接當自己最後一頓飯吃了。而鄭小玉也不吃不喝的,坐在我旁邊,一個勁兒的讓我慢點吃。我過了很久,忽然覺得鄭小玉那樣子,有點像我姐姐似的。於是我多少有些不自在,說:你是不覺得我特幼稚,特小孩的那種。
鄭小玉愣了一下,接著說了句「還好」。
我說你可以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特幼稚特小孩特讓你受不了。
鄭小玉說:男人都這樣,男人都比我們女孩子成熟的晚,你還算好的了,至少……
我說:至少什麼?
鄭小玉搖了搖頭,居然岔開了話題,說:你覺得這回劉會長要做什麼?會不會殺人滅口?
這問題根本不算問題。平時的鄭小玉不會問出這麼弱智的問題來,憑我對她的瞭解,我基本明白了她的意思,之前的話題,她是不想談了所以才搪塞我一句。於是,我也只是搖了搖頭,接著說,別想那麼多了,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誰知道明天要怎麼樣?第二天,我們接到了劉會長隨從的電話後,跟著他們的車直接去了約定地點。我不是第一次來北京。
但上一次,是大學的視乎,參觀學校本部。
那個時候我直接就去了一趟學校,然後去了幾個景點。所以我對這個地方的交通什麼的都一無所知。而那個帶著我們的車偏偏是七拐八繞,好像有意掩蓋什麼似的,最後把我們帶到了五環外一處很僻靜的別墅區裡,別墅區看起來不大,但是裡頭的房子很大,整個別墅區,中間那一處就佔了很大的位置,其他地方都只能算是小房子。
我心說,如果是私人住宅,我估摸著應該會被查吧,這種規模,我怎麼看怎麼像是貪官的住所。但是,如果這裡是所謂的某些機構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我的想法很快被驗證了,因為當我進入那宅子內部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跟外頭看起來富麗堂皇的裝飾不同,裡頭相當簡陋,而且有些詭異的色彩。裡頭是一個大會客廳,有茶几有沙發,采光很好,玻璃好像是那種只有裡面能看見外頭,外面卻沒法窺視裡面的。但其他擺設就怪異了,這裡有很多書架,牆上掛著木質的面具,那些面具讓我想到了蘭陵王和儺戲什麼的。
那些東西我也只在書裡看過。
我還看見一整面牆的符紙,各種顏色的都有。
這尼瑪活脫脫就是一個明目張膽的封建迷信場所啊。
好吧,說靠譜點,這裡很有點宗教進行儀式的聖地的意思,我坐在沙發上,覺得四周都涼颼颼的,而鄭小玉顯然也有些不安,低聲跟我說這地方很不簡單,四周的東西都帶著靈氣,鬧不好可能要出人命。我當時就怕了,不敢動。
我以為劉會長會直接來接待我們,但是,來的人卻根本不是劉會長,而是一個穿著黑衣的高大男人,那人已經不年輕了,表情很冰冷,眼神很銳利。來到我們面前的沙發上坐下之後,對我們說道:兩位好,我是今天儀式的主導者,你們可以叫我誅邪。
我愣了一下。
誅邪,儀式?這是要幹嘛?我不由得看了看手裡的木劍。
「請把天胎劍給我吧。」誅邪不容置疑地說。
第一百零九章驚變
我當時直接按著劍身,不敢動,也不敢把劍給他。
他忽然伸出兩隻手指,直接指著我的腦門,說:不要太擔心。不會有事的。
他這個動作,跟要用手指刺穿我的腦門差不多,這分明就是一種威脅。我雖然怕死,但我更討厭被威脅,咬牙說我沒辦法相信他,讓他直接叫劉會長來。
那人的手指,忽然往我旁邊移了一點兒。
嗖的一聲尖銳的風聲從我耳邊刮了過去。我回頭一看,我身後擺在窗台邊的盆景,那假山的石頭,一瞬間已經成了兩半,切面極其平整。
這劍氣,比李刻的劍指可厲害多了,也迅速多了,如果剛才那一擊打的是我腦門,而不是假山,現在我的頭已經變成兩半了。
而且,這個時候,鄭小玉在旁邊也是一陣愕然,根本沒來得及出手。
這代表,對方的速度已經快到了鄭小玉也完全沒辦法看清楚地步。
我鬆了手,天胎劍到了對方手中,那人笑了笑。說讓我們迴避一下,我們也沒辦法。只能來到了別墅外頭,有人過來把我們帶去了旁邊的另一座小別墅裡,給我們泡了茶,開了電視讓我們等待,說這個儀式時間可能比較長,如果我們不耐煩了可以在別墅裡做任何事情。
當時我有些惱怒,說:我拆房子也行?
