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王浩文笑著應下,扯了脖子處的白色領結,為我擦拭腳底板,再替我把一雙鞋子給穿上。
王浩文這動作,再引來他媽媽的咂舌聲,說王浩文這寶貝女朋友的樣子,甩出他爸爸幾條街。
「怎麼又在講我的壞話。」王浩文的爸爸也走了過來,接上王浩文媽媽的話茬。
「我這是實事求是,以後跟著你兒子學著點。」王浩文媽媽挽上其老公的胳膊。
一起去往王浩文家裡,我吃過午飯,立刻就尋理由離開。我實在是受不了王浩文媽媽的熱情,簡直是讓我服不住節奏。
王浩文先送我去往禮服店,我在禮服店的存儲櫃裡取了我的背包,換上之前我自己的衣服。
禮服店對售出的物件有免費清洗服務,我也就把換下的一套給放在禮服店,只等得空時候再過去取。
接下來的目的地,自然是王大郎香裱店。
我拒絕了王浩文所講在香裱店的繼續陪伴,並告訴王浩文,今天我已經去過他家,那麼,原定的週日下午去他家的約定取消。
王浩文無奈點頭,並沒有繼續糾纏。
等王浩文駕車離開,我鎖了香裱店的店門,去往二樓用紙人隱匿術做法供奉剪紙紙人以及做法供奉白紙。
晚上十點多,我從香裱店出來,準備回返租住地方。
從我開始用紙人隱匿術做法供奉剪紙紙人,我每天需要在香裱店花費的時間,只做法就足足要九個小時。
這樣的時間花費和體力消耗,讓我只感吃力。
做法供奉剪紙紙人抑或是白紙,在哪裡都是可以進行。
紙人隱匿術做法供奉剪紙紙人,無需香火一直供奉,只需要在做法時候點燃香火即可。
做法結束,剪紙紙人可以隨意帶往任何地方,下一次的做法供奉,可以點燃香火隨地而為。
第二百三十一章粉墨登場
做法供奉白紙,對於場地選擇方面也無特殊要求。只是,白紙是不能夠離開。做法所選用的第一地方。
做法供奉白紙,要求時限內香火不斷,白紙待在第一次選定的地方,不移不動。
如此,我倒是可以做法供奉了白紙之後,再回去租住地方做法供奉剪紙紙人,也省的夜半獨自回返租住地方。
只不過,租住地方遠沒有香裱店的環境清靜,做法供奉剪紙紙人,容不得半分差池,我的想帶剪紙紙人回去租住地方做法供奉的念頭,一經萌生,就被我自己給熄滅了。
站在路邊等待出租車時候。我心裡暗忖,吳喜兒已然回國回到FZ市,卻是到今天還不曾出手,是她這次回國本就志不在我,還是她有大招在後面等著我。
就在我心緒不定時候,一輛出租車在我不曾招手情況下,停在我的面前。
「坐不坐車。」副駕駛側的車門打開,裡面的人開口問詢。
「不坐,謝謝。」那發音打斷我的思索,我瞟一眼出租車裡面的人,瞬間身體繃緊,後退兩步,斷然拒絕。團吉女劃。
如此近距離的靠近,我竟是看不清晰裡面那人的臉部,這樣的情況。讓我只感詭異。
當然,這不是我拒絕搭乘眼前出租車的單一理由,我拒絕的另一理由,是那人的聲音,完全是吳喜兒口中那文豪的聲音。
「你站在這裡不是打的麼。」那所謂文豪,並沒有就此離去。
「不是。我在等人。」我戒備望著車內的人。
為表真實,我拿出手機佯裝打電話,衝著手機問,怎麼還不過來接我,然後再說,三分鐘不到的話以後都不用再聯繫我。
那文豪在我佯裝打電話時候。盯著我猛瞧,在我把手機裝進口袋後,關了車門,駕車徑直離開。
看著那車離開,我長舒一口氣同時,皺眉這文豪今晚的粉墨登場,宣佈的就是吳喜兒要開始對我動手。
這文豪不會是無緣無故開一出租車如此巧合的和我遇到。他必然是一直在窺探時機。
我想不明白,今晚從他出場到他退場,他除卻力邀我搭車,並不曾對我動手,那麼,其目的到底是所為哪般。
難道說,他在我無所覺情況下,已然對我出手了麼。
我收心斂性感知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並無異狀。
