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我啥也聽不到,最後姜紹炎說完了,還特意拍了拍我爹的肩膀。我發現怪事來了,我爹淡定多了。真不知道這幾句話有什麼魔力。姜紹炎說了句保重,又叫著我要一起離開。
我看了看我爹,有點不放心,想陪他一會,但又被姜紹炎一催促,我一琢磨,跟他出去了。
我是開門見山,直接問他,到底跟我爹說啥了?而且看樣子,他認識我爹,那我爹以前是幹嘛的?
這也是我從小就不知道的事,印象裡,我爹就是個小商販子而已。
姜紹炎沒正面回答,他背著手一邊走一邊想了老半天,跟我比劃著說,「小冷,你信這世上有地獄麼?」
我搖搖頭。姜紹炎又繼續說,「這世上不僅有地獄,還有一個通往地獄的大門,有人手裡拿著開啟它的鑰匙。」
我這麼一聯繫,不敢相信問了句,「你是說,我爹就是那個給地獄看大門的?」
姜紹炎回頭看了看我,一聳肩,說他剛才只是隨便說說,可沒對號入座,讓我別瞎想。
我看他又不說啥了,嚷嚷著回警局,知道自己想問也問不出來了。我私下打個算盤,心說等這幾個命案弄完的,我單獨過來找我爹,不信挖不到消息。而且這次來精神病院,我也重新對我爹有個評價了。
我依舊被姜紹炎騎摩托帶著,我倆往市裡趕,但沒走多遠呢,姜紹炎猛的來了一個急剎車。這把我弄得,差點側歪出去。
姜紹炎有心事,他愣愣的想了一會,念叨一句,「媽了個蛋的,老劉死了!」
我總覺得這話怪怪的,他一大早晨就知道劉哥死了,咋現在這麼激動呢?我問他咋了。
他不說啥,重新起車,帶我最快速的回到精神病院。我這下猜出來了,難道說,他是怕我爹有危險?
我也有點急了,我爹要是跟這幾個命案有關聯的話,他會不會跟劉哥一樣,被壞人盯上呢?
我滿腦子想的是以後怎麼辦,我只是一個法醫,怎麼能確保我爹的安全?總不能說我天天守在精神病院吧?另外無憑無證的,也不能找警察來保護他。
我正愁著呢,姜紹炎把摩托停在門口了。看我想下車跟他往裡走,他對我擺擺手,讓我老實在這裡等他。
我越來越覺得,姜紹炎這個人不簡單,整個女屍案裡面的水太深了,雖然我不想聽他的話,不想在這裡乾等,但有種直覺,姜紹炎是為了我好,也在努力保證我爹的安全。
我再次信了這個省廳下來的專員,而且也懂一個道理,有些事不該我知道的,我一定別急著瞎問,不然有反效果。
我壓著性子,應了一聲,乖乖在這裡等起來,姜紹炎獨自跑著進去的,中途還打了一個電話。
我不知道他啥時候能出來,就四下看風景,打發時間。但沒多久,我手機嗡嗡響了,有人找我!
第十一章捉匪計劃
我拿起手機一瞧,是寅寅。一上午我都沒見到她,尤其劉哥死了這麼大的事,她也沒露面。
我心說這不像她的性格了都,她可是對劉哥和整個女屍案很在意的。我跟她這麼熟了,接電話就先開了句玩,「寅姐,今天去哪發財了?」
寅寅讓我別鬧,又歎了口氣回答,她一直在研究那個破「尿盆」,還特意去古玩市場打聽一下,只是啥發現沒有。
我偷偷想樂,很難想像寅寅抱著尿盆滿街走是啥場景,另外我覺得她有點鑽牛角尖了,那罈子的古怪,絕不因為它看著像古董。
我想提點建議,卻也不知道咋說,省裡法醫可是回話了,大鼻涕沒啥有價值的東西。
寅寅把話題變了,這次她問起劉哥的事了,我一五一十說了一遍,還特意強調,警局正在全力抓刀疤臉呢。寅寅老半天沒吱聲,最後撂下一句話,把電話掛了。
她說自己想想,晚點在找我。
我不知道她所謂的想是什麼,但這麼一來,我又沒事幹了,閒呆了一刻鐘吧,姜紹炎回來了。我看他又溜溜躂達的走上了,而且見面後,他先擺擺手跟我說,「放心吧。」
我猜他一定跟精神病院安排啥事了,甚至他也有權利能請來「保鏢」。
我沒多問,只是扭頭看了看精神病院。姜紹炎沒給我太多時間,他上車就打火,把摩托加速竄了出去。
我不能太分心,不然他又突然來個急剎車,我真摔個前趴子,這責任找誰負啊?