那人說:前提是不能破壞這裡的設施。
我沒有辦法,只能和鄭小玉一起坐著乾瞪眼。
我們倆悄悄的討論了很久對方要幹什麼,但是始終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也不知道到底持續了多久,後來我甚至在沙發上睡著了。而我是被鄭小玉的一陣低哼聲驚醒的,我睜開眼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鄭小玉當時癱坐在牆角,雙手抱著頭,她從來沒有那麼狼狽過,我趕緊衝上去。問她怎麼了,鄭小玉伸手指著自己的頭,一個勁兒的說好痛。我看見,她雙眼通紅,簡直就跟要爆炸了一樣。按理來說,肉身鬼是不可能這樣的。他們體內沒有血,眼睛裡不會有血絲。
我大聲喊著鄭小玉,但她的意識好像越來越模糊。
我也想到,這肯定和那個什麼鬼儀式有關,天胎劍是鄭小玉給我的,跟她是一體的,我頓時後悔自己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了一個我只見過一面的人。
鄭小玉在我面前直接暈了過去,倒在我懷裡。
當時她的情況很糟糕,而無論我怎麼叫人,都沒有人回應。我盡力穩住思緒,把鄭小玉放在了沙發上,接著衝出別墅,打開門,外頭的兩個守衛把我攔住,說是儀式還沒有進行完,讓我在那別墅裡等待。我哪裡聽得進那麼多,直接狠狠推了那個人一把,說:CNM,還什麼混蛋儀式,你們要幹什麼,要折磨我,就衝我來,不要碰她!
「我們沒有惡意。」那人被我推了一下,卻根本不惱火,淡淡的說,這人好像沒感情似的,我又衝上去就是一拳,吼道:那你告訴我,她怎麼了,她為什麼會這樣?!
那人搖了搖頭,說他也不清楚,說這都是團體代表們的決定,他作為這裡的服務人員是不會知道的。我當時只想直接殺了他,但是我沒那個能力,我轉身朝進行儀式的那個大屋子走了過去。那幾個人想要攔著我,但被我甩開了。我吼叫著對他們說我也是這混蛋儀式中的重要一環,他們要是敢傷了我,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那兩個人果然不太懂這些,被我給唬住了,我想都沒想,直接來到了大別墅前頭,我就想看看到底他們在幹什麼,我要讓他們立刻停止對鄭小玉的折磨,不管用什麼方法,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沒想到的是,當我站在別墅門口的時候,我發現,那扇門是虛掩著的,連我都知道,按理來說,這樣的一道門應該關閉,封住外界和裡頭陰陽之氣的交流才對,可是這個時候卻是虛掩著的。來役估弟。
難道是儀式結束了,或者別的什麼?
我正要走上去,身後那兩個服務人員,也就是守衛,居然跑了過來。我發現,他們在看見門是開著的一剎那,已經同時慌了神,急忙衝了進去,我也趕緊衝進了別墅。別墅的一樓大廳裡空無一人,我瞪眼看著那兩人,其中一人驚恐的說:領導說了,如果儀式中發現房門忽然開了,那說明儀式出現了重大問題,現在這……這是……去二樓!
