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我扭頭看著她,她走上前來,一腳踏在地上,彭的一聲,地面立刻裂開一道痕跡,一隻黑色的蟲子,從那裡頭冒了出來,那是一隻肉呼呼的大蟲子,看起來特別噁心,我一眼看上去就想到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尼瑪蒼蠅的幼蟲。那一條大蛆,居然通體黑色,看起來比一般的蛆噁心百倍不止,我剛想用劍去劈他,櫻居然伸手就按住了那只蛆蟲的北部,那蛆蟲動了動身子,居然爬了下來,一動不動。
「放心,這東西出了土壤外,就沒有害人的本事了。」櫻冷冷說道,「鄭小玉,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
「跗骨屍蛆。」鄭小玉說道,「這地下還有屍骨。」
「怎麼樣,好解釋了吧?」櫻說道,「跗骨屍蛆能控制一切屍蟲,任何和屍體,血肉沾邊兒的東西都能被它吸引控制。這個地方早就養好了一條跗骨屍蛆,而且樣的這麼大這麼肥,所以用蠱人可以操縱那些蚰蜒全部在這裡廝殺,跗骨屍蛆再從地下釋放出屍氣,讓那只最強大的蚰蜒一面廝殺,一面不斷變大,變成殺人的利器。我一直以為,你們能看得出來,不過看來,你們不止是道行差,好像洞察力也不夠,真不知道劉會長怎麼會讓你們負責這件事。」
說完,她將手指狠狠一戳,居然直接戳穿了跗骨屍蛆的背部,一股黑水噴濺而出,跗骨屍蛆直接被捏死了。
櫻也不清理自己的手指,反而五指一張,那指端的黑水即刻融成了一團黑霧,居然硬生生被她手掌吸了進去。
鄭小玉不禁說道:你……連屍氣也吸收。
「陰陽師,之所以是陰陽師,是因為無論陰陽,邪氣、瘴氣,都能劃為己用。」她冷笑一聲,又說道,「至於你們這些看似新穎實則迂腐的修煉之法,我就不多說了。只有適應環境的人,才永遠不會走火入魔。」
她直起身子來,又說道:這裡肯定不止一隻跗骨屍蛆,也不可能只死一個人,而且,如果不把屍體挖出來,跗骨屍蛆還能重新種下去。所以,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豆余何扛。
說完,她再次離開,我看了一眼鄭小玉,說咱們還真得挖屍體麼?鄭小玉說那還能怎麼辦?我趕緊動手,用手刨了一陣子,才看見鄭小玉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了一個鋤頭,滿臉無語的看著我,我趕緊說:我操,我太急躁了。
她搖了搖頭,說:你蠢可以理解,但你這麼蠢真的沒法理解。
那屍體在底下幾米深,我特麼居然要用手挖,當時真是急昏了頭,我也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了。我趕緊換了鋤頭開始刨地,沒多久,就看見了一具破破爛爛的屍體,那屍體穿著工服,看起來像是工地上的員工,工服已經爛的差不多了,皮肉上也是一個個蛀蝕的洞口,洞口大大小小的,遍佈全身,可以明顯看出,他的內臟已經被蛀蝕乾淨了,骨頭上也是坑坑窪窪的,我真不知道那蟲子是有多厲害,居然能把人啃成這樣,但我也沒時間多想,鄭小玉讓我趕緊放火把這玩意兒給燒了。
可我剛要點火,忽然看到一樣東西。
那具屍體的口袋裡有東西,他身體已經癟了,所以口袋裡的小卡片更顯出輪廓來,我硬著頭皮伸手下去,把那小卡片拿出來,和我想的一樣,果然是一張身份證。這個人應該是被半路截殺的,身上的東西大部分都拿走了,但是身份證因為放在上衣的內兜裡,所以每被翻出來。身份證上顯示,這人並不是本地人,叫何顯財,看照片就知道肯定是農民工。
我懷疑,也是這個地方的工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地方就又多了一具屍體,這裡又多死了一個人。
我們趕緊把屍體燒了,接著拿著那張身份證去找胡寅。
誰知道,胡寅在看到那身份證的一刻,整個人跟僵住了似的,說道:你們,你們從哪裡拿到這個的?
