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等我講完,咕仔說。我所提到的泰國降頭術對於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存在,問我那泰國降頭術和苗疆盅術的區別在哪裡。
咕仔的問題,讓我為咕仔在心中點贊。
咕仔只單憑此拘捕舊鬼術,就能發現泰國降頭術與苗疆盅術是有關聯的,這樣敏銳的洞察力。如何能讓我不為之點贊。
我為咕仔詳解,我瞭解到的有關知識。
我告訴咕仔,苗疆盅術發展而來有苗疆降頭術,而苗疆降頭術傳入東南亞與泰國一帶後,其被引申發展更上一層樓且氾濫成災,從而形成別具一格的泰國降頭術。
「冉姐姐,所謂萬變不離其宗。我想,只要我們以預防苗疆盅術的方法,來做好防備,即便是泰國降頭術再防不勝防,也是可以化解的。」咕仔聽完我的詳解,額心稍微舒展開來,只是小臉還是有些繃。
「咕仔,這說的容易做起來難,我對苗疆盅術也是知之甚少。」我輕聲歎息。
「冉姐姐,你可會製作大悲咒水。」咕仔表情嚴肅的問我。團吉巨巴。
我不明白咕仔問詢這問題的原因,如實搖搖頭。
「我來教冉姐姐如何製作大悲咒水,冉姐姐一定要聽好了,不容有半點紕漏。」咕仔把其手心裡的小廣告紙團塞進腰帶,盤膝坐在沙發上。
我點點頭,示意咕仔開始講。
咕仔告訴我,要製作大悲咒水,要先做好準備工作,那就是要先淨手漱口,然後準備開水一杯,不拘涼熱,於觀音菩薩像前敬香以求加持。
隨後就是儀軌,儀軌分七步。
第一步為懺悔。
口中誦念: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罪從心起將心懺,心若滅時罪亦亡,心滅罪亡兩俱空,是故名為真懺悔。
第二步為祈請。
口中誦念:弟子呂小冉為泰國降頭術事求大悲水,祈請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慈悲加持,一共需連續不斷誦念三遍。
第三步為稱聖號。
口中誦念:南無觀世音菩薩十遍,南無阿彌陀佛十遍。
第四步為誦念大悲咒發願文。
第五步為誠心念大悲咒。
至少五遍。七遍或二十一遍、四十九遍、一百零八遍都可以。想讓大悲咒水的功效越足,就盡量選擇遍數多點。
第六步為回向。
所謂回向,就是誦念,願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濟三塗苦,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願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
祈願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保佑,使我這杯水可以幫助抵禦泰國降頭術對我的傷害。
第七步為服用。
所有前面六步做完,大悲咒水就算是做成,再誦念10遍南無觀世音菩薩,即可服用。
咕仔講完這些,告訴我,他給我說的只是簡易大悲寺水的製作方法。
其實針對不同目的側重點不同,如果時間寬裕,大悲咒水的製作流程更顯繁雜不盡相同,那樣更能加持大悲寺水的效力。
只是現在時間緊迫,來不得繁瑣浪費時間,只能採用最簡易的大悲咒水製作流程。
咕仔問我,我是否會誦念大悲咒發願文和大悲咒,我點頭稱會,咕仔讓我趕早不趕晚,即可開始準備。
現在已經晚上快十一點鐘,聽了咕仔的交代,我沒有遲疑,直接再次背上背包,拉著咕仔的小手就離開房子,打的前往香裱店。
在打的前往香裱店的路上,我精神力和咕仔交談,問詢咕仔,他讓我準備大悲咒水的原因。
咕仔為我解惑,說每半個月,喝大悲咒水一次,所食穢食,皆得清淨,亦可破降頭。
