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更重要的是,胡寅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又為什麼要隱瞞,難道他們不希望我查清楚案子麼?
還有,那個所謂的秘書,曾經的地址勘探人員,他又想要幹什麼,有什麼目的,是不是也和這整件事有關,還僅僅是旁觀者而已。
我忽然想到一個細節,我對鄭小玉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跟著王局回他房間的時候他的舉動麼?
鄭小玉說記得,說他明明房間裡有廁所不上,偏偏跑到外頭去上,而且那個時候王局的房間裡一陣陣的惡臭,似乎連他自己都受不了了。我說,如果吃屍體這種行為是自願的話,那王局不應該會有這種反應,相反,他應該是樂在其中的吧,至少不會受不了那種屍臭。他自己都受不了這味道,還跑去外頭上廁所,這說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很有可能,他很早就中蠱了。豆爪見圾。
鄭小玉點了點頭,說:嗯,你繼續說。
我又說道:從他們的證詞來看,王局很早就已經身上有臭氣了,說明可能吃屍體的事情早已有之,這麼說起來的話,王局,應該早就中蠱了,這是不是就能說明,下蠱控制王局的人,就在他的身邊?
鄭小玉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懷疑誰了。
我也點了點頭。
想到這裡,我覺得事情變得明朗了許多,但是依然還有很多疑點,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不是警察,我們要做的不是找到兇手,而是破除那樹林裡詛咒一般的蠱毒,還有找到另外幾具養跗骨屍蛆的屍體,破除整個陣法。
就算是找到了那個所謂的兇手,也不見得能破陣。
鄭小玉讓我早點睡,明天再說,我嗯了一聲,晚上,我睡得還好,因為被那個皮相抽了力量,我感覺自己很虛,所以睡的很沉,但第二天早上,我們卻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來的人是胡寅,說是要請我們吃飯,我當時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十點了,胡寅說這回吃飯是在縣城裡的一家餐廳,所以早點來通知我們。我當時就覺得不對,案子還沒解決,這個時候請吃飯是要鬧哪樣?怎麼說都有點歡送我們的意思。
而且,還非得到縣城裡去請……
第一百三十章接近
而當我到達吃飯的餐廳時,我就更肯定情況不對了。
胡寅把我們帶進一個包廂裡頭,裡頭來的人,除了那天那些領導之外,還多了兩個中年人。穿制服的,直覺告訴我,這是倆刑警隊的,一臉的剛正不阿,不用說就知道他們是什麼性格,也不用說,他們絕對是無神論者,不相信鬼神,甚至可能還會用科學和心理的辦法來解釋鬼神之說。
我大概知道是要幹嘛了。
果然。一頓飯下來,他們一開始又是對我們表示感謝,又是說我們年輕有為。在場,我沒有感受到氣息不對,也並沒有人對鄭小玉報以不同的眼神,這說明,沒有人知道鄭小玉是肉身厲鬼。這麼說來的話,這幫人。除了胡寅,應該都不是圈內人。
飯吃到一半,終於有人開始引導話題了。
他們開始說我們辛苦,說我們應該早些回去休息什麼的,逐漸的,那兩名刑警領導終於說話了,意思就是,讓我們不要插手這件事,他們已經掌握了有力的證據證明這是一起謀殺案,而當我想問問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們卻說不便透露。我們說我們也是當事人,而且也幾次在現場遇到危險,怎麼說我們也有權利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些人看著就有些為難。
胡寅則在一邊不停的打圓場。
我心裡很不爽,想著胡寅也是圈內人。應該知道這件事用完全唯物的角度肯定解決不了,可現在卻在這說這些,說他不是別有用心我都堅決不信。我看了看鄭小玉,鄭小玉則對我使眼色,好像在說讓我別多說話,意思是咱們在這裡也說不上話,估計再怎麼發急都沒用。我很無奈。
而就在我們快要妥協的時候,突然,出現了我完全沒有想到的異變。
一名刑警隊的領導,拿在手中的碗突然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那反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發出一陣陣的喉音來。
我立刻站起來。手按住符紙。另外幾個人立刻閃開,都退到了一邊。
那個刑警隊領導渾身一陣抽動,很軟一步步的走到窗戶邊,眼看著就要往下跳。和他一起來的那個刑警隊的也算是神勇。我們都不敢動,他卻衝上去一把拉住了那人,拽到在地上。但是,我們再上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沒了氣息。
我看見,那人的眼睛很奇怪,眼珠子邊上,有幾個小小的黑點。
這個時候,那個刑警隊的立刻站起來,大吼道:誰都不許動,任何人都不許離開!
