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沒門。」我邪邪一笑,將手機放回了褲帶裡。
「你剛剛見到什麼了?」鍾邦師兄瞪著安倍龍一問道。
「我…………我…………看見了好多美女!」安倍龍一的臉蛋猛的通紅,看著情況也是。
「呸~,不愧是曰本人。」鍾邦師兄輕蔑的看著安倍龍一,其實我也想這麼說的。
「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從南邊窗台邊傳來了一陣極其難聽的歌聲,小貝正將自己的手當麥克風演唱。
「謝謝各位貝絲,我將和你們零距離接觸。」說著就要破窗而出了,我急忙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拉住了小貝。
「放開我!」小貝對我一陣怒喝,可是我怎麼可能會被嚇到呢,他的頭已經離開了窗台,我用力一拽,猛的拍了拍他的臉,「小貝,快醒醒。」
沒想到小貝似睡非睡的望著我,「保安,把他拉出去。」看來他還在自己的夢境之中。
鍾邦師兄無奈的舉起栗子,對準小貝的額頭就是一個爆炒栗子,罵道,「小子,你該醒醒了吧。」
「哎呦痛死了!」小貝猛的舉手去摸摸自己頭上的大包,鍾邦師兄一見這招奏效,嘿嘿一笑,「小子,知道疼就好。」
「天哪,我剛剛是在做夢?」小貝驚愕的說道。
「嘿嘿,你是不是做夢當歌星了。」看著剛才小貝的舉動也說道,曾經小貝小時候就說過,自己的夢想就是當一歌星,可是老天賜給他一個好夢想,卻沒有賜給他一副好嗓音。
「嗯。」小貝點點頭,這是對於安倍龍一來說糗事還不大,我和鍾邦師兄盯著安倍龍一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小貝好奇的問道,不過安倍龍一卻板著臉,「不要說。」
「剛剛安倍他在做春夢,對著牆壁猛親,腰部還有規律的做些下流動作。」小貝一聽也樂了,「哈哈,我怎麼沒有做這麼下流的夢。」
「看來這是有人搗鬼,通過音樂來製造夢境。」師兄的話語打破了喜悅的氣氛。
「對,那倒會是誰呢?」我好似的問道,這通過音樂製造夢境還是這一次聽說。
「夢魔?」我驚詫問道,難道和血魔有關係。
「對,通過音樂製造夢境,特別是他那把二胡製造的夢境更是無人能破」
鍾邦師兄低頭思考一陣子,忽然抬起頭,「我所料不差應該就是夢魔。」鍾邦師兄四處打量了起來,突然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哈哈,沒想到我銷聲匿跡這麼久還是有人記得我」黑影到了我們身邊,只見是一個約五十歲的老頭,穿著老式的藍色布袍,手中拎著一架二胡,看著有些年頭了,他的這身行頭讓我想起了風雲之中的無名。
「你怎麼會在這裡?」鍾邦師兄拉著我們往後退,一臉敵視的看著夢魔。
「我應某人的委託,前來鎮守這裡,識相的快滾。」夢魔拿起二胡盤地而坐。
「走,你讓我往哪裡去?這裡都是封閉的。」鍾邦師兄大聲的說道。
「那我可不管。」夢魔取下琴弦,準備拉起二胡來,師兄緊緊的盯著他。
看著師兄緊張的神情,夢魔反而灑脫的說道,「放心,這只是隨便拉拉。」
144.夢魔
夢魔盤地而坐,灑脫的閉上雙眼,剛想要拉動二胡,鍾邦師兄卻走上前去,瞪著夢魔罵道:「三十年前我把你當兄弟,可是你卻無故殺我妻兒。」
什麼?這夢魔和鍾邦師兄之前認識?而且聽著似乎還有一段交情。我拉過鍾邦師兄問道:「怎麼回事?你認識他?」我指了指在一邊的夢魔。
鍾邦師兄歇斯底里的說道:「不錯,我真是看錯人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說著激動的指著夢魔,而且表情很激動。
可是面對著鍾邦師兄的罵聲,夢魔卻始終無動於衷,拿著二胡,眼睛微閉,這倒顯得他跟鍾邦師兄不認識,而且還是個局外人。
「師兄,別激動,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勸慰著師兄,一邊詢問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看看是否可以化解這段恩怨。
師兄的淚水從眼眶之中流了出來,並且老淚眾橫的哭訴道:「五十年前,我在我家的稻草推裡發現了血跡,於是就扒開草推看看,正看見他遍體鱗傷的抱著二胡躺在我家稻草堆裡,師傅曾經教導我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於是我把他背回了家中。」
「那這樣說你對他有救命之恩了?」我開心的問道,要是對夢魔有救命之恩,那指不定能夠放我們過去呢。
「師弟,別想了,像他這般無情無義之人怎麼會?」
「師兄,那後來又發生了什麼?」我對於之後的事很感興趣,為何師兄救了夢魔,夢魔還會殺他妻兒。
「我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交流,就當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夢魔冷冷的說道,說完他就從腰間取出一塊布,仔細的擦拭著他的二胡。
師兄卻擦掉臉上的淚水,拿出我給他的那包九五之尊,抽了起來,「後來啊我把他背回家之後,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後來我知道他叫華天軍,是為了躲避黑社會的追殺而逃到這裡的,於是我們結拜為兄弟,那段時光真的很快樂,而且他常常喜歡拉二胡」師兄的臉上浮現出曇花一現的喜悅,又轉化為悲傷了。
師兄吐了一口煙圈,手捂著眼睛,悲傷的說道:「想不到,僅僅三個月,那時候農活忙,我一個人在外面鋤草,等我回家的時候,等我湊到妻兒的身邊時,已經發現他們沒氣了。」
「或許是他們自然死亡。」小貝快言快語的說道。
「不,在我回家之後,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了一陣二胡聲,緊接著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後來師傅救醒了我,我才知道我所結交的並非是好人,而是夢魔,師傅說夢魔害人都是通過音樂聲來害人的。」
「那也不能說明是夢魔殺得啊?」我講出了自己的想法,確實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能說明他殺害了師兄的妻兒,如果光憑死者和嫌疑人在一起就斷定是嫌疑人殺得,那也太果斷了,現在講求的是證據。
在一邊的夢魔還是默不作聲,好像已經達到了上善若水的境界,外界的事務都與他毫無相關。
「不,師弟,我有證據,在我醒來的那一刻他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我妻兒的脖子上明顯有琴弦的勒痕。」師兄痛心疾首的哭了起來,我遞給他一包餐巾紙。
「夢魔,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轉向夢魔,此時看他卻非像是看待一個敵人,而是像警察詢問罪犯。
「對不起,沒什麼好說的。」夢魔面無表情的說道,看來他對於師兄的血案是供認不諱了,可是該怎麼裁決他呢?看他的架勢似乎比我們都強。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師兄用煙頭直直的對準夢魔罵道。
夢魔卻不敢看師兄一眼,其中說不定有什麼隱情?要不然為何夢魔對於鍾邦師兄的述說都無動於衷呢?
「師兄,別衝動。」我一把拉住了歇斯底里的師兄,希望他不要做傻事,要是惹惱了夢魔,說不定我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對不起,半小時過去了,你們要是破的了我這夢境就讓你們過去。」夢魔突然抬起頭,兩眼炯炯有神。
「行,來吧,不過我們死人要在同一個夢境之中。」我提出我的要求。
《茅山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