我說道:你先告訴我們,這個人,到底是誰,這個人是不是已經死了,如果是的話,他是什麼時候死的,為什麼你們沒有告訴過我,你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胡寅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這個人,的確是死了,可是,我們並沒有隱瞞你啊……
我愣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記錯了,又或者還有別的什麼內幕?
「這個人的確是已經死了啊,這個人不但死了,而且屍首都沒有找到。」胡寅繼續說道,「更不用說他的身份證了。」
我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個時候,胡寅點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說道:這個人,就是第一次,死在攪拌機裡的那個工人,他的身體都被絞成了碎肉,融在了水泥裡,根本找不出來。依照他的習慣,即使是睡覺,身份證都放在口袋裡,我們還以為,一起被絞碎了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屍蠱教
按照胡寅的說法,何顯財的身份證永遠都帶在身上,因為他小時候走失過一年多的時間,後來幸運被找回來了,從那之後。由於家庭的教育和自身心理陰影的問題,他就總是要把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帶在身邊才敢出門。那這麼說來,那具屍體果真就是何顯財的無疑了,然而,同樣按照胡寅的說法,何顯財應該已經被絞成了肉泥,和水泥拌在了一起鋪在了路面上,那為什麼我們會找到第二具屍體,到底是胡寅騙了我們。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我們把事情跟胡寅說了一遍,胡寅驚奇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
甚至,他還提出了好幾個質疑我們的問題,似乎是真的不相信有這件事。
除非他是演技派。
既而,知道查不出什麼來的我和鄭小玉,告別了胡寅,又回到了當初死人的工地附近。
這裡還有工棚,還有工人居住。他們似乎往往是無家可歸的主兒,在這裡等工程重新開啟。
我跟他們聊了會兒,他們都說,以為是國家投資的有保證,沒想到也會停工。
從他們口中,我瞭解到了何顯財。
這個人很吝嗇,很摳門,總是謹小慎微,但是對人友好和善,所以討厭她的人不多,想殺他的人肯定也沒幾個。我問他們何顯財死得時候的狀況,他們只說那晚上他們睡得很死,根本沒聽見外面的聲音。也沒聽見有人掉進攪拌機裡的聲音。
只是醒來之後,有一個工友去開攪拌機,攪出來一堆碎肉、破爛的衣物和鮮血來,才感到害怕。一看人,最後發現只有何顯財不見了,身份證也不見了,就是背包還在。
我說,這你們就斷定死得是何顯財了?
胡寅沒說話,表情有些猶疑,後來又說,其實他也只是聽這些人匯報狀況而已,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也不深瞭解。對他的不負責。我心裡有些不爽。也有些不安。我覺得,這整件事情上,他很可能會刻意阻撓,如果是那樣,我們查案將更加舉步維艱。
那麼,現在事情出來了。
地下的那具屍體是何顯財,那扔進攪拌機裡的那個人又會是誰,難道工地上還死了什麼別的人麼?
對了,不是說,何顯財的家人還來鬧過事兒麼,他們難道也不知道攪拌機裡的人不是何顯財?是誰誤導了他們,目的是什麼,就是希望屍體不被人發現麼?而且櫻說了,這個地方肯定不止這麼一具屍體,那這麼說來的話,是還有人死了?
那些切腹自殺的家人呢?他們又是怎麼回事?
現在一切死無對證,是否,也是那些人的陰謀?
