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
「我去,你不會帶硫酸了吧?」王殿臣有點緊張。
「我沒道喪心病狂的地步,也很簡單,你到時候把他兩手給逮住,我給他來兩電光炮。只要造了一對熊貓眼我就解氣了。」
「成,我一定挺你到底,但怎麼進去呢?要不然就這麼衝進去?」
「破門而入這叫搶劫,他就是把我們捅死了都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咱們得從別的地方進去。」
「從哪兒?」
我四下看了一圈,只見他頂樓尖塔形的窗戶玻璃沒有關,順著屋子邊上的水管可以攀爬而上,雖然對於常人有點困難,但對我這樣整日爬高下低的人而言簡直是太輕鬆了。
於是我們決定到晚上給他來個突然襲擊。
商議好之後我們按原路退出,找了家小飯館先吃了一頓,隨後又去喝茶,一直混到晚上十點半這才繼續悄悄返回了別墅區,潛伏到帥哥屋子前只見二樓西面一間屋子的窗戶透出燈光。
「小子,你媽沒教好,我替她教會你做人。」說罷我和王殿臣兩人順著水管一路攀爬而上,及其順利的進入了房間裡。
只見我們所進入的房間裝修沒什麼特別奢華之處。房間以原木色為主要色調,屋子中央擺放著一個紫紅色的檀木桌子。
我對這個裝飾並不陌生,這是禪房的擺設,難道這個人沒事兒還在這靜坐打禪?
想到這兒我道:「這小子是想不開要出家當和尚嗎?那我們就沒必要揍他了。」
「你懂個屁,下圍棋的人也會把棋房佈置成這樣。」
「這小子肯定是沒事裝高雅,故意弄這麼一間屋子給自己顯擺用的。」
「我們在這兒浪費時間幹嗎,幹活啊。」說罷王殿臣踮著腳走到門口,輕輕將門打開一條縫,仔細看了看確定無人後開門而出,我也跟了出去,鋪著木地板的走廊,靜謐的空間微微發出吱吱的響動聲。到了他所在的房間我貼著門聽了一會兒確定從屋子裡傳出一陣陣的呼嚕聲,於是我對王殿臣做了個「ok」的手勢,輕輕擰動門把推開了門。
只見帥哥躺在他那張寬大的木雕床上用被子裹著頭睡的正痛快,呼嚕聲挺響。
我抽出甩棍對王殿臣做了個手勢,於是兩人一人走得到頭的位置。一人走到腳的位置,隨即王殿臣一把掀開被子。
就見杯子裡堆著兩個枕頭,並沒有人。
我暗道一聲不好,就聽王殿臣發出「唉吆」一聲,接著眨眼就被拖進了床肚下,我嚇得就要彎腰查看情況。
就聽身後有人咳嗽了一聲。
轉身望去只見帥哥悄無聲息的站在我的身後。
中招了,這人絕不像他那張臉表現的那麼無害。
這個人的個子至少比我高出半個頭。體格其實比我也不瘦,獨自面對,勝負未斷,但我也沒退路了。想到這兒我舉起手中的甩棍指著他道:「放人,趕緊把人放了。」
這是木雕床發出劇烈的晃動,崩崩作響,王殿臣發出的聲音似乎他正和什麼東西搏鬥著,不停發出粗重的喘氣聲偶爾夾雜著一兩聲慘叫。
我憂心如焚,但「強敵在側」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僵持片刻我知道不能再繼續耽誤時間了,於是大喝一聲舉起手中的甩棍朝他衝了過去。
我對著他腦袋就是一棍子,先制住他再說。
沒想到棍子將到他的頭頂,這人卻輕巧的身體微側,我這一棍就打空了,由於用力過大,我收勢不住,附身就向前衝,他順手在我背後推了一把,我自身力道加上外力,狠狠一下腦袋撞在牆上。
頓時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癱倒在地,隨後就覺得背後一緊已被這人踩住。
「說,是誰讓你來的?」帥哥冷冷道。
「操!」我咬著牙猛地一個轉身,甩棍狠狠朝他的腿上砸去。
由於這次距離太近,他反應極快,縮回了腿,隨即又是一腳踢在我的手腕上,我手腕劇痛,根本拿不住甩棍,就見棍子直衝而起,他伸手將棍子抄在手中。
帥哥滿臉不解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道:「我是真想不明白,你們是不是實在沒人可用了,連你們這種不入流的貨色都派來了?」
「放你的狗屁。」這時我腦子稍微清醒了點就像起身,他抬起穿著棉拖鞋的腳就踩在我的臉上,將我頂在牆壁上一動都不能動。
這對我是莫大的羞辱,我抬手對他的小腿拳打腳踢,怎奈他的肌肉實在過於緊實,我的拳頭震的生疼,他卻沒有絲毫感覺。
「小子,你要是再不交代情況我絕對把你這個豬腦袋踩成肉醬。」我連話都說不出來,兩邊臉頰的肉被他踩得生疼。
「我、我是為了雪驚秋來的。」用盡力氣說出這句話後猛然哪只腳消失了。
我捂著臉憤怒的道:「有種你就把我腦袋踩成肉餅啊。」
「你剛才說雪驚秋,你是她什麼人?」
