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混蛋!給老子進去!」
魔卿一聲狂喝,青筋暴起,再次加強了自己的力量,周圍暗影中殘留的孽龍妖氣一瞬間被暴漲的狂暴魔焰給瞬間吞噬。
轟然一聲刺耳的爆鳴,魔卿周圍十米範圍內的一切,頃刻間都被一股強大的衝擊波給轟了出去,形成了一個空曠的平地。
百鬼圖終於停止了顫動,蕭陌萊的元神和妖氣已經被魔卿強行塞進了百鬼圖中。
然而,這一頁上的血糊鬼卻並不再是那種古風古韻的簡筆畫,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黑色圖騰,雖然還能看出是血糊鬼的樣子,但它的畫風卻極其粗糙,周圍還伴隨著黑色的影暈,看上去詭異無比。
「哈哈哈哈哈……終於成功了,這樣我就多了一個奴隸了,不對,是兩個才對。」魔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低頭望向了腳下苟延殘喘的閻夢雪。
此時的閻夢雪已經就剩下了一口氣,元神甚至已經摒棄了肉身,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即使這樣她還是無法擺脫魔卿的控制,還是被他狠狠踩在了腳下。
魔卿哪裡還管這些,再次結印,又用同樣的方法將閻夢雪也強行收入了百鬼圖之中。
百鬼圖不安地搖晃了幾下,但沒過多久,終於恢復了平靜。
魔卿將百鬼圖收了起來,嘴裡默唸咒語。
瞬眼間,身體周圍的黑色妖氣產生了強烈的渦旋,這些渦旋不斷匯聚,最後集聚在魔卿的額頭,化作了一個黑色的心臟圖案,如同紋身一般鏤刻在上面,遮蓋住了丁靈修額頭上那個丁琴玉留下的紅痣。
魔卿冷冷望了一眼背後,漫不經心地說:
「不用盯著老子看了!老子對你不感興趣,還是趕緊去看看你的主人吧!」
吊靴鬼不由一怔,心說今晚這是怎麼了,先是被人超過了自己的速度,現在又被人看到了自己的身體,這還真是史無前例。
然而,吊靴鬼當然識趣,眼前這個可怕的年輕人,已經遠遠不是獵妖師那麼簡單了,這個邪氣凜然的年輕人,如果非要用什麼詞來形容他現在的樣子的話,簡直只能用魔鬼來形容。
吊靴鬼迅速回到了夏仙瑤的旁邊,夏仙瑤早就又昏了過去,吊靴鬼將她拽出了山林,放到了不遠處的涼亭旁邊,自己也隱去了身形,消失了。
被馬馨研困住的仁波切,雖然一直聽到山林深處不斷發出打鬥的聲音,但自己去無法親眼目睹戰局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進展,所以在這裡早已等得抓心撓腮,這時見「丁靈修」突然從山林中走了出來,而且看上去似乎還是安然無恙,不由心中大喜:
「太棒了,丁靈修!你竟然沒出什麼事!怎麼樣?抓到吸血鬼了?」
魔卿詫異地望了仁波切一眼,蒼白而冷戾的面龐讓仁波切心中一驚。
眼前這個人是誰?雖然這個人跟丁靈修穿著一樣的衣服,雖然這個人的模樣跟丁靈修有些相似,但仁波切完全可以肯定,現在他面前這個男人,不僅與丁靈修判若兩人。
甚至可以說,他現在身上的那股氣勢和讓人毛骨悚然的威脅感,簡直不是人類能夠發出的。
「丁靈修是誰?難道是那個傢伙?」魔卿歪著腦袋,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魔卿這麼一問,仁波切也有點懵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傢伙又是誰啊?為什麼他連丁靈修都不認識,卻跟他長得這麼像!
「你到底是誰?你該不會是佔據了丁靈修肉身的吸血鬼吧?可惡!」仁波切感到有些不妙,努力掙扎了一下,但束縛在自己身上那些靈咒印的力量卻仍然絲毫沒有消散。
「我是誰?為什麼都他嗎問老子這個問題?」魔卿一把扯住了仁波切的脖領,將他舉了起來,惡狠狠地說,「給老子記住了,老子叫做魔卿,不是什麼丁靈修!那個傢伙……」
「那個傢伙已經不存在了!」
這句話如同一個大鐵錘一樣狠狠砸在了仁波切的胸口,使得仁波切聽完之後不由感到毛骨悚然。
已經不存在了?
死了麼?
難道丁靈修已經被吸血鬼幹掉了?
而現在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魔頭就是佔據了丁靈修身體的吸血鬼麼?
仁波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他卻發現這個扯著自己脖領的這個傢伙,實在是太恐怖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跟蹤鬼火
第一百二十八章騰蛇的故事(一)
第一百二十九章騰蛇的故事(二)
自從大柱娘搬出來住,大柱媳婦根本不讓大柱往母親院裡去。大柱性格懦弱,拗不過媳婦,也就默認了。所以,一年到頭大柱都只顧忙活自己的小生意,除偶爾偷偷送些吃食讓母親弟弟嘗個稀罕,母親這裡平日不大來。
大柱媳婦獨掌家業,大柱做生意順水順風,倒也攢下些錢。大柱媳婦不愁吃穿,不愁花錢,無牽無掛,說什麼是什麼,比起周圍的村婦鄉鄰,她覺得自己很風光體面,唯一覺得缺憾的是自己至今沒有一個孩子。
雖然清苦,但平靜的生活,卻是大柱娘所期望的。雖然媳婦做的不好,但她心裡總算沒有了對大柱的憂慮。她只想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把二柱拉扯大,再給他成個家,就一生無憾了。
然而這種平靜的生活只持續了不到三五年,二柱約模十歲多時,不測風雲又籠住了這個淒苦的家庭。
初秋的一個早上,大柱娘正在院裡收拾家務,二柱還賴在床上。在彎腰拿東西時,忽然感覺心口一熱,兩眼一黑,哇地吐了一口鮮血,人緊跟著一陣猛喘,晃了幾晃倒在了地上,碰倒了一些鍋盆碗盞,叮叮噹噹的響聲驚醒了二柱。好一會,二柱才揉著眼從屋裡出來。
看到倒在地上的母親,還有一灘血跡,二柱驚叫著跑了過去,撲在母親身上,邊搖晃邊拚命地哭叫著:「娘,娘呀,你快醒醒呀,娘,娘呀,你這是咋了……」
二柱的哭聲十分慘淒,在安靜的清早在村中傳得很遠,不一會幾個近處的鄰居就趕了過來。
「二柱,你娘這是咋了?」
「是啊,這是咋弄的。」
「還有血,是不是碰破頭了……」
「吐的血吧,你看嘴邊還有血沫子呢,沒見外傷。」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不止。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起來時,我娘就在這裡趴著呢。」二柱邊哭邊說。
「先抬進屋,去個人給大柱吱一聲,這時候也只有指望他了。再去個人把村東的老中醫給請過來,讓他給瞧瞧。」有明事的鄉鄰忙指揮著眾人幫忙處理。
眾人把大柱娘抬到屋內炕上,安頓好。幾個熱心的婦女洗了毛巾,擦拭去她臉上的血跡。大柱娘雙目緊閉,臉色蠟黃,花白頭髮亂蓬蓬地攏在頭上,只有很微弱的呼吸,證明她還在生命的邊緣掙扎。
「娘,娘啊,你這是怎麼了……大柱聽報信的人一說,忙飛奔而來。看到母親生命垂危,不由放聲大哭。一旁的二柱眼瞅著母親,也一個勁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