我們回了警局,一下午很「正常」的度過了,我又繼續忙著手頭案子。等到了晚上,我想起家裡的蟲子了,心說這都兩天沒回去,再不喂喂,它們可就餓死了。
我想今天回家過夜。在走之前,我特意去小會議室看看,跟姜紹炎打個招呼告別啥的,而且我也打定主意,要是他沒吃晚飯,我請他搓一頓,畢竟他是外來客,當地有啥美食,他不知道。可姜紹炎沒在會議室,估計是出去辦事了。
我獨自離開了,其實我自己一個人,對付一口也方便,樓下盒飯、快餐啥的很多,但我想了想,決定晚點去個燒烤店。
倒不是說我愛吃燒烤,我每次吃燒烤,第二天都拉肚子,很邪門。之所以要去燒烤店,是想看一個人,她叫孫佳。
我倆關係不一般,算起來,比朋友近一點,又沒發展到情侶那種程度。這還是我同學介紹我倆認識的,她沒工作,自己開了個燒烤店,她也跟我明說了,互相認識歸認識,不干涉對方私人空間,如果再過兩年,我們都沒找到合適的,就湊合湊合一起結婚算了。
我一直記著這話呢,但也長個心眼,沒提早過去。一般吃燒烤,九、十點鐘是黃金期,我去的早了,怕她忙不開了,不得把我當小工使喚?
我先在家待著了,在開門一剎那,我還特意探腦袋往客廳裡瞧瞧,那些蟲子很乖,這次沒爬出來。
我急忙給它們喂蟲糧,等餵飽了,又特意從樓下找來一根細樹枝,輕輕捅它們屁股。在這種刺激下,這幫蟲子使勁往上爬。
我是要做個實驗,看它們到底能不能自己爬上去。
我發現這麼擺弄一會兒,還真有好幾個蟲子爬出玻璃缸了,我觀察它們逃亡路線,發現玻璃缸有些地方長了薄薄一層苔蘚。這就是輔助蟲子逃跑的「工具」了。
我打心裡有點高興,覺得自己終於有所發現了,我怕留下後患,也特意把這些蟲子臨時倒出來,捧著玻璃缸去廁所好好清洗了一下。
這麼一來,缸壁光滑了,蟲子想逃跑也沒門了。我又看了會電視,熬著時間,等覺得差不多了,我起身出門。
來到燒烤店時,這裡還有幾桌客人,不過都吃到後期了,滿桌一片狼藉,他們也就是干喝酒吹吹牛啥的了。孫佳不忙,正在吧檯玩手機呢。
我跟她當然不客氣,讓她跟後廚說說,給我做一碗麵條,接著我倆找個空桌坐下來。
我的微信圈子男女失衡,想想也是,自己認識的幾乎都是大老爺們,不是警察也在類似部門混。他們這些人平時就愛秀恩愛,把自己和女友照片曬出來。
我突然有這個念頭,平時只有干看的份兒,今天也該輪到自己坐莊了。
孫佳不讓我親她,但能拉拉手,抱一抱啥的,我就湊到她旁邊,拍了幾個親密照,曬到微信上了。
我一邊跟孫佳聊天,一邊隔一會繼續看看,有多少人點贊或留言。
《法醫禁忌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