我揉著臉憤怒的道:「你又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的男朋友。」
「我他媽才是她男朋友。」雖然來的路上我無數次告訴自己,我和雪驚秋已經徹底結束了,這次來毆打他和雪驚秋也沒啥關係,但真到這份上,我還是不由自主說了這句話。
「這麼說你不是吳高山派來的?」他突然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去你大爺的高山。」我是連怒帶疼,腦子已經不清楚了。
「你是不是那個叫秦邊的人?」
聽了這句話我憤怒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一點,道:「你知道我?」
他瞪著我的雙眼中凶光逐漸收斂道:「雪驚秋提過你。」
我一聽興趣就上來了道:「她怎麼說我的?」
這是床下已經沒了聲音,帥哥吹了個口哨道:「成了,別太用力把人給弄死了。」隨後只見床下陰影晃動,接著一條身體上佈滿了黑黃條紋的蟒蛇游了出來,王殿臣一點動靜沒有。
這條蛇和我在老尼姑那兒見到的完全一樣,身體上佈滿了黑色和金黃色的條紋,很有視覺效果,不過體型相比尼姑庵裡那條要小一些。
「我、我朋友呢?」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最多神經麻痺片刻,你今天來什麼意思?想要教訓我嗎?」
「廢話,你搶了我女朋友,難道不該打嗎?」
「你挺可笑的,女人只有自己跑走,從來沒有被人搶走一說,自己的女人都無法看住,你還有臉跑到我這兒鬧事?」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你沒有資格說我。」我惱火的道。
「如果不是因為聽小雪說過你,我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你真不要臉,小雪是你叫的?只有我才能叫她小雪。」
「你還想挨打嗎?吃的虧還不夠?」看我又要起來他不屑的道。
「我可以為她去死,你能為她做什麼?」我吼了一嗓子。
「這個世界只有弱者才會死,我是不會死的。」他滿臉自信的笑容。
然而這話剛說出口就見他面色一變,似乎痛了一下,隨即他用手去夠後背,但很快就僵住了,整個人保持著「抓背」的姿勢一動不動了。
只見他以非常艱難的聲音對我道:「快、快、快跑。」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就聽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接著四名身著黑色夜行服的人打碎玻璃從外跳了進來。
這些人用黑布巾裹住了腦袋和嘴巴,就像影視劇裡「忍者」的造型。
這四人腰裡都插著匕首,還沒等他們站穩那條蛇猛地用身體抽在木床上,只覺得木地板傳來一股強烈的震動,木床翻翻滾滾朝四人劈面砸去。
84、替天行道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其中一人揮手對著床板拍了一記,就聽轟的一聲大響木床居然被震成了碎片,露出床下絲毫不能動彈卻睜著一對眼睛的王殿臣。
這四人一出手就顯示了極其強悍的身手,如此看來肯定不是一般人了,而這時我終於直到這條怪蛇的真正能力了。只見它身體盤旋而起,腦袋一伸一縮轉起了圈子,眨眼間房間裡氣流轉動,怪蛇身體前明顯形成了一道透明的旋轉氣流,屋子裡的傢俱在氣流捲裹下,份量輕的都漂浮在空中一圈圈的旋轉。
隨即怪聲身體一震,就聽空中發出「嗚」的一聲,氣流脫離蛇身周圍,朝四人滾滾而去,就像是一股小型的龍捲風。
然而這股氣流雖然頗為強勁,對這四人卻根本無法形成絲毫傷害,他們甚至連動都沒動,任由旋風透體而過。
但風還是撩起了死人掩住口鼻的黑布,只見他們嘴唇的顏色都有些奇怪,呈紫色,裸露出的皮膚能異常蒼白。就像死人一般,一看就不是正常人類。
我心裡嚇的咚咚直跳,也不知遇到了什麼「妖魔鬼怪」。
其中一人嘿嘿笑了兩聲,聲音頗為尖利道:「這兩人什麼來頭?」
另一人道:「既然和姓張的打成這樣,不用說肯定也是他的對頭了。」說話時怪蛇就像被抽了筋,一動不動躺在地下。
「對頭的對頭,那是我們的朋友了?」
「狗屁,哪來這麼多的朋友,走的時候把人都殺光,一把火燒了房子了事。」
這四人居然要連我們一起殺死,這可太氣人了,素昧平生。居然見面就要殺人,這四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邪教妖人?
