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說實話,我心裡也非常著急,單憑冷勝那副惡人的面相,我非常相信他一旦發怒大有可能會把我給做了。可能在他這種人眼裡,殺一兩個人是非常正常的,而且順帶著可以提高自己在小弟們心中的威信。
我死死地盯著屋外的遠處,是的,我之所以望著屋外是有原因的,事關冷勝這邊是否出事。
冷勝家對面有一條河,而河對面則是一個村落。此時那個村落有好多房子都安上了燈籠,想來是為迎接明日中秋而準備的。
天色漸暗,突然有一戶人家走出一個男人,將掛在屋簷處的燈籠取了下來,然後將燈籠點亮重新掛了上去……
看到這裡,我立即收回目光,回過頭來看向冷勝:「如果你不想家裡出事,就先讓我畫一道符。」
「難道這會兒了你還想玩什麼花樣嗎?」冷勝落一剛落,突然便有一僕人打扮的女子慌慌張張從樓上衝了下來,一邊往冷勝這跑來,嘴裡一邊哭哭啼啼地喊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太太出事了……」
一聽這話,身邊的胖子突然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啪啪啪」的拍掌叫道:「哈哈,你丫的終於出事了,哈哈哈……」沒笑幾聲,發現自己是在冷勝面前幸災樂禍,乖乖的趕緊閉上嘴坐了下去。不過雖然是知趣的坐回去了,但是不管是胖子還是老胡,臉上明顯滿滿地都是興奮!
再說那冷勝,原本還是一副得意的表情,突然間聽到僕人這話,立即就滿臉的震驚之色,接著沖大家吼道:「還愣著幹嘛,快,準備車去!」說完,自己便提步就要往樓上衝去。不過被我立即給喊住了:「喂,你夫人想必不是犯病,若想救你夫人的話,就等我把符畫好吧!」
冷勝聽到我的話,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歎了口氣,轉身來到我的面前,抱拳深深作了個揖,對今天的事道了個謙,然後求我能盡快為他夫人畫一道符救命。
雖然今天發生如此多的事情,但是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我也不多話,直接吩咐冷勝取來筆墨筆,給他畫了一道靈符,然後將給他,讓他送上樓帖到他夫人的胸口上。
大概半個鐘頭後,冷勝從樓上下來了,一到我面前便拉住我的手使勁的搖,謝我救了他的夫人,說他的夫人已經醒轉過來了,再次將今天對我不敬的事情表示了歉意。當然,經過此事他已經對我是另眼相看了,他開始改口稱我為大師,然後吩咐下去,置辦好酒好菜,一來是要給我賠禮謝罪,二來是感謝我的救命之恩。
我告訴他,先別忙著高興,因為此事只是化解了一時,保不了一世。
冷勝一聽,再次驚慌了起來,問我這是為何,難道家裡進了凶神惡鬼不成?
