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不可能,不可能,這麼快,怎麼會修煉的這麼快……」鄭小玉居然驚恐起來,她好像想伸手觸碰我,但是手又縮了回去,她的樣子絕對不是興奮,而是恐懼。我趕緊說道:呼吸怎麼了?不是好事嗎?說明你的肉身進一步完善了,以後,不用光靠吸納周圍的靈氣來維持肉身了,可以像正常人一樣……
「你懂什麼?!都誰教你的!」鄭小玉居然對我大喊了一句,那表情依舊極為失態。
我更加愕然,這到底是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難道我爸筆記本上寫的不對麼?我想翻筆記本給鄭小玉看,可是她的樣子著實讓我感到有些害怕,於是我往後挪了挪。過了很久,她才恢復了平靜,呆然片刻後,說道:林浩,有件事,你必須聽我的了。
我說:什麼?
鄭小玉說道:以後,我們兩個,最好分頭行動,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什麼?」
「你也別總是靠近我。」鄭小玉又說,「我不會再這麼不注意形象了……」她裹緊了自己的身子,說。
「不是……為什麼啊?」
「都是為了你好,你會明白的。」她說。
第一百六十二章農家院
鄭小玉不願意說明原因,我也不敢多問,我覺得問多了,她只會更加不安緊張,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她這樣了。而且,經歷了早上這事兒後。她不再休息,而事跟我說了一句讓我注意安全,還告訴我今天她電話會保持暢通,之後就自己離開了。我有些暈乎,不知道該從哪兒繼續查起,而且,她給我來這麼一出,弄得我心亂如麻。
我一直在屋子裡呆到中午,百無聊賴的翻著老爸給的筆記本。
我能記住的東西不多,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字詞,看在眼裡,跟沒看一樣。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不無意中看見了兩個字。
儀式。
當然,我看的內容,和我們調查的一切毫無關係。
但是,就是這麼兩個字。讓我腦子裡出現了一種靈光乍現的感覺。
儀式……我繼續往下翻,更多的字詞躍然在我的眼中。祭品、祭壇……古典術法……
對了,我似乎已經猜到了,為什麼苦修道會有人不斷的跑到地鐵裡去送死了,我也猜到了,為什麼苦修道的人,會那麼輕易的就被地下住著的那個傢伙屠殺了。
聯繫昨晚上的分析和鄭小玉查找的一系列資料,我覺得。今天我有必要再去坐一回末班車,這回,我不想再坐13號線了。我大略畫了一下這一系列慘案的先後時間和地點。彷彿是有規律的。那個傢伙作案,或者說獵食,也不能東奔西走,而要以一座座鬼屋為中轉的落腳點。那麼,上一次案件,他是在五環外的那座鬼屋動的手,把那個女人削去了半個頭臉。那麼,接下來,他必然也只能在附近活動。
這附近的鐵路沿線是……
八號線。
我一面給劉會長那邊發送了一條信息,一面調出帝都的地圖來,看八號線沿線,同時和之前那座房子較近地地方,有沒有能夠被當成鬼屋的地方。
很快。我鎖定了三個目標。宏諷斤圾。
但是,三個目標,範圍也還是太廣了,今晚我必須精準的找到一個地方,否則,出了任何差錯都會功虧一簣。我已經拿出了天胎劍,隨時準備一戰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我一看,居然是那個秦先生打來的電話,我戰戰兢兢的接通。對方冷冷說:真是可惜,你們居然沒死。不過沒關係,我知道你們肯定在找下一個目標,大概,已經有三四個選項了吧?
