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所以這事情肯定有蹊蹺。
要麼是有人動手殺了人,要麼是他們在無意識,受控制,被附身的情況下切開了自己的肚子,否則一切都不合理,解釋不通。然而,胡寅說這些事情還沒完。一家人出事之後,工地上來了不少記者,當地有一家電視台的記者說要做大篇幅的報道,還要做系列專題,政府找他們談過,但是沒有結果,他們執意要這麼做。據說那一檔節目的主題就是民生和法制,介於節目的口碑和電視台的口碑都不錯,最後政府還是同意了他們來調查。
政府當時還想著,如果節目組的夠配合,說不定這事件可以做一次澄清,挽回他們的公眾形象。而且,由於上頭重視,省裡當時都有人下來和節目組一起調查這事兒,甚至進來的還有圈內人。我當時就說,既然有圈內人,那即便一點點小小的妖氣都能感受到吧?不要說陰陽二氣失衡了,那樣的話應該很好解決,怎麼還會拖到現在?
胡寅當時歎了口氣,說:怪就怪在這裡了,我也是圈內人,你們倆也是,你們倆現在感受到周邊的氣場有變化麼?
我心裡咯登一下,看了看鄭小玉,鄭小玉也對我搖了搖頭,的確,這周圍什麼奇怪的氣息都沒有,空氣清新,青山鳥語,的確是一處很好開發為旅遊景點的地方。如果不是胡寅說了,我還真不知道我們已經走到地兒了,我還真不知道這個地方就是施工現場。而我極目望去,才發現不遠處的公棚,還有幾台並沒有在運作的機器。
胡寅指著前方的情況,說:這裡就是出事的地方,當時,那些家屬,就是在離這裡不超過五米的地方,剖腹自殺的,所有人的眼睛都望著那邊工地的方向。當時這裡也是一片工地,只是由於施工快要完成了,所以就沒有那麼多人走動。
我踏了踏腳下平整的水泥路面,說:即便是這樣,這地方也應該會有人在吧,即便只有一個兩個人,自殺那麼大的動靜,他們都不可能看不到吧。
胡寅再次歎了口氣,這才說道:這也是一直以來的疑點。
接著,他繼續說了下去。
他告訴我們說,節目組和省裡的人,以及圈內人都入住這裡的時候,起初一切正常,圈內來的那些人,也感受不到這裡有半點不協調的氣息,甚至也開始對當地政府機關產生懷疑。但這事兒,確實是官方比較冤枉。之後由於實在沒有頭緒,於是那位圈內人就決定私底下做一個法事,接著就不管這裡的情況了,當然,大家也是默認同意的,畢竟那個人也算是有些權威,在當地也有些名望,所以就讓他做了。這一套法事坐下來,花了不少時間,做完之後,大家也都安心了。不相信鬼神的人當然是嗤之以鼻,但也表示理解。而後,上頭的人就都走了。節目組的人要新聞爆點,不可能在沒有任何頭緒的情況下離開,於是還在這附近的招待所居住。
就在上頭的人離開後的第三天,怪事再次發生了。
節目組的人,一夜之間,人間蒸發,房間裡,他們的東西,攝影器材,新聞報告,電腦啥的都還在,但是人都不見了,全部消失了。當地政府這回是徹底慌了神了,立刻召開會議,調了很強大的警力來協助,甚至還叫了武警特警來進山搜尋,最後,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節目組的人進了九宮山麓地界,樹林裡發現了一些被撕碎的衣服,還有幾個背包,確定都是工作人員的東西。
我愣了一下,說這很像是恐怖片裡的情節啊,科考隊失蹤什麼的。
胡寅笑了笑,說:這可沒那麼簡單,你知道搜尋後來為什麼停止麼?
我問為什麼。
胡寅說:因為進山的武警官兵和特警戰士們,都開始生病了。
「生病?」
「對,大多是感染風寒,但是他們感染的風寒,卻不太一樣,比一般的風寒更加嚴重。」
他們幾乎所有人,無一例外的,都不斷地嘔吐,吐出一些黑水來,就像是中毒了似的。醫生也沒有辦法醫治。
第一百二十章利用
我想著不對勁,奔外頭吐黑水這種事情,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只是記不清楚了,於是我問那些人後來怎麼辦。對方說,那些人很快就撤了出去,生病的都去了醫院治療,之後治療的過程他還沒有去詢問過,因為他也是首先街道官方協會的命令進山來調查的,搜集到的資料有限,人手也有限,所以有很多情況也還不甚瞭解。
於是我說要麼我們分頭行動。我先去查查那邊的情況,他對這裡比較瞭解,就先留下來繼續調查這裡。
胡寅同意了,但是又說讓我們也快去快回,他要安排住處,因為這個山裡頭能調查的,要調查的已經都調查的差不多了。
我們和胡寅道別後,我問鄭小玉對他的看法怎麼樣。
鄭小玉說她也說不準,慈眉善目的,看著像是不錯的人。但是現在笑面虎太多了,根本沒辦法肯定。而道行方面,這人的道行應該算是還行,應該到了聞道的級別。我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我爹給的筆記本裡還說到了道行一些專業說法和等級的劃分,不過我基本上是忘記看了,我很討厭看那些量化的玩意兒,尤其是數據分析啥的。而我爹這傢伙,居然在修道的時候也搞數據分析,我當時就心說你老以為您是在打遊戲嗎?