第二十六章老虎吃豬風水局(上)
我搖了搖頭,心想單憑你一身的凶相,就不可能有鬼來搗亂,必竟鬼也和人一樣欺善怕惡。我說:「凶神惡鬼倒不會來你家,最大的問題是犯在了風水上。」
冷勝一聽,來了興趣,他告訴我,他這房子的風水是有請過台灣一位很有名的風水先生看過的。那先生說此處風水日後定能大富大貴,所以他們才選在此處建房的,而且因為冷姓在這個地方並不多,加上冷勝財大勢粗,所以他們這一支系的冷性族人最後都搬來了這個地方,而這個地方也改名為冷莊。
後來,的確也如同那風水先生所言,冷勝自打在這個地方建房安居後,他的事業做得更加大了,財路也越加的廣。不僅如此,他這周圍的族人也大都比以前富裕了許多。
聽完冷勝所說,我笑了笑,然後起身帶他往屋外走。
冷勝見我不說話,也沒反駁,於是糊塗了,問道:「大師,難道我之前請來的那風水先生看走眼了?」
來到別墅門口停了下來,我說:「那先生並沒有說錯,此處風水的確是能讓人大富大貴,但是卻有非常大的不足,不知是那風水先生沒有看出來,還是故意不說。」
「不足?望大師賜教。」冷勝雖然六十來歲了,而且還是黑道大哥,此時卻已是一副恭恭敬敬的姿態。
「我問你,你們族中是否每到春節或一些節慶日便會有人出事?」我對冷勝問道。
聽到這話,冷勝明顯一愣,隨之便驚訝道:「大師,您怎麼知道的?對,對,對,細細想來,我們族這些年來的確一到年關或節慶日便總會有一兩人出事。難道這也跟風水有關?」
我點點頭,指著遠處道:「在我初到此處時便已看清了此地的風水之勢,此處地勢似豬,而你們這冷家莊便正好建在了這豬的豬頭上。對於這個風水來講,你們冷家算是落在了吉位之上,大富大貴是不難的。」
「對的,之前那位風水先生就是這般說的。」冷勝急忙點頭道。
我笑了笑,接著指著對面遠處的另一個村落道:「可是壞就壞在了河對面,你看看河對面的地形是不是像極了一頭老虎?而對面那個村落就正好落在了虎頭之上,與你冷家這邊的豬頭正好兩隔相望。」
冷勝順著我所指的地置看去,接著一拍大腿叫道:「哎呀,平時從沒注意過這個,現在經您這麼一說,對面還真就如同一頭猛虎。」
見冷勝看明白了,於是我說:「對嘍,這在風水中就是指案上豬。等於是把你冷家這邊的這頭豬放在了案板之上,就等著老虎來吃,你說你們冷家能不出事嗎?」
這把冷勝嚇得不輕,想想看,一頭豬擺在老虎面前,那他娘的能好過嗎?所以冷勝是有驚又怕。
我接著說:「幸好河對面那頭老虎是頭瞌睡老慮,所以平時你們這對倒還算太平,但是一旦到了節慶之日,對面那村落將點燃的燈籠那麼高高一掛起,這就就好比猛虎開眼。那樣一來就壞事了,見到眼前的肥豬,你說它會不吃嗎?所以這也是為啥節慶日一到,你們冷家這邊就會出事情。」
我沒有嚇唬他,之所以今天我算到他或他家人會出事,一方面是因為他面相上顯現出了這一情況,另一方面便是我當時一眼就看出了此處的風水地形,加上正好看到座落在對面虎頭上的村落,家家戶戶都掛著燈籠。以類推斷,只要日落之時,對面村落將燈籠點著,那麼猛虎開眼,這邊一准出事。
當然,之前我也不可能真的就百分百肯定算對了,其中自然也有幾分運氣在裡頭,但是測算測算,本就是七分測,三分算,沒有推算,就得不出測卦的最終結果。
「去他媽的,我說怎麼每到春節喜慶之時,我們冷家這邊就出事情,原來全是對面那村子給害的。」冷勝此時已是又氣又怒,接著指著河對面的村落就對著手下大吼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將對面那些燈籠通通給我抄了,他娘的,這仇老子一定要報!」
我心中「咯登」一聲,他娘的,不會因為老子指明了一下風水缺陷,這個老傢伙就要去禍害對面的村民吧?那我罪過就大了。
想到這裡,我急忙喊住他的手下,轉頭對冷勝說:「你這樣做只會讓事情越來越複雜,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要想讓對面的村民不掛燈籠不動用硬手段,他們是絕不會乖乖聽話的。相信我,雖然玄學你是大師,但是應付這種問題,我自認為比你強。」冷勝道。