我越想越不明白,鄭小玉則讓我不要繼續問了,意思是先回去休息,我們回到住處之後,鄭小玉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理了一遍,最後對我說道,目前嫌疑最大的,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秘書了,那個人一直都處於旁觀者的位置,這種人往往容易掌握全局,而且,似乎他對我們說的話也對我們有所隱瞞。我問這個人看起來道行怎麼樣,鄭小玉反問我難道感覺不出來,我說是完全感覺不出來,鄭小玉點了點頭,說,其實她也感覺不到這個人有很深的道行,但話說回來,有沒有道行其實並不重要,因為用蠱不需要什麼很深的道行,只需要方法得當。
鄭小玉說,我們先休息半天,晚上再去山裡看看,這回我們可能就真的要下那屍體堆去看看了,說不定要要挖幾具屍體,還說讓我到時候千萬別覺得噁心,我只能攤手說我要吐了那也沒辦法。話雖然這麼說,當晚我們還是來到了那片樹林裡頭,這個時候我們倒是沒看到來吃屍體的傢伙,只是在月光下頭,那些屍體似乎都發著螢藍色的光芒,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過去,我是生怕直接就掉到無底深淵裡頭去了。
但地面雖然軟,但土壤還算厚實,我們走上去後,還算是平穩。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見一個人影,就站在那屍體坑的南側,按照我們的判斷,他前頭不到三米的地方就是那一大堆屍體被掩埋的地點。
這個時候鄭小玉忽然說道:我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我說是什麼。
她說:這麼多屍體,不可能都是蟲子搬過來的,他們不是怨屍,也不可能自己爬過來。隨即,她把我拽到一邊的樹後面,繼續低聲說道,「這個巨大的屍坑是有人刻意為之,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養屍蠱。用那幾具屍體把蠱蟲引出去是為了煉蠱,用跗骨屍蛆引導他們是為了吸收靈氣,按照道理來說,那條一米來長的蚰蜒應該是第一批煉蠱的蠱王,蠱王要被拿回來養蠱的地方再重新餵養,還要攙和上煉蠱者的精血,這才算把這蠱徹底煉出來。
我問她這是苗疆煉蠱的邪法麼?
她說,不是,苗疆煉蠱沒有這麼複雜。這種煉蠱的方法驚精細的很。養蠱、放蠱、引蠱、走蠱、吸靈、收蠱、二度養蠱。這一系列的方法十分複雜,而且需要不斷地佈局,不斷地引導。這絕對不是苗疆的做法,相反,這應該是中原唯一和蠱毒搭邊的教派,南陽屍蠱教,廖家門的煉蠱法。
我看著一直站在前頭一動不動的那個身影,我說道:這個人,是廖家門的?
而鄭小玉說她不清楚,她現在就是在等待,等待那個傢伙的下一步動作,如果他有任何跟屍蠱教術法特別的舉動,都說明他肯定是廖家門的人,但是,如果他只是來這裡調查的話,那咱們應該就猜錯了。
可是,我們等了很長時間,那個人居然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感覺不對勁了,我拉了拉鄭小玉,說著不對,這人就算不是廖家門的,也不會站在這一堆臭屍體前這麼久,還一動不動吧,就算是有道行的人,這麼站著也累了吧?而且這人看著很怪,身子直挺挺的,跟被什麼東西夾住了似的,哪有人這麼筆直的一直站著的。就算是練什麼神功,也不至於一直這樣。
我伸了伸手,又說:周圍的氣息也沒變,不知道我感覺是不是有問題。
鄭小玉搖了搖頭說我感覺沒錯,周圍是沒有任何在施法的徵兆。
於是,我們兩個壯著膽子開始往前走,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那站著的人身旁,但眼前的一幕再次讓我們呆住了,這的確是一個人,但是卻不是一個活人,是一個死透了的人,而且是剝了皮的死人,那人渾身血淋淋的,月光下,那鮮紅的軀體顯得各位恐怖詭異,他之所以那麼只聽他的站著,是因為他的雙腳被釘在了地上,頭部也紮了一根木頭釘子,他的身子沒有軟下去,而是直接僵硬了。鮮血還在他被剝光了皮的身邊蔓延,可見死了並沒有多久。
