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
我從小就跟爺爺練過,也算是半個練家子了,一般的人還真近不得我身,更別說打鬥了。此時的我,怒火直冒,一拳將張如錕打倒,接著就走了過去,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對著他的面門又是一記拳頭,打得他再次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張如錕,還嘴硬的叫著:「你他媽的敢打老子,你知道我是誰麼,他媽的敢打我……」
見他還罵,我一腳直踹在他的肚子上,他頓時就罵出不聲了,捂著肚子就嗚嗚地發著慘叫聲。
我說:「你他娘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今天我也敢打成你豬頭,讓你媽都認不出你。」
這時候的楊晴過來驚慌的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指了指地上的那張黃符紙,說:「這畜生用邪術害你,想沾污你。」
楊晴一聽,低頭再一看自己解開來的衣扣,頓時也明白了過來,衝著張如錕就罵他卑鄙無恥!
那張如錕想爬起來,說:「我家有錢有勢,還有一位厲害的師父,你敢打我,信不信老子明天收了你!」
「收你妹!」我又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剛要爬起來的張如錕直接就放趴下了。
我說:「你再嘴硬一句,老子就打你一記,敢動楊晴,就算閻王來了,我也不認帳!」
是的,我沒有說錯,想當初黑白無常要拘楊晴的魂,我也敢去阻攔,更別說你個張如錕。
這下張如錕被我踹得吐了起來,吐得辟裡拍啦的。或許他仗著權勢一直牛逼習慣了吧,沒吃過虧,這回也知道拿權勢壓不住我,所以害怕了,開始求起了饒,叫我別再打了,說不敢了。
相反,這時的楊晴倒是一句也沒來勸我,反而聽到我說誰敢傷害他,我都不饒,她還顯得有些開心。
我指著求饒的張如錕質問道:「你懂魯班術?」
張如錕猛得搖頭:「不,我不懂,這是向一位師父請來的符,放我走吧,我不敢了。」
「告訴你背後那位師父,別再弄這些邪門玩意害人了,否則終會自食惡果!」說完,我就一腳將他踹到門口,大罵道:「滾!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張如錕此時是面門被打爛了,門牙都掉了,聽到我終於讓他滾了,自然是屁滾尿流地跑出了玄堂。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跑出玄堂之後,卻丟下一句話:「小子,敢打老子,還敢教訓我身後的師父,贛州柳家是你敢得罪的嗎,改日一定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說完,一溜煙的上了車,很快就逃得影兒都沒了……
看著他逃去,我卻冷喝了一聲,贛州柳家,如果他真的要助這種無恥之徒害人,我也不怕!
回過頭來與楊晴四目相對,我卻氣勢一弱千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還是楊晴先開口,她說我的事情她都知道了,是費三娘告訴給了她聽。
我點了點頭,問她,你不怪我嗎?
她說:「怪,當然怪,不管什麼原因,你都不該就這樣離開。」
是啊,我是不該這般離開,這就像是一種逃避。
見我沒說話,楊晴就話峰一轉,說:「不過……我可以原諒你。」
聽到這話,我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我說:「可是你也知道了,我命犯煞星,就是一個災星,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楊晴卻說:「你願意等到你改變命局的那一天。」
她這話說的很堅決,似乎一點也不後悔。看到她那般堅決的樣子,原本堵在心頭想告訴她,我們就這樣結束的話,卻終是沒有說出口,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說讓他不要等我了,她也會認為我是為了保護她。我只好在心中歎道:這到底是對是錯?
同時,在心裡我也對自己發著誓,我一定要盡快找到古境湖,盡快弄明白跟我命運有關的一切,我要改變命局,我要像師兄一樣有一個完整的命局。
當晚,我們去外面吃了晚飯,一直到深夜,我才將她送回了楊家。她似乎是想起了之前張如錕的事情,突然對我說,贛州柳家很厲害,擔心張如錕請柳家的人來對付我。
我很好奇道:「張如錕之前離開時說的柳家,就是指贛州的陰陽世家柳家麼?」
之前我還不怎麼在意,因為在我想來,一個用邪術害人的術士,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普通之人。可是如今聽到楊晴這麼一說,我卻皺起了眉頭,因為昨天陳賢懿就說起過柳家。我還記得他說過,在贛州如今有兩大家,一是風水楊家,一個就是柳家。難不成,張如錕說他身後那位柳家師父,就是這贛州的陰陽世家柳家?
