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節
出租車慢慢地停到了路邊,司機對我們說道:「前面的路堵了過不去了,你們要是非要過去的話,就要自己走過去了。反正車是肯定過不去了!」
我一聽這個話,立刻把錢給了司機,然後和小和尚背著旅行包,慢慢地朝前繼續尋找。這就是跟蹤術的缺陷,我們只能找到一個大概的方向,具體的只能靠自己了。
這也是小和尚,不願意出來的一個原因。我現在是發現了,怪不得外面的寺廟中的和尚,一個比一個胖,都是因為太懶的緣故,借口還多如牛毛。
走了一段路程後,我突然發現這裡好像很熟悉的樣子。我找了一處比較高的地方,跑上去觀察了一會,然後笑著跑下來,對小和尚說道:「師弟,下面有個村子,我上次還來過這裡的。」
小和尚瞇著眼睛看了看,對我說道:「師兄,那你說我們要找的人,是不是就在下面的村子裡?要是那樣的話,我們直接去村子裡面看看就是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對小和尚說道:「這附近村子就有三四個,我們要是一個村一個村的找,猴年馬月才能找到我們要找的人?不過我們今晚可以去村子裡落腳,然後想辦法慢慢打聽就是了。」
小和尚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道:「走吧,這不是都要聽你的安排麼!你說東,我就朝東走就是了。對了師兄,等會我們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
我點了下頭,對他說道:「這個是肯定的,到時候你叫我張哥,我叫你小何就好了。對了,要是人家問的話,就說我們是來這裡做產品調查的。公司主要是做海產品深加工的,我們來這裡就是尋找貨源的。」
小和尚白了我一眼後,對我說道:「這些事情都由你來說,我才不會說這些話呢!到時候我就裝個啞巴,什麼問題都由你來回答就好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他朝坡下的村莊走去。早知道是在這裡,我就不用那麼費周章了,直接打個車過來不就完事了,還繞了一大圈花了不少錢。看來以後這種跟蹤術,還是要少用的好。
又繞了一大圈後,我們才來到那個小村莊。上次高勝文出事就在這裡,後來我還在這裡捐過錢。對了上次喝醉酒的時候,在這裡還背過一個女鬼的。
想到這一處我都想笑,看來以後還是要盡量地少喝酒。不過有些奇怪的是,我們都進了村子,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這個村子裡的村民,都去了哪裡呢?
我正在想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鞭炮的聲音,看來是有人在辦喜事,村裡的人都去喝喜酒了。想到這裡我看了看小和尚,對他說道:「走小師弟,我們也過去湊個熱鬧去。」
小和尚無奈地說道:「那就走吧,要是人家要禮金的話都由你來出,我可沒有那麼多的錢!」說著頭也不回地朝前走。我暈死了,這個小和尚,怎麼這麼小氣了。
我們順著鞭炮響的聲音,走過去一看哪裡是什麼辦喜事,這就是上次的那個家廟,修繕完畢後今天算是正式開堂了,大家都在這裡,做法事祭祀自己的祖宗呢!
看著裡面人頭攢動,我知道進去看看是不可能了。正準備拉著小和尚離開,就看他突然拉了我一下低聲說道:「師兄,那張老照片還帶著吧?你看照片上的背景,我怎麼覺得,和這裡有些相似呢?」
我正想拍這個傢伙幾下,老照片是解放前拍的,人家的家廟,是最近剛剛修繕的,怎麼可能有些相似呢?再說了老照片上,人物和背景都是有些模糊的,這個怎麼去辨別呀!
小和尚看我不動,又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很無奈地從貼身的兜裡掏出了照片。這個怎麼對比,也看不出來哪裡有些相似的?真不知道,小和尚的眼睛是怎麼長的。
可是誰知道小和尚,用手指著右下角的地方說道:「師兄別的不說,你就看看這裡是不是很像?那天我就想問你這是什麼的,結果事情太多給忘記了。」
我笑了一下自己看照片的右下角,這個前排人的後面,有一個下馬石非常清晰地進了鏡頭。我看了看照片上的下馬石,然後又看了看我們前方的下馬石。
這次我真的愣住了,原來果然是一模一樣的。就算是這個家廟翻新修繕,但是這裡有很多老物件是沒有動的。比如說裡面的地板磚,還有外面的下馬石,拴馬樁等等。
我看到照片的時候,確實沒有注意這個下馬石。只顧看上面的人,和分析背後的背景了。我不知道小和尚怎麼看到的,而且還記得這麼牢。但是有一點我還是要說的,他這次確實找到了一個重要的突破點。
我向前走了幾步,然後蹲在地上仔細看那個下馬石。絕對和照片上的一樣,難道照片上的背景真的就是這裡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村子裡是不是會有老人知道一些什麼事情呢?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到渾身的血都騷動起來了。要是有位老人能告訴我點什麼,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解開了...