而在去調查的路上,我打了個電話給嘉嘉,問她在那邊情況如何,嘉嘉說沒什麼問題,就是接到了一個陳柏川的電話。
我問陳柏川說了什麼沒有。豆助叨亡。
嘉嘉說沒有,問了我們的去向,而她說了不知道。問了她的去向,她說回老家了。
嘉嘉表現的很謹慎,而我也感到奇怪,陳柏川為什麼這個時候不直接聯繫我們,就算上次是因為完全聯繫不上我們所以才聯繫嘉嘉的。這次呢,為什麼還是直接找嘉嘉。我越想越覺得奇怪。
這個時候。鄭小玉忽然說道:我想起一件事來。
我問是什麼,鄭小玉說,你還記不記得,上一次,因為農民工吃宵夜撞鬼慘死的事情,我進去過一次警局,被「協助調查」24小時,但是我卻沒有到24小時就被放出來了。
我點頭說記得。
我當時好像跟你說,是有人在背後打點了才放我出來的,對吧。
我說我當時還猜過是不是李刻,後來想想李刻根本不可能也沒必要那麼做。鄭小玉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打電話給嘉嘉的意思,所以我正好想起這個問題來,我感覺,那個把我放出來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天我們見到的姓秦的那個警官。我有些訝異,鄭小玉頓了頓,又說,那天他看見我們的時候,雖然還是作出一副初次見面的樣子來,但是看我的眼神完全沒有第一次見面的感覺,好像很熟悉似的,那表情和旁邊的梁璇差不多。雖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心理作用。
她又說,而且,那個警官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可能是警局,也可能是別的地方。如果真的是之前就在哪裡見過,那十有八九就是我說的那個地方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如果真的是這個姓秦的警官放你出來的話,那……那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局。從那個時候他就在監視我們了。
鄭小玉點了點頭,說:嗯,顯示梁璇失蹤,接著是我莫名其妙的被放了出來。而後就是梁璇被人帶到了下屯村的九子黃圖血陣之內。之後,安小晴出現,和伍天賜一起幫我們封陣,把靈氣聚集到了天胎劍上,我總感覺,這一步步的,似乎都是有人暗中推動,不像是巧合。
我說道:我也覺得不是巧合,其實劉會長可能早就想好了,配合我們行動的步驟,一點點把我引導某個地方,引導到那個必須和他合作的點上,然後再交給我們一些什麼任務,讓我們騎虎難下,必須做他的棋子。接著,我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把嘉嘉留在那裡,也是想證明一些事情。
鄭小玉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在走一步險棋。
我也跟著點了點頭。
鄭小玉還是目前最瞭解我的人。
沒錯,把嘉嘉留在那裡,其實目的很簡單。我就是想看看,追殺她的那個人是不是真的事劉會長的那個幫手安小晴。按照一般邏輯來說,根據我們之前的推理,安小晴是因為過於自信才放走了嘉嘉的。那麼接下來,為了我們關係的緩和,她最該做的應該是保證找到嘉嘉,防止她跟我們通風報信。她應該猜得到嘉嘉會去哪裡,所以必然會找上門去。
但如果沒有去找的話,那就是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襲擊嘉嘉的人不敢二次露臉。她並不在乎嘉嘉是不是給我們通風報信,她甚至可能非常希望嘉嘉這麼做。所以她要放任嘉嘉留在我們身邊。而她更在意的事自己的臉,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她不會上門來解釋,也不會繼續去尋找嘉嘉。
想到這裡,我拿出手機,又打了個電話給劉會長,言語之間,我除了向他說了這邊的情況和我們調查的進度之外,我又試探著的問了一下關於誅邪他們的情況,我想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些什麼來,但是並沒有。雖然這讓我感覺這件事情還有別的原因,但是同時,我也並不敢十分相信劉會長,因為這個劉會長,可謂是老奸巨猾,他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就露出破綻的。
