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我恩了聲,正要出門時候卻覺得不對勁,我又沒說江重業出了什麼事情,他怎麼會猜測到火葬場那個可能是江重業?
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提前知道了江重業出了什麼事情,這事兒九成九就是血衣門做的。
思索一會兒後回頭冷冷看著鍾大千,說:「今晚上有事,先不去了,明天再去。」
鍾大千拿著玉石也冷冷笑了起來:「不去怎麼行,你不去,我們怎麼剝你的皮,你知道你身上的皮是誰的嗎?你知道你身上的皮有多金貴嗎?」
第一百五十一章和陰司勾結
鍾大千如同吸食了毒1品般,眼裡透著半點猩紅,面目全是貪婪,本是一個穩重之人。這會兒卻能看見他嘴角的哈喇子!
他走過來貪婪上下打量著我:「這塊玉雖然珍貴,但是始終是有價的東西,而你身上的皮,是無價的,無價的知道嗎。」
我身上的皮是王鵲的,而王鵲的身份是我爺爺的徒弟,我將這張皮穿戴在身上。完全感覺不出它的珍貴之處,只有詭異和恐懼。
鍾大千這種眼神著實有些恐怖,還有些變態加噁心,我一拳過去:「滾開點。」叉序叉血。
被一個糟老頭子這麼上下打量彆扭得很,推開了他,鍾大千退後了幾步,將手裡的胭脂盒放在了旁邊的茶几上,然後從背後取出了一把長約十來厘米的小刀,滿臉笑意:「來吧,來吧,讓我剝了你的皮,有了你的皮,我們血衣門就能稱霸湘西了。」
我摸了背後金錢劍一下,喊了聲:「等一下。在你剝皮之前,我有兩個問題。」
「問吧,問吧,沒有遺憾的皮肉才是最好的,不帶任何雜質。」鍾大千停下說。
我問:「江重業在哪兒?」
鍾大千回答說:「江重業的皮也是好東西,做成血衣穿在身上,就算是那些正道門派的長老也不敢小覷我。不過你的皮要是穿在身上,就算是那些正道門派的首領也得給我退開,血衣門這麼久,終於迎來了希望。」
我比較關心江重業,畢竟剛才被車撞的那一下我是看在眼裡的,血飆了一地,就算不死。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現在也差不多了,就問:「江重業,他死了嗎?」
「沒有,他是宿士派分觀的觀主,有神靈護身,就算我們要對他動手,也要等他身上神靈退去了才敢下手。」
這樣我就鬆了口氣,接下來該關心自己了,不過沒有立馬反抗,現在鍾大千正處在激動的狀態,這種狀態最好問出一些秘密來,就屏住呼吸繼續問:「我身上的皮,到底有什麼特異之處?」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鍾大千說完就拿著小刀過來了,到我面前正要揮刀下來。我忙退後,想要出去,外面幾個大漢卻將門關上了。
現在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鍾大千揮刀呼呼向我過來,距離我還有幾步時候,我突然笑了笑,並指念起來:「天蒼蒼,地皇皇,拜請桑植陰差到壇前,踏飛龍在雲天,鐵鏈鐵鎖隨吾身,**童子攝魄童郎,陰差陰將隨吾旨令,擒魂捉魄不得長生--奉川城隍陳浩敕!」
念完後這別墅周圍刮起了呼呼風聲,陣陣陰風吹得窗子光當作響,鍾大千猛愣住,頗為吃驚:「你是城隍?養蠱的人怎麼可能當城隍?」
蠱術雖然可以救人,但是人心躁動,現如今養蠱之人大多心術不正,死後到了陰司怕是會直接下地獄受刑,不會擔任任何陰司的職位。
這紙城隍任令還是奉川原司殿吳天瑞給我的,因為挑戰中斷,這紙任令就留在我這裡了。
敢一個人來這裡,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紙任令書為後台,奉川那邊的城隍雖然管不到這裡,但是陰司的官職各地相通,我可以在這裡借一些陰差,到時候還他們人情就是了。
「誰說養蠱的不可以當城隍?」我笑說了一句。
而這時候正在附近執勤的陰差這會兒已經趕到,從各種牆縫進入這裡,見屋子裡兩人後問:「誰是城隍?」
我拿出了這紙任令書:「我是,幫我拿下他,回了奉川再感謝你們。」
鍾大千雖然驚奇我是城隍的身份,但是也僅僅只是驚奇而已,見這些陰差要上去拿他,喝了一聲:「誰敢上來?桑植司殿都不敢來我血衣門撒野,你們一些個小小的陰差也敢上門?」
說完突然過來將一個陰差掐住,用力一捏,那陰差只慘叫了聲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其他陰差被嚇退幾步,馬上揮出鐵鏈就要上去拿人。
而這時候,門外再傳來聲音:「都住手。」
陰氣翻騰,凍得人直打冷顫,一中年男人從門縫中進來,他一進來,陰差紛紛行禮喊了聲:「張司殿。」
桑植縣司殿,跟吳天瑞一個等級的,他到後就是訓斥:「誰讓你們來這裡的?都給我滾!」
這些陰差說:「是這位城隍……」
「滾!」這張司殿脾氣很大,陰差才開口說話就被他罵退出去了。
我已經看出來了,鍾大千和這個張司殿有勾結,情況對我很不利,沒了陰司的支持,我就只剩下張嫣他們了。
鍾大千和這個張司殿並沒有做交流,多半是為了避嫌,而這個張司殿隨後將目光放在了我身上:「你是奉川城隍?」
我點頭說是,這司殿然後冷冷說:「桑植的事情有我們桑植司殿來管,奉川的城隍怎麼管起我們桑植縣的事情來了?」
從當了陽間巡邏人之後,我就開始瞭解陰司的規則制度,如果我做為城隍,是有資格在這裡尋求他們的幫助的。
張司殿見我有些不大滿意看著他,就說:「不是我們不幫你,而是我們嚴格執法,現如今沒有證據,我們是不能隨便抓人的。況且,不管什麼地方的城隍,見了司殿都得行下屬之禮,你太無禮了。」
鍾大千一臉戲謔看著我,連桑植縣的司殿的關係他都打通了,在桑植縣血衣門豈不是無法無天了?!
