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必須要有這個機會,那九伯我就安心等著喝小冉的拜師茶了。」九伯樂呵呵笑著。
「嗯。」我重重點頭,謝一鳴走到我身邊緊緊的握上我的手。
我仰頭眉眼彎彎望向謝一鳴,第一次,再提我二十四歲命劫時候,我心中沒有那黯然情緒。
百嬰壁事件,讓我的心境和之前不同。
雖說我依然沒能達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但也已經看開諸多心中糾結。
晚上休息,我再次關聯我那剪紙紙人。
從剪紙紙人回饋的訊息中,我腦海裡回放出,大量鬼魂衝入吳喜兒住所後的情況。
吳喜兒驚慌躲閃時候,我不曾看到其用身體飼養的胎盤鬼現身。
吳喜兒逃竄時候從身上摸出一個一尊小人像,那小人像迸發出來的鬼力濃郁,震撼著逼近吳喜兒的鬼魂遠離。
陸文豪和方瑋快速捏決,手指指點到的鬼魂,皆發出哀嚎。
如此以來,充斥滿屋的鬼魂竟是無有一個能再進了吳喜兒和方瑋以及本就不是目標人物的陸文豪。
鬼魂受到陸文豪和方瑋的攻擊之後,因為皆是被下了死令去騷擾吳喜兒和方瑋,還是堅挺著不離開,只在屋內尋覓時機下手。
等吳喜兒三個合力把滿屋鬼魂給處理乾淨之後,吳喜兒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慘白,在沙發上萎頓了身體,看起來奄奄一息。
陸文豪和方瑋雖不見如何疲累,也都皺緊了額心。
陸文豪說事情宜早不宜遲,他準備即刻就煉製了李天增的鬼魂。
方瑋沒有表態,只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微瞇了眼睛。
陸文豪再瞟方瑋幾眼,拿出那裝著替身鬼魂的瓶子開始做法。
我看到,陸文豪把瓶子放在茶几上之後,就開始圍攏著茶几轉圈,他的每一步都是遵循著一定規律,雙手不停變化著手決,口中吟唱著曲調悠揚的咒語。
陸文豪的動作讓我忍不住吐槽,如果陸文豪此刻再穿一草裙,頭插一雞毛,腰部繫著長鈴,手持抓鼓,那是必須的和跳大神一樣。
所謂跳大神,一般都是要有兩個人共同完成。
一個是一神,一個是二神。
不少人認為一神是靈魂附體的對象,二神是助手。
在跳大神過程中,一神多是在旋轉,二神耍鼓。
跳大神時候有固定的曲調和請神詞,等自認為神請來之後,由二神負責與神靈溝通回答人們的問題。
不少人以為這是一種活人和死人的交流方式,其實不然,跳大神完全的是一種有益身體健康的體育項目,僅此而已。
雖說我吐槽陸文豪動作,但我以剪紙紙人之眼,一直都死盯著那陸文豪的後續動作。
我看到,陸文豪圍著那茶几轉了足足四十四圈之後,猛然併攏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向茶几上的瓶子。
那瓶子裡傳出一聲酷似李天增聲音的慘叫聲後,就再無動靜。
陸文豪拿起瓶子都到奄奄一息的吳喜兒身邊,把那瓶子倒立在吳喜兒的眼睛位置,拔掉瓶塞。
我看到,有濃郁的兩塊充斥鬼氣的霧團從瓶口跌出,自動一左一右附在了吳喜兒的眼皮上。
看到這裡,我知道那替身鬼魂已經被陸文豪給煉化,融成了兩塊霧團。
吳喜兒萎靡的精神,以肉眼可見速度快速好轉,等那霧團上鬼氣全部沒入吳喜兒眼皮,霧團消失,吳喜兒的臉色泛起健康的紅暈。
臥了個大槽,我不禁心中低咒一聲。