對於他的預估能力我感到無比的驚駭,但是還是故作鎮定。
他又說:不用費心去找了,八號線的終點附近,有幾座農家樂莊園,有一座莊園荒廢已久,我準備盤下來做新的項目,可是,這座凶宅,我讓道士去處理了好幾次都沒有結果,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就去看看,那個地方,是不是也已經被地鐵裡的那個東西吞噬了,對了,希望你們能活著回來。
他頓了頓,又說:我的意思是,現在還別死,最好是處理完了整件事後,能和地底的那個畜生來個兩敗俱傷。
我懶得再搭理他,既然有了信息資料,自然要馬上行動。
我仔細看了看地圖,那個農莊,就在我查找的三個可疑對像之中。
兩下重合,我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事不宜遲,我必須再去坐一趟地鐵,到那個農家莊園裡去看看。
時間是下午一點多,我還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我仔細翻看了老爸的筆記本,趁著這會兒還有些動力,趕緊學了一套應對幻術和縮地術的法子,一直折騰到下午五點多,我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給鄭小玉發了個短信,告訴她我有重要線索,現在要動身去查,她則只回復一個萬事小心,就沒了下文。我心理依舊是忐忑不安,不知道鄭小玉到底怎麼了。
難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但這個時候,我只能收斂情緒,離開了家。
我不能太早去到目的地,否則,說不定會被周圍的人發現。我非常確定,這件事不僅僅是地底的那個惡鬼在作祟,一定還有人在支持他。
到晚上八點多,我才乘上八號線,過去的時間,最多三十分鐘。車上並沒有什麼異狀,我也沒看見像是苦修道的人,他們應該會坐末班車來,我早去的話能避開末班車可能會發生的幻術和其他意外。當晚十點多,我終於到了那個所謂的農家院莊園附近。這個鬼地方果然沒讓我失望,周圍靈氣的紊亂成都,比那座廢宅子還要強。
這個莊園之所以會成為凶宅,只是因為一次普通的事故。
野炊發生了液化氣爆炸事件,死了不少人,包括當時的店主也一併被炸死了,據說之所以會化出怨氣來,是因為,爆炸發生之後,本來有那麼幾個人是不用死的,可是由於救護人員懈怠,救護車居然緩了一個小時才到達,才導致無一人生還的慘劇,據說,還有一些人的斷肢根本就沒有找到,那些斷肢,本生就成了怨氣寄宿的東西。
有傳聞說,農莊廢棄之後,有住在附近的醉漢,晚上喝醉了搖搖晃晃,不知道怎麼走進農莊裡去撒尿,第二天別人看見他瑟瑟發抖的躲在馬路牙子邊,誰去拽他都不肯走,嘴裡不停的喊著「手手手」的。後來醫生鑒定,這個人受了嚴重的精神創傷,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康復治療之後,他才勉強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他告訴別人,那天晚上,他在廢棄農莊裡撒尿的時候,被一隻斷手追趕,那只斷手就像是蜘蛛一樣在地上自己爬動,而且斷手掌力氣特別大。
他時常給人們看自己的腳踝,那上頭,有一塊一直散不掉的淤血,據說就是斷手掌留下的,就像是得了風濕病一樣,一到陰雨天,就會疼痛難忍。
這個傳說我是在網上查到的,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可能這也就是一個恐怖傳說,他們頂多不會再去接近那個農莊了而已。但對於我來說,這卻意味著一次很可怕的挑戰。我老爸的筆記本上說了,陰邪之氣與怨力,越是凝聚,就越是強大,發散開來,影響力就會減弱。
一整個人甚至還幾個人的怨氣,就集中在一隻斷掉的手掌上,那該是多強大的力量,今晚如果我遇到那個東西,估計一兩張藍符,是絕對拿不下來的,如果那裡不止一個,甚至在加上地底爬出來的那個傢伙,我就更不是對手了。
我有點後悔逞強了,我就應該讓鄭小玉也過來跟我一起。
可是,看鄭小玉今天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想理我,還說,是為了我好。
想著這些,我已經到了農莊正門處,這裡是一條長長的水泥路,遠遠的,就能看見破落的房屋在不遠處靜靜立著,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感。沒有燈,只有月光,不過,由於我有幾分道行,夜視能力並不弱,能夠適應週遭的一切。但我還是盡量小心,一點點的靠近那院子。
我在這附近等了很久,一直沒有人來。
我甚至開始懷疑,那個傢伙,會不會從地下鑽出來,直接進入院子之內,等待獵物的出現。
想到這,我硬著頭皮走進了院落之內。
這裡說是農家院,其實,只是表面上做的像農家小院,本質上卻是一座獨立的別墅,裡頭的設施,在廢棄之前,應該是比較豪華的。這都是給富人們享樂的玩意兒,像我這種人,要真進農家院,那就是要下地種田的。
院落裡寂靜無聲,我貼著牆,一步步的摸到了破舊的房屋前頭。
房屋並不是真正的木質結構,只是外面包了一層木頭而已,這個時候,木頭已經潰爛,我順著那潰爛的木板門上看過去,忽然,我看見,我的前頭不遠處,那破舊的木板上,居然有一個個深深的手印,一直延伸向破舊的樓內……
第一百六十三章為什麼
