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節


師父點了點頭,回頭看著我說道:「回去後你的工作就加大了,首先就是要找出這個放走陳亞平的人,可以先從他們家的親人身上查,一個都不要放過。」
天哪!這個工作量也太大了,而且我完全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去查。我對這一家人都不是很熟悉,想要調查他們實在太難了。想到這裡我徹底愣住了,師父交給了我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麼?
忽然我靈機一動,對師父說道:「要不我留下來,在這裡找個地方隱藏起來。專門守株待兔,我就不信抓不到師父說的那個人?」說著沖師父笑了笑。
那知師父瞪了我一眼後,對我說道:「這個辦法又蠢又不能起作用,而且還把自己仍在了最危險的地方。你也不想想陳亞平既然出來了,救他的人就沒有意義再來這裡了。能來這裡的除了陳亞平,還能有誰來這裡?再說你要是隱藏起來,就是不吃不喝的,你能保證在你體力達到最低限度時,這個人能過來麼?」
師父說的也對,不過另一個方法立刻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於是我低聲對師父和老師說出了我的另一個辦法,師父和老師沉思了良久點了點頭。嘿嘿,我的這個方法不僅可以挖出陳亞平,還能立刻找到救陳亞平的人。想到這裡,我一陣開心地大笑...
我知道自己的這個辦法一出,不僅陳家的人會坐不住,就是陳亞平和放他的人也會坐不住的。到時候是誰放了陳亞平,就會自動出現在我的眼前...
第五百六十四章魯班書(48)師叔祖帶來的信息
等我和師父、老師回到住處的時候,果然劉胖子、高勝文把師叔祖和玄鶴師叔也送了過來。小小的旅館裡,我們幾乎都佔據了一層樓。
師父立刻把我們在山中遇到的情形說了一遍,特別是我兩次的行動師父都是重點地說。師叔祖聽完後,沒有去看「吸血奪魄鏡」,而是拉著我的手讚許地點了點頭。
隨後師叔祖對師父說道:「空悟呀!現在你放心自己的這個徒弟了吧!每次他出去辦事,不管跟著誰你都有一萬個不放心,這次自己也看到了,以後是不是可以把重擔交給他了?」
師父微微笑了一下,對師叔祖說道:「師叔雖然是這樣,但是這孩子畢竟修行的時間短。加上所學雖多,但是沒有一樣是特別精的。說真的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只能說先跟著我們歷練吧!」
師叔祖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你這個師父呀,把你抓得太緊了,不過他是為了你好,這樣你也可以多學點東西。哈哈,你可心裡不要多想!」
我跪在師叔祖面前,笑著說道:「師叔祖,你看你說的,其實師父的心意我懂。而且我覺得這樣也挺好,本來我心就粗,加上半路修行的。其餘的可以不說,但是經驗我是最少的,每次跟著師父們出去,不僅可以順利過關還能學到東西。」
師叔祖點了點頭,把我從地上扶起來。然後對我們說道:「你們走了以後,我查閱了一些書籍,還向幾位隱身的前輩們請教。還是瞭解到一些信息,這位羅宗玉老前輩呀!確實是玄教的一位傳人,而且是內外雙修的大家,他師從多位高道,特別是玄教第四代掌教張德隆宗師的傳人。因為張德隆宗師繼承掌教的時候,已經到了元朝末年。當時的農民起義頻頻發生,所以史書上沒有記載這位掌教的事跡,所以很多人都把張德隆宗師,認為是玄教的最後一位掌教。其實在他之後,還有一位掌教,此人名叫於有興。元末明初的史家王瑋《馬跡山紫府觀碑》和蘇伯衡《梁道士傳》都記載過於有興大宗師的事跡。而羅宗玉前輩師從張德隆,是於有興宗師麾下的玄教嗣師。」
聽完師叔祖的敘述,我嘴張大看了半天,沒有想到師叔祖這般的高齡,居然把這段歷史查得這樣清楚,還能引經據典地說出這麼多內容。
師叔祖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那些丹藥我看了,沒有什麼有害的成分。都是用百草煉製成的,修行的人吃了雖不可能增長道行,但是也對身體有一定幫助的。不修行的人,不能完全化去丹內的成分,反而對身體有些害處。」
說著師叔祖拿起了「吸血奪魄鏡」,也沒有揭開上面包裹的衣服。輕輕地說道:「當年我剛剛拜在師門下時,就聽老一輩的長者說過這面鏡子。沒有想到在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這面鏡子。當年羅宗玉老前輩突然失蹤,對當時北方道教來說造成了重大的損失。沒有想到老前輩,居然是為了守護這面鏡子。」
聽到這裡,我立刻說道:「師叔祖,那天我們離開丹房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一位鶴髮童顏的老道,就坐在丹爐旁邊的蒲團上看著我笑。可是我給師父和老師說,他們都是呵呵一笑了事。」
師叔祖聽完後,抬頭看師父和老師。我也跟著回頭看師父,沒有想到師父居然點了點頭,就連老師也點頭說是,難道他們也看到這位老道士了?