他娘的,你個老傢伙還非要讓我損陰德不是?我可沒曾想過指點幾句風水,便給外人帶來災禍啊。既然你要比狠,那我倒要看看你怕不怕,於是我說:「你若現在派人去倒亂,一旦動起了手,那麼後果你有想過嗎?」
「呵呵,大師想多了,在這塊地方還能有什麼後果發生,誰倒在我面前撒野就是自己找死。」冷勝眉頭動了動。
「呵呵,我自然不懷疑冷爺的威信,但是你要知道你們冷家一族這麼多人的性命可就捏在了對方的手裡,若是你動強惹火了他們,他們每日都將燈籠掛上,你們冷家能承受得起這個後果嗎?」我冷笑道。
你丫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對面每天掛燈籠,一天死一個,我看你們冷家是來的多,還是去的多。除非你丫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有娃兒降生,要不然不出多久就得死了個七七八八了。
果然,冷勝聽到我這麼說突然眉頭緊鎖了起來。這時那些手下問冷勝,還要不要去對面?冷勝對手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等等。然後轉頭問我:「大師,按您的意思,動又不能動他們,那如何是好啊?以前不知道此事那就算了,但是如今知曉了,我冷家總不可能就這樣讓他們欺負吧!」
的確,像冷勝這種黑道混了幾十年的人物,什麼時候會受過這種被人家捏在手裡威脅的滋味,現在若不是我在一旁勸阻他,別說是派人去抄人家的燈籠,就是將對面的村子全部強行遷走都有可能。
為了不讓他做出傷天害理之事,於是我說:「你若信我的話,你現在就去準備好紅包,然後你拿著紅包去對面的村裡派發,讓他們把燈籠給弄熄。」
冷勝一聽,滿臉的不情願。混黑道出身的他,若是混成這種求人的地步,那他還混個鳥啊?乾脆找根繩子上吊算了。所以,他當下便搖頭道:「不行,我冷勝可從沒有低聲下氣的時候,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我看大師還是安心在此處等等,我派人過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這事解決的乾乾淨淨。」
看來這種人不給個找回面子的台階,他是不會願意和平解決了。我想了想,告訴他:「此事動不得強,也不需要你低聲下氣的求於他們。」
「哦?拿著紅包過去求他們把燈籠弄滅,這難道還不是求啊。而且哪怕我這次拿紅包叫他們取下了燈籠,可是我不可能每年過年過節都跑過去求他們吧?」冷勝想到了以後的日子,所以份外惱怒。
「非也,你只要今日拿著紅包過去,將為何要他們取下燈籠一事的原委告知他們,他們若顧及到自己的行為會害人,自願把燈籠取下那便和平解決。若是依舊冷血無情不願取下燈籠的話,你也無需去求他們,直接帶人回來,我自有辦法讓他們來求你。」我對劉勝說。
「哦?大師沒有騙我?他們還會反過來求我?」冷勝很好奇,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會有如此本事。
我點點頭,叫他快點去準備紅包,趕緊送過去,省得又鬧出什麼麻煩出來。
在我的努力下,冷勝最後聽取了我的建議,吩咐下人去準備了一大疊的紅包,紅包裡裝得鼓鼓的,顯然數目不算少。他帶了十幾個人,然後便拿著紅包出了門。
大概半個小時候,冷勝怒氣沖沖地趕了回來。一見他這表情,我便知道事情辦的不順利,顯然是遇到了阻礙。
果然,冷勝一見到我,就告訴我事情辦得不順利,大部分人家根本不領他的情,紅包也不接,燈籠照樣高高掛著。