這掌印的力道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且周圍靈氣混亂,絕對是聚集了十分強大的陰邪之力,才能達到這種水平,我感到心裡一陣不安,難道是那個東西出現了麼?這麼快。就出現了?我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往房間裡走,速度很慢,盡量不讓裡頭的任何東西注意到我,這個時候我不但用了凝心聚魂的術法,還在自己的身上貼上了數張鎮氣藍符。
這是父親的筆記本上記錄的,如果想要隱藏自己週身的氣息,除了道行極深者用的那些隱形的法子,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鎮氣符,雖然效果非常有限,但是在關鍵時刻,卻著實是能救命的。我按照父親的法子這麼做。心裡也安穩了許多。
進入房間之後,我摸到房間的角落裡,在角落的一側撒上了鎮氣符符灰,又在門口燃了一張符。接著將事先準備好的蠟燭點上,放在門檻下,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手機手電,向四周照射。
慘白的光芒下,我看見,我進入的地方好像是廚房,一邊還有破舊長著蜘蛛網的農家爐灶,當初的講究和豪華已經不再了。這裡是真的變成一個無人居住的髒亂差的農家小圓了。我看見,那邊的灶台上,還放著幾罐調料似的東西,但是罐子裡似乎全是大大小小的蟲子,慢慢蠕動著,看起來無比的噁心,我強忍著心裡胃裡的不適把目光落到一邊,旁邊則是放置的刀具,刀具已經生銹了。
菜刀,剔骨刀,還有一塊磨刀石。
要不是有符紙,這個時候,我應該拿菜刀來防身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又把光打到了另一邊,另一邊也沒有什麼東西。就是我灑下的符灰,在牆角冒著大概只有我看得清楚的暗光。
我想著這裡應該沒問題了,就要退出門去。
可是,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見一陣金屬的撞響。
「誰?!」我本能的喊了一聲。
當然,沒有人應答,周圍安靜的可怕,這種安靜,更讓我覺得異常,我再次環視四周,而就在這一刻。我發現,桌上的刀子少了一把。我以為自己看錯了,連續看了好幾遍,發現,完全沒錯!菜刀不見了!這個時候,菜刀突然不見了。
這個廚房只有這麼小而已,如果有人衝進來拿菜刀我一定看得見,菜刀,怎麼可能憑空不見了?除非,那個傢伙根本就不在地面上,而在……
我猛地抬頭。
抬頭的剎那,我看見一張蒼老扭曲的臉,和我近在咫尺。
一個面目猙獰的老太婆,雙腳貼在天花板上,雙手耷拉下來,一隻手則拿著菜刀,那空洞的雙眼,密封盯著我,眼裡沒有眼球,只有黑洞,當我嚇得後退的片刻,老太婆發出了一聲嘶啞的「殺」聲,接著渾身一抖從天花板上跌落下來,穩穩當當的落在我面前,舉起菜刀就朝我砍來。我急忙用金剛符抵擋住了一刀,接著趕緊轉身就跑,一個趔趄跌出了門去,而就在我跌出門去的剎那,我腦瓜子裡一陣暈眩,一片混沌。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幻術,有人在對這個廚房裡使用幻術。
但是,我並沒有中招,雖說是一陣暈眩,但我並沒有跌入幻境裡頭,而是跌出了門外,那個老太婆想要追出來,卻在門口呼的一聲消失了,只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喊聲,我知道,她不是消失了,而是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這傢伙是囚魂與怨氣聚合而成的肉身鬼,雖然比一般的厲鬼強大,但是被怨氣力場束縛,活動範圍很小,她只能在那房間裡頭活動,卻不能去別的地方。
不過,剛才,到底是誰,是誰對我使用幻術,雖然沒有成功,但是讓我昏昏沉沉的,難道,是那個東西已經出現了?!我警覺的環顧四周,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農家院一側的草叢在動,看那運動的幅度,完全不像是風吹的,應該是,剛才有人站在那個位置,只是這個時候抽身離開了。想到這裡,我一個箭步就追了上去。
我追了數米,眼前,竟真的出現了一個人,但卻並不是活人。
那人平躺在地上,遠看似乎看不出什麼來,但近看,一切卻能瞭然。
他的雙眼被挖掉了,舌頭被拔掉了,牙齒被敲掉了,肚子也被剖開了,內臟甚至都被掏空了,但是,這些地方,卻又都用細線,細細密密認認真真的縫了回去,我強忍著恐懼,伸手扒了一下那人的肚子,發現裡頭塞滿了稻草,這個傢伙,居然活生生的被做成了一個布偶似的東西。我又扒開他被細線縫合的眼皮,眼皮子下的眼眶裡,也同樣塞著稻草。果然,我又晚了一步,那個傢伙,是利用地鐵的線路,從地下直接進入農家院裡的,而死者也是自己送上門來。
大概他早就已經開始殺人了,但是我卻沒有發現。
而當我進入農家院的時候,他的行動剛好到了尾聲。也許是沒有做好戰鬥準備,怕被我撞破逮個正著,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在我進入廚房的時候,對我施以幻術,想讓我在幻術的控制下,死在那個菜刀老太婆的手上。但是,幻術失敗了,所以他才愴惶逃走。我又看了看屍體,發現,腹部的針腳,好像並沒有其他地方那麼細密,這就更證實了我的猜想,他是作案到一半的時候被打斷的。