不僅如此,製作大悲咒水的人,持咒水,由內而外,用彈指形式,遍灑每一個房間,一直到房子門口,然後在房子的四周遍灑。
在遍灑四周時,一彈指,便可觀想到,大悲咒水落處,會轟然一聲矗立一支支白色光明的大金剛杵。
那樣的場景只在瞬間就會消散,但所撒咒水的房子,降頭術再不能施法於此。
咕仔的解惑讓我驚喜,如此,我只需要外出時候防備別碰觸不潔異常之物即可,無需為防備被下降頭而去絕食,無需在家裡還精神力還緊繃著無法輕鬆。
我握著咕仔肉呼呼的小手,精神力盛讚咕仔。
咕仔笑彎了眼睛,說冉姐姐只管加油修煉隨後跟著奶奶學本事,等本事學足,不定也能成為另一個神明存在。
對於咕仔的話,我搖頭苦笑。
所謂神明,是人鬼妖中鳳毛麟角的存在,我只是一個還擔心二十四命劫能否渡過的,何來的我能成為神明。
咕仔嚴肅了表情,說不管是哪個,都不可妄自菲薄,目標確定,總有那麼一天,或許會實現。
我點頭稱是,心情難以輕鬆。紛擾事情接踵而來,輕鬆愜意時光只是短暫即逝。
的士很快載我和咕仔到達王大郎香裱店,我即刻開始準備大悲咒水。
大悲咒水製成後,我先飲用第一杯,再另外做法出來兩杯。
我按照咕仔之前的交代,用大悲咒水以彈指形式遍灑香裱店。
當最後一彈指完成瞬間,我看到,大悲咒水落處,果真如同咕仔之前所言,轟然矗立一支支白色光明大金剛杵。
那白色光明大金剛杵的光芒,直衝房頂,那純淨逼人的氣息,讓我有膜拜衝動。
光芒轉瞬即逝,香裱店再次恢復常態,我呆立在香裱店內,一時間難以置信剛才所目睹的一切。
雖說我對咕仔的話深信不疑,但親眼目睹異狀,我反應遲鈍。
「冉姐姐,這就是神力。」咕仔走到我的身邊,眼底滿是虔誠。
「嗯。」我木訥點頭,拉著咕仔的手,回返香裱店二樓,做法供奉白紙。
這一次,我只做法供奉了白紙,再沒有精力去繼續三個時辰不間斷的做法供奉剪紙紙人。
當我忙完這些,已經到了凌晨五點,我讓咕仔回返陰珠歇息,自己在香裱店二樓的長椅上小憩一會兒等待天亮。
當清晨陽光穿過窗欞照射入房間,我起身離開香裱店去吃早餐,吃過早餐後,再折返回來香裱店,用紙人隱匿術做法供奉剪紙紙人。
做完這些,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韓天秦打來的。
韓天秦說,上次他本來是和湯思可以及葉天啟一起去醫院探望湯思可皇阿瑪,不過臨時有事沒能去成,今天這會兒得空,問我湯思可皇阿瑪具體是住在哪家醫院哪個病房。
聽到韓天秦的問詢,我讓韓天秦過來香裱店找我,好一起去往醫院。
不管怎樣,湯思可是我的閨蜜,我也是應該再去探望一次其住院的皇阿瑪。
韓天秦很快過來,我鎖了香裱店店門,把盛入瓶子的大悲咒水裝入背包,和韓天秦一起趕往醫院。
剛下出租車,我就看到,一群人正集合在醫院的門診樓前面,情緒激動的圍攏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吵嚷著什麼。
那幾個走不脫的醫生,一個勁的賠禮道歉,卻是根本無法安撫好圍攏人群的情緒。
韓天秦歷來八卦,立刻拉著我去先看個明白,說晚些時候再去探望湯思可皇阿瑪也不遲。
我和韓天秦立在人群外面聽上一會兒,我也算是明白了,這群人情緒激動的原因。
原來,他們的家人,有在這醫院婦產科生產的,這本是每家的大喜事,卻是昨天晚上,醫院把新生的嬰孩給弄丟了,且丟的還不是一個嬰孩。
只從圍攏醫生的人群言語中,我能判定,這次醫院丟失的嬰孩,至少有三個。
第二百三十三章百嬰壁
作為FZ市佔地面積最大醫療設備最先進集合無數名醫的人民協和醫院,其是FZ市市民有求醫需要的首選地方,卻是能出現如此大的紕漏。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我對於聽到的訊息,是咂舌不已。
