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我搖頭這會兒自己倒是成了空氣,逕自開口講,我執意處理了鼻煙壺女鬼的原因,歷數鼻煙壺女鬼對湯思可皇阿瑪的危害。
我對湯思可皇阿瑪講,我之所以出手相助,只是因為湯思可而已。至於他聽完我的話,能不能理解我的行為,都是無所謂事情。
在我講述時候,我注意到,閉眸假睡的湯思可皇阿瑪額心皺起,面部肌肉抖個不停。
當我講述完畢,湯思可皇阿瑪依然不曾睜開眼睛不曾發音。
我起身衝著湯思可皇阿瑪講聲告辭,直接離開病房。
當我打開病房房門,我訝然發現,湯思可母上大人拎著一袋子水果,正捂著嘴巴睜大雙眸立在病房外面。
看到湯思可母上大人不知何時已然回返,我心中暗惱自己太過的不小心,竟是沒有發現,在我講話時候門外有人。
我速度關閉了病房房門,拉著湯思可母上大人遠離病房門口。
「小冉,謝謝你,不用勸阿姨,阿姨靜一會就好。」湯思可母上大人疲累衝我擺擺手。
「小冉,你回去吧,不要講話,回去吧,阿姨要靜一靜。」湯思可母上大人推著我離開。
「阿姨,叔叔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湯思可母上大人,看到她此刻模樣,我無法放心離開。
「我知道,小冉你先回去吧,記得不要告訴可可。」湯思可母上大人再次催促我離開,不忘記叮囑一聲。
看湯思可母上大人執意讓我離去,我點頭應下她的叮囑,告辭離開。
走出住院部,前往醫院門口,我再次看到,之前門診樓前散去的人們,再次聚攏門診樓前面,沒有鬧嚷,只是坐在地上,個個神情低落。
我拿出手機撥打奶奶電話,問詢奶奶,有關泰國降頭術中,有沒有針對嬰孩的術法。
奶奶告訴我,泰國降頭術中,並沒有直接針對嬰孩的術法,不過藥術法中有一降頭油法,那樣的製煉法是與孕婦有關的。
奶奶講,降頭油法,是當降頭師偵查到有孕婦身死,那對於降頭師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降頭師會在更深人靜時,到墓場偷把孕婦的屍體燒取屍油。團吉巨才。
然後由降頭師施術,落藥,念七七四十九日咒語,才貯入瓶中應用。
降頭油的功效,能醫愈百病,並且會轉變本性。舉凡人們善的能改變為惡,貞的變為淫,正常的人變為發狂。
當然,降頭油也可能用之醫好上列各症狀。
奶奶補充發音,說泰國降頭油法,不止孕婦屍體可用,四十九歲身亡的屍體也是可以用,其功效一樣。
奶奶講的這些,我之前都已有瞭解,我不想奶奶疑心我遭遇什麼,只能是按捺著性子,耐心聽奶奶講完。
我等奶奶講完,再問奶奶,不說泰國降頭術,就她所瞭解到的術法中,有沒有針對嬰孩的術法,例如,利用百嬰能達成什麼術法。
奶奶問我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我說我只是閒著沒事,突然想到就隨口一問。
奶奶對我的話不疑有他,沉吟下,給我解惑。
奶奶說,利用百嬰,可以造就百嬰壁。
所謂百嬰壁,更接近於術家,是邪術。
百嬰壁是利用一個活嬰為引,用九十九個嬰孩為器。
這九十九個充當器的嬰孩,是被種下生相符咒的藥活活浸泡而死得來的。
百嬰壁以音、形惑力破壞被困人的心神,直至被困人承受不住自毀為止。
聽到奶奶講出我從不曾聽說的百嬰壁,聽到死嬰兩個字,聽到自毀為之,我額頭青筋猛跳,追問奶奶,如果遭遇百嬰壁,該如何破解。