鍾大千開口說:「張司殿為人公正,佩服。」
張司殿和鍾大千相視一笑,張司殿說:「我就不打擾鍾老爺做正事兒了。」
說完離開了這裡。
這尼瑪勾結得也太明顯了點吧,我聳聳肩,將城隍的任令書收了起來:「看來我是死定了。」
鍾大千點點頭,眼睛迅速變成了青色,我馬上就愣住了。
他不是活人嗎?活人怎麼可能出現鬼魂的特徵?
不過隨後注意到了鍾大千身上衣服,衣服的內側縫的是一層皮質東西,上面畫滿了符文,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他們也是請了鬼神上身,但是用人皮衣服將鬼神之力壓制了下來,這就相當於完全控制了鬼神,難怪偌大一個門派,從白天進來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一個鬼魂,原來早就被他們封到了身體裡面。
我摸了摸扳指,張嫣被我放了出來,一出來,張嫣眼睛就變成了紅色的。
張嫣在鬼市汲取了一些鬼力,現在已經和代文文一個等級的了,變成紅色後,馬上將我護在身後:「你站我後面。」
張嫣身上比以前冷了一些,不過還是一樣靚麗。
我走到她旁邊:「一起上!」
我說完就一腳向鍾大千的手腕踢去,正中他手腕,將他手上小刀踢掉落在地上,張嫣身體輕盈一躍,到了鍾大千的身後,以她瘦小的胳膊卡住了鍾大千的脖子。
鍾大千說了句:「竟然還有一隻紅眼女魅,看來你不只是養蠱人,還是養鬼人。」
我現在鉗制住他一隻手,另外一隻手空閒,他往後一伸就講張嫣提了起來,轟地丟到了牆壁上,裝得我心疼不已。
又是一腳將我給踢開,我現在對疼痛的感覺不大,扭頭問張嫣:「沒事吧?」
張嫣搖搖頭,眼裡猩紅更濃了一些,又迅速上去,一腳踢向鍾大千大腿位置,鍾大千卻抬腿一腳踢在了張嫣的腹部,再降張嫣踢翻了出去。
這是我第一次對陣青眼級別的存在,越到上面差別越大,我和張嫣聯手都沒有還手之力,張嫣被踢倒在地,面色異常痛苦。
通常來說,鬼魂對疼痛的感覺更甚於**,我馬上掐破了手心,等血流出後過去扶起了張嫣,伸手過去摸著張嫣小腹念起了那法咒。
以前頂多只是牽牽手,這次摸到小腹,張嫣有些尷尬,不過我在念法咒後她還是微微笑了起來,我無語說:「還笑,都什麼時候了。」
張嫣這會兒俯身過來低聲說:「一會兒我先卡住他,你從窗戶走,我馬上就來找你了。」
想都沒想,這被我拒絕。
鍾大千又撿起了地上的小刀,過來就在我手臂上劃拉了一刀,見血後張嫣臉色突然冷了起來:「你去死。」
從沒見張嫣這麼暴戾過,舉起旁邊數十斤重的椅子就砸了過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第一次開槍兩章合一
張嫣這一椅子出其不意,鍾大千來不及閃躲,只能用手臂阻擋,連椅子都被砸爛了。可想而知鍾大千手臂得受多重的傷。
張嫣這會兒好似癲狂了,砸完椅子又要衝上去,我一把拉住了她:「你這妮子瘋了呀,退下,我來!」
說完開始掐起了井五陰決,再腳踏起了五陰步,嘴裡念:「拜請五鬼陰兵聽吾號令。急急出門,天元生地元主,收斬鍾大千三魂七魄為主,急急如律令!」
一念完,我身體就虛脫了,汗如雨下,而鍾大千卻猛呆滯一下:「這是五鬼攝魂術?」
我哼哼笑了笑:「好好玩兒吧你。」
話音落定,五個奇形怪狀的影子從門縫擠了進來,我指了對面鍾大千一下,鍾大千連連後退,五鬼就是五瘟,只要被沾染身上就要出問題。
我現在雖然施展出來了,但是維持的時間沒有多長,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到了門口。一腳將們踹開,張嫣迅速將門口兩個漢字給撂翻了,然後拉著我逃離這裡。
到了足夠安全的地方,張嫣才拍拍胸脯說:「好危險,嚇死我了。」
張嫣年齡雖小,但發育正常,我這會兒自然是看著她身體最為靈動的地方,張嫣見我目光不對勁,立馬就有所發現,小臉兒通紅,停止拍動,轉移話題說:「江大哥怎麼辦?」