這個時候,又有一輛出租車經過,我擺手叫停,乘坐出租車回返租住地方。
回返租住小區,一路也並無特殊。
沿著樓梯上樓時候,我習慣性在到了三樓拐角就拿出房門鑰匙。
立定房門口,我拿著鑰匙去開門,當我的手伸到一半,我就頓住了動作。
房門的門把,透著淡淡鬼魂氣息。
我四處打量,目所能及處,並無鬼魂出沒。
即便是我沒發現周圍有鬼魂出沒,且門把上的鬼氣只是淡淡,因為有了今晚上那文豪的出場,我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我仔細打量那門把,終是發現,在門把的背側,貼著一張窄窄小廣告。
那小廣告貼的位置很是隱蔽,且小廣告除卻過於窄小亦和普通小廣告沒有多大差別。
我皺眉盯著那小廣告,以期能發現點什麼。
我清晰的記得,今天我離開家的時候,這門把上並無任何多餘的東西。
小廣告靜靜的貼在門把後側,其本身並不曾外溢鬼氣,我也窺不破其內裡到底是何種狀態,真的就如普通紙張一樣。
沒有誰會扯淡張貼小廣告到如此位置,即便我沒發現小廣告與普通小廣告有何區別,我也確定,這張莫名多出來的小廣告,必然是門把散發淡淡鬼氣的根由。
既然有人把這小廣告給貼在如此位置,必然是不想被我窺破,想讓我碰觸到它。
我在腦海裡快速搜索著有關泰國降頭術的知識,直接忽略我之前瞭解到的如何破解泰國降頭術的方法。
我之所以直接忽略破解降頭術的方法,是因為,泰國降頭術的破解之法,對於我而言,我此刻是怎樣都無法達成。
破除除防禦降頭術的方法,不論哪一個道行深淺的降頭師都會。
但,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所有中降頭術的人,都須要去找降頭師,甚至懼怕降頭術的人,也要去請教降頭師防禦降頭術的道理。
只不過,有時術法高深的降頭師,所創作的降頭術,除他本人之外,往往無法可解。這種情況下,如非知道是某個特定降頭師下的降頭,並親身前去哀求他解救,往往成死症而不可救藥的。
我腦海了搜索有關泰國降頭術的知識,拘捕舊鬼術這幾個字,驀然跳入腦海,讓我頭皮發麻。
拘捕舊鬼術,是降頭師在三更半夜時,到樹林中作法,用玻璃瓶拘裝鬼魂待用,不論是準備去往地府途徑此處的鬼魂抑或是遊蕩此處的孤魂野鬼,只要是降頭師有能力降服的,一律拘捕。
鬼魂被拘捕之後,經過秘術處理,再由降頭師隨意將一物唸咒,使鬼魂附托其上,然後拋至敵方時常出入處或家裡使敵人接觸到,鬼魂則乘虛而入敵方之身。
那樣的鬼魂趁虛進入敵方身體,是瞬間事情根本不會給敵方任何的反應時間。
倘若敵方沒有佩戴抵禦鬼魂侵體的物件,抑或是所佩戴物件的法力不足以抵制其上附托的鬼魂侵體,那就只能落下被那鬼魂侵體的下場。
一旦那樣的鬼魂入體,敵方自身的魂魄將會立刻遭受吞噬,敵方將會由此而發狂。
從碰觸到發狂,中間的時間間隔,只是幾息事情,根本不會給人施救的機會。
那附著有此類鬼魂之物,除卻降頭師本人知曉其真實,甚少人能窺破其上有附托的鬼魂,這也就是拘捕舊鬼術,作為泰國降頭術中的一種,最讓人防不勝防最可怕駭然之處。
這樣的降頭術,能讓人不經意中招且發作迅猛,吳喜兒那方的初一出手,就如此狠辣,果決是想分分鐘置我於死地。
今天晚上,我能識破這門把上的異狀,實屬不易。
臥了個大槽,我不就是解決了吳悅兒這個無妄之災,竟是還牽連出如此後續,盯著那窄窄小廣告,我內傷嚴重。
泰國降頭術,其再詭秘再厲害,多數情況下,無外乎是通過讓人直接碰觸抑或下藥給人讓人中招,只要管好口和手,謹慎小心,即可防備。