我詳細追問下去才明白,原冷勝因為混黑道的原因,向來充強好勝,不僅在整個北方極為霸道,就是對付當地人也是毫無收斂,所以得罪的仇人自然不在少數。而對面村子裡就有那麼幾戶人家,因為跟冷姓族人有些過節,之前因為冷勝的原因,所以也不敢如何,只能任冷家族人欺負。但是這會兒他們得知自己捏住了冷氏家族的命門,自然不會輕易罷休了。
冷勝一臉怒意的在我面前來回走了幾圈,然後就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若是大師沒有什麼好辦法,我可就派人過去把他們房子通通掀了喲。
看到他怒不可遏的樣子,我還真不懷疑他不會幹出這種事來。我急忙說:「別慌,既然他們因一點小怨而眼見著故意害人,那麼咱也就犯不著求他了。這樣吧,你現在就去尋一支工程隊來,咱們明天就在河上建座大橋。」
第二十七章老虎吃豬風水局(下)
「建橋?」冷勝頓時疑惑了起來。
我點點頭:「是的,隨便造棟石橋,還是鋼筋混泥土的橋都行。我保證對面村子的人到時會乖乖來求你。」
我沒有騙他,在風水中,凡是直衝而來的路、橋都是屬於槍煞的。特別是對於眼前的虎形地勢風水來說,如果在河上造一座橋,直衝向對面,那就好比在老虎的脖子上架上了一把劍,到時候別說這頭老虎想吃豬了,就是能不能活都是個問題了。
當然,冷勝是不會明白其中原因的,不過他雖然滿臉疑惑,但是還是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然後立即去安排人手開始著辦此事。
話說當晚,冷勝置辦了一桌宴席,甚是恭敬。這回不同於中午的宴席,這回老胡和胖子都吃得很開心。
晚宴結束之時,冷勝家裡來了一個陌生人,沒多久後,他慌張的回來對我說,族裡另一個人也出事了,求我再畫一道符救命,於是我再次畫了一道符交與那冷家族人帶了回去。隨後,冷勝派了一輛車,將我們三人送回了潘家園的店裡。
有了白天這次經歷,雖然受驚不少,但是我們三人的關係卻增進了一大步,這年頭,能為了兄弟連小命都不顧的,還真是很難遇見。也許,這就是緣份。
話不多說,次日一早,我們將店門一打開,便發現冷勝夾著根煙傻乎乎的站在門外。見我們開門了,對我們一個個打著招呼,顯得恭敬之極。我知道,他這是有求於我,八成是要我幫他操辦建橋的事情。
果然,他打過招呼後,便對我說,還得請我去選個建橋的具體位置。我點點頭,然後便上了他的車。
我吩咐冷勝直接開往河邊,沿著河邊一邊看一邊走,不一會兒後,我指著腳下說:「就這了,這兒是對面那老虎的咽喉之處,若這裡建橋,那麼對面的老虎就鐵定沒命,而對面那些人家自然也會不好過。」
也許有人會說,你丫的也太壞了,這不是造惡嗎,成心要讓對方的人出事。其實大家都誤會了,我之所以建橋,可不是真的要把橋給建起來,而是嚇唬一下對面的村民,好讓他們知道進退。
位置選好了,接著冷勝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便有工程車裝著鋼筋手泥往這邊趕來。先是造橋墩,然後再造橋面。不過直到下午,這邊第一個橋墩才剛造好,遠處便來了一大批人,騰騰地直衝這邊趕來……
帶頭的是一位老者,一到近前便找到冷勝,請求他能不在此處選址造橋,說這樣對他們那邊不利。
冷勝一見果然如我之前所言,他們真的反過來來求他了,滿臉的得意。起初是對來人發怒,怪他們昨晚在明明知道掛燈籠對冷家有妨礙的情況下,依舊不取下燈籠之事表示強烈的不表,然後就是強硬的態度告知他們,這橋老子建定了。
這把老者嚇得不輕,而老者身後有些年輕人則被點燃了怒火,回罵道:「你一定要建橋的話,我們就天天掛燈籠,看誰怕誰!」
冷勝面色極為惱怒,回道:「好啊,我倒要看看哪邊死得快。」
這回老者急忙壓住身後的年輕人,對冷勝作揖對昨晚之事道了個歉。然後說如果真這樣下去的話,兩邊人都不會好過,這又何苦呢。所以請求冷勝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兩邊化干戈為玉帛,從此他們以後再不掛燈籠,只希望冷家這邊也別再興起這建橋之事了。