鄭小玉倒抽一口涼氣,說道不好。
我問怎麼了。
鄭小玉說:這個人可能是我們要找的屍蠱教廖家門的人,但是……這人,是被剝皮匠殺死的。
「剝皮匠?什麼玩意兒?」我不由得嚇了一跳。
聽這名字就覺得夠恐怖血腥的了。
而鄭小玉說道:剝皮匠是道術下九流中的一門,和屍蠱教一樣,是旁門左道,這個人的死亡方式,很像是中了剝皮匠的蛇蛻之術。所謂蛇蛻之術,就是用桃木木釘子把人釘死,接著再以極快極熟練的方式剝皮,他們認為,這種方法,可以把魂魄封禁在皮囊之中,這樣就能夠驅使皮囊去做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我聽著更加覺得說不出的離奇詭異,還一陣陣的噁心。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有一個影子從旁邊走了過來。
我扭頭一看,看見一個和我眼前這死去的男子身材相似的中年男人,他瞇著眼睛,在黑暗中,一步步往我們這邊走來。周圍的陰陽之氣開始紊亂,但是我並沒有覺得眼前這男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豆醫叉血。
第一百二十九章剝皮匠
那個男人越是靠近我就越覺得他的行動有些僵硬,但是身體又好像很軟,輕飄飄的,風一吹就要飛走了似的。我的燈光打過去的時候,我看見。這個男人一直瞇著眼睛,樣子非常怪異。
我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手按在了天胎劍上頭,鄭小玉滿頭髮絲也開始微微浮動起來,那個人,卻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大聲問對方是誰,那人依然閉著嘴,我發現他的嘴唇特別薄,幾乎看不出有嘴唇似的。越是接近,我就越是有種感覺,這個絕對不是活人。
鄭小玉的髮絲已經伸了出去,朝那個傢伙的胸口襲擊而去,那人身子動都沒動,硬生生的讓頭髮給捲住了,他沒有掙扎,卻忽然雙手抓住鄭小玉的頭髮。狠狠的一拉,鄭小玉單腳在地上一踏,穩住身形,立即對我使眼色,我知道這回鄭小玉遇到麻煩了,拿出兩張黃紙,立刻畫出兩道驚雷符,一上一下,按照老爸筆記本裡的方法朝那傢伙打過去。
驚雷符,越是道行高深的人受到的打擊就越小。
暗老爸的說法,驚雷符是撼動人心神的符法,只要是個人,內心肯定有缺口。所以就算是修煉到凝丹甚至更高級別的人,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響。
然而,這兩道驚雷符打出去之後,我面前的這個傢伙,身子居然動都沒有動一下。
兩道符在他身上死死貼住,這代表已經發揮了作用了,可是他依然瞇著眼,死咬著嘴唇,看似柔軟的身子立在那兒。
鄭小玉和他糾纏了一陣子,也不得收回了術法,說了一具「這東西不對勁」,接著拉著我就要退出林子。
那個傢伙立刻跟了上來。我心有不甘。還想要試一試,於是轉過身,橫劍上去,那人一抬手,居然直接用手來接天胎劍,一劍之下,他的手指硬生生被天胎劍削了下來。
但那人依舊身子沒動,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
一般人,就算再有道行,被這麼砍掉手指,也早都疼得嗷嗷叫了。
十指連心,絕對不是騙人的。
鄭小玉讓我快跑,我沒回應她,又揮手一劍,一劍之下,把那傢伙另一隻也被我削了下來,他依然動都沒動一下,我一劍朝他胸口扎過去,那人兩隻斷手,居然死死的摁住了天胎劍,我嚮往回撤也已經太晚了,那隻手,忽然像是軟綿綿的皮筋一樣,繞過我的長劍,死死的往他的方向拽過去。
我驚呆了,這特麼是啥,麵條人麼?
