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只是,不知道是否那批人還有接下來的行動,會不會對我們有所不測,胖子說應該不會來害命,否則就沒必要燒房子,直接殺了我們就行了。不過咱們還是要小心。以後必須要多長個心眼。
胖子有點放心不下,便去阿貴院子裡裡拿了幾把鐮刀回來,藏在床下防身,還買了幾隻牛鈴鐺,掛在門窗上,一動就響。
我這時候就心裡鬱悶,總覺得心神不寧,我有一種預感阿貴幫我們找當年那個老嚮導的事情也會出變故。有人不想讓我們繼續查下去。
第二季 陰山古樓2 第四章 變故


山火最後不不了之,聽阿貴說起來,好像是因為天氣太熱的原因,具體怎麼燒起來的也不知道,反正這裡每年夏天都會有山火,只是燒的離村子這麼近還是第一波,萬幸燒了的是廢棄的屋子,沒有太大的損失。
我心中暗罵,我的損失可大了,這樣一來,楚哥和我們說的線索就全斷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出去後想辦法逼楚哥開口了,這肯定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必然要使用脅迫這種手段,我並不太能接受。不過,不是完全的絕望,所以我倒不是極端的鬱悶只要楚哥不被燒掉就可以了。
和胖子說了,看來我們在這裡呆不了多少時間,找了老嚮導之後,如果沒有特殊的理由,我們可能就得回長沙,因為留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了,所謂的羊角山倒鬥,可能得下回分解。
胖子也很無奈,雖然有點捨不得,但是我們這一次過來什麼工具都沒有帶,其實要去羊角山也不是很現實。他還是堅持要去那山裡看看再回去。於是最後就定了個再議。
之後我就忐忑不安,總覺得老嚮導的事情肯定也會出岔子,想著最壞的打算,以便到時候真的發生,我能好受一點。
有點出乎我意料的是,老嚮導的事情卻很順利,阿貴回來,告訴我們他已經和那個老獵人約好了,明天他在家裡我們可以去找他,老頭脾氣有點怪,他和那老獵人說我們是政府來人,老頭可能會積極點,讓我們到時候別露餡就行了。
胖子一看就不是政府官員的料,一商議,就讓他別去了,他說他去化肥店想辦法討點硫酸過來,看看能不能融掉那隻鐵葫蘆,看看其中是什麼東西。再去燒掉的廢墟那裡扒扒,說不定還能夠扒出點什麼來。
我覺得分頭行動也不錯,不過千叮萬囑,討回來後千萬別輕舉妄動,要等我們一起的時候再琢磨,這鐵葫蘆還是有點危險。胖子滿口答應,說自己又不是小孩。
商議妥當我們便去睡覺,一夜無話,我們各懷心思入睡,到了第二天天亮便分頭行事,我和悶油瓶由阿貴帶著去找那老獵人。本以為不會出岔子了,沒想到到了之後老頭卻放了我們鴿子,說是昨天晚上進山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獵人打獵那是滿山的遊走,根本無處尋蹤,我心說這是怎麼回事情,怎麼約好的突然就進山了,難道還是被我料中,老頭的兒子也有點不好意思,就說老頭老糊塗了,兩年前突然就開始有點不正常,經常這樣時不時的進山,也不知道去幹嘛。誰說了都不聽,說去就去,第二天多重要的事情都不管,你看獵槍還都在牆上掛著,肯定不是去打獵,等等就能回來。
我心說那也沒有辦法,只能等等了,剛在他家坐下來,忽然從門口又進來一個人,進來就問:盤馬老爹在嗎?
盤馬老爹就是老嚮導在這裡的稱呼,看來還不止我們一個人找他,讓我意外的是,這人說話一口的京腔。
我們朝外望去,就見一個五短身材的中年人裡繞進來,我一看他的臉,就感覺有點異樣,這人長的肥頭大耳,但是收拾的很整齊,曬得黝黑黝黑但是看不出一點干體力活的樣子。
盤馬老爹的兒子立即就迎了上去,阿貴就對我到:這是盤馬老爹的遠房侄子,聽說是個大款。
我聽他的口音,京腔純正,心說這遠房親戚也夠遠的。
那中年人似乎對這裡很熟,也沒什麼猶豫徑直就入了院裡。給老爹的兒子遞了根煙,他已經看到了我,面露疑惑之色,呀喝了一句:有客人?
老爹的兒子用鄉音很重的普通話說:是,也是在來找我阿爹,這兩位是政府裡的
那中年人似乎對這個不敢興趣,立即就打斷他問道:老爹呢?
老爹的兒子面露尷尬,又把他老爹行蹤不明的事情說了一遍。中年人嘖了一聲,點頭:老爹這是什麼意思,又不在,老讓我吃癟,我和老闆那裡怎麼說啊。說著看了看我們,面有不善道:你這孫子該不是嫌錢少,又另找了主顧,想誑我。
老爹的兒子忙說不是不是,說我們真是找老爹的,政府裡的人。
中年人又看了我們一眼,有點半信半疑,走到我們跟前:你們是哪個單位的?這鎮裡的人我還都熟悉,怎麼就沒見過你們?