就聽老師笑著說道:「我們還看到,這位老道士指了指小胖子,又指了指丹爐。哈哈,所以他給我和水老道說的時候,我們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裡面的一些東西,還請師叔一起來參悟。」
師叔祖點了點頭,對我喊道:「接著!」說著就把「吸血奪魄鏡」扔進了我的懷裡,然後繼續說道:「今天開始,這面古鏡就由你來保管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吸血奪魄鏡」上。
我一看不是別的東西,正是我從老前輩頭上取下的玉龍簪。我看著懷中的鏡子,和上面的玉龍簪不知道怎麼說了,回頭看了看師父和老師,只見他們看著我直點頭。
我回頭看著師叔祖跪在了地上,然後說道:「師叔祖,這兩樣東西太沉重了。我現在還沒有能力挑起這副重擔,還是請師叔祖收回,或者先由各位師父保管吧!」
師叔祖笑著搖了搖頭,對我說道:「這些東西和你的緣分很大,你看都是被你找到的。既然這份緣分來到了,你也不要多想別的事情。」說到這裡看著師父說道:「空悟,你們三個一起盡心幫著守護,等他的道行到了一定的時候,再交給他由他保管。你們和我一樣都該退居幕後了,以後的天下就是這些年輕孩子的了。」
師父點點頭,從我手中先接過了鏡子和玉簪。師叔祖對我說道:「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你要在回丹房一次,煉丹爐裡面的東西,除了你別人是拿不到的。到時候我會帶著你一起去,順便完成前輩的夙願。」
師叔祖的話讓我有些莫名其妙,丹房裡還能有什麼東西給我?難不成就是丹爐裡面的東西麼?既然師叔祖現在不願意說,就等去的時候再說此事。
隨後師叔祖問我們下一步如何打算,老師笑著就把我的計劃說了一遍。師叔祖聽完後,哈哈大笑著說道:「這個辦法是不錯的,只是有些損了點。不過特殊時期,也該用些特殊的辦法了。」然後對我繼續說道:「那你現在就是這裡的總指揮,我們這些人都聽從你的安排。」
一聽師叔祖這麼說,我的臉立刻紅了。但是這會也沒有別的辦法,於是我拉過崔二爺和劉胖子,安排他們去做一件事情;然後又叫過高勝文,想辦法去瞭解陳亞平現在的一切情況;隨後又要高勝文,去好點的酒店開幾間房。
高勝文看了看師叔祖等人,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立刻明白是什麼意思,於是笑著對師叔祖說道:「師叔祖,晚點你和眾位師父要搬家,我們必須住好點的酒店,否則這裡會被陳亞平盯上的。」
老師拍了一下我的頭,對我說道:「你又耍什麼鬼心眼,明知道我們這些人對太奢華的地方不適應。你還要我們去那些好點的酒店,這不是難為我們麼?」
我笑著對老師說道:「老師,你想想陳亞平對我們可是很瞭解的,而且知道師叔祖還有師父這些人都是正統的道士。所以來這裡的話,要麼去道觀,要麼就是住這樣的招待所,肯定不會住高級酒店,因為正如你所說哪裡太奢華了。所以我們反其道而行之,就去奢華的酒店住一段時間。這樣可以迷惑陳亞平,想不到是我們麼。」
玄鶴師叔一聽,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話說得沒有錯,如果我是陳亞平對你們這麼熟悉,上次又見過小胖子,那麼最近這段時間肯定會把道觀和小旅館盯緊了。而我們要是去了高級酒店,陳亞平肯定會認為我們是那個單位請來的,或者是參加什麼大型會議的,這樣反而迷糊了他,對我們反而是有好處的。」師叔祖贊同地點了點頭,師父和老師也沒有話說。我把身份證都交給了高勝文,然後又幫著師叔祖易容了一下。就這樣的我的計劃開始了...