我把情況跟鄭小玉說了之後,鄭小玉也覺得事情還有些亂,感覺這其中包含著好幾個勢力的動作,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目的和道理,交錯在一起做事,會把整個局面攪擾的一片混亂,這就導致了我們調查下去的困難性。
與其繼續糾結這個,倒不如先去看看那些受傷、生病的武警官兵們。
我們先按照胡寅給的地址去過一趟醫院,我讓劉會長幫忙聯繫了那邊的人。
看來,劉會長也是受托調查,所以很好說話,那邊也沒給什麼阻力。
那些戰士們、官兵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有一些已經出院歸隊,但我們調查到,治療他們的卻並不是醫生,剛剛送進來的時候,醫生們只能按照普通風寒的病症來用藥,但是解決不了他們吐出黑水的狀況。之後,是另有其人救了他們,而這個人,其實是一個圈內人,雖然也在醫院工作。
我當時就想到了陳柏川,但是,看到名字和聯繫方式等的時候,我卻愣了一下,這個醫生姓左,是個女的,而且資料顯示,她才二十三歲,和我差不多大,職稱只是助理醫師。
這種情況,讓我感覺她就是個剛畢業的小姑娘而已。
我和鄭小玉拜訪了那女孩子家,左醫生住在一個不足五十平的一室一廳裡,但是家裡的裝飾啥的卻特別的卡通,壁紙、地板什麼的全都是卡通人物,沙發上有好幾個等身娃娃。那女孩子也就一米六不到的樣子,長的很秀氣,特別可愛,見到我們的時候也沒有半點拘束,看起來很好說話。
但是,在她客廳的一面牆上,我注意到了一樣東西。
客廳裡有一面照片牆,上頭全都是合影、藝術照,其中不乏和一些醫學界知名人士的合影。而我在這合影裡頭,發現了一張大合照,那合照的背景,分明就是梁璇所在的那所學校,我迅速搜尋那一張張面孔,很快,我就在合照裡頭找到了陳柏川……
第一百二十一章蠱毒
陳柏川……
我指著照片上的那個人說道。
鄭小玉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幫我們去倒水的左醫生回到了客廳裡,忽然從我們身後喊了一聲,我和鄭小玉都嚇了一跳,扭頭看著那個女孩。女孩問我們在看什麼。
我反問她是不是和陳柏川認識。誰知道,這句話剛說出來,左醫生的表情就變了,她默默的看著我們,說道:你們是陳柏川的朋友還是敵人?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豆雙記弟。
因為我弄不清楚這個女人的立場。
我想了半天,說:只是認識。
左醫生撇了撇嘴,示意我們坐下,接著才說:咱們不談他可以嗎?
我不敢多問。這個時候氣氛已經很尷尬了,於是坐下來,問道:好吧,抱歉,我不知道你們曾經發生過什麼。咱們暫時不談,我們其實是想來問那些武警官兵的事情,他們當時進山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的身體到底怎麼了,是什麼事讓他們變成了那樣。對了。還有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是否還有復發的可能,這些,我希望,你如果知道,能夠都告訴我。
左醫生思考了一會兒,說: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身體的病症,和我這些年一直在研究的項目有關係。
我問是什麼項目。
她淡淡的說出兩個字:解蠱。
我嚇了一跳,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中了蠱毒?
左醫生點了點頭,說:應該不會錯的。他們口吐黑水,眼皮後又黑點,手足顫抖,身體發熱。有些人時常說胡話。這些症狀。都符合中蠱的情況。而我幫他們治病解毒的方法,也和解蠱沒有多大區別。只是我不知道,他們中蠱,到底是由於那片林子的問題,還是因為有人刻意為之。如果是那片林子的情況。那麼這件事便很複雜了,那林子肯定有天然構成蠱毒的條件。而且還需要某個觸發蠱毒釋放的契機,才有可能讓蠱毒那麼準確的播撒在每一個人身上。
我說道:這需要太多巧合了吧?
左醫生一把拽過旁邊的一個等身熊娃娃抱在手裡,說:對呀……這需要太多巧合了。所以我更傾向於人為。但如果是人為的話,一個人,要對大批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下蠱,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雖然道術是老祖宗留下來的門法,但是對比熱兵器,下蠱這種方法,顯然還是過於老套,過於古典,也過於繁瑣了,你們說呢?
