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節
"你別想那麼多,咱們就是看場電影而已",我攔住她肩膀,"不要胡思亂想。"
"那你為什麼說要找個人少的場次?不是說得辦事麼?"她納悶的看著我。
"是啊,不過你需要做的就是踏踏實實的看電影,吃爆米花",我看著她,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的唇。
一番熱吻之後,我鬆開她,"其它的,我來辦!"
她笑了,"一股爆米花味,挺甜的。"
這時燈熄滅了,電影正式開始了。
果不出我所料,開演不到三分鐘,外面瞧瞧的又進來一個人,是個年輕的卷髮男人,個子很高。他徑直衝我們走了過來,眼看到我跟前了,我一指他,示意他別過來了。
男人一看我懷裡還摟著一個姑娘,會心一笑,點了點頭,往回走了幾步,坐下了。等於這一排座位上,只有我們三個人,我和他之間直線距離大概有三米多遠。
我看了一會電影,趁吃爆米花的機會,轉頭看了一下,這時他旁邊多了一個女人,當然,他是看不見的。這女人長的頗有姿色,她不像一般的女鬼那樣披頭散髮,相反的,她的頭髮梳理的非常規矩,看上去一絲不苟的。她坐在那裡,一會看銀幕,一會看我們,看銀幕的時候眼睛很正常,但一看我們,眼中就會冒出一股淡淡的綠光。
這位感情是已經快成魔了!
不過沒關係,就算她是魔,估計也只是個不怎麼厲害的魔,要不然怎麼會給金娘娘做鬼僕呢?
我不理會,繼續看我的,一邊看一邊喂薛婧吃爆米花。
薛婧開始還挺慌的,不一會就被電影的情節吸引了,爆米花也不怎麼吃了。她專注的樣子很迷人,看得我心猿意馬,幾次忍不住將她摟進懷裡一陣長吻。
幾乎每次我吻薛婧的時候,那女鬼都會愣一下,然後一定會扭過頭去,不看我們。我挺納悶的,心想難道這女鬼是個衛道士,看不得我們親熱?轉念又一想,這放映廳裡親熱的可不止我們一對,她怎麼不怕別人呢?難道說是因為薛婧是白鹿仙子轉世,然後她看到白鹿仙子被一個俗人摟在懷裡親吻,覺得這場面不忍直視?
反正我不在乎,我吻我的,你愛怎麼看怎麼看!
漸漸的,女鬼對我們的親熱不太在意了,慢慢的被電影給吸引了。執念重的靈體,往往容易被幻象所迷,而電影就是一種幻象,再加上靈體比較單純,它們看到的世間和人不同,往往比較單調。所以當它們看到電影的時候,很容易就會覺得身臨其境,不知不覺的就會被迷進去。
女鬼進來約半個小時了,她已經徹底被迷住了。
那個卷髮男人打了個哈欠,雙手往兩邊一伸,女鬼很不高興,乾脆躲開了一些,繼續看電影。我看到了這一幕,心想唐琪可以動手了。
正想著,耳邊傳來了唐琪的聲音,"哥哥,事情辦完了,可以走了。"
我轉頭一看,卷髮男人身邊空空如也,那女鬼已經不見了。
"這麼快?"我驚奇的問。
"這個鬼煞已經快成魔了,如果不下重手,讓她察覺的話,她會害死這些看電影的人的",唐琪說。
我點點頭,"這女鬼生前是什麼人,你知道麼?"
"她是一個女學生,三十多年前,動亂的時候殺死了自己的兩位老師和三個同學,並陷害了自己的父親,使他死於暴徒之手",唐琪說,"後來她嫁給了一個官員,她母親在她結婚的那天大鬧婚宴,當著一干賓客的面,自殺身亡。她受了刺激,後來就神志不清了,過了沒多久就用開槍自殺了。"
"明白了",我點點頭。他鳥找弟。
"她自殺的地方,就在盤龍溝附近,所以她的魂魄被金娘娘控制,成了鬼僕",唐琪頓了頓,"這個女人生前殺師友,逆天倫,最喜歡背後放冷箭害人,如今死後成鬼煞,入魔道,被人從後面出手擊殺,想必也是報應吧。"
"害老師,害同學,為了面子和利益,連親生父親都害",我說,"她這是罪有應得。不過唐琪你發現沒有,這個金娘娘手下的鬼僕似乎都不簡單。不是佐領,就是訟師,要麼就是連父親都殺的逆天鬼煞,剩下那兩個,只怕也跟這鬼煞一樣,不是善類呀。"
"哥哥說的是,這個鬼僕散了之後,下一個要更謹慎些了。"
我淡淡一笑,"是啊,下一個估計會有點冒險,不過,也值得了。"
薛婧看看我,"怎麼了?笑什麼呀?"
"哦,沒什麼",我笑了笑,看看表,"薛婧,時間快到了,咱得走了。"
"嗯,好!"
我看看爆米花桶,裡面還有不少,"這個不能剩了帶出去,咱倆使點勁,一人一半,抓緊吃完,然後再走。"
"我吃不了了,你都吃了吧",她看著我。
我看她一眼,點了點頭,抱著紙筒,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後面很快傳來了情侶們的笑聲。我滿不在乎,十幾口之後,米花吃完了,我一抹嘴,拉著薛婧走出了放映廳。
來到外面,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因為吃爆米花吃的,上面黏黏糊糊的,都是糖了。
"找個地方洗洗手吧?"她說。
"不用,一會還有用呢",我一伸手,一輛出租車開過來,停下了。
我看了一眼車上的司機,心裡頓時明白了,轉過來湊到薛婧耳邊,壓低聲音,"我一使勁抓你手,你就閉上眼睛,拚命的尖叫,有多大勁使多大勁,咱倆能不能活著下這車,就看你的了......"
374好人好報
薛婧看了一眼那車,「嗯,我記住了!」
車是一輛老桑塔納,走起來吱吱嘎嘎的,總感覺想要散架似的。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似乎很不愛說話,不過車開的還算平穩。乍看起來,這車這人都沒什麼異常,但是走了幾分鐘之後,情況發生了變化。
在一個高架橋上等紅綠燈(沒錯,就是高架橋,這或許是石家莊的特色了)的時候,薛婧忍不住說話了,「師傅,您這路走錯了吧?這樣可繞了一個大遠啊。」
「什麼錯了?怎麼就錯了?」他有點不耐煩,「現在這個點很堵,這樣走可以省時間!」
薛婧有些不悅,「師傅,石家莊我又不是不熟,這會可……」
「你有車是吧?有車幹嘛不開自己的?打車幹嘛呀?」他更不耐煩了。「我這路走的沒問題,你甭教我!」
「你這什麼態度?」我盯著他,「路走錯了就是走錯了,怎麼著,我們還不能說了?」
「誰不讓你們說了?我態度怎麼了?」他一副耍賴的口氣,「我這不是跟她正解釋呢麼?」
「你這是解釋麼?」薛婧很不高興,「繞一個大圈,路程就遠了至少一倍,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啊,你們什麼意思?」他火了。「我說了,這是怕堵車,你們不是著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