看到吳喜兒這麼快恢復,我驚訝陸文豪到底是如何煉化鬼魂同時,心中升起疑惑,我深深懷疑姜閆是不是搞錯了哪個才是替身鬼魂。
倘若被陸文豪煉化的是替身鬼魂,何來的這吳喜兒能夠這麼快就恢復了氣色。
第二百五十九章求和
看到這裡,我電話聯繫姜閆,準備問詢下姜閆,之前他是否是弄岔了真實李天增鬼魂和替身鬼魂。
電話鈴聲只響了一下。姜閆那邊就接通了電話,急聲問詢我發生了什麼。
我先回答說沒發生什麼,再把剛才我從剪紙紙人那裡得到的訊息告知姜閆,說我只感那被煉製的鬼魂,其實就是李天增鬼魂本尊。
電話那端的姜閆笑聲不掩得意,說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被陸文豪煉製的鬼魂的確是替身鬼魂無疑。
姜閆說,這只是暫時,很快,吳喜兒的身體就會油盡燈枯,時間設定參照的就是陸文豪他們口中的所謂再相助三天。
聽到姜閆所言,我放下心來。
姜閆叮囑我只管安心早些歇息,也就掛了電話。
心下大定的我把手機擱在一邊。繼續關聯我那剪紙紙人。
我看到,身體好轉起來的吳喜兒對陸文豪連聲感謝,陸文豪擺手說無需多謝,方瑋靜靜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垂眸想著什麼。
陸文豪走到方瑋身邊,蹲下身子,柔聲問方瑋是否累了。
方瑋抬眸望著陸文豪,伸手撫摸下陸文豪的臉頰,輕輕搖頭。
吳喜兒嫉妒眼神看著陸文豪握著方瑋的手離開,再拿起她之前抵禦鬼魂襲擊的一尊小人像,捏決唸咒之間。張潔的鬼魂從那小人像裡現身出屋內。
吳喜兒笑的瘋狂,指著她的眼睛告訴張潔鬼魂,此刻李天增鬼魂已經被煉化。已經被她完全吸收利用。
沒有了手腳的張潔鬼魂,其跪伏在地的身形瑟瑟如秋葉。
吳喜兒伸手就撥出了釘在張潔鬼魂腦門上的長釘,惹得那張潔鬼魂慘呼一聲,其鬼氣順著那長釘拔出位置,快速的外溢四散。
我關注被吳喜兒拔出的長釘,只見那長釘不是普通對付鬼魂的風水釘、定魂釘抑或七煞釘,而是呈暗紅色的八稜七寸釘。
這長釘上刻印著奇怪圖騰,我沒看明白算是什麼圖案。
接下來的時間裡,就是吳喜兒在張潔鬼魂身上,盡情變態折磨。
看了一會兒,我也就斷開了剪紙紙人的關聯。開始修煉竹簡內容第五層。
這一次的再次修煉,我期望如同昨日那樣,我丹田處的黑白兩色珠子可以瞬間暴漲一圈。
卻是事與願違,昨日修煉時候的喜人場景並沒有再現。
我的這次修煉,是無有寸進。
這樣情況,我無悲無喜,只嚴格按照竹簡內容,一絲不苟將竹簡內容第五層功法給運行周天。
第二天清晨。當我出來房間時候,我看到謝一鳴和九伯正在院子裡一起打太極。
我靜默一邊看著他們動作,不禁泛起笑容。
歲月靜好是否就是此刻模樣,不染事端,每一個清晨起來都可以看到在意的人平安無虞陪伴身邊。
等謝一鳴和九伯打完太極拳,我和謝一鳴告辭九伯回返學校。
當的士載著我們到達學校門口,我遭遇不速之客,那不速之客赫然就是人妖方瑋。
方瑋手裡拎著一個精緻艷紅小皮包,杵在流楓學院門口,吸引不少注目禮,那些個經過學校門口的男生,一個個眼珠子都快要黏在方瑋身上。
從我開始下車,方瑋的目光就關注到我,只是並沒有靠近過來依然杵在原地。
謝一鳴也是看到了那方瑋,微皺下額心,牽著我的手遠遠繞過方瑋所處位置,去學校門口附近的早餐店用餐,那方瑋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我。