我知道,我們攤上事兒了,這回麻煩可大了。
那個刑警隊領導,看著自己死去的戰友,過了一會兒,露出嚴厲和狐疑的眼神,看了我們在場每個人一遍,說道: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告訴你們,無論是誰,你們絕對跑不掉!最後,他雙眼望向了我和鄭小玉,看了我們很久,那種表情,就像是想用眼神直接就把我們給定罪了似的。我當時真心是氣死了,這叫什麼事兒?但是,我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扭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看著他眼睛裡的黑點,我又看了看鄭小玉,鄭小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蠱毒。
我點了點頭。
之後,又是例行的筆錄什麼的。屍體被鎮派出所的給抬走了,這裡也有法醫,不過那個刑警隊領導肯定是要從市裡調人過來,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很難查出個所以然來。說實話,我根本不看好他們能查出什麼來,既然是下蠱,那就絕對會用他們查不出的手段來作案。那些警察老八股的查案方法,估計是什麼都查不出來的。
我們這回的確是有「重大嫌疑」了,不僅僅被筆錄,還被帶回去協助調查,各種審問一路下來,經過了二十四小時,我算是掉了層皮,但他們始終也找不出我們的嫌疑來,所以我們最終還是被放了。我和鄭小玉走出警局的時候,我發現她臉色也非常不好。她低聲對我說,二十四小時,兇手又可以做很多事,甚至可以修煉出更可怕的蠱術來,按照他們這麼弄下去,就算建築工地那一塊兒的人都死光了,都不大可能還有會有什麼結果。
我說:那天吃飯是誰安排的,飯局是誰的意思,他們為什麼要支走我們,最重要的是,櫻呢?她怎麼不見了?
鄭小玉說:飯局應該是幾個領導商量的意思,他們當時敬酒說話的眼神可以看出來,都是說好了的。我說這就不對了,王局已經死了,而且死的這麼嚇人,按說他們應該知道自己也有生命危險,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還要支走我們,還有他們為什麼總是對櫻抱有不太信任的態度,就算他們都是無神論者,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也應該知道利害關係了。
我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他們希望王局死。
鄭小玉說:不僅僅是這樣,他們不僅僅是希望王局死,他們甚至可能和兇手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他們知道事情會怎樣進展,所以他們根本不擔心,更不會在意多死一個人。
我說:對,之前王局身上總是帶著一股臭氣,那是屍臭,就算領導們不知道,胡寅也應該知道,但在王局死之前,他卻根本沒有告訴過我們一句。
鄭小玉點了點頭,拍了拍我肩膀,說:看來關了我們一天,反而讓我們想清楚了更多事情。豆爪序血。
我說道:是,這麼說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兇手,這幫人,似乎都在進行某個計劃,或者是完成某個儀式。
我忽然想起了下屯子村的那件事,那個時候,似乎也是一樣,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是兇手,無一例外。
那個地方是九子黃圖血陣,那這裡是什麼,又是什麼陣法,是不是每一處洛魔頭留下來的陣法,都有這麼一批普通人在守護者,他們到底能得到什麼好處,還是說,他們只是受到了脅迫而已?