這就問的有點不客氣了,我抬頭看了看他,也不好發作,道:我們是省裡的,我們找老爹做個採訪。
省裡的?他懷疑的看著我們,不過看我們好像確實像機關單位的,就嘀咕了一句,轉對老爹的兒子道:得,那你再勸勸你老爹,我老闆開的價不低了,留著那玩意,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有什麼用對吧。別固執了,賣了絕對合算,老頭子拿點錢享幾年清福多好。
他兒子不停的點頭。
中年人又道:那你們有客人,我扎堆在這兒不好,我先撤了。說著就笑了事情成了,我帶你們去風光風光,多用點心,晚上找我喝酒去,我先走了,等會兒再來。
說著出了院子,頭也不回,風風火火的走了,我看著莫名其妙,就問他兒子,這人是誰啊?他像幹什麼?
老爹的兒子看他走遠了就送了口氣,歎氣道這人是他們一個遠方的親戚,說是老爹的侄子,他的堂兄弟,這人是個地痞流氓,一直在北京混日子,他們早就不往來了,不知道最近跟了哪個老闆,跑到廣西來收古董,到處他介紹人,這人自來熟,特別虛,又不敢得罪。
我問道:聽他的意思,他看中你家什麼東西了,想了收了去,怎麼你家還有什麼祖傳的寶貝?
第二季 陰山古樓2 第五章 巡山


老爹的兒子唉了一聲,對我道:說這事情我就鬱悶,我家老爹手裡有塊破鐵,一直當寶貝一樣藏著掖著,說是以前山裡撿來的,是值錢東西,以前一直讓我去縣裡找人問問,能不能賣掉,我也就當他發神經,不知道為什麼前段時間這事情給那遠方親戚知道了,他還真找到人來買,出的價錢還不低,結果還真是有病,他來了勁了又不不賣了,這不惹得那小子就不走,一直在這山溝裡貓著整天來勸,給他煩死了。
我看了看悶油瓶,心裡有些觸動,看來那老頭爽約不是因為我們,而是為了避開那遠方侄子。鐵塊?難道那老頭手裡也有我們從悶油瓶床下發現的東西?
阿貴在一邊抽煙笑道:你就不能偷偷從你老爹那兒摸了去,換了錢不就得了,過會兒政府來收,可一分錢都不給。
那兒子道:不是我不想,這老頭賊精,我有一次說要把那東西扔了免得他魔怔,他就把那東西就給他藏起來了,那時我就找不到了。哎,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沒想到那塊破鐵真的值錢,要是真能做成這買賣,那是天上掉下的金蛋,我兒子上學的事情我就不用這麼發愁了。
我聽著暗自感歎,表面上看起來,這兒子有點不像話,有點膩歪老人的意思,但是我看的出來這家人確實應該有點困難,這種家務事上我們也不能插嘴。
這時候,悶油瓶忽然就問道:你父親把東西藏起來,是不是在兩年之前?
他兒子想了想,就點頭:哎,你怎麼知道?
我立即明白了悶油瓶的意思,接著道:你父親肯定是把這東西藏到山裡去了,老人心裡不放心,所以隔三岔五去看看,這就是你父親反常的原因。
他一聽,哎了一聲到有道理,阿貴就道:那你老爹對這事情還真上了個心了,你還是再勸勸,你要真偷了,你老爹非拿槍斃了你不可。
兒子道:那是,我老爹那爆脾氣,我也懶的和他吵,實在不成也就算了,就是我那遠方親戚實在是糾纏的,我怕他那秉性,我們家以後就不得安寧了。
我們一邊閒聊,一邊就等著盤馬老爹回來,他兒子和我說了不少盤馬老爹的事情,也讓我對這個老頭有一個瞭解。
盤馬是當地的土著,在這片土地上好幾代,是現在當地幾個碩果僅存的老獵人之一,他們的下一代大部分漢化的比較嚴重,打獵一般只是農閒的時候去去,更多的時候都是出去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到外地去了,所以當地日漸凋零,不過後來這裡的旅遊發展起來之後,情勢又有了變化。
說起來,盤馬老爹在當地也算是個名人,槍法好,百步穿楊,而且身手利落,爬樹特別厲害,以前過節盤馬都是大紅人,後來經濟發展了,他年紀也大了,也就慢慢不被人重視,所以有點憤世嫉俗的感覺,為人又特固執。後來和子女都處不好。
這種老人好像是一個發展樣本,我知道就有不少,我以前的鄰居是個老紅軍,也是經常念叨世風日下,不屑於與我們這些不懂事的年輕人為伍,這是典型的和自己過不去。想想自己也是,好像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折騰自己。
我們在老頭家裡傻等到下午,老頭還是沒回來,我再怎麼掩飾,也無法壓住我的焦慮,一方面怕有什麼節外生枝,一方面是在也等的太久了。
《盜墓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