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幾百口棺材同時滑向海中,在夕陽的餘輝當中,就像向在血海中的遊船,緩緩向大海對岸漂浮而去。
被鬼聖嚇破了膽的東洋首相,率領著內閣匆匆趕到海邊,一個個跪在海灘上向三大凶神的背影拜倒在地:「恭送,中華大術士。」
「哈哈哈哈哈哈……」三大凶神祇留下一陣震天長笑和足以讓他們半生膽寒的背影。
第一六七章一群損友
我回到華夏之後,給聶麟立了一座衣冠塚。
我站在墳前,將一杯酒灑在了地上:「兄弟,我是個粗人。不會唱歌也不會作詩,不是有人說了麼,墳前無歌無花也是一種荒涼。灑上一杯水酒,喝完早早上路吧!如果有來生,咱們再並肩沙場。」
我看著那杯就慢慢滲進墳前石板,知道聶麟已經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聶麟就從墳裡走了出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清秀的女孩:「這是我生前死後喝過最好喝的一杯酒。兄弟,我真該走了,紅衣的魂魄不穩,不能呆太久。」
聶麟說道:「你的大恩,我只能來世再還了。」
「說這些做什麼?」我苦笑道:「你什麼時候能改改這毛病?」
「下輩子吧!」聶麟在我胸前錘了一拳:「對了,你善用舌底箭吧?我們聶家有一本化氣成箭的絕學。送給你算留個紀念吧!」
聶麟把口訣傳給我之後挽起冷紅衣,像是在夜色中散步一樣走向遠處。
此次一別,只怕只能來生再見了,好在他和冷紅衣終於相遇了。
我送走聶麟回到鬼手,就被吳子奕給堵到了門口。
吳子奕舉著復原了手掌:「我的手,是你治好的?」
「啊!是啊!」我不自覺的把左手給背到了身後。
吳子奕猛的一下。把我的手給拉了出來。卻看見我左手少了半根小手指頭:「你用自己的指頭補全了我的碎骨?」
棺材門的典籍裡有一種「拆骨補天」的秘術,說白了,就是拿特殊的骨骼補齊傷者被打碎的骨頭。這種特殊骨骼。可是蛟龍骨,可是青鸞骨,也可是先天之上武者金骨……,總之用來補傷的骨頭必須要有靈氣。
我覺得自己的手是鬼骨。應該可以補全吳子奕的傷勢,就砍了一截手指試了試。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我笑著開口道:「不用謝我,我的手裡有鬼骨,砍掉還能再長出來,你看,這不是已經長出來一小節了麼?按這個速度。用不上一個月就能復原。你的手廢了就太可惜了。」
吳子奕正想說什麼,葉木已經跑了過來:「王魂,快走,快走。小貓兒找了林莫涵他們k歌,一塊去。」
我還沒等反對,就被他連拉帶拽的弄走了。其實,這回出來喝酒的也沒多少人,吳非。老陳,葉木,小貓兒,林莫涵,吳子奕,饅頭和尚範圍不大。但是,我總覺得他們好有什麼事兒?