冷勝想了想,覺得面子也算找回來了,而且老者的話也有道理,於是便點頭答應了此事。於是乎,這事便這樣和平的解決了。
再到後來,他們兩個村子隔河相望,每逢年過節冷勝便會派人到對面派發紅包,而對面的村民們也知趣的從來沒有掛過燈籠,哪怕是過年時小孩買來玩的燈籠,那也是沒有燈蕊的。
傍晚,在冷家用過晚飯後,冷勝派車將我送回了店舖。一進店舖,發現店裡已經改頭換面了,原來這一整天老胡和胖子都在忙著收拾店舖,哪裡沒去,就是為了給我騰出一半的店舖,好讓我開個道館。
胖子見我回來了,便走過來指著眼前的變化笑道:「咋樣,還行吧?」
只見騰出來的那一半店面,已經裝修都的差不多了,接待客戶的古式紅木長排座椅、紅木仿古辦公桌等一應俱全,而且在靠牆的那一邊還有一供桌,供桌上供著一尊銅質的天師像。真是高檔、大氣、上檔次啊。
我說:「不是說好我在二樓開道館嗎?咋給我搬到樓下來了,不會影響你們生意呀?」
胖子說:「影響個啥,反正我們又不真正靠開門做生意賺錢。」
這時,老胡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屋便叫我一起去外面吃飯。我說吃過了,不去了。
要知道他們二人可是人品差,酒品更是缺德,和他們吃飯喝醉簡直就是自己找虐,讓你只知道怎麼去的,不知道怎麼回來的。
想起上回初到北京時,老胡二人請我吃飯的場景我就頭大,真是那夜不堪回首啊。無奈二人臉皮夠厚,怎麼樣也要拉著我去。
我說:「我剛吃過了,哪能再吃得下呀?」
「我早就餓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呀,都快六點了,可是老胡非要等你。麻利的,快點一起去喝一頓。」胖子上來幫腔,一副走狗嘴臉。
一聽他們二人都等自己一天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辭了。就這樣,半推半就我跟他們出了門,不過我不忘一邊跟他們談條件:「我先說好了,陪你們去可以,可是今晚我可不喝酒了啊。」
「不喝不喝,你放心,你以為酒不要錢啊。」老胡一邊推搡著我,一邊好不要臉的說道。
就這樣,我這個苦命的山裡娃身不由己的再次被他們二人推上了酒桌。
來到了飯店,老胡二人便開始點菜,這菜還沒上桌,兩瓶白酒便上了桌。看到眼前的白酒,我就想掉頭逃跑,看這場面這兩丫的又要大幹一場了不是。
一見我要逃,老胡首先把我給按住了:「你上哪去呀,酒都上了,難道還有躲的道理。要知道這裡的酒水可不能退的,你這不是成心想要浪費我們來之不易的血汗錢嗎?」
「這兩瓶酒多少錢,我買了。」我說。
「一萬」老胡幹淨利落的回道。
我翻了個白眼,現在別說是一萬了,就是一千我都掏不出來。當然,我也知道這兩瓶酒不可能這麼貴,這是老胡故意不讓我走。
胖子說:「都來了還走啥呀,先等等,還有一位朋友會來,讓你也見見面。」
還有一位朋友?我心裡疑惑之時,突然包間的門開了,一位比胖子還胖的男子走進了包間,只見他肥頭大耳,脖子上戴著一根粗壯的黃金項鏈直閃瞎我的雙眼。
他娘的,這是土豪還是暴發戶呀?怎麼老胡他們都認識些這種人呀。
一上來,這肥頭大耳的男子便從衣服袋裡掏出一個金色的盒子,從盒子裡頭拿出一張金黃色的卡片,笑容可掬的遞給了我。
心想這土豪難道是見面就要給我發金卡嗎?想到這,我急忙起身將卡片接了過來,一看,他娘的,這東西壓根不是黃金做的,上面還寫著名字和電話呢。
男子說:「我叫朱一虎,這是我名片,以後有啥好東西都可以打我的電話,我一次高價收你的。」
這時我才反應了過來,這他娘的就是一個專收黑貨的古董販子啊。
《術士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