第五百六十五章魯班書(49)魚餌
住到這裡排名第二的酒店後,師叔祖和師父幾乎不出門,除了我們把吃的帶上來,一天到晚在酒店的客房打坐,其實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有的只是在這裡等消息。
我們住在這裡的當天晚上,我就把劉小紅幾個孩子找了過來。我和師父去山上的當天,崔二爺就把幾個孩子找來安排了事情,可是據崔二爺說,這幾個孩子幾乎不信他。
所以沒有辦法我把這幾個孩子叫了過來,在單獨的一間房間裡等著。 過了半天後,有人敲房門。我打開一看,果然是劉小紅為首的幾個孩子。
劉小紅一見開門的是我,驚呼了一聲,過來就抱住了我。隨後其餘的孩子也跑了進來,一下子都把我圍在了中間。一陣喧笑後,我讓他們坐房間裡,然後把提前買好的飲料,分發給這些孩子們。
房子裡面除了我和這群孩子,還有高勝文、劉胖子和崔二爺。我把這些人一一給孩子們解釋了一下後,對他們說道:「劉小紅,聽說我讓崔二爺請你們辦點事情,你們都不太樂意?」
劉小紅臉紅了一下,低下了頭。我笑著繼續說道:「這件事情不怪你們,怪我當初沒有給你們提前打個電話,所以這次我自己把你們找來,第一是看你們最近的生意怎麼樣,第二就是看你們有沒有時間幫我個小忙。」
劉小紅一聽,立刻站起來說道:「張叔我們就是擺個地攤,一天也不是很忙的。你要是有事只管吩咐,我們的命都是你救的,而且又給我們錢。說真的長這麼大,父母都沒有對我們這麼好過。你有什麼事情,只管說我們一定幫你。」
我看了看崔二爺等人,笑著說道:「我們這次來是調查一個人的,原因很複雜,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只要你們相信我,不是讓你們幹壞事就成了。」說完笑了笑,然後拿出一張崔二爺偷拍的照片,問道:「這兩個人你們誰認識,或者聽過他們的事情。」
劉小紅接過照片看了看,搖搖頭又把照片遞給了別的孩子。小豬拿著照片看了半天後,對我說道:「張叔,這個人是不是叫陳飛鴻,開著一輛奔馳車?」說著指著照片上的年輕人。
我回頭看了看崔二爺,只見他衝我點了點頭。小豬一看,立刻說道:「那我知道他了,我小叔原來就是和他一起混的。」一聽小豬的話,我急忙走到他跟前。
小豬看著我說道:「聽我小叔說,他很早出道的,而且會些拳腳,好像還懂一些別的東西。我小叔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說他很厲害。過去我小叔跟著他販過毒,後來說是賺了錢了就開了一家夜總會和洗浴廣場,在我們這裡都是最好的,一般的人在裡面都消費不起。主要是北京或者石家莊來的有頭臉的人。不過他身邊這個人,我就不認識了。」
高勝文立刻追問道:「那你小叔現在在哪裡,能不能聯繫上他本人?」小豬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其實這會能不能聯繫上,對我們都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的。
「蛇皮」也對我說道:「上次我被抓到局子裡,在拘留室的時候有個抽白面的也說過。說這裡最大的毒梟就是陳飛鴻,不去抓他就知道抓這些小嘍囉的。」
聽到這裡我立刻問「蛇皮」:「他現在還在販毒麼?難道就沒有人管麼?既然你們都知道這些,那些警察就不知道這些麼?」我現在就怕他和政府的人有牽連。
「小豬」立刻對我說道:「張叔這件事情誰都知道,警察也知道的。可是都沒有證據,聽我二叔說,他只管錢,其餘的事情都是交給別人去做的,誰也不知道幕後老闆是誰。要是有人出賣了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我二叔都進去了,他卻毫髮無傷。」
這麼說我還能接受,國家禁毒這麼嚴厲怎麼可能漏掉一個毒梟呢?看來這小子隱藏得很好,到目前為止沒有什麼把柄被外人掌握,所以都是風言風語,誰也找不到真憑實據。
想到這裡我對劉小紅說道:「劉小紅,我看陳飛鴻的家周邊有很多擺地攤的。今天開始你們多弄些不同的貨,就去他家門口附近擺。錢我們給你出,但得記住去他家的都是什麼人,你們想辦法給我記下。但是記得除了這個,別的事情你們都不要管。」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