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我對九伯說,我發現吳喜兒其實是喜歡和她一起來到FZ市的泰國人陸文豪的。我問九伯,有沒有可能,吳喜兒不清楚這用鉛石下降頭的危害忌諱。
九伯搖頭,說任何一種降頭術的施降開始,施降人都必須清楚那降頭術的危害忌諱,我說的那種情況,絕對不存在。
我咂舌吳喜兒的瘋狂,讓九伯繼續講完,最後一種愛情降。
九伯再抿一口小酒,說降頭油是最厲害的情降。
說是情降,其實應稱之為色降,無關愛情,施降者皆為男性,被施降者皆為女性。
施降者的唯一目的,只是想得到女人的肉體而已,所以又被稱為和合油。
降頭油的製作過程相當不容易,不過卻難敵心存不良之人的私心膨脹。
首先,降頭師必須先找尋一具剛下葬沒多久的女性屍體,而且該女性必須剛好年滿四十九歲。
掘出屍體之後,降頭師必須待在屍體身邊,念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咒語,不可中斷。
到了第四十九天,降頭師扶起屍體,用容器去接它下巴流下來的屍油,便成了所謂的降頭油。
由於數量稀少、得來不易,唯有高價者得之。
據說降頭油的效果奇佳,只消輕輕點在女體任何裸露的皮膚,沒多久,那女子便會喪失理智,任人擺佈,醒來後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第二百四十章追蹤符
聽完有關愛情降的知識,我只感泰國降頭術陰邪難防。
聖潔的愛情,居然也是可以通過手段被人輕易掌控,還有什麼是泰國降頭術不能達成的目的吶。
雖說那是利用術法蒙蔽了人的意識。但被施法者,對施法者也是絲毫不摻假的全身心付出一切。
「小冉,泰國降頭術的確是陰邪的很,不過真正對人危險係數大的降頭術,都必須先拿到想下降對象的生辰八字,才能配合其它下降頭。」九伯為我詳解了有關愛情降的知識後,再補充發音。
聽到九伯的補充發音,我心下稍寬,我的真實生辰八字,貌似只有我和我奶奶兩個人清楚知曉。
「小冉可曾透漏給別個你真實的生辰八字。」九伯的話語,已篤定我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日不盡屬實。
我如實搖頭,告訴九伯,沒有誰知道我真正的生辰八字。
九伯沒有繼續追問我任何。只點頭說那就好。
想到昨晚上我打的在FZ市兜兜轉轉很久,都沒能擺脫吳喜兒一夥的糾纏,我問九伯。那算是個什麼情況。
九伯聽完我的話,招手示意我靠近過去,用手翻開我的上眼皮,仔細打量。
打量之後,九伯拿出一個鏡子遞向我,說我中了符術,那符術極有可能就是追蹤符。
我接過鏡子,往上翻我的上眼皮,只見我的上眼白的中間部份,豎著一條暗灰色直線。
我訝然盯著那不知何時出現在我上眼白的直線,皺眉自己竟是在毫無所覺情況下中招。
九伯這個時候又開口講話,說追蹤符下起來很是容易,只要距離夠近,可以悄無聲息讓人中招且不易被察覺。
九伯說,想知道自身身體是否出了狀況。是否中降頭抑或是中符術還是中盅毒,皆可以通過人的上眼白狀態來判斷。
青白色微帶血絲,是一般健康的情況。
滿佈血絲,那可能是你前一晚熬夜、喝酒過度、剛哭過或得了結膜炎,可以不用擔心。
血絲深紅,而且血絲的末端有血球,身體的某個部位有問題,最好趕快進醫院檢查治療。
上眼白的中間部份,豎著一條暗灰直線,表示你中了符術。
上眼白的中間部份,豎著一條深黑色的直線,表示你中了降頭術。
上眼白佈滿了黑色小點,表示你被下了蠱毒。
