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只是鐵粉的體積細微,所以不會導致人體流血,但鐵粉透體而出後本身會沾染鮮血的紅色,所以空中一團「青氣」又變成了紅霧。
這四人受到的傷害可想而知,身體不停隨著鐵粉的左右穿插而扭動著,最終鐵粉轉移到了四人正面的方位,懸停片刻,猶如毛毛細雨般朝四人撲面砸去。
這些鐵粉的體積雖小,但威力極大,將四人撞的騰空而起直接飛出了窗戶外。
漆黑的屋子外面傳來了幾聲沉悶的著地聲,當我湊到窗戶前只見四人躺在地下已經沒了動靜。
這四人的遭遇充分說明了一個道理,和上門陰作對就是死路一條。
我返回去攙著王殿臣做起來,此時他已經微微能動了,但說話口還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沒法弄懂他到底再說什麼。
而這時我才看清帥哥的身後插著三根銀針,銀針比頭髮略細,大約有十幾厘米的長度,在燈光下隱隱泛出一層淡藍色的光芒。
我知道這是銀針有毒的徵兆,於是用布纏住手後拔出了銀針。
這效果可是太靈驗了,銀針剛剛拔出帥哥就能動了,他深深吸了口氣之後癱坐在地板上。
我扶起王殿臣後對他道:「今天的事不算完,過幾天我還會找你的。」
說罷我正要走,他卻道:「這位大高手請留步,我有話要說。」
「幹嘛?」我一心急著離開,所以也沒聽到他對我的稱呼。
「之前的事可能有些誤會,我想把這事兒解釋清楚,您能先別急著走嗎?」
「可是我不走警察就要來了,去警察局這些人算是我殺的還是你殺的?」
他無力的擺了擺手道:「這四個人惡貫滿盈,不但受玄門中人的通緝,也被公安部門緝拿,您殺了他們也是替天行道。」
我不禁有些發懵,但轉念一想這小子會不會是在陰我?
只聽帥哥道:「這四人是吳高山的手下。」
「吳高山是誰?」
他有些愕然道:「先生本領高強,應當是玄門高手,連吳高山是誰都不知道?」
「你別亂抬舉我,我就是個修廟的,和你說的那人沒半毛錢關係。」
「吳高山是一個邪教頭子,專門調製**春藥的,他這一生不知糟蹋了多少姑娘,我已追他整整兩年了。」
85、追殺任務
帥哥這句話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現在這世道怎麼調配春藥的人都變成黑社會的了?還學人搞暗殺?那麼眼前這帥哥又是什麼身份?難道是便衣警察?
這是王殿臣的狀態也好了點,攙扶著我能站住了。
帥哥盤膝坐在地下拍著腿道:「露露,過來。」隨後只見那條怪蛇順從的游到他腿上攀附著,十分馴良。
「在下姓張。名鴻傑,師從羅吉子法師,不敢請教大師名諱。」
他對我態度謙恭到了這讓我有點不太明白,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上門陰出現之後是在帥哥身後位置,當時他渾身僵硬,並不知道屋子裡多了一個鬼魂。
所以他以為這些人都是死於我手中的。
難怪會對我的態度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原來如此。想到這兒不禁覺得暗中好笑。
於是我趕緊挺直腰板,擺出一副高人造型道:「我叫秦邊,這位是我的兄弟,王殿臣。」
王殿臣是滿臉的不高興,畢竟剛才中了蛇毒,估計滋味也不好受。
:「請教兩位屬於何門何派?以二位身手絕非無名之人,應該是深藏不露了,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大師勿怪。」說罷他衝我作了一揖。
雙拳不打笑臉人,話都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一味計較,只能假裝心胸寬廣呵呵笑道:「都是年輕人,難免義氣,我能夠理解。」
「大師心胸寬闊,學生佩服。」
我現在心裡有點不太確定,如果自己是高人,是不是該和他談雪驚秋的事情?在我印象裡高人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根本不可能受到感情羈絆。
「我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你剛才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追捕吳高山,難道是外地過來的?」
「是的,學生屬天龍閣文星堂旗下弟子。」
「你是天龍閣的弟子?」我暗中吃了一驚。
作為修廟匠人。對於天下名寺基本是略知一二的,天龍閣是茅山宗所有分支中最大的一支,江湖上多有傳言組建天龍閣的目的就是茅山總教最後一道防線,所以它存在的目的是為了保證茅山總教安全的,其實力可想而知。
沒想到我居然能遇到天龍閣的有道高士。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可是轉而一想又不對頭,既然是天龍閣的高手,怎麼差點死在四個淫賊的手上?