第九百一十二章死亡名單(62)又見辰州法師
一般的家廟門口,是不會有下馬石或者拴馬樁這些東西的。因為是家廟,要麼在一個村子裡面,要麼,就是在族長的堂屋裡面。來祭拜的,也都是自家的子孫後代。
所以幾乎沒有人家,在自己的家廟也就是祠堂門前放這些東西。比如紅樓夢裡面,祭祀祖宗的地方就在榮國府或者寧國府中。家裡的子嗣們,要去祭祀的話走過去就可以了。
可是我們今天來的這個家廟,雖然是剛剛翻新修繕過,但是門前卻放著這樣的幾個老物件。這說明了什麼?是不是可以這樣說,這詞堂原來就不是祠堂,而是一座用於別的用途的地方。
雖然這個用途暫時還說不清楚,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像是祠堂那種,供人祭祀先人的地方。我來了兩三次,居然沒有注意這個重要的環節。
想到這裡,我收好照片站起來,對小和尚說道:「這是個下馬石,過去有人騎馬到了這裡。踩著這塊石頭,就可以從馬上下來了。這個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類似這樣的東西在中國有很多。我們看不清照片上,拍攝的那個下馬石上的圖案,所以無法比較出,這個和照片上的是不是一回事。」
小和尚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去想別的事情了。我不是不想承認這個和照片上的,是同樣的一個東西。而是我現在確實沒有辦法肯定,畢竟照片拍攝的時間太早了。
但是我也不否認小和尚說的,雖然這裡是翻修過的,可是確實有很多地方太相似了。只能慢慢地尋找新的線索,來證明這一切東西。
我正在這麼想的時候,就看人群呼啦啦的都朝外面湧來。我和小和尚站到了一邊,就看到湧出來的人群分站在兩邊,男男女女的雙手合十,虔誠地看著門裡面。
小和尚又拉了我一下,低聲對我說道:「師兄,他們又不是來敬佛敬菩薩的,為什麼也要把雙手合十呢?這可是佛家的禮節,這樣做是不是不好呢?」
我正想對他說聲:「你大爺的,我又不是這裡的族長,你問我我問誰去?」雖然我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又不能這麼說。中國的老百姓就這點不好,自從知道個雙手合十的佛禮後,就是去道觀祭拜的時候,也是用雙手合十的動作。
這就像是遇到了一個外國人,人家的禮節是握手,你非要撲上去擁抱一下,熟悉的人還好了,不熟悉的非告你個非禮不可。同時中國人的阿q精神很強大,你要給指出後,要麼人家滿不在乎,要麼就來句心誠則靈,講那麼多規矩幹嘛?
這種事情多的說不清楚,小和尚這會再來問我。你說我能不抓狂,也就是我的脾氣好,要不然的話,早把這個傢伙摁在那裡痛打一頓了。
我正這麼想著的時候,辟里啪啦的又是一陣鞭炮的聲音響起。接著兩個赤裸著上身,頭上紮著一條紅色布條的小伙,抬著一個東西,慢慢地走了出來。
我撓了撓鼻子,應該說抬的是一種轎子,上面放著初祖的牌位,然後有四個人抬著繞著村子轉一圈。這是要讓祖宗知道,兒孫們都過的好著呢!
不過現在的村子,和過去的村子是不一樣的。過去一個姓氏的人,形成一個村子的情況很多。但是現在少的多了,一般村子裡面都住進來了很多外姓的人。所以這樣做,沒有多少意義的。
小和尚突然搗了我一下,示意我看前方。其實我雖然想著問題,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前方。他是因為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而我也是被他們抬出來的東西驚呆了。
原來我以為他們會抬出自己祖宗的牌位,沒有想到抬出來的居然是一個碩大的龍頭。這個龍頭做得真的是太像了,特別是眼睛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的,在陽光的照射下,居然能放出耀眼的光。
我正在看龍頭的設計和造型,突然小和尚拉住我的手低聲喊道:「師兄,你看前面那個人,是不是那天跑了的辰州法師?」一聽小和尚的話,我急忙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果然是辰州法師,他這會也隱藏在人群當中觀看。既然他出現在這裡的話,那麼那天帶著面具的人也肯定在這裡。難道這個小村子,真的是他們最後隱藏的地點麼?
我正準備從人群中擠過去看看,可是突然一陣眩暈傳來。這種眩暈感覺很奇特,就好像從地下傳來的一種力量,讓你站不穩,看不清東西,滿地打轉轉,還有些噁心嘔吐的感覺。奇怪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眩暈呢?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右手腕上忽然被布條勒的很緊。雖然我有些眩暈,但是我還是能清楚的知道,這是纏繞在我右手腕的率然,難道這條小蛇也感到眩暈了?不會吧,這是什麼力量居然連率然都感到了眩暈。
可是我正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就沒有了眩暈的感覺,一股股的清涼感覺,進入到我身體之內。我知道這是被率然救了,準確地說是劉師叔通過率然救了我。這會我只要伸伸手拉住小和尚的話,他也就得救了。
但是我暫時不想拉這個傢伙,免得清醒了立刻問東問西的。想到這裡我側頭看了一下小和尚,這一看嚇了我一大跳,小和尚就和一個沒事的人一樣,站在那裡東張西望不時地還惦著腳朝外看。
不會吧,難道就我有事麼?我偷偷地朝四下裡看了下。類似小和尚這樣的人,幾乎寥寥無幾。搞錯了沒有呀,怎麼可能連我在內的很多人都出現眩暈,但是小和尚就沒有事情呢?難道他的修為,比我高很多麼?
想到這裡我正要拉過來問他,忽然一抹翠綠在我眼前閃過。好熟悉的光呀,這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小和尚急忙拉了我一下,低聲說道:「師兄,你有沒有感覺到,剛才有一種綠色從眼前閃過。」
我嗯了一聲,低聲對他說道:「你有沒有發現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小和尚搖了搖頭。如果只是我能感覺到的話,可能是因為我疑神疑鬼了。可是連小和尚都感覺到了,那麼肯定不是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