「那一定是個特別可怕的蠱師……」我低頭說道。
「那簡直就不是人好吧?」左醫生抱緊了那個布偶熊,說道,「三十多名武警,二十多個特警,一次性全部中蠱,程度都差不多,不騙不差,誰有這麼強大的能力?誰有這麼迅捷的手法?我想就算是幾年前傳聞裡的洛魔頭也沒這個能耐吧?」
我沒回話,看了鄭小玉一眼。
鄭小玉的神情也很嚴峻,顯然她也感覺到事情不對。
我心說,這回難道我們遇到硬手了?而且是個可能超越人類理解範疇的硬手,有著逆天的本事?但這不可能啊,如果有這麼厲害的人,早都控制整個圈子了,他手裡跟握著核武器似的,動一動手指,還不直接讓我們整個圈子裡的人都染上蠱毒,跪在他面前求他要解藥?
但這時候,鄭小玉開口了,說道: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利用了周邊的環境,觸動了林子裡的某些東西,以此來大面積殺傷進入樹林的戰士們。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可以解釋為什麼能夠一次性波及到那麼多人。左醫生點了點頭,說:我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如果能夠利用那片林子,似乎理論上是可以辦成這件事的,不過兇手不離開那片林子,大概就不太可能行兇了。這就解釋了為什麼那個人有這麼逆天的神力。但是,我去了那個林子幾回,基本上沒有發現林子裡有什麼異狀,至少還不能達到善加利用就能使大片人中蠱毒的情況。
我不由得又問道:那片林子就一直沒人開發麼?
「據說沒有。」左醫生說道,「除了好幾年前,曾經有幾個開發商分別對九宮山路這一塊提出過開發的設想,就沒有人再染指過這片地方了。否則政府也不會到現在才開始搞旅遊開發。」說完這些,她低下頭,撫摸著那個布偶熊,說,「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哦……」
我估計也問不出什麼別的話來,於是站起身來,跟她說我們要走了。她沒有客氣,只是點了點頭。只是我和鄭小玉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忽然開口說道:有件事,我也想問問你們。不過麻煩你們只回答我,不要問我為什麼問,可以嗎?
我有些遲疑。
她又說:如果覺得我冒冒失失的話,那我就不問了。
我趕緊說沒事兒,讓她問。
她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請問,陳柏川,現在在哪裡?
我嚇了一跳,剛想問她為什麼問我們這個,才想起來,她剛才說了,讓我們不要問她為什麼問,只是回答就可以了。我擔心這女孩子對陳柏川不利,說道:我們也不清楚。抱歉,剛才只是看見認識的人,所以隨便問問而已。我們跟他,真的只是很普通的朋友。
「是嗎?」我居然看見女孩臉上略過一絲狐疑,但更多的是失望。
我只能回答是,沒有騙她。
接著,她點了點頭,說:好,謝謝你們,再見。
女孩送走我們之後。外頭小區的路上,鄭小玉忽然說道:你也太謹慎了,說謊都不帶眨眼的。
我撓了撓頭,問她這話從何說起,她才說,我跟那個小女孩左醫生說話的時候,明明自己認識陳柏川,卻還是裝作不認識,還裝得那麼像。我說還不都是為了以防萬一,反正我是非常擔心還有人來找我們中任何一個人的麻煩的。鄭小玉笑了笑,說她卻看得出來,左醫生很可能根本不會對陳柏川不利,甚至還可能要幫他渡過難關。我愣愣的問從何說起。
鄭小玉說,是憑借一個女人的感覺。她感覺,當時左醫生的表情,不像是仇家說道陳柏川時候的表情。她表情裡沒有仇恨,只是說道陳柏川的時候,她很尷尬,很失落,好像還有些憂傷,這些情緒很奇怪。而我們話都問完了,她卻還不顧一切的問陳柏川的話題。之前,她還自己禁止我們談論陳柏川。這就說明,她很矛盾,至少對陳柏川徘徊在關心與不關心之間,這種情愫很複雜,難以說清。而最後我說陳柏川的下落我們也不知道的時候,她的表現是失望。
這幾種表情,都被鄭小玉捕捉在眼裡,每一個細節。
她說:以她作為一個女人來看,這些表情並不證明這女人討厭陳柏川,相反,很可能,她喜歡陳柏川,而且是暗戀。
我說不會吧,在這裡也能找到喜歡陳醫生那個傻帽的人?
鄭小玉搖了搖頭,說她也說不準,只是感覺。
我說那我要不要回去告訴她實情,鄭小玉卻說不必了,說她也許自己會去調查,我們用不著為她操心,因為那個左醫生,已經到了聞道後期,應該是圈子裡道行偏高的人了。要知道,大部分圈內人,初窺和聞道前期都很難通過。
而且,左醫生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也有人脈,調查起來肯定比我們方便,腦子也不見得比我們笨多少,所以,這個時候其實我們比她更危險,就沒必要聖母的去幫她了。
我點了點頭,說接下來我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