「家師是文星堂堂主羅吉子道長。」
我也不知道羅吉子是誰,但心裡想既然能在天龍閣裡當上堂主,那肯定是個了不起的牛逼人物了,笑了兩聲後我道:「久仰、久仰。」
「請教大師所在門派是?」
「我真沒啥門派,就是普通的修廟匠人。」
聽我這麼說他也不見怪。點頭道:「高人在草莽,學生佩服。」
「剛才我們還打了個稀里糊塗,現在又論起朋友來,真挺好笑的。」我道。
「是我年輕氣盛了。」
「你也別著急攬責任。我有個問題想請你解釋下,既然你是外地人,又是因為任務來到這裡,怎麼會有時間談戀愛的?」
顯然他沒有想到我這位「高人」會追著他問這樣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愣了一下才道:「大師是真的喜歡小雪姑娘?」
「廢話,不喜歡她我跑你這打架呢?」如果真是世外高人,是斷然不會用這種腔調說話的,奈何我對「高人」二字實在沒有任何概念,除了知道高人要挺直腰桿擺個造型之類的,別的一概不知。
「哦,其實我和小雪姑娘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和這姑娘是某種程度的合作關係。」
「合作關係?她和你有什麼事情可合作的?」我驚訝的道。
「當然有了,我需要一個外形美麗的女孩為餌引出吳高山這幫人,而小雪姑娘需要有人替她調查出殺害家人的兇手,我們彼此都需要對方的幫忙。」
「這……你好像說的很有道理,可如果只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她和你打電話的時候那腔調為什麼要發嗲?」
「發嗲?你確定那個人是我嗎?小雪和我說話的語氣都很正常的,我們只是合作者,絕對沒有一點男女私情的,這麼說吧,這次我來臨江執行的任務是師父親自囑托的,而我的師父也是我的岳父,您覺得我能幹這種事情嗎?」
「不說你啊,但背著老婆吃葷的男人不是沒有吧?」
「如果您認定了我們兩有關係,我說破嘴皮子也沒用啊。」
這是王殿臣接了一句話道:「不排除小雪那個電話是故意裝打的,就是為了氣你,女孩子的心事咱們男人是猜不透的。」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心情在瞬間就多雲轉晴,張鴻傑補充道:「應該是有可能,因為小雪提過你一次,我就順口問了一句你人怎麼樣,她說你是宇宙第一大壞蛋。根據我的經驗,如果女孩用這種詞語形容男人,必定是對你又愛又恨的。所以改掉缺點,發揚優點,你一定能追到她的。」
聽了這話我笑的嘴都合不攏,王殿臣道:「能詳細說說吳高山的情況嗎?為什麼抓他的不是警察而是道士。」
「這個不為怪,千百年來,一直有妖人為禍人間,警察只能管普通罪犯,而一旦有通曉玄門之術的人做了犯罪的勾當,那就要靠道門力量進行追捕甚至是追殺了,吳高山通曉各種**藥的配置方法,本身又懂的幻術,這些年為某些人傷害良家女子無數,這種人當然必死無疑了。」
「還有這麼缺德的修法之人?」我驚訝的道。
「修煉法術的未必都是好人,實際上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心懷叵測之徒,尤其是當他們掌握了高人一等的法術本領,更是無法無天的做壞事,缺德都還算是好的,絕大部分是泯滅人性之輩。」
「我懂了,所以說才會發生道士殺死小雪家人的慘劇?」
「那件事百分之百是某些人通過雇凶製造的慘劇,幕後的指使人必定是道門中人。」
「所以如果我們能幫你抓獲吳高山,你會幫我們找出傷害小雪家人的幕後真兇嗎?」
「只能說盡力而為,但我想這件事牽涉面甚廣,應該是能夠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那咱們就這麼定了?但你我間的約定千萬不能讓小雪知道,我不想加重她的心理負擔了。」