電話那邊的奶奶,笑著誇我越發的好學,給我詳解百嬰壁的厲害,以及她所知曉的,中了百嬰壁的人,是如何破除百嬰壁。
奶奶說,如果中了百嬰壁,想要衝出百嬰壁,勢必要傷到死嬰。
卻是一旦傷一死嬰,就會啟開命血蠱咒。
命血盅咒的開啟,會使得這只死嬰不休不止纏抓被困之人,直到傷它的被困人的鮮血佈滿它全身每個部位才會休止,傷的死嬰越多,纏抓的死嬰也就越多。
而藥浸過的死嬰手腳如鐵,力能裂石,它要獲取人的鮮血都是抓破胸腹頸脈,中者無有生還。
內行的坎子家遭遇百嬰壁,多是選擇撞破百嬰壁後,立刻斷腕割肉,在死嬰還未傷到自己要害時,搶先噴濺鮮血塗滿死嬰全身。
那樣方法,能熄了死嬰的繼續糾纏。
內行的坎子家以期通過那樣途徑,擺脫死嬰的糾纏,覓得一絲生機。
奶奶的再次發音解惑,讓我渾身血液冰冷,立在原地無法思考。
第二百三十四章參悟
我勉強笑著,說奶奶把這百嬰壁講的太過玄乎其神,聽起來,如果真的哪個遭遇了百嬰壁。都是難逃死劫一樣。
電話那邊的奶奶嚴肅了語氣對我講,她對於百嬰壁的描述並沒有誇大其詞。
事實上,如果遭遇百嬰壁,普通人必死無疑。
即便是內行的坎子家在遭遇了百嬰壁後,知曉衝破百嬰壁,知曉斷腕割肉,想通過,在死嬰還未傷到自己要害時,搶先噴濺鮮血塗滿死嬰全身的途徑,覓得一線生機,還是難逃死嬰身上的所帶的盅咒。
因為那盅咒,那些個內行的坎子家,自殘同時。依然極有可能會喪命。
聽了奶奶的嚴肅話語,杵在大大的太陽下的我,手腳冰涼,拿著手機的手止不住顫抖。
我乾澀著聲音問奶奶,除卻如同她所言的,遭遇百嬰壁後非死即殘,是不是再無其他結局。
電話那邊傳來奶奶的輕笑聲,說並非如此。
奶奶說,任何陣法都是有陣眼所在。
只要覓得百嬰壁的陣眼所在,一擊中的,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奶奶的這回答,讓我心中升騰起驚喜,催促奶奶,快些給我講來。
奶奶那邊嗔怪我現在怎麼這麼沉不住氣,這樣急切好像我本人將要遭遇百嬰壁一樣。
我收斂情緒,笑著說學無止境。說我想早些知曉如何破解百嬰壁的正確答案,完全隸屬於勤奮好學。
奶奶那邊咂舌兩聲,說我自賣自誇,也就繼續給我解惑。
奶奶說,百嬰壁是以一活嬰為引,其餘九十九個死嬰皆為器,活嬰即為百嬰壁的陣眼。
遭遇百嬰壁,只要能擊殺了活嬰,其餘死嬰就成了廢物,無法對人再造成傷害。
百嬰壁上,也只有活嬰身上是沒有盅咒的,其餘死嬰身上,皆有不同盅咒。
一般百嬰壁上的死嬰,其自身攜帶的盅咒有兩種,一種必然是命血盅咒,另一種各自不同。但肯定是陰毒至極的。
在覓得百嬰壁上活嬰的位置之後,一定要一舉擊殺,不可碰觸到其他死嬰。
一旦碰觸到死嬰,那死嬰在人不曾擊殺活嬰之前,因為命血盅咒的開啟,死嬰會對人造成不死不休的糾纏,且其自身所攜帶的另一種盅咒,隨著人碰觸到它。直接會讓人再中盅咒。
我仔細聽奶奶為我解惑,心下稍寬。
奶奶講完上面的話後,又繼續發音,說百嬰壁上的百嬰,擅長以音、形惑力破壞被困人的心神,遭遇百嬰壁。必須保持神智清明,不可被惑力侵襲。
奶奶話語結束,問我可聽明白了,我點頭稱是,再和奶奶閒聊幾句,問詢下奶奶的身體近況,也就掛了電話。
我回頭再望一眼那些個坐在門診樓前面地上惆悵的人們,我的眼底黯然,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他們的孩子,極有可能已經喪命,被那文豪和吳喜兒當做了百嬰壁的原材料。
