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這樣等麵條做好了,端上來後,我是真沒想到,沒等吃兩口呢,有人直接到燒烤店找我來了。
她直接推門進來的,是寅寅,也一定是看到我朋友圈留下的地址了。
孫佳不認識寅寅,還迎上去問,「你一個人麼?打包還是在這兒吃?」
寅寅擺手,又奔著我來的。她是真不在乎,一屁股坐在我旁邊了。
我看孫佳皺著眉看我。知道她誤會了,尤其寅寅穿著休閒服,身段那麼美。
我就趕緊接話,指著寅寅說這是我同事。孫佳擠著笑應了一聲,寅寅也跟她找了聲招呼,但隨後又看著我,說有任務。
這話讓我一下忘掉現在的尷尬局面了,甚至連麵條都顧不上吃了,問她啥任務。
寅寅說,發現刀疤臉的行蹤了,馬上要抓捕他歸案。還讓我一起去配合。
法醫雖然是負責幕後工作的,但有時也要去第一線,在第一時間收集下物證啥的,我以為這是張隊的意思呢,畢竟這次是專案,省裡和副局都很重視。
我點點頭,這就跟寅寅走。孫佳也很支持我工作,還說等忙完了,給她來個信。
我跟著寅寅上了吉普車,我以為接下來就直奔現場呢,誰知道寅寅問我,「你那有麻醉藥不?」
我愣了愣,心說麻醉藥?那玩意只有醫院才有,她找我要這東西?不為難我麼?我搖了搖頭。
寅寅哼了一聲,說我騙她,還特意強調一句我師父。
這我承認,市局的法醫只做法醫現場這一塊,我師父卻癮頭很大,還偷偷研究法醫毒化的領域,他沒調走前,法醫門診裡存了好多藥劑,包括麻醉藥,還有一籠子小白鼠。
只是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他走了後,我把老鼠都撇了,把那些藥劑封存起來。寅寅是個老警察,知道這些事,今天可好,賴上我了。
我是一點招也沒有,但也不明白,難道一會擒刀疤臉,我們要用麻醉的法子麼?
寅寅不多說,帶著我一起回了警局。我去法醫門診裡一頓亂找,終於看到一瓶哥羅芳。我就找個小包,把它裝出來了。
寅寅開車帶我離開,途中她打了一個電話,我聽到她問了什麼情況?沒一會兒又嗯了一聲,說我們馬上就到。
我以為接下來自己會看到一個很壯觀的場面,畢竟連我這個法醫都出動了,其他警隊的同事,不得來不少人啊?
但我們進了一個挺破的小區,在一個不起眼的樓下停車了。
我又有個猜測,四下看著,心說大家是不是都埋伏好了?這刀疤臉就藏在樓裡,就等一聲令下上去圍堵呢?
還沒等我問啥呢,吉普車後門開了,嗖的一下鑽進來一個爺們。他一臉皺紋,估計得有四五十歲了,看著寅寅,卻很客氣的叫了聲寅姐。
我看的直眨巴眼,也真不認識他。寅寅卻沒這方面的表示,還直接問,「怎麼?嫌犯出門了?」
這爺們點點頭,隔著車窗指著樓上說,「三單元四樓的東屋,就是他家,我也打聽到了,這小子是外來客,房子是租的,沒來幾天呢。」
寅寅又問,「看準了麼?」
這爺們又點點頭說,「走不了眼!那小子臉上有刀疤,跟照片一模一樣,還有股子凶氣,也很敏感,我跟蹤的時候差點被他發現。寅姐,你就放心吧,而且我跟你的關係比張隊深多了,這事先告訴的你。」
寅寅滿意的嗯了一聲,告訴這爺們,「先回去吧,過陣打錢。」
爺們笑著下車了,走前特意拍了拍我倆肩膀,算是一種鼓勁吧。
可我這一瞬間,整個人有種石化的感覺,我也品出來了,他就是個線人,發現了嫌犯的蹤跡了。
而他沒告訴張隊代表著啥?說白了,這裡除了我跟寅寅就沒別的警察了,難道寅寅的意思,是就我倆一起擒賊麼?
我看著寅寅,一時間呵呵呵的笑了。寅寅沒理會,一把將我小包搶過去,把哥羅芳翻了出來。
她也早有準備,又從副駕駛抽屜裡拿出一塊手帕來。
哥羅芳這東西,真要用它捂人,用起來是有講究的,劑量小了肯定不行,劑量大了更危險,很容易把人弄中毒了。
寅寅不太懂,還問我呢,「冷哥,你倒是說說啊,這玩意倒出來多少合適?」
我哪有閒心說這個,又盯著寅寅開口了,「姐,你是我親姐行不?你告訴我,到底想幹啥?」
寅寅一下嚴肅了,低頭擺弄著手帕,隔了一小會兒,才冷冷開口說,「那破罈子就是個擺設,裡面有個屁呀?這次我要立功,給姜紹炎看看,女警未必不如男!」
第十二章捉匪計劃(二)
我發現姜紹炎錯了,他真不應該讓寅寅去調查那破罈子,今天劉哥死的事,他就該讓寅寅主抓,這樣我就不會半夜裡出現在這種不該出現的場合了。我聽寅寅這話,也知道她決心很大,光靠嘴皮子勸是勸不了了。
我心說那就別怪我不地道了,我突然開車門,想直接逃走。我自認速度夠快了,還是慢了半拍,在剛抬屁股的時候,寅寅一手抓到我褲袋上了,還一使勁。我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寅寅雙手緊倒騰,又是拉又是扯的,把我扶正了,把車門關上還都上了鎖。
我都有點愁眉苦臉的了,跟她搖頭,做最後的爭取,說,「妹子,我不是刑警出身,根本不懂擒拿,你帶我去抓賊,我不是那塊料啊!」
寅寅輕呸了一口,算是對我這話的一種否定,她又拍拍胸脯,說不還有她麼?
倒不是我低看她,都這時候了,我也忍不住,比劃著做個動作,尖著嗓子說,「啊,屍櫃、屍櫃開了,鬼要來了,我嚇暈了,暈了!」
我也是側面告訴她,去個屍庫她都能這樣呢,這次這麼危險的任務,她沒準還能暈。
寅寅氣得咬牙切齒,但她真沒法反駁我,我說的是事實。她想了想,又指著胸口說,「來,摸這裡。」
我瞬間呆了,看著她凸的那麼明顯的胸,心說要幹嘛?使喚我之前要給個甜棗吃麼?她這種做事方法可夠奇怪的。
要在平時,有這便宜不佔我是傻子,但現在我全被理智壓住了,知道真要摸了,那就得去擒賊玩命了。
我看著胸口強忍著,呵呵呵的搖搖頭。
其實我是誤會寅寅了,或者說她這麼隔空一指太含糊。她又繃了一下右胳膊,讓我摸她上臂。
我明白過勁來,這也不是啥敏感部位,我沒那麼怕了,把手伸過去。
《法醫禁忌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