「這你放心,我不是多事之人,其實我也不想以她為誘餌去做事,這裡面必定是有風險的,不過能有兩位神通廣大之人的幫助,我相信吳高山必然逃脫不了懲戒。」
定下了這件事沒多一會兒警方的人就趕到現場,出了四條人命這可是特大案件了,我們都被帶走問話,很快死者的身份被查出,全是有要案在身的通緝犯,但警方也有情況弄不明白,那就是所有疑犯身體上遍佈「鐵砂」,鄭春雷讓我們交出所使用的「鐵砂槍」。
對此我表示根本沒有見過這種武器,鄭春雷是知道我本領的,也就採納了。
對方是要案在身的重大通緝犯,又是入室行兇,我們的行為並不為過,但攤上這種事情,辦理手續是非常麻煩的,好在「死者家屬」無人出來認領屍體,我們跟著專業律師來回奔波了半個多月,這件事也就算是擺平了。
在這個半個多月的時間裡雪驚秋對我的態度非常明確,就是不理我,而且態度非常冷淡,但我知道她心意後完全可以體諒她的態度,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可以慢慢恢復心裡這道創傷。
86、賣畫
如果真愛一個女人,你可以為了她忍氣吞聲,你可以忍受她的心情惡劣時的暴躁情緒。
我想我這也算是做到了自己該做的一切。
當然這是我應該做到的。
而張鴻傑也沒有歇著,只要有一點時間他就用在了尋找吳高山行蹤上。
「你確定這個人現在就在臨江?」我問道。
「如果不確定我來這兒幹嗎?你以為消息都是憑空得來的?」
我也在私底下問過寧陵生有關於吳高山的情況,但寧陵生說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人。
雖然我察言觀色的本領是遠不如寧陵生的。但以寧陵生當時的表情來看,我幾乎可以肯定他是知道吳高山這個人的。
不過既然寧陵生不願意說我也不可能去點破,大家就都裝了糊塗。
但是有一天我再和他談雪驚秋情況時,寧陵生叮囑我道:「秦邊,你要牢記自己的身份,我們的職業是修廟匠人,如果從根上算我們應該算是東南亞法師系的背景,我曾經和你們說過絕對不要招惹道門中人,所以千萬不要摻和進道門江湖這攤大渾水中,我們只是一群小的不能再小的螻蟻,招惹不起那些有道高人。」
聽寧陵生的語氣,他對於道士似乎不是很看得起,但又不想招惹。<
我們自然要以他的話為主要「行動綱領」。
但張鴻傑是認準了我,幾乎每天都要和我討論一番抓捕吳高山的計劃,而且幾乎每天都會有不同的計劃出爐,我是在給他弄得哭笑不得。
而雪驚秋在他身上無法找到刺激的價值後對於他也就漸漸疏遠了。
看似平靜的表面下卻暗流湧動。
當天晚上我正打算去酒吧上班。就接到了店員打來的電話,領班告訴我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非要賣給我們一幅畫。
那個年代黑社會已經比較文明了,已經完全脫離了收保護費的階段,他們採用了一種新的敲詐方式:賣茶葉。
隨便搞一袋茶葉,賣給商店店主,明明十塊錢的茶葉可能會賣到上千甚至幾千塊。
這個人賣的雖然不是茶葉,但他的行為就是這種行為。
王殿臣笑道:「居然有人敢收我們的保護費?難道他不知道小寶是咱們的小弟弟。」
「也別太大意了,這世上狠人是一茬茬往外冒的,所以還真別把小寶看成是天下無敵了,先去店裡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於是我兩出了賓館朝店裡走去,遠遠就看見店門口一個道士左手托著一副畫卷中段位置。一動不動站在店門口,代辦經理正和他兩磨嘴皮子。
原來不是流氓手保護費,而是假道士在這打秋風,於是我走到他身後道:「道長有何見教?」
「無量天尊,先給施主道一句萬福金安了。」說罷他深深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