每一個嬰孩的降臨世間,都是父母血脈的承載延續飽含著父母的期望,卻是就這麼在醫院就丟失了,如何能不讓家人情緒激動。
「現在的一些人啊,都特麼心被狗吃了,怎麼就打起了嬰孩的主意,這本來是歡天喜地的事情變成這樣,不定能哭瞎多少人。」韓天秦憤聲開口發音。
「小冉你說,倒買倒賣嬰孩能賣幾個錢,浪費大力氣做這缺德事,還不如省了那力氣去幹點別的也比這掙錢吧,這些個挨千刀的。都是怎麼想的吶。」韓天秦繼續發音。
對於韓天秦的問詢,我搖搖頭,我也想不明白,那些盜取嬰孩的人,是怎麼個心態。
那些個盜取別家嬰孩的人,倘若他們自己的孩子被人倒買倒賣,應該也是情緒難以控制激動非常,卻是那些個人,應該根本不懂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攝像頭吶,你們的監控錄像吶,每一次我們問,醫院都說正在查,查你媽啊查,單憑監控錄像你們也早該給我們答覆了。」有人開始撕扯那距離他最近的醫生。
「各位家屬請不要這麼激動,醫者父母心。我們對於嬰孩丟失事情也深感心痛。」看到同伴被撕扯,另幾個醫生連忙幫忙解救,有醫生急急發音。
「是這樣的,監控錄像已經移交警局,只是暫時還沒有結果,大家再耐心等待幾天。一有消息,我們會立刻通知,定然會幫各位找回每一個嬰孩。」站在幾個醫生最中間的那個醫生開口承諾。
「幾天?你們給個時限,要不然,今天你們幾個誰都不許走。」人群中有人揚聲發音。
「三……三天,最遲三天。」剛才發音承諾的醫生。眼神飄忽。
「請大家先散開吧,蔣主任已經給出承諾,大家先再耐著性子等待三天,散開吧。」剛才被撕扯的醫生,臉色發白著發音。
圍攏醫生的眾人,沉默下來,終是搖頭歎息著散開。
幾個醫生在眾人散去之後。朝著門診樓後面走,我和韓天秦去探望湯思可皇阿瑪,剛好與他們順路。
遠遠跟著他們身後,我聽到那蔣主任口袋裡的手機響起,看到那蔣主任揮手讓另幾個醫生先走,他則是立在路邊接聽電話。
「到現在還毫無頭緒?那怎麼辦,家屬都快鬧翻天了,三天之後再找不回嬰孩,這醫院也算是永無寧日了。」蔣主任壓低聲音講話,目光瞟著四周。
我在蔣主任眼神瞟來時候,垂眸望向地面。
「你們說看不清那人的臉,那晚的值班人員又恰好個個不在場,那接下來該怎麼辦。那幾個嬰孩都是我負責的,我是主要負責人。」蔣主任聲音難掩慌亂。
「啥?不止是我們醫院,還有其他醫院也在昨天晚上丟了嬰孩?就單單FZ市就有百名?」蔣主任猛然拔高音量,在出口一個啥字後,再次壓低聲音。
我和韓天秦從那蔣主任身邊經過,朝著湯思可皇阿瑪所處病房方向走去。
昨天晚上,看不清盜取嬰孩的人的臉,這樣訊息,讓我直接想到了和吳喜兒一夥的文豪。
那吳喜兒口中的文豪,不但昨晚現身,且他現身時候,以我之眼,也是看不清晰他的臉。
如果作案之人,真的是那文豪,那他想利用這些個嬰孩,達成什麼目的。想到泰國降頭術,我緊皺了額心,對於失蹤的嬰孩命運,我只感堪憂。
我和韓天秦到了湯思可皇阿瑪的病房時候,那單獨病房只有湯思可皇阿瑪一個人在。
湯思可皇阿瑪看起來精神已經恢復不少,看到我和韓天秦來,連忙招呼我們坐下,只不過目光只望著韓天秦。
韓天秦問詢湯思可皇阿瑪,怎麼病房裡只有他一個。
湯思可皇阿瑪回答,說湯思可昨晚上在這熬了一夜,他上午時候打發了湯思可回去休息,湯思可母上大人剛好出去買些水果。
韓天秦和湯思可皇阿瑪閒聊一會兒,其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韓天秦接了電話後,抱歉提前告別。
我沒有隨著韓天秦一起離開,而是選擇繼續留在這病房。
鼻煙壺女鬼事件結束後,湯思可皇阿瑪看起來一直難以釋懷,我覺得有必要好好和他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