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節
將這四人解決,我的目光朝著發現的兩個狙擊點瞧去,卻見小白狐兒在第二個狙擊點上面,衝著我揚起了大拇指。
花舞孃一臉震驚地看著殺完人之後,表現得淡然自若的我們,臉色十分難堪。
儘管有預料過結局,但是瞧見我們這般專業而果斷地將守衛解決,一點兒麻煩都沒有,卻也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我從其中一人的腰間拿到了鑰匙,而布魚則從後備箱將智飯和尚給扛了出來,打開倉庫的門房,依韻公子一路向前,手中的青銅戰神劍不斷被鮮血洗刷,終於在花舞孃的指點下,來到了一處幽暗的房間裡。
裡面黑漆漆的,不過往裡面瞧去的時候,卻能夠看見一抹紅色的凶光浮現。
我用鑰匙打開厚重的鐵門,在拉開之前,對旁邊喊了一聲:「布魚,準備。」
布魚點頭,而我則將鐵門一拉,等待了兩秒鐘,一股腥風拂面而來,秦伯一臉凶戾地衝出牢房,而早有準備的我和依韻公子則雙雙將其按到在地。
這秦伯有著天下十大的實力,一身修為驚若天人,一旦發起狂來,即便是我和依韻公子,也壓制不得他片刻。
好在布魚及時出現,將自己身上的驅邪符拍在了他的身上,掙扎方才消減。
四人精疲力竭,躺在地上喘息,然而就在此時,我卻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朝著四周望去,卻沒有瞧見那花舞孃的身影。
這娘們,居然還想逃?
真以為我一點兒防備都沒有麼?
第三十九章底細被探,虛空之眼
我朝著門口低聲喊了一聲:「尾巴妞……」
我的一聲招呼,倉庫盡頭處卻是出現了一個身影,小白狐兒將那花舞孃給倒提著,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她猛然扔在地上。不屑地說道:「想著我面前耍花樣,簡直就是活膩味了。」
瞧見地上宛若死人一般的花舞孃,我緩步踱到了她的面前,冷冷地說道:「怎麼想的,明明馬上就要自由了。偏偏一定要犯賤?」
花舞孃面如死灰,不過卻不甘心地說道:「殺氣,我從你的眼睛裡面看到了殺氣,你是不會放過我的……」
殺氣,我有麼?
我揉了揉眼睛,突然笑了起來,回轉過身去,瞧見秦伯臉上的瘋狂已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平靜,手貼著胸口處的驅邪符,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站了起來,對我滿懷感激地說道:「小陳兄弟,又是你救了我……」
我聳了聳肩膀,安慰地揮了揮手。然後說道:「無妨,秦伯你身體還好?」
秦伯活動了一下手腳,臉上露出了幾分苦笑:「他們應該還是想要利用我的身體,所以倒也沒有作太多的傷害,倒也無事。」
秦伯無事,地上另外兩人也爬了起來,雙方簡單地溝通一番之後,決定事不宜遲,要走。得趁早。
布魚撿起了昏死過去的智飯和尚,扛在肩上,而小白狐兒則將一臉絕望的花舞孃給揪著來到了我的跟前來,對我說道:「哥哥,這臭娘們,要怎麼處理?」
我返身往倉庫門口走,邊走便吩咐道:「帶著一起走,說不定還能當做護身符。」
被小白狐兒揪著頭髮的花舞孃怨毒地衝著我喊道:「姓陳的。你是發過血誓的,你若是不放過我,就會畢生受到巴干達巫神的死亡陰影所籠罩,永世不得解脫……」
我毫不介意地說道:「是,我是發過誓,不顧違約在先的是你!」
花舞孃搖頭。瘋狂地笑道:「我帶你們找到了秦魯海,給你們指點了出海之船的去處,我並沒有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你懂麼?」
我冷笑了一聲,敢情是在這兒給我下套呢,當下也是平靜地點頭說道:「哦,既然如此,那我放過你也無妨。」
這話兒說完,秦伯推開了倉庫大門,朝著外面瞧了一眼。
外面四下寂靜,並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時間緊迫,我們不再停留,而是朝著簡易碼頭方向匆匆而行,至於花舞孃,小白狐兒適時將她的嘴巴給摀住,不讓她發出任何動靜來。
事實上,在我答應完成承諾之後,那花舞孃又生出幾分生還的希望來,倒也變得十分配合。
一行五人,加兩個俘虜,趁著夜色,從房子的陰影處不斷地緩步前進,很快就離開了別院的範圍,一路來到了簡易碼頭處,放眼望去,果然能夠瞧見兩艘遊艇般的小船,這玩意看著精緻小巧,不過搭載著我們渡海,卻是綽綽有餘。
畢竟有著布魚這般的角色在,即便是一片木筏,我也有信心能夠橫漂到海對面去。
走在細膩的沙灘之上,眼看著那簡易碼頭越來越近,我們的心情無比輕快,逃脫生天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而我還將智飯和尚這個目的最終給擒到了手中。
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辛苦,似乎都得到了回報,也變得不是那般的艱辛。
然而就在我們即將走到簡易碼頭處,登船離岸的時候,突然有四五道探照燈的燈光,從各個地方射了過來,將我們給照得透亮。
在這刺眼燈光亮起的一剎那,我們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舉起了手中的武器,背靠背地站立。
我們的目光四處游弋,尋找著隨時出現的敵人。
從別院的一處道路中,出現了一列人來,為首的那人,穿著規規矩矩的藏青色長袍,短鬚,又黑又瘦,唯有一雙眼睛神采奕奕,遠遠地打量過來,口中朗聲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幾位朋友既然不遠萬里來到我閣骨島,為何走的時候,也不通知一下主人家?若是知道各位要走,我這個地主,怎麼著也要擺一場送行宴,為各位踐行!」
說話的這人,卻是那康克由的大弟子卜桑。
這個傢伙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是很在意,因為我此番前來南洋,唯一重視的敵人就是被王紅旗稱讚數次的康克由,至於別人,在我眼中都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
然而現實卻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
一個膽敢謀算自己師父的傢伙,顯然是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厲害人物,小視天下豪傑,當真不是一件好習慣。
對方既然用探照燈將沙灘照得如同白晝,而且還敢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必然是有所憑恃的,我們也沒有在事情暴露之後,轉身就朝著遠處的游輪跑去,而是背靠背地小心防範,而由我轉過身來,朝著這人遙遙拱手說道:「卜桑巫師,今日血光大盛,諸事不宜,我們就不便叨擾了,就此離開便是。」
那卜桑似笑非笑地說道:「離開?諸位是想開著我的船走?那船可貴著呢,我是不會同意外借的。」
我將手背在身後,與身後幾人做著手勢,而我則平靜地跟對方扯淡道:「多少錢,開個價。」
我如此的豪爽,讓卜桑顯得有些詫異,他的目光一陣凝聚,許久之後,方才徐徐說道:「也對,能夠出得起一百萬美金買我那小師弟康桑坎下落的人,自然不是什麼窮鬼。」
聽到他說出這般詳細的數據,我便知道奪命妖姬那邊的消息已經闖入了這傢伙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