想到這裡,雖然不說豁然開朗,但是我也已經知道了個大概,我問鄭小玉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她說要回去那個旅遊區,因為那幫人肯定想不到我們還敢返回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同意了。
我又隨口問了一句說,櫻去哪裡了,這麼厲害的傢伙,來的時候似乎就一直想要查出點兒什麼來,可是為什麼查到一半就不見了,鄭小玉說,櫻說不定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否則不會這樣消失。當時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我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劉會長,劉會長聽了之後有些震驚,說他會盡量安排人來接應我們,讓我們不用擔心,不會有事,而且說官方這邊他們也有人,不會讓我們蒙受什麼不白之冤的。
我在電話這頭本能的點了點頭說好,但是事實上,我根本不覺得劉會長靠譜,這傢伙現在心裡在打什麼算盤我真心是不知道。
我們很快就乘坐末班車回到了旅遊區那一塊,而當我們走近那片區域的時候,就看見不遠處有個人站著,我和鄭小玉警覺的停下來,卻覺得那個人有點兒眼熟,我看看鄭小玉,她好像也看出來那人是熟人,看了看我,眼神有些複雜,我說這人是誰啊,大晚上的也跑到這裡來。
她沒說話,示意我跟上去,我只好點了點頭,我們倆立刻跟上了那個傢伙,那傢伙的速度很快,三步並作兩步就跑到了旁邊公棚後頭,我們走上去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我看看公棚後頭那條狹窄的山路,說這人上山去了,伸手很好啊。
鄭小玉說那就更加肯定是熟人了,說旁邊的陰陽氣息有變化,肯定是圈內人,我點了點頭。
鄭小玉和我一路追上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看見那山道之間,露出一個被人發掘過的山洞來。
第一百三十一章林中小屋
這個時候周圍十分安靜,我和鄭小玉也只是眼神交流,最終我們決定進入山洞,我走在前頭,我的手一直按著已經移到身側的天胎劍。
鄭小玉緊跟我的後頭。
那個山洞有個往下的階梯。我感覺的出來,階梯是用水泥砌的,不用說,這裡是人為修建的,但話說回來,這水泥砌成的階梯相當簡陋,而且看得出來沒有做過維修,很多地方都已經有了缺口。但是牆壁卻很乾淨,摸不到多少灰塵。我估摸著。這裡經常有人進來,但是由於條件限制,不得不隨便用水泥製出階梯,卻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修繕。
有此可以推斷。
這鬼地方,應該是藉著建築工地的材料修建的。
至於為什麼要修建這個鬼東西,就不得而知了。豆歡向亡。
這個山洞下面,很可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至少應該是對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非常重要的東西才對。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緊張起來。
按理來說,由於今天發生在宴會上的那場兇案,那幫人應該還在警隊協助調查,即便有個別人回來了,這個時候也應該在休息。他們應該想不到我們已經返回來了,所以按說,我們應該安全,但這也並不是絕對的,工地上還有工人,四周是不是還有他們的人在暗中守護,這些我們都沒計算進去,就直接進了這個山洞。
我摸著黑一步步的往下,手機不敢開。生怕會被發現。
但是很快,我就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不由得停了下來,鄭小玉低聲讓我繼續走,我這才往前幾步,天胎劍已經被我拔了出來,貼在我的身側,我只是從感性上判斷,聲音來自我的右邊,如果前頭真有人埋伏,而且從左邊過來的話,我估計我立馬就跪了。
前頭就是階梯盡頭。應該有一個寬敞的空地。大概也是這個山洞的主體了。我又停了停,從衣服裡拿出幾張符紙來握在手上,那是我出門前依照老爹的筆記本,從藍符裡頭挑出來的幾張金剛符和玉指刃符,殺人和抵擋都有點兒用,不過遇到道行高深的還是要跪。
想到這裡,我又有點兒發抖。
而就在我壯著膽子踏下最後一級階梯的時候,我突然聽見耳邊「呼」的一聲,聲音從右邊過來,我急忙提起天胎劍,但是那風聲是從我面前劃過去的,直接打在了我左邊的石壁上,一下子,石壁上的碎石飛濺了起來,我意識到,這傢伙比我想的更高明,他直接從右邊出手,卻打了左邊的石壁,再利用碎石來攻擊我,讓我避無可避。
我身後,鄭小玉的長髮陡然暴長,瀑布一般的沖刷而上,幫我打飛了碎石,但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已經閃到了我面前,一把扼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摔在一邊的石壁上,石壁堅硬,上頭還有不少稜角,割得我生疼,但我沒有叫出聲來,根本就叫不出來,那個傢伙和我近在咫尺,一隻手指直接指著我的眉心,一言不發。而鄭小玉的長髮也已經抵在了他的身後,像是千萬根細密的針,隨時把他紮成篩子。
那人這個時候居然開口了,說:不認識我了麼?