「別在那兒廢話了,趕緊動手吧,鬧出這麼大動靜,外人遲早趕來。」說罷這四人抽出了匕首。兩人朝我們走來,兩人朝躺在地下的王殿臣走去。
四人凶光畢露,肯定是要殺人的,想到這兒我來不及多想將甩棍沒頭沒腦的朝對方丟去,其中一人舉刀格在甩棍上,一聲脆響,甩棍直衝上飛去戳入天花板中。
「就你這也好意思叫暗器。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飛刀。」說罷一人舉起手中的匕首朝我劈面擲來。
破空之聲嗚嗚作響,足見他這一擲的力量,空中銀光閃閃,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躲避。關鍵時刻只能在心中大喊「阿彌陀佛」了。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在空中急速飛行的匕首忽然頓住了,隨即刀尖之前,上門陰大紅裙子逐漸顯現而出。
我的保護神終於出現了,見到她我鬆了口氣,終於能放心的坐在地下了。
然而奇怪的是這四人也能見到上門陰,原本各自為戰的四人望向上門陰,隨即三把匕首同時丟向了她。
可是每一把匕首飛行到上門陰面前時都會頓時停住,懸浮在她面前,不進不退,於是四把匕首和上門陰同時漂浮著,隨後只見上門陰緩緩抬起雙臂,四把匕首立刻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一聲脆響,四把匕首居然在一瞬間炸成了碎屑,而且是粉粉碎的那種。
鐵砂四處激射,將周圍牆壁砸出星星點點的小坑。
我和那四個人全都驚呆了,因為我也沒想到上門陰居然能有如此強悍的實力,四把精鋼製成的匕首居然眨眼就被震成了粉屑。
我毫不誇張的說真的和麵粉差不多。
「吆喝,真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我倒要見識一下你究竟能有多牛逼。」其中一人冷笑著雙手解印,只見雙手四指上下盤旋,隨即他大喊道:「凌天一指。」隨即將一雙手指對準了上門陰。
只見他指甲頓時變成了詭異的烏色,片刻之後指甲裡透出一絲絲烏黑的煙霧。
我清楚的看到上門陰身後雪白的皮膚上立刻出現了一道道黑色條紋狀顏色,就像體內的筋絡顯現而出,我暗道:不好。
正在想該如何幫助上門陰,卻見這些黑顏色又在很快的時間內消失無蹤了。
那人還以為是法術力道不強,幾次調整手型,對準上門陰不停指戳著,然而卻沒有絲毫作用。
隨即我就感覺到屋子裡的空氣瞬間降低了,上門陰的裙擺也開始獵獵而動。
而對方四人也感覺到了威脅,他們隨後魚貫排成一條線,後人雙掌貼在前人後心處,是要以四人合力一處強行攻擊上門陰。
與此同時屋子裡嵌入牆壁中的鐵粉再度飄出牆壁,懸浮在空中,這四人完全被鐵粉籠於其中。
然而這四人似乎並不知道這一狀況,依舊在不停積極準備「最後一擊」。
以我的觀察,如果上門陰想要殺死他們,這四人估計已經死了不下十次,但上門陰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靜靜的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這四人做好了準備之後卻毫不猶豫的對準上門陰發動了攻擊,只見最靠前一人的雙指煙霧大盛,股股向上蒸騰而起,就在這一瞬間,上門陰的皮膚上似乎又出現了一絲黑色條紋,但眨眼即逝。
她不在等待,而是雙手五指微微浮動著,手勢看來極為柔和,就像舞者的舞蹈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