他們倆直接上了樓梯間。
我站在一樓,手無寸鐵,我知道直接衝上去可能什麼都做不了,於是我也沒管那麼多,來到牆邊,迅速撕下牆上那些符紙來,我也不知道那些符紙是一些什麼鬼玩意兒,反正有藍色、黃色、紫色的,最奇怪的是我還看見了紅色的符紙。我專門撕了紫色和藍色的符紙,因為感性上我覺得這兩種比黃的沒有符菉的符紙厲害,想了想,又把唯一的三張紅色符紙也撕了下來。正當整理好這些「裝備」準備跟上樓去的時候,二樓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扶梯一側,一個黑影落了下來,直接落在我面前。
是剛才衝上去的服務人員其中之一,那人已經死了。
死得相當慘,他的頭頂貼了一張藍色的符紙,符紙是用釘子釘在他頭上的,鮮血和腦漿迸流而下,那釘子特別粗,直接從他嘴巴裡岔了出來。
那符紙在一點點的燃燒著。
我頓時一陣頭皮發麻,但想到鄭小玉的情況,卻還是硬逼著自己往樓上衝,衝到一半的時候,我看見,一旁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個人,也是剛才從上去的所謂服務人員,他的確是掛在牆上的,因為他的腦門子上釘了一顆長長的釘子,釘子直接貫入了牆壁之內,他的身後鮮血肆流,而他兩眼翻白,早已經沒有了氣息。
二樓,應該就是進行所謂儀式的地方,我衝了上去,當我到達二樓的時候,我只覺得血腥氣息撲鼻而來,嗆得我想要作嘔。
一個男人站在我面前不遠處。
那個人並不是誅邪,這些已經失蹤了。
四面是剛才跟著誅邪一起的人。
他們本來西裝革履打扮講究的,但現在一個個死得特別難看,甚至有的人死得詭異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其中一個人,原本是清瘦的高個子,死的時候,身體沒變,頭卻比原來脹大了三倍甚至更多。那張臉已經完全變形了,如果不是我記得他穿的衣服,我根本就看不出是那個人。
那個透露,就像是一個吹大了的氣球。而裡頭的氣流,把眼珠頂了出來,皮膚上也全是血絲,好像這顆頭顱隨時都可能爆炸一般。
還有一個被完全從中間撕裂成了兩半,大家應該看過神劇裡的手撕鬼子,就是這樣,但是他甚至比那個撕成兩半的還要慘,因為他是被斜斜的撕開的,透露依然完整,只是內臟被整個拖了出來,他把在地上,拖著幾乎整套的內臟,居然還用僅剩下的一隻手往前爬動。
我面前不遠的那個人,不屑地走上去,一腳踏碎了那人的頭顱。
接著,那個渾身是血的人看向了我,奸笑著說:嘖嘖嘖,這才是天胎劍真正的主人對吧,呵呵,看來道行並不算太高啊。
我吼道:你是誰!