喝到差不多的時候,老陳吆喝要吳非算命,還要算姻緣:「你先別往我身上扯,你算算公貓在哪兒?」
吳非搖頭晃腦念叨著:「甲乙丙丁火,公貓沒處躲。要問在何處,東南方向坐。你往東南方看一眼保證能看著!」
「葉木?」小貓兒眼睛差點沒瞪出來。
「是我,是我,怎麼樣?英俊吧?」葉木像是貓一樣蹲在沙發上,伸出一隻爪子向小貓兒招了招手,然後展顏一笑,露出一排寒光四射的大板牙,牙縫裡還夾著一條魷魚絲。
「嘔--,都英俊吐了!」小貓兒一扶吳子奕跟林莫涵:「姐兒幾個,咱們出去吐去。」
三個女孩一走,葉木馬上坐了過來:「兄弟,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每個中意的丫頭?你看吳子奕怎麼樣?雖然看著有點冷,但是仔細看看,那也是洗腳水泡咖啡--別有一番風味啊!」
我懵了半天:「你這兒三五不著六的說什麼呢?有話直說!」
老陳把葉木推一邊了:「我替他說,這嘴笨的。好生一個屁讓他放了個稀碎,我聽著都迷糊。」
老陳給我倒了杯酒:「葉木,看上小貓兒那丫頭了。但是,他覺得小貓兒稀罕你。還不好意思直接問你。他說了,你要是也稀罕小貓兒,他先候著,等你和小貓兒離婚了,他再惦記……」
「停!都什麼跟什麼?」我差點沒一口啤酒噴棚頂上:「葉木,我先告訴你第一件事兒,小貓兒是不錯,但是那不是我的菜。第二件事兒,你稀罕,你追啊!老往邊上使勁能行麼?」
葉木樂了:「兄弟,你說怎麼追?」
我一本正經道:「現在小丫頭都喜歡什麼?喜歡能陪她玩,陪她鬧的。是吧!你說你一晚上連首歌都沒唱,人家能看你麼!你站起來,送給我心愛的女孩,小貓兒一首什麼什麼,那什麼層次啊,是吧?」
葉木耷拉著腦袋:「我不會唱歌,就會說快板兒!」
我一拍葉木:「那也行啊!那也是才藝啊!你說一段,我聽聽。」
葉木頓時來了精神:「聽著啊!火車站裡火車多,有節車廂姑娘多,有個姑娘上廁所,後面跟倆棒小伙……」
「停,咳咳咳……」我們四個老爺們噴了仨,還有一個吳非是沒喝的。
我差點沒讓葉木氣死:「葷段子啊!你要敢說,小貓能把你嘴打腫你信麼?」
吳非湊過去道:「一會兒我們使勁兒灌小貓兒,然後你送她回家。到門口之後,你就說要上樓喝咖啡,她要是同意,肯定……」女尤腸號。
吳非做了一個拍在一起的手勢:「水到渠成。」
「能行?」葉木動心了。
「保證沒問題,一會兒你少喝點,我和王魂幾個上。要是喝多了,肯定什麼事兒都辦不成。」吳非沒說完,饅頭和尚就湊上來了:「吳非兄弟,你看我和莫涵怎麼辦?」
吳非想了想:「你們其實已經差不多了。你就是太遷就她,要是你能主動點,什麼事兒都成了。」
饅頭和尚跟葉木一個德行:「我不敢,也打不過她!」
吳非更直接:「下藥吧!」
饅頭和尚眼冒精光:「好主意,可是我沒有。」
老陳來精神了:「我認識一個賤人,就是專門倒騰那玩意的,他就在這一片混,你等著,我馬上去給你弄。」
計劃倒是好計劃,前面我也看了,後面的事兒沒跟去,等到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葉木回來了,鼻青臉腫不說,一條胳膊還打著繃帶,另一條沒事兒的手裡提著一把板斧:「吳非呢?老子剁了他!」
吳非傻了,立刻就貓我身後:「你有話慢慢說!」
「說個屁!」葉木真要瘋了。
我好不容易攔下他:「先說說怎麼回事兒?」
葉木氣得不行:「我昨晚送小貓兒回去,說上樓喝咖啡,開始她不同意。」
我問道:「她怎麼說的,你後來上去沒?」
葉木比比劃劃的道:「小貓兒,說她家沒有招待客人的杯子。我說,我用你的杯就行。她說,你在辦公室用我杯喝水,我就忍了,你還想用我家杯子。我就告訴她,別以為你沒事兒拿個吸管在杯裡吹泡泡,我沒看見……」
我差點沒昏過去:「你就這麼死乞白賴上去的啊?話說回來,開頭還是好的,你接著往下說。」
葉木道:「我是進門了,結果她轉個身就進臥室了。我一看有門兒,當時就跟進去了。」
我和吳非異口同聲:「後來呢?」
「我當時看見一個人趴在床上,蒙著腦袋撅著屁股,那屁股那叫個圓那!」
吳非口水都流出來了:「後來呢?」