我無法窺破,窄窄小廣告裡潛藏的鬼魂是何種級別,自然是不敢輕易出手,畢竟,我脖子上掛的小玉葫蘆,只能讓我的身體抵禦到厲鬼以及厲鬼以下級別鬼魂的傷害。
我從陰珠裡召喚咕仔出來,告訴咕仔,我家門把上的異狀,問咕仔,是否可以窺破,窄窄小廣告裡,潛伏的鬼魂是何種級別。
我有一雙陰陽眼,我是一個陰緣人,但我畢竟是人類,可咕仔不同,咕仔作為鬼魂類等級最高的鬼靈,其必然是能窺破許多,我無法窺破的有關鬼魂事情。
「冉姐姐,這裡面只是普通陰魂,數目雖然較多,但對你也不會造成傷害。」出來陰珠的咕仔,只瞟一眼那窄窄小廣告,就給出了答案。
聽到咕仔所言,我放下心來。如此,窄窄小廣告並不能對我造成傷害,我不用懼怕那裡面的鬼魂會侵入我的身體讓我瘋癲。
「這是誰弄的啊冉姐姐,做工這麼巧妙,完全都把鬼魂的氣息和形態給遮掩了起來,冉姐姐也是窺不破小廣告裡面的實情吧。」咕仔皺眉盯著那小廣告,繼續發音,小手徑直伸向那門把後側的小廣告。
看到咕仔動作,我連忙發音制止。
雖說咕仔和我碰觸到那窄窄小廣告都不會怎樣,可那畢竟是出自泰國降頭術的一種,怎樣都是讓我心生膈應,能不直接碰觸還是不要直接碰觸的好。
我的發音卻是已經來不及制止咕仔動作,咕仔的小手,避無可避碰觸到那窄窄小廣告,直接把小廣告給撕了下來。
完成這動作後,咕仔對我解釋,門把上的小廣告必須要處理掉,任由其貼在上面早晚都是會害到人。
咕仔說,我因為身帶小玉葫蘆,碰觸到小廣告會擊打得那欲侵體的鬼魂逃逸,那樣太過便宜小廣告裡潛藏的鬼魂,不過,他就不同。
身為鬼靈的他,碰觸到這類物件,不但不會受到傷害,還能防止鬼魂逃逸。
聽到咕仔的話,我不禁訝然,追問咕仔,他是如何做到空手就能防止鬼魂逃逸的原因。
咕仔得瑟抬高下巴,踮起腳尖貌似想俯瞰我,卻是因為其個頭實在是小,怎樣都是無法達成所願,只能招手讓我降低高度,說這樣才會給我解惑。
我白了咕仔一眼,蹲下身子,讓咕仔盡情俯瞰我,給我解惑。
咕仔笑的眉眼彎彎,給我講,他依仗的是身為鬼靈本身的威懾力。
天地萬物,是有高低貴賤之分的,不承認都不行。尤其是鬼界和妖界,更注重等級之分。
低階遭遇高階,除了俯首稱臣,剩下的就是冒險一決高低。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悲咒水
咕仔說,高階對於低階的威懾力,是與生俱來無法言表的。
當他從陰珠裡現身出來之後。就一眼窺破,窄窄小廣告裡隱匿的鬼魂,看到他後是恐慌瑟瑟模樣。
咕仔講到這裡,把手中的窄窄小廣告給團成一團,伸手示意我把鑰匙給他。
我把鑰匙遞給咕仔,咕仔交代我原地等待,就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我依言站在原地,看咕仔走進房子後,站在黑漆漆客廳目光四處打量一會兒,才開了燈,說房子裡暫時並沒有發現諸如小廣告類物件,我可以放心進去。
我進了房子之後,咕仔問我。我這是又得罪了哪個,才召來這禍端。
聽到咕仔問詢中的又字,我鬱悶到吐血。
在我最後一次對陣吳悅兒鬼魂時候,咕仔為救我替我以身擋了那胎盤的襲擊後,重傷昏迷很久,他對於吳喜兒後續對我的糾纏並不瞭解。
我為咕仔講述有關吳喜兒的事情,告訴咕仔,吳喜兒這次回國,還帶來一個泰國人,那泰國人今天晚上還冒充出租車司機,力邀我乘坐他的車。
我對咕仔坦言,我到現在還沒明白,那泰國人力邀我乘車的原因。
我指著咕仔手心裡那小廣告紙團,告訴咕仔,那就是泰國降頭術的一種。名為拘捕舊鬼術。
我搖頭泰國降頭術的防不勝防,感慨吳喜兒也是個實在人,對我太過念念不忘,標準的咬定青山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