說實話,這三個字剛吼出去,我就感覺一股腥風嗆入了口鼻之中,讓我感覺想要作嘔。
那人再次發出一陣尖笑,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把你變成怎樣的藝術品……
說著,他伸出五指,指縫裡夾著可怕的長釘。
第一百一十章誘餌
那個手裡拿著長釘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腥臭味,我甚至覺得他那個腥臭味不是因為殺人,而是因為他本生就腥臭無比。
我一步步的往後退去,手裡隨便拽了幾張符紙藏在身後。
那人的長釘已經伸了過來。那釘子比一般的釘子長很多,也粗很多,我估計這一釘子下去能直接把我頭紮成兩半,我被身後的屍體絆了一跤,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還繼續往後挪。我甚至下頭全是血,滑溜溫熱的。一會兒我就挪到了牆邊。那人的釘子就在我天靈蓋上頭,他甚至好像都沒想施法。只要一鬆手,釘子掉下來就能直接給我扎穿了。
這個時候,我終於什麼也不多想了,大吼一聲,把手上抓著的符紙扔了出去,三張藍色的符紙,在飄落的時候迅速燃燒起來,還有一張紫色的,也被引燃了,直接「轟」的一下炸開,我趕緊用手擋著臉,只感覺手臂上一陣燒灼一般的疼痛。
這會兒我沒有劍,鄭小玉也沒教我什麼殺人的法子,就會一個寧心聚魂,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那人被紫色符紙的炸裂逼退了好幾米遠,我趕緊站起來。不顧手上的疼痛。卻因為地面實在太滑,直接又摔倒了下去,接著我再次站了起來。扶著牆壁想要往外挪。那人卻咬牙說道:呵呵,居然還有玄火真君符,不錯,不過對我沒什麼用。
這個時候我剛要出門,一顆長釘直接朝我打過來,我當時也是運氣好,腳下又猜到了血污,一滑,一個趔趄跌倒,那釘子就從我上方過去,打中了前頭的牆壁,釘子深入牆壁之中,旁邊全是裂痕。
我趕緊翻身起來,知道跑步掉了,乾脆一轱轆滾到他面前,又隨便扯了幾張符朝他拍過去,可是這一回,我抽出來的都是雜七雜八的藍色符紙,而他則死死的扼住了我的手腕。這下子我徹底逃不掉了,那傢伙的長釘直接抵在了我的眉心,我覺得隨時都可以岔進去。那張細長醜陋的臉,散發著腥臭味,和我近在咫尺。我拽住那傢伙的手,那傢伙卻冷笑著,用尖銳的嗓音說道:呵呵,不要掙扎了,放心,我會慢慢的,一點點的把釘子扎進去,讓你知道什麼是最可怕的痛苦。
他頓了頓,又說:這可是特製的斷魂蝕骨釘,你就好好享受吧。
我渾身都發顫了,手卻動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面前不遠處的玻璃忽然碎了。
那個拿著長釘的傢伙一把把我推出去,猛地回轉過身,但是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些,一個黑影直接穿過了那傢伙的身體,但是,當我以為他會倒下的時候,他卻並沒有倒地,只是身後的衣服慢慢裂開了縫隙,那件黑衣,一瞬間崩裂開來,我看見了他的背部,那一刻我覺得一陣陣的頭皮發麻。這傢伙的背部居然全部都是釘子。
每一枚釘子都插在他的體內,和他的血肉融合在了一起,但這個人並沒有死,只是我聞到的那股腥臭氣息全部來源於這駭人的身軀之上。那人吼了一聲,確切的說是尖嘯一聲,背後好幾枚釘子崩裂了出來,鮮血流了一身,但他毫不在乎,居然把那幾枚釘子拾起來,反手向窗戶處打了過去。窗戶處又是幾道黑光閃過,彭彭的幾聲,那個渾身釘子的人身旁,木質的地板紛紛崩裂了起來。外頭,一個男人飛身而入,我一眼就看出來是誅邪,這裡可是二樓,這傢伙直接就蹦上來了?
而且,他一揮手,伸手居然浮起了四把向長劍一樣的光芒,飄在身後。
尼瑪?這貨是劍仙?這種不加特技卻比玄幻電影還玄幻的玩意兒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呵呵,看來,老鄧沒弄死你啊。」那渾身釘子的傢伙嘶聲說。
誅邪淡淡說道:憑你們,我看還很難吧?