果然,楊晴點了點頭,說:「是的,這贛州自稱柳家的,就只有那一家了。」
哦?我心裡多了幾分小心,知道這次可能的確是招惹上了一些陰陽勢力,不過很快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要知道這柳家既然是陰陽世家,那麼怎麼樣也不可能像張如錕一樣來害人吧?
見我不放在心上,楊晴就說叫我小心一點為好。我點了點頭,分別之時,她叫我明天搬回到玄堂去住,等我改變命局了再在一起。
我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搬回玄堂,我們就會時常在一起,如此一來,會不會又將黑白無常引來。
直到很晚,我才回到陳賢懿家,大概十一點多了吧。不過,陳賢懿和費三娘卻沒有睡,像是在等我似的,見我回來了,就問我怎麼樣了?
一看到他們夫妻二人竟這麼八卦,我也是哭笑不得。不過還是告訴他們,一切還好。
陳賢懿說,盡快把身世使命弄明白,早日改變命局,到時他也好當伯父。
說實話,此時的他們二人,倒真的大有幾分「長兄如父」的感覺,我還什麼都沒有說,他們倒是開始關心起我的婚姻大事起來了。
為了趕緊把話題轉移,於是我就問他關於贛州柳家的事情。
一問起這事,陳賢懿就一愣,反問道:「你打聽柳家的事幹嘛,那柳家可不是好惹的!」
第二百八十一章魯班術
再次聽到說柳家不好惹,我就來了興趣,特別是從陳賢懿的口中說出來。要知道他可是陰陽行當裡的老神棍了,之前還和我一起去過湘西,就連蠱族的族長我們都對付過,一般人是不會讓他懼怕的。
我就問他,柳家難道真有那麼厲害?
陳賢懿便說:「柳家厲害的不是勢力,而是他們的術法,因為他們是魯班術,而且為人歹毒,一般人犯不著得罪這種人。」
陳賢懿說的魯班術,並非是指木匠,而是指那些學過魯班邪法。
也許有許多人以為魯班術士只能在房屋建築上才能做手腳,其實不然。真正的魯班術士,他們是非常厲害的,不單單可以在建築上面祈福或下鎮害人,而且還能算卦解災,法術通靈,極其了得。而且據說要喝酒吃肉,法令一打,酒肉便可到手,很是神通。
不過因為習魯班術的多習下部,即害人之邪術,所以他們算卦一般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而且閉目心念一轉,念上咒語,就能施出法來,所以最好不要找魯班師付算卦問事,而且更不要去得罪這樣的人,因為哪怕他只要詛咒你一句,都有可能變成現實。
我小時候就聽到過一些魯班先師捉弄人的故事:說得是有個魯班術士在和幾個好朋友在一起聊天,其中有個朋友鼓動魯班術士去弄羽雞來做下酒菜。魯班術士對這個朋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這很容易,他取來一些稻草紮成豺狗模樣形狀,念了幾句咒語大喝一聲「去!」。不一會那稻草豺狗就叼來一羽拚命掙扎的大母雞。幾個人酒足飯飽之後就分別回家。那位提議弄羽雞來吃的朋友剛進家門,就被老婆臭罵了一通,問他死到哪兒去了?大白天的一隻豺狗跑到家裡來咬雞,把羽大母雞給拖跑了。那位朋友聽了以後,真個是有痛說不出,原來之前魯班術士弄來的雞是自家的!
還有一個魯班術士在和幾個朋友趕路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相貌佼好的村姑。朋友激將這個魯班術士,問他有沒有辦法讓那個村姑將褲子脫下來?魯班術士說這有何難?遂抓起一把泥土朝村姑的方向一揚,大喝一聲「去!」。揚出去的泥土變成了一窩黃蜂,只往村姑的褲腳筒裡鑽。那村姑被黃蜂蟄得難受,顧不得害羞,趕緊將褲子脫了下來拋到一邊。說也奇怪,這些黃蜂見村姑把褲子脫了,也就不蟄村姑了。魯班術士的幾個朋友見狀哈哈大笑。那村姑羞愧難當,結果回家後一氣之下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