葉木做了一個拍東西的動作:「我一個箭步上去,對著屁股,啪傢伙拍了一巴掌。」
「我日!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當時怎麼想的,你先告訴我?」
葉木道:「我當時,腦袋裡都空白了。什麼都沒想,就想上去拍一下?」
「我的天哪!」我捂著腦袋:「你那胳膊是小貓兒揍的?」
「不是小貓兒,是她師父。」葉木說完就要哭:「我哪知道那一巴掌拍出來一個母老虎哇?你說她師父血虎寧獸王啊!沒事趴床上練什麼虎形運氣啊?那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我草--」我差點死過去:「寧獸王的屁股你都敢摸,那可是跟你師父同輩的高手啊!她怎麼沒打死你個畜生?」
「要不是小貓兒攔著就真打死啦!那大巴掌跟蒲扇似的……」葉木眼圈都紅了。
葉木還沒說完,小貓兒就跟進來了:「就該讓我師父打死你,她逼問了我一晚上,你是誰。我跟你什麼關係?」
「我還被揪過去打了三遍呢!」葉木嗓門夠大的:「你個敗家丫頭,泡咖啡回什麼臥室啊!」
「我咖啡放臥室了,怎麼啦?要不是你心裡想歪事兒,能鬧笑話嗎?」小貓兒氣得滿臉通紅。
葉木正說不出話的時候,老陳和和尚也走進來了。
和尚冷著臉道:「我已經沒臉見人了!但是在我死之前,一定要幹掉某個人。」
吳非臉都綠了:「你們不會也遇前輩了吧?」
「廢話!」老陳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我們先繞到林莫涵前面,準備先進酒店,還沒埋伏好屋裡就蹦出來一個老太太,掐著我倆脖子,把藥給和尚灌下去了。完事兒,就把我們穴道封住塞一個屋裡了。」
我聽得全身都直起雞皮疙瘩:「你倆沒事兒吧!」
老陳都快哭了:「你問問那畜生,還高手呢!定力一點不行。要不是我捂得嚴實。早他麼大開眼界了。多虧那老太太有點人性,沒出事兒就把我們放了。要不,我們死了都沒臉見鬼。」
我正憋不住想笑,林莫涵進來了:「誰出的主意?」
吳非一指我:「王魂,王魂,就是他,就是他!」
第一六八章葉木遭劫
「我日!有仇啊!」我當時就懵了。
吳非哭喪著臉:「兄弟,你就認了吧!她們打我肯定往死裡打。換成你,還能留條命。」
「我草--」我怎麼能認識這麼一頭畜生呢?
小貓兒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當時就掏出一把暗器來。
林莫涵更直接。從背後拎出一個袋子。袋子裡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能是玻璃球。
「聽我解釋……」
我話沒說完,吳子奕一閃身擋在我前面,雙手舉槍對準了兩個人:「誰也不許動王魂!」
「耶--」
小貓兒和林莫涵對擊了一掌:「我就說子奕喜歡王魂吧!看看,試一下就露底了。」
小貓兒學著子奕在秘葬裡的樣子:「王魂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殺他!」
林莫涵摸著下巴:「依老夫看,這不是恩而是情吧?和尚你怎麼看?」
「必有姦情!」和尚真沒含糊。
葉木也坐下了:「王魂連手指頭都剁給她了,這叫血肉相連,血脈相融知道不?」
吳子奕慌了:「王魂,別聽他們瞎說,我其實……」
吳子奕看解釋不了,跺腳跑了。
我故作鎮靜的道:「我吃飽了,出去溜個彎兒。兩位妹子。你們繼續殺那四個騷老爺們,我不攔著。」
那天之後,我看到吳子奕總有些怪異的感覺,她好像也在故意躲著我。
我就是想不明白,這是在我自己的地盤啊!我怕什麼勁兒呢!可開始想的不錯,再遇見她還是覺得奇怪。小貓兒正好也想躲葉木。就乾脆跟我一起跑去開會去了。
沒想到,我出差那麼三五天的功夫,家裡就出事兒了。
那天。老陳百無聊賴的伏在桌子上,擺弄著手中的茶杯,半晌才開口道:「小貓兒,你們還要閒到什麼時候?這都幾天了。怎麼一件事兒都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