我搖頭歎息,走出醫院後去專門賣刀具的地方,選購了雙刃匕首,為可能遭遇的百嬰壁,做好提前準備。
回返到我租住地方,我用背包裡的大悲咒水,彈指形式,遍灑房子。
當最後一彈指完成瞬間,大悲咒水落處,再次轟然矗立一支支白色光明大金剛杵。
如今是白天艷陽高照,卻是白色光明大金剛杵在那瞬間散發出來的光芒,依然是讓人莫可逼視。
做完這些,困乏感覺席捲而來,我和衣躺倒在沙發上歇息。
我本就是一個沒有安全的感的人,即便是進入睡眠狀態,我依然警覺。
也只有和奶奶以及謝一鳴共處的時候,我才有可能不自覺的沉睡,如今奶奶和謝一鳴都不在我身邊,且吳喜兒和那文豪已經瞄上了我,我睡覺時候,更是警惕非常。
睡到天色黃昏,我就起身洗漱。
中午沒有吃飯,此刻我已經感覺有些餓了,冰箱裡沒有什麼吃食,我準備出去隨便吃上一口。
洗漱完成,我把背包裡的內裝長針的特製腰包繫在腰間,再把雙刃匕首裝入牛仔褲後面的口袋,用體恤衫下擺遮擋著那外露的刀柄。
如此,我會感覺那匕首硌得慌,但為了防患於未然免得遭遇情況時候措手不及,我依然選擇讓匕首留在我牛仔褲後面口袋,這樣我可以隨手把匕首從刀鞘裡拔出來使用。
再從背包裡拿出剪紙紙人塞進口袋,我整裝離開房子。團諷醫才。
走出小區,我朝著最近一個小飯店走去,走到店門口,想到我租住地方已經被吳喜兒窺破,我皺眉頓住腳步,心中膈應,這附近飯店會不會也已經被吳喜兒給做了手腳。
雖說我已經飲用大悲咒水,按照咕仔所言,半個月內所食穢食,皆得清淨,亦可破降頭,可我依然不想食用到那穢食。
我朝著學校門口方向走去,準備去往客滿居吃飯。
儘管我到現在還不清楚客滿居老闆九伯的身份,對他也抱有絲絲戒備之心,但我相信,九伯地盤,應該還是安全的。
「小冉,今天怎麼一個人來了,你朋友們吶。」當我到達客滿居門口時候,九伯如同平常,正立在客滿居門口樂呵呵的招呼來往的客人。
九伯看到我,熱情給我打招呼。
「九伯好,我今天沒有約他們。」我微笑著回應九伯的問詢。
立在客滿居門口樂呵呵招呼來往客人,是九伯給人的不變形象。
望著笑的如同大肚彌勒佛樣的九伯,我閃神九伯是如何做到,每日都能如此開心模樣。
「九伯看起來每天都很開心,能傳授點保持心情愉悅的秘訣不。」我脫口而出心中想法,話語出口,我只感失言。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小冉參透這兩句,自然也可以像九伯這樣,每天都開懷。」九伯立在我面前,樂呵呵回答我的問題。
有客人此刻進進出出客滿居,九伯沒有按照平時習慣,和每一個進出客滿居的顧客打招呼,只目光關注著我。
「我曉得了九伯,你先忙我去吃飯。」我衝著九伯點點頭,去櫃檯問二樓有沒有包廂。
今天不只我一個人來客滿居吃飯,我還有咕仔。
我想咕仔也能大快朵頤,自然需要尋一個包廂,才可以任由咕仔吃的歡脫。
櫃檯告訴我樓上剛好空置一個包廂,我在櫃檯按照咕仔的喜好點好菜,就上去二樓包廂等待。
飯菜很快上來,我把咕仔從陰珠裡召喚出來,讓咕仔吃喝痛快。
吃著飯菜,我又琢磨起九伯的話。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這兩句話,出自唐代慧能所著《菩提偈》。
慧能,佛教禪宗祖師,得黃梅五祖弘忍傳授衣缽,繼承東山法門,為禪宗第六祖,世稱禪宗六祖。唐中宗追諡大鑒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