我今晚見到九伯之後,九伯給我腦補的知識,都是我之前不曾瞭解到的。
我把九伯給我講的話句句記在腦海。放下鏡子問九伯。如同我這樣中了追蹤符的,如何破解。
我雖說著急快些破除了我所中追蹤符,但因為此刻身處九伯家我只感安全,另加習慣使然,我的語氣依然是淡淡,表情恢復平靜。
九伯讚許眼光看我一眼,告訴我,破除追蹤符並不難,只需用柳木熬製的水從頭到腳淋一遍,把我身上穿著的衣物給焚燒了即可。
我望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此刻已經半夜,我絲毫不願離開讓我感覺安全的九伯家去尋覓柳木,可不覓得柳木,吳喜兒一夥會很快再次知曉我的確切位置。
九伯這個時候從座位上起身,走到與正房相連的東邊廂房門口,推開房門進入房間。
我在九伯推開那房門時候瞟上一眼,我看到,那東側廂房裡,有香火供奉大肚尼勒佛,香案上面,端正擺著一個銅質魯班尺。
魯班尺,亦作魯般尺,為建造房宅時所用的測量工具。
相傳為春秋魯國公輸班所作,後經風水界加入八個字,以丈量房宅吉凶,並呼之為門公尺,又稱角尺。
主要用來校驗刨削後的板、枋材以及結構之間是否垂直和邊稜成直角的木工工具。
我腦海裡有關魯班尺的知識,只有這點皮毛,我挑眉九伯家裡竟是還用香火滋養著魯班尺。
當香火供奉佛像時候,香案上除卻佛像貢品香火外,擱在其上的物件,是會受到所供奉佛像的佛力加持,和所供佛像等同享用香火滋養的。
那廂房裡,我目所能及處,是靠牆整齊碼著的成排短木,短木的木質有很多種,許多是我叫不出名字的。
九伯走到那短木邊,從短木堆裡拿出一根短木,再次出來東側廂房,並隨手帶上房門。
我注意到,九伯在挑選短木時候,只隨便瞟上一眼,就準確從堆砌一起的短木堆的底層處,取出了柳木短木。
九伯說讓我坐一會兒,說他這就去給我熬柳木水。
我來投奔九伯,又怎麼會大咧咧自己歇著讓九伯給我熬柳木水,聽了九伯的話,我拿過九伯手中的柳木,問九伯廚房在哪裡,我自己來就行。
九伯樂呵呵笑著,說最東邊的平房就是廚房。
我去往廚房,九伯跟在我身後,也一起來到廚房。
九伯廚房裡很是空蕩,除了一盤好的灶台,上面是一個偌大鐵鍋之外,就只餘一水瓢一水桶和灶台旁邊一大堆木屑。
九伯問我可會用木屑燒火,我點頭稱會,拎起水桶從廚房門口的水龍頭接水倒進鐵鍋。
九伯拎著酒葫蘆不時的抿上幾口,樂呵呵看我接水倒水,再看我把柳木放在鍋裡,點火燒水。
在我燒水熬柳木水時候,我對九伯說聲謝謝,謝謝九伯今晚收留我還為了講解不少我之前不曾瞭解的知識。
九伯擺手說不用客氣,說他這是舉手之勞,能幫到我也算是緣分使然。
燒火熬水的過程中,九伯一直待在廚房陪著我,這讓我心情越發平靜,之前吳喜兒和胎盤鬼帶給我驚懼情緒完全消散。
我問九伯,他是如何能一眼看穿我服用過大悲咒水。女名央扛。
這次九伯倒是沒有爽快回答,只用天機不可洩露幾個字來搪塞我。
聽了九伯的話,我扶額搖頭。
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總是拿著幾個字來搪塞湯思可,現在倒好,輪到我自己被這幾個字給搪塞了。
我對九伯說,估計我身中的追蹤符,應該就是那天晚上我遭遇泰國人陸文豪時候,他給我下的。
九伯點點頭說極有可能,說陸文豪執意想讓我坐車,一是想藉機與我距離近一些好給我下追蹤符,另一個原因應該就是陸文豪想藉機得到我身上的物件,例如頭髮。
九伯說,生辰八字配合人身體上的物件,可以讓降頭師更準確更有效對人實施降頭術。