接著他轉身對我示意,我看出來,他是讓我走。我也沒多想,趕緊衝了出去,反身去找鄭小玉,衝下樓的時候,樓上一陣陣的裂響,我甚至都不敢回頭,不知道他們會鬥到什麼地步。很快,我就回到了之前那棟別墅。可是,鄭小玉已經不在了。我頓時傻了,鄭小玉明明躺在沙發上,鄭小玉明明昏迷不醒,這個時候,居然不見了。我一下子六神無主。就在我踟躕的片刻,突然,別墅大廳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走了進來。
那女人身子高挑,很年輕,身材偏瘦,長髮披肩,臉很白,白得有些病態,五官端正但是冷酷,瓜子臉不顯得俊俏倒是顯得凌厲。她冷冷盯著我,說:不用找了,人已經帶走了。
我大吼問她是誰。
她卻沒有回答,咳嗽了兩聲,說道:咳咳,你不用太擔心,我們的目標不是你們這些煉魂者,也不是你的鬼役,我們的目標是協會和劉洋,讓他把該拿的東西拿出來,由你親自送過來,你們要做的事情,我們也可以幫忙。
我呆愣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這裡的人,都是你們殺的?是不?
「是又怎麼樣?」
「那個渾身是釘子的傢伙差點殺了我!你知道嗎?」我吼道,「這就是你們說的不為難我?鄭小玉在哪兒,你趕緊放了她!」
「老三是喜歡殺人。」那女的淡淡說道,「有時候誤殺一兩個人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再說,對於他來說,警察抓不到他,他就不算犯罪。」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放人啊!」我大吼。
那女人說道:放心,我會對老三說不要為難你。不過鄭小玉,是我們計劃的重要一環。你最好做一個選擇,是選擇劉洋,還是選擇我們苦修道。只有一周時間,一周時間如果你不給一個確定的答覆,恐怕我們就要採取一些措施了,到時候……咳咳,你們,咳咳……
她咳嗽了好幾聲,接著說:會發生,你我都不想看見的事情。
「混蛋!」我衝上去,又抓了一把符紙想往那女人身上拍,那女人站在原地,不躲不閃,我那一堆符紙往她身上扔過去,好像根本沒有用似得。就像是往她身上扔衛生紙紙糰子一樣,顯得我無比的幼稚。我呆愣在原地。那女人笑了笑,沒說話,轉身離開,我上去抓她的手臂,她的袖子裡卻忽然抖落出一塊刀片來,反手一劃,我手掌底一涼,手心立刻出血,我趕緊收了手,那女人說道:不要輕舉妄動,你鬥不過我們中的任何一個,要麼合作,要麼你讓劉洋帶人來試試看,看看是你們勢力大,還是我們手快!
那女人迅速離開,我頹然坐在地上,當時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外頭才有人走進來,走進來的人是誅邪,誅邪的半邊衣服上都是鮮血,他一進來似乎就看出了這裡的情況,說道:跟我先去見劉洋,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他過來拽我,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大聲質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只是個意外,我說意外怎麼就把我們搭進去了,還有,剛才他們在進行儀式的時候,鄭小玉頭痛難忍,整個人跟要虛脫了一樣,這些情況,他們都沒有告訴過我,這讓我怎麼信任他們。而誅邪卻說這都是因為儀式的過程遭到破壞才會這樣的。我說我不相信,我讓他給證據,但是他卻說,根本不可能有證據,讓我先去找劉洋,劉會長自然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一開始極度抗拒,但慢慢的,我開始冷靜下來。鄭小玉被抓走了,而對方的目標似乎是劉會長和他的宗教協會,我現在依靠的高人,也只有劉洋他們。伍天賜我聯繫不上,我爸失蹤了,嘉嘉那樣的半吊子和失蹤的陳柏川更是指望不上。不如,我把矛盾轉化給這個什麼協會好了。讓那該死的苦修道來找他們。
我心裡也暗暗罵著,苦修道,這種不中不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想了想,我答應了誅邪的要求,和他一起去找劉洋,他帶我上車之後,我開始對他說了剛才遇到的一切。誅邪一開始沒有說話,直到我把事情都說完了,才慢慢的說道:你不用太擔心,既然他們的目標不是你們,暫時就不會對鄭小玉有什麼威脅。苦修道是一個行事作風嚴謹的犯罪組織,這一點,必須承認。來節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