確定江重業是被血衣門抓走了就好辦了,馬上召來了烏鴉。讓它們在這附近找起了江重業的生魂,沒多久,烏鴉返回,我們跟著烏鴉前進,在桑植的火葬場見到了處於昏迷狀態的江重業。
術業有專攻,江重業研究風水,不研究法術,自我保護這方面連我都比不上,這會兒這淒慘模樣,我看了還挺心疼的。
這邊兒有幾個血衣門的人守著江重業,我和張嫣到了後將這幾個血衣門的人撂翻,我背著江重業迅速到了醫院。
醫院是公眾場合,血衣門就算勢力再大也不敢在這種地方明目張膽地來,江重業因為失血過多,現在急需搶救。我被醫生通知去交錢,可我身上哪兒有錢,用搶來的李家青的手機,打給趙小鈺尋求幫助。
趙小鈺現在已經到了桑植縣。但是這次是因為公事來的,所以不能第一時間來見我們,這會兒還在局子裡完成一些手續,問了我們的地址後才趕來找我們。
得知我們在醫院,很是緊張地過來,因為是警服,醫生護士都很詫異看著趙小鈺,趙小鈺過來就在我身上摸了起來,我被摸得有些尷尬,就說:「回家咱倆再摸,現在人多呢。」
趙小鈺拍了我一下:「攤開手給姐檢查檢查,看看受傷沒。」
我無奈攤開手臂,他查看一陣後才看見我衣服邊上的血跡,這是剛才鍾大千用小刀刺傷的,傷口不大,甚至都不用上藥。
趙小鈺看見後卻問:「這誰做的?」
以趙小鈺的性格,要是告訴她了,還不得拿著槍去血衣門血拼?就說自己刮傷的,趙小鈺這才罷休,我之後找她要來卡去付了住院的錢,然後在這裡等待了起來。
凌晨兩點二十一,醫生出來,得知已經控制住了,我們才鬆了口氣。
現在還在昏迷狀態,醫生建議我們先回去,呆在醫院我也熬不住,就跟醫生交代了,除了我們,不管誰來帶走江重業,都不能同意。
返回酒店,那服務員小哥依舊站在櫃檯前,見我們進來倒是有些詫異,現在江重業的房間空著,也不需要再另外安排房間了,趙小鈺先跟我進屋了,向我瞭解起了之前李家青和鬼見愁的事情。
等我說完,她取出了幾分資料:「這是我查到的一些資料,你看看。」
兩份資料,一份是李家青的,一份是鬼見愁的。
兩人已經被通緝很久了,趙小鈺這次來也並不是專程為了我過來的,而是上面派她來協助處理這兩個人的事情,如果抓住了,回到奉川,趙小鈺就絕對不會是見習警員了。
這是一個機遇,趙小鈺如果想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這種機遇就必須要抓住,這些資料對我並沒有什麼幫助,而趙小鈺這會兒給我看了另外一份資料,他拿出了一張鍾大千和警局人員合照的照片,說道:「陳浩,你知道這個人嗎?」
鍾大千我自然知道,剛才還交過手了,點點頭。叉序妖劃。
趙小鈺說:「剛才我在局子裡看到了這人的照片,想起一件事情來,小時候在我手上可刺青的就是這個人,我向局子裡的人問這人身份,他們都含糊其辭。」
我愣住,這誤打誤撞還把可刺青的人給撞出來了?
「你確定?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距離奉川縣可得將近一天的路程呢。」我說。
趙小鈺很確定地回答:「肯定沒錯,就是這個人在我身上刻上刺青的。」
如果是鍾大千的話就麻煩了,血衣門邪乎得很,不會這麼平白無故就在趙小鈺身上刻下這麼些東西。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用手機將照片拍下來發給李琳琳,並問她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因為李琳琳手腕上也有同樣的刺青,如果是出自同一個人的話,鍾大千很早以前就將手伸到奉川了。
李琳琳跟代文文不同,她不喜歡用短信交流,有話就當面說了,短信發過去後不久,李琳琳打來電話,問了句:「照片上的人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