我和那個傢伙,開始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但是,時間越長,我就越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發虛,背後也冒冷汗,胃裡翻江倒海的,而且好像有些頭昏眼花站不穩似的。
這時候,鄭小玉從後頭衝了過來,一步來到我身邊,髮絲朝那個傢伙再次席捲過去,直從他的腰部纏繞而上,很快就綁住了他的脖子,手臂,那傢伙雙手纏繞在劍上,沒有空管鄭小玉,鄭小玉直接把他捲了起來,狠狠拋了出去,那東西的身子輕飄飄的起來,卻重重的往不遠處落下去,我抽回天胎劍的片刻,那傢伙落在了那一堆屍體之間,我只看見一堆飄飛的塵土和落葉。
那東西,應該是已經掉到地底的屍坑裡去了。
我驚魂未定,還是有些頭暈,撫著胸口問鄭小玉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鄭小玉說趕緊出了林子再說,我們剛轉過身,突然之間,我們面前的地上一陣塵土飛揚,一個人影直接從地下鑽出來,朝我直接伸出雙手來,兩隻斷手,直接纏住了我的脖子,我頓時感覺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鄭小玉一把躲過我手中的天胎劍,一劍朝那東西腰上看過去。刷的一聲,天胎劍直接把那傢伙腰斬成了兩段。而黑暗之中,我居然發現,那傢伙被腰斬之後,並沒有內臟和碎肉落地,反而落下了一堆茅草。
而那東西的上半身依然死死的纏住我,雙目緊閉,死咬著嘴唇。
我們近在咫尺,我才看見,那傢伙的嘴唇之所以薄,眼睛之所以閉上,是因為那傢伙的眼睛和嘴,根本就已經被線給縫合了起來,他臉色慘白,根本不像是一張活人的臉。而且我意識到,我之所以感到一陣陣的頭昏目眩,是因為我的靈氣好像在被這傢伙抽走,而且流失的非常快。
鄭小玉又一劍上去,把那東西的頭也劈了下來,依舊沒有鮮血,沒有碎肉,只有飛騰而起的茅草,只剩下一個軀幹的東西,這時候卻依然不肯撒手,還是死死的餓著我的咽喉,但是力量卻開始減弱了,我的身子一點點的癱軟下去,終於,那掐著我的手徹底鬆開,我大口穿著粗氣,躺在滿地落葉的樹林之間,鄭小玉上來就拽了我一把,說讓我別躺在這裡,小心地下再伸出手來,我嚇得趕緊起身,差點沒再摔個嘴啃泥。鄭小玉再次拉著我往林子外頭走,好不容易我們走了出去,我問那東西到底是什麼。鄭小玉說那根本不是個人,我說廢話,是人沒那麼厲害的,那是具屍體麼?
鄭小玉還是搖頭,說那是皮相。
我說什麼叫皮相,聽起來很玄幻。
她沒說話,拉著我回了住處,把門都關上,又把符灰撒了一大圈,這才算是完事兒。
她回過頭,說道:那東西很危險。
我說:那就是傀儡吧?背後有人控制。
她點了點頭,說:是,是剝皮匠的東西,他們用這個東西吸人靈氣,我們惹上的剝皮匠絕對不是個生手,這麼短時間內就把那個屍蠱教的給剝皮了,接著又很短時間就做出了皮相攻擊我們。現在他絕對已經盯上我們了,很可能會跟上來。
我當時就覺得不對,想了想,我說道,我們幾天之內,已經惹上了三個牛逼哄哄的門派了吧?
鄭小玉點了點頭,我說道:你說說這個叫劉洋的想幹嘛吧,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讓我們四面樹敵麼?他這麼搞,到底是讓我們為他查案,還是讓我們莫名其妙的惹上一波一波更厲害的對手。
鄭小玉說道:這種事你早應該發覺了,但是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吧。
我說道:之前惹上陰陽師什麼的就夠了,陳家,李家,趕屍的,現在又來了剝皮的煉蠱的,這些人一起來找我們的話,我們有七八條命也不夠死的吧?
鄭小玉搖了搖頭,說現在也沒辦法抽身了,只能想辦法趕緊查清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