想起那晚我遭遇陸文豪時候,我看不清晰陸文豪的臉,且陸文豪臉上並沒有詭妝女人那樣的幾張臉抑或附著有鬼氣,我問九伯,那陸文豪是如何做到掩蓋其真實面目。
我的問題出口,九伯沉默一會兒,說術業有專攻,這個情況他還不曾遇到,想不出到底是何種原因。
九伯在廚房裡踱步,說按照我講的情況來看,吳喜兒和陸文豪應該可以輕鬆對付我置我於死地,怎麼只是小打小鬧,只讓我感到恐慌,卻沒對我下狠手。
今天投奔九伯,我對於九伯徹底放下戒備之心。
我給九伯複述今晚吳喜兒窺破我身份後的話語,告訴九伯,吳喜兒是個性格偏執狠毒的,她沒對我下狠手,完全是不想我死的太過爽快而已。
我告訴九伯,有關FZ市嬰孩頻頻丟失的事情,有關醫院攝像頭亦是看不清人臉的實情,苦笑搖頭,吳喜兒一夥,或許是想最終拿百嬰壁來對付我。
九伯聽了我的話,深鎖了額心,問我對百嬰壁瞭解多少。
我實情告訴九伯,我知道百嬰壁的破解之法,知道那百嬰壁上的唯一活嬰,就是陣法的陣眼所在。
九伯點點頭,說我講的很是正確,但我只知道百嬰壁的破解之法並不夠,真的直面百嬰壁,還是凶險非常。
我說那也沒有辦法,沒有哪裡可以讓我先模擬練習幾遍如何破陣。
九伯不再講話,只催促我加大火勢,早些把柳木水給熬好,早些清洗一遍身體,其餘的隨後再議。
等我把柳木水熬好放溫,九伯幫我把盛進水桶的柳木水給拎到西邊平房,叮囑我,用柳木水沖洗,一定要記得從頭到腳仔細沖洗。
西邊平房裡,太陽能熱水器馬桶等等一應衛生間用具俱全,其窗口處,懸掛有一木頭製成的蓮花物件。
我點頭說我知道了,九伯走出衛生間,替我帶上門,立在門外告訴我他就在這裡待著,我不用害怕會有邪物進來院子只管沖洗就是。
我麻溜用柳木水沖洗,嚴格遵照九伯交代,從頭到腳仔細沖洗。
沖洗完畢,我從背包裡取出換洗衣服穿好,打開衛生間的房門。
九伯遞給我一個打火機,讓我就地把我原來的衣服給燒個乾淨。
我依言焚燒衣服,九伯又去院子裡拿來一個木掀,把衣服灰燼給掃到木掀裡,倒進廚房裡的灶台下面,和灶台裡的灰燼給混合一起。
弄完這些,九伯招呼我去往正房,問我困不睏,如果我不困的話,他這會兒就要提前訓練下我的心智,免得我真的遭遇百嬰壁時候,會被百嬰壁上那音、形惑力給破壞了心神。
第二百四十一章錘煉心智
聽了九伯的問詢,我自然是猛搖頭說我不睏,讓九伯只管來訓練我即可。
九伯進去東側廂房,很快就拎著一個小箱子出來了。
九伯招呼我和他一起。把正房裡的物件都歸置一邊,再打開小箱子,從裡面取出不少刻畫的栩栩如生的玩偶。
九伯拿著那些個玩偶在正房裡按照一定規律擺設,我跟在九伯身後看九伯動作,卻是根本看不出九伯這擺的是什麼陣法。
很快,九伯就住了動作,手裡拿著小箱子裡的最後一個玩偶,讓我站定正房中間面朝東方。
我目光掃一眼正房此刻的情形,依言站定正房中間位置。
此刻的我,被兩層玩偶包圍。
最外側的玩偶是以橢圓形軌跡陳列,且那玩偶是兩兩並排擺設。
內側的玩偶則呈正方形軌跡陳設,亦是兩兩玩偶在一起,區別於外側玩偶的是。其不是並排擺設,而是一個玩偶疊放在另一個玩偶的頭部位置。
我面前的玩偶,尤顯密集。不同於其他位置的按照一定距離稀疏擺放。
等我站定包圍圈,九伯對我說,我要打起精神,把這當成實戰演習,他這次主要是為了訓練我的心智,但同時也在訓練我能否準確破陣。女名丸血。
聽到九伯說,我不但要在陣法裡保持清明,還需要破陣,我發音讓九伯把我背包裡的匕首給扔過來。
九伯搖頭,說我這次不能帶匕首,免得我會在陣法開啟之後,受不了虛擬百嬰壁的蠱惑,自己把自己先捅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