他必然沒有跑遠,想到這裡,我打著手電筒光繼續往前走。農家院旁邊的林子不大,那傢伙如果是從這裡的某個地方鑽到地下去的話肯定會有痕跡。
我走著,本以為至少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沒想到的是,蛛絲馬跡還沒找到,我旁邊的草叢裡就一陣沙沙聲,我吼了一句誰,但沒有人答應,那沙沙聲,卻也沒有停止,而是肆無忌憚的向我靠近過來,速度很快,我本能的一抬腳躲避,有個東西,擦著我另一隻腳的褲腿就衝了過去,又鑽進了草叢裡,沙沙聲漸漸變得遠了一些,繼而又轉了過來。
那東西,好像又掉轉頭朝我衝了過來。
這是誰麼?但誰好像不會這麼攻擊。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那東西再次朝我衝過來,速度極快,我趕緊跨不逃跑,我不知道是什麼,絕對不能輕舉妄動,逃跑的片刻,我抽出幾張黃色符紙,咬破中指施咒,燃燒符紙企圖調動旁邊紊亂的陰氣來攻擊那東西,但是那東西速度依舊非常快。
眼看著就要追到我腳後跟了,我生怕那傢伙有毒,猛地一拔天胎劍,翻身,一聲爆吼,一劍朝地上紮下去,那東西又是一竄,居然躲過了我的攻擊,竄到了旁邊的樹上,這時候,我才看清了。那是一隻手掌,一隻腐爛的手掌,手機手電光芒打過去的時候,我看見,他筋肉暴突,皮肉腐爛,還有白色的蛆卵聚集。和傳言的一樣,這只端掉的手掌,根部是燒焦的,而且就如同一隻蜘蛛一半,自己在樹幹上爬動,爬到了高處,突然朝我俯衝過來,我揮動天胎劍抵擋,那手掌的力量居然特別強,直接一掌打在天胎劍上,我一個趔趄,向後跌倒出去,還沒來得及站穩,就感覺腳下一陣鬆軟,整個人就跌了下去。
下頭居然有個斜坡似的地方,我立刻滾落而下。
剎那間,我彷彿明白了這是什麼地方,心裡居然有些興奮。宏諷丸巴。
當我滾落到底部的時候,手機飛了出去,落在前頭的開闊處,手機光朝上頭打過去,我看見,一個男人,正站在手機光芒所及的地方。我不由得抬起頭,從那人的雙腳處看上去。一個男人,一個中年男人,居然是一個我十分熟悉的男人。
我不禁失聲喊了起來:爸!
那人冷冷盯著我,表情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暖,說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頓時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在原地呆坐了半晌,看著我爸林乙同志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龐,不由得說道:我,我還想問你,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不是凶宅的下面麼?這裡怎麼會有……
「這些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不應該幫劉洋做事,不應該管這些事。」我沒有想到,林乙同志開口了,說的卻是這麼幾句話,這幾句話幾乎讓我崩潰。
我呆然了,我說道:爸,你在說什麼,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不該幫劉洋做事,什麼叫……這事情跟我無關,難道,難道你……這些事是你幫苦修道做的?
我把冷哼了一聲,沒回答。
我又說道:剛才對我發動幻術的人是你?對不?
「呵呵,用老子教給你的破解辦法來破解老子發的幻術,你也沒誰了。」林乙同志冷冷說。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有些瘋狂了,我知道我把可能和苦修道有關係,這沒什麼,但是,這次的事件,遠遠超乎了我的想像。要知道,這次的事件可是死了很多人的,我不相信我爸會狠下心去殺無辜的人,我不相信他會為了苦修道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調查這麼多,受制於人,逼著自己振作,不都是為了找他,為了讓他回來,為了問清楚他到底一切是怎麼回事麼?可現在這是怎麼了?他到底要幹什麼?我連續吼了幾句「你到底什麼意思。」
而林乙同志,就像是根本懶得理我,冷冷說:我再說一遍,這些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插手,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老林家,你這麼執迷不悟下去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低吼一聲,什麼叫執迷不悟,你才是在執迷不悟!
我爸搖了搖頭,不再理我,居然逕自朝黑暗中走去,我看不見他的身影,只聽見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我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撿起了地上的手機,朝他跑了過去。但是,我怎麼都追不上他。他腳步很慢,但是我怎麼跑都追不上。
這是縮地術。
我知道,而且早有準備,於是,我抽出口袋裡的鎮氣符,按照筆記本上的做法,燃燒,吟咒,引符,一會兒,我就衝到了我爸面前。
《詭咒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