等我和謝一鳴吃完早餐,方瑋依然杵在原地,只不過面朝著我和謝一鳴進入的早餐店方向。
「你們好,我叫方瑋,能給幾分鐘時間談談麼。」當我和謝一鳴快要進入學校門口時候,方瑋發音。
「說。」我頓住腳步望向方瑋,謝一鳴也跟著我停住腳步,伸手攬上我的腰肢,做出警戒保護姿態。
「之前冒犯之處多有得罪,今天我和文豪就會離開FZ市,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方瑋沒有移動腳步,就立在原地開口發音。
「連心咒怎麼說。」我盯著方瑋追問,並沒有立刻應承了方瑋的提議。
「連心咒對於普通人而言無解,文豪將來有可能大成不老不死境界,你的朋友也能沾光。」方瑋迎上我的目光,臉上泛起淡淡笑意。
「哦?那我還要感謝你們不成。」方瑋的話讓我不悅皺眉。
「不用感謝,權當是向你朋友賠禮道歉了。」方瑋的笑意增大。
「我不希望再在FZ市看到你和陸文豪。」我之前已經從姜閆那裡得知,連心咒的確是對普通人相當於無解。
事已至此,方瑋和陸文豪能主動離去FZ市,那吳喜兒就處於孤立無援之地,這樣情況自然是我樂成所見的。
我冷聲應下方瑋的提議,卻是依然對連心咒耿耿於懷。
「好,從此吳喜兒的死活皆與我師門無關,我保證你們弄死她也無人尋你們的麻煩。」方瑋點頭,爽快和吳喜兒劃分界限。
我盯著方瑋的眼睛,看方瑋眼神無有飄忽坦然迎著我的視線,我轉身和謝一鳴進入學校大門,那方瑋隨即離開。
我電話王大郎,讓他掌控隱身紙人去追蹤方瑋和陸文豪,告訴他方瑋剛才在校門口和我的對話內容。
之前謝一鳴長時間離校,剛一返校我和他的戀情就公之於眾,隨後緊接著我和他雙雙消失,這一次我和謝一鳴的重返校園,再掀校園八卦熱潮。
我和謝一鳴進入教室,飽受班裡同學的注目禮。女木向血。
坐在湯思可為我們佔的座位,我和謝一鳴相視一眼,無奈搖頭。
成為焦點實非我們所願,我們兩個也只能被動接受事實。
上午大課間時候,王浩文走到我的身邊,笑著告訴我,我之前托他辦的事情已經徹底解決,我無需再擔心什麼。
我從座位上起身,對王浩文講聲多謝,問詢王浩文一共花費多少。
王浩文搖頭說並沒有花費什麼,只不過一切都是仰仗的他老爸的人脈,他老爸這次可是欠了不少人情。
我對王浩文說聲抱歉,讓他代我跟他爸說聲謝謝。
王浩文笑著說,讓他傳話莫若我親自去說才顯得有誠意,不等我開口,王浩文再講他只是開玩笑我無需介懷。
王浩文講完這些,也就離開教室。
我重新坐在座位,微皺額心。
「在苦惱欠了人情債麼親愛的。」謝一鳴低低笑著開口問我。
「對啊,不曉得怎樣才能兩不相欠。」我望向謝一鳴,坦言心中所想。
「遇到機會還了就是,多想無益。」謝一鳴握上我的手。
上午大課間,教室裡只有七零八落的幾個同學,我的目光掃視教室,看到那朱元哲今天坐在靠窗的位置,其位置剛好可以一覽學校門口風景。
我的目光掃過朱元哲,正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朱元哲瞬間抬頭迎上我的目光,咧著嘴朝我點點頭。
我瞬移了目光,無視朱元哲那動作。
「他就是親愛的提到的臥底麼。」謝一鳴這個時候發音問詢。
「嗯,豬圓褶。」我點頭稱是。
《陰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