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節


通常情況下,我摸鼻子,代表著我殺意濃厚,宋司長與我共事二十年,自然知道此事,而我後面那一番魚死網破的話語,則是想讓他幫我轉達一下態度。
對於這件事情,宋司長也是忍了許久,自然不會猶豫。
我緩步走在辦公樓的樓道裡,不斷有人朝著我投來異樣的眼神,而我則在心中冷笑。
看來,我黑手雙城不露出獠牙,你們真的當我是乖寶寶了。
第八章潛伏爪牙忍受
黑手雙城自然不是乖寶寶,也不可能任人魚肉。
然而在某些官本位的傢伙思想中,官大一級壓死人,我要弄你。你就得躺著,擺好姿勢,甚至都還得配合著呻吟,要是稍微不用心,他老人家就會不高興了,到時候,各種手段。紛呈而出。
而你倘若是還想要待在這個地方,就只有捏著鼻子忍受。
因為他們代表的,是不可逾越的規則,你若是反抗了,就不得不承受隨即而來的強大壓力。
沒有人能夠與體制下的大環境相抗衡,即便是我也不行。
只有適應,或者利用規則。
我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面,待了好一會兒,覺得心煩意亂,喝了一口發涼的茶水,望著窗戶外那一排鬱鬱蔥蔥的銀杏樹。突然間驚起了一聲冷汗來。
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被藏在暗處的對手弄得失了方寸,已經被牽著鼻子走了。
這可不行,若是按照別人設定的節奏來辦事兒,我肯定會掉坑裡去的。
想通此節,我收拾心情。回到了辦公桌後面來,坐穩之後,進入坐定狀態,然後開始用那神池大六壬來簡單地推算了一下。
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我已經開始學著用玄學的思維來考慮和推算問題了,雖然這並不能直接預測未來,卻能夠幫助我想通很多複雜的問題,特別是裡面的各種變量和應對,都能夠讓我有一個完整而周全的計劃,用來應對一切變化。
大致的理清了思路之後,我打電話。將張勵耘給叫了進來。
張勵耘現在是我主要鍛煉的後備人才,除了他,林齊鳴也是我比較屬意的對象,至於其餘的人,阿伊紫洛醉心蠱毒研究,歐陽涵雪文職人員,布魚和小白狐兒身份受限,而朱雪婷、白合和董仲明,資歷都淺。
然而對方剪除我羽翼,上來就將林齊鳴給拿下了。
這個眼光很毒,因為相比起來。張勵耘已經差不多成熟了,我在他這個年紀,做得也未必有他好,所以抓不到把柄。
那就找林齊鳴,結果小胖子到底還是沒有耐得住。
當然,我也能理解。
憑著我與林齊鳴的關係,有人蓄意詆毀我,像他這個年紀,肯定是不能夠忍的。
男兒得有血性。
我將得去津門出任務的事情,跟張勵耘說了一下,讓他挑兩個人,帶著過去看一下,能夠盡快破了,那就趕緊搞定,而這邊,則由布魚負責跟著。
張勵耘一臉鬱悶地說道:「老大,行動處四個特勤小組裡面,就我們的人員最精幹,總共都沒有幾個人,還給關了兩個。布魚留這兒照應,尾巴妞修為大損,就只有朱雪婷和白合跟著去了。不過我擔心的事情是,我們走了,你手上的人不夠用……」
我摸著下巴回道:「哦,你什麼想法?」
張勵耘舔了舔嘴唇,對我說道:「老大,別的特勤小組,編製都超過二十人,三組甚至有三十二人,我們是不是考慮添加人手了?」
更多的成員,意味著更廣泛的權力和影響力,對於這一點,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我之所以一直堅持精兵原則,一是不希望特勤一組被人塞進心思不正的傢伙,二來則是經過黃河口一役之後,我對於人員素質的要求,變得很高了。
我不希望有弱手進來,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在我面前死去。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
不過張勵耘的建議,說得也不錯,畢竟隨著攤子越鋪越大,手上若是沒有人,的確是不好辦。
或許,我可以再招收一部分人員,用來充實特勤一組的基層,而將七劍給解放出來。
我同意了張勵耘的提議,並且讓他來主導擴招的事情,一定要把好關,既要保證好質量,也不能讓別人將釘子給扎進來。
張勵耘領了任務離開,而這時布魚帶著一臉塵土走了進來。
我手上能用的人不多,特別是實力紮實,而且辦事可靠的,所以盯著張聖坤的任務,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不過瞧見布魚一臉黯然的模樣,我就知道,事情並不是那麼順利。
果然,布魚告訴我,他盯了那傢伙一天一夜,結果發現那傢伙的作息標準得很,除了工作之外,基本上沒有別的應酬,到點兒了就回家,足不出戶,根本就沒有什麼把柄可以抓。
張聖坤是總局子弟,他老子曾經是局裡面的中層幹部,後來因公殉職了,不過他們卻一直都住在家屬大院裡。
那地界藏龍臥虎,長期監視,很容易會被發現。
而且經過我們初步判斷,在林、董的事情沒有正式定論下來之前,這個傢伙一定會像乖寶寶一樣,絕對不會逾越雷池一步,也不會給我們任何線索。
說到這兒,布魚有些氣餒了,對我說道:「老大,要不然我們將他給直接綁了?」
我搖頭說道:「不行,張聖坤是這件事情的主導,這消息是從黃養神那兒的來的,我們倘若直接動他,很容易落入別人設好的坑裡面。」
布魚眉頭一挑,說道:「黃養神有問題?」
我搖頭說道:「黃養神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張聖坤留下的線索有點兒多,基本上就是講自己暴露在了我的眼皮之下,而我此刻倘若動他,說不定就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懷……」
聽到我的解釋,布魚不由得一陣後背生寒。
的確,綁架宗教局在職人員,私設刑堂,威逼利誘,這事兒若是被暴露出來,誰都救不了我。
說不定那些人,正等著我這般做。
想到這裡,布魚臉色一陣發白,苦著臉說道:「人類的心思可真複雜,要是有可能,我寧願還是回到河水裡面待著去。」
我笑著說道:「弱肉強食,哪兒都一樣,只不過這裡比較需要費腦子而已。」
《苗疆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