一聽見這聲音,我心頭一怔。
「李刻!」我猛然道。
那人冷笑一聲,說道:在這裡遇到還真是有緣啊。
說完,他先鬆了手,鄭小玉的髮絲這才慢慢飄落下去。
也難怪,只有李刻才有這手段,用劍氣打碎石壁來攻擊我們。
我問李刻則呢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由於現在我是幫劉會長做事,所以事實上也有了些底氣,都是官方的人,我覺得怎麼說他都不至於太為難我,果然,對方應該袋蓋知道了我的情況,非常客氣的告訴了我們他的來意,他說,他是來找人的,依照紀律來說,這邊的案子不歸他管,但是有一個人他卻必須找到,所以通過警界的朋友偷偷調取了這邊案件的基本資料,找到了確定的位置。
他還說,讓我們也幫他找到那個人。
我問是誰。
他說的名字讓我一顫,他說道:一個陰陽師,叫櫻。在圈內很有名,是儺教十七君子中的一個,官方認可的圈內人。他問我們是否認識這個人。
我笑著說豈止認識,跟這個人還挺有緣的。
他當時表情有些複雜。也沒多問,只是說他懷疑櫻就在這個山洞裡,或者來過這個山洞,所以想繼續深入調查一翻。我當時有些奇怪。他憑什麼這麼篤信,而且,他找櫻幹什麼,上次放跑了梁璇,他不去抓回來,現在又要找陰陽師的麻煩了?他是這個陰陽師的對手麼?我想著,到時候打起來,我可絕對不會幫他。但是出於對這個洞的好奇,也出於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線索,我還是決定和他一起繼續深入這洞穴之中。鄭小玉自然也沒有反對。
三個人一起行動,我們膽子也大了一些,三束電筒的光線照射在陰暗潮濕的地下通道裡。這片空地不大,前頭依然還有通道,我們進入通道的時候,能聞到淡淡的臭味,這個地方有一些動物的屍體,還有腐爛的樹葉,潮濕的泥土,當然也少不了稀奇古怪的多腳昆蟲。走在這個鬼地方,我心裡是一陣陣的發毛,但是既然到了這裡,我也沒有慫的理由了,只能硬著頭皮往裡闖。
走過一片黑暗之後,我們面前,很快又出現了階梯,也是水泥鑄成的,一樣的簡陋無比。我們先後上了階梯,上頭是一扇封閉的門,李刻直接用劍指把門鎖切斷了,我們衝了上去。上頭居然是一間小房子,小房子應該是在林子的深處。我們出來的時候四周依舊一片漆黑,小房子裡通電,有燈,我們卻不敢開,這房子就像是一座沒有裝修的毛坯。
但是手電筒光照之處,我卻看見了許多架子,上頭有不少書本,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瓶罐,那些瓶罐的樣式都比較古樸,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在眼裡,只覺得一陣陣的發毛。
我看了看鄭小玉,她低聲對我說:這是煉蠱人的道場。
「煉蠱人也有道場?」
「嗯,只不過不這麼叫而已。」鄭小玉說著,指著那些瓶瓶罐罐說,「這些東西裡頭很可能放著蠱,我們還是不要碰它們比較好。」
我趕緊退到了窗戶邊,隨即往外看了看,外頭全是雜草、樹木,根本連道路都沒有。
我不由得說道:那個地下通道雖然只有一條,但是七拐八繞的,我們都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現在應該是在林子深處了。看來這林子果然有問題啊。
「他們把煉蠱的地方放在這裡,的確比較隱蔽,大部分人即使進入了林子,到屍坑那個位置也是極限了,這林子裡有特殊的迷障,走進去了很難走得出來。但是從地下就不一樣了,可以完全避開地上樹木形成的陣型。看來建立這個房間的人很聰明……」鄭小玉說道。
「會是那些人麼?」我問道。
鄭小玉搖了搖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李刻一聲呼喚,我趕緊跟了上去,鄭小玉也跟了過來。我看見,李刻蹲在屋子一腳的牆邊,懷裡居然抱著一個女孩子。我走近一看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是櫻。
櫻已經昏迷不醒,手腳上都纏著繩子,她臉色蒼白,一動不動。
我倒抽一口涼氣,櫻是陰陽師,而且是圈子裡頭極其厲害的陰陽師,我們四組煉魂者八個人圍攻都幾乎沒有傷到她分毫,這個時候,她不僅暈了過去,還被人給綁了,對方到底是誰?!
第一百三十二章蜂毒蠱
我問是怎麼回事,但李刻顯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說趕緊離開,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我也只好點了點頭。李刻背起了櫻,走的非常快,我和鄭小玉只好跟著他一道離開。我們原路返回,按說是應該沒有什麼阻礙的,可是,當我們回到來時的階梯時,我就發現,我們完全錯了。這通道的入口居然被人給賭上來,一點兒縫隙都沒有留下。
李刻將昏迷不醒的櫻放在一邊。推了很久,用劍指也試了很久,都一點用都沒有。
這個洞口,是被巨大的水泥塊給堵住的,真想要劈開,還是有機會劈開的,但是需要時間。
但這裡會被堵住,實際上就意味著。我們已經被發現了,我估摸著,我們就算出去,也會被人追殺。
但沒有別的選擇,我們總不能困死在這個地方。
想到這裡,我提劍開始猛劈那塊大石頭,天胎劍雖然是木劍,但鋒利程度不言而喻,很快,那水泥塊就被我劈出了一個缺口,但人還是鑽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