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船夫而已,不管他是不是荊門黃家的人,都沒有必要死去。
我揚起了手,一記手刀斬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人不再磕頭,應聲昏倒。
我站起來,快步走到了船頭,朝著島的那邊望了過去,瞧見人影綽綽,卻是有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龍阿喬和黃養天都回來了。
瞧到這情景,我趕忙指揮著黃胖子將那三個死去的傢伙給拖到了船尾處,吸了吸鼻子,清冷的湖風之中,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不過卻也來不及了,兩人蹲下身子,挪動到了搭在船上棧板的入口處來。
我們兩人都在這裡伏擊,黃胖子手中是他老爹給他專門打造的破劍,而我則從地上隨手撿了一把苗刀過來。
黃養天和龍阿喬依舊還在高談闊論,這回他們的話題,卻是轉移到了兩家的合作上來。
我聽到黃養天說道:「我們黃家在朝堂之上,關係肯定是足夠硬了,本來這一次是準備把錦雞蠱苗給洗白了的,各方面的關節都打點通了,只可惜在這關鍵時刻,那狗日的黑手雙城插了一手,通過總局特勤組那邊過來推動此事,所以問題變得有點複雜了,不過你放心,很快我們就會給你們洗白的;至於現在,你們現在黃家別院待著就是,絕對保證你們的安全,這一點,我荊門黃家還是有那個自信的……」
龍阿喬恭維道:「荊門黃家,江湖上響噹噹的招牌,那自然是很不錯的,我呢,比較關心我的個人問題,上次我跟鬼鬼小姐見過面之後,一直都沒有再瞧見了,怎麼回事啊?」
黃養天猶豫了一下,說這個啊,鬼鬼自從上次跟你見過之後,就一直被禁足在了家主秘境之中——你也知道,她本人是極其反對和你們合作的,這個沒辦法,得由時間來慢慢消磨才是……
說話間,兩人就已經走到了船上來。
最先上來的就是黃養天,他跳上了甲板,下意識地四處望了一眼,說黃威人呢,這個時候開小差,搞什麼啊?
他話都沒有說完,就被黃胖子猛然一下,從地上衝起來,惡狠狠地撞到了前面去,而我則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揮出一刀,斬在了一隻抬腿上船的腳上去。
我聽了剛才兩人的對話,也是恨意濃烈,除了龍阿喬意淫小米兒的種種話語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差一點兒就玷污了米兒的清白。
對,我說的是米兒,龍米兒。
自從有了小米兒之後,我對前女友龍米兒的感情就開始漸漸地變得濃烈,就感覺如同親人一般——畢竟我是小米兒的爸爸,而誰是她的媽媽呢?
想來想去,只有龍米兒。
儘管雙方僅僅只是拉拉手一般純潔的男女關係,但是因為小米兒的這一層紐帶,使得我和龍米兒之間就變得格外特殊了起來。
他侮辱了龍米兒,其實就是在侮辱我。
我王明被人如當街老鼠追過,如階下囚困過,如案板肥肉剁過,但是卻並不代表我隔壁老王沒有脾氣。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金鎮信息的血族龍澤喬對我一路窮追不捨,甚至拿我父親來做文章,還在京都那種首善之地、天子腳下不顧影響地弄我,然而結果如何?
我當著他的手下,包括所有人的面,將他的偽裝撕下,讓他活生生地被烈日陽光灼燒,化作灰燼。
這就是我,睚眥必報。
堂堂正正的戰鬥,絕對會很精彩和激烈,但是偷襲這般無恥的事情,就沒有那般好看了。
事實上,我這一刀,斬下了龍阿喬的右腳,他「啊」的一聲慘叫,直接跌下了船,掉進了湖水裡去。
我們的偷襲很快就暴露了,他們身後還有三人,雖然弄不明白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但是卻有一人大聲喊道:「保護少爺!」
然後三人一齊朝著船上衝了上來。
這三人都是高手。
短時間內,眾人在這棧板橋上,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拚鬥,我在正面揮刀抵擋,而那三人氣勢如虹,紛紛衝了上來,除了一人胳膊被我劃傷了之外,另外兩人,則一下子將我給圍住,然後攻擊。
倘若是我被圍住,給他們任何一人有時間發出信號,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不過對方明顯只瞧見了甲板上的兩個敵人,卻忽略了第三個。
小米兒。
小東西丁點兒大,不過卻並非可以忽略的角色,就在那兩人正迎頭痛擊的時候,突然間就是雙腿一軟,直接跌落倒了地。
高手之間的較量,輸贏更多的,其實就是一個機會。
而我已經不再是初入江湖的小菜鳥,對於如何把握機會這事兒,已然是無比的純熟。
長刀劃過,兩人捂著脖子處的裂口,跪倒在了地上,鮮血直流。
很快我和小米兒又協同著將另外一個人給拿下。
直至此刻,我方才回過頭來,才發現黃胖子已經將黃養天這紈褲子弟給死死地壓制著,然後用船上的粗繩子,將他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這繩技,怎麼看都有點兒日本東洋的風格。
我出手狠訣,船上此刻除了黃養天的悶哼聲外,就只有下方水面傳來殺豬一般的喊叫。
我瞧了一眼黃胖子,然後踏著棧板,跳下了齊腰深的湖水裡,三兩下將失去右腿的龍阿喬給制服,然後將其扭送到了甲板上來。
黃養天、龍阿喬,這一對剛才還趾高氣揚的難兄難弟,被我們給堆到了一起。
頭上是明亮的燈光,照耀著他們驚悸而扭曲的臉孔。
直到一切結束,歇下來的時候,兩人才發現出手伏擊他們的人,居然就是他們找了一天一夜的傢伙。
黃養天是個見風使舵的性子,一瞧見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立刻露出了討好的笑容,毫無尷尬地說道:「嘿,餅日天,老兄,你這是幹啥呢?哦,對了,王明你也在了,好幾天沒見,越來越帥了哦?」
黃胖子見這傢伙還心存僥倖,不由得笑了起來,去旁邊搬了兩個椅子過來,我一個,他一個,坐在了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