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節
呂先生指了指我,說道:「你感應到的丹方,該不會是趙莽身體裡面的那條盲龍吧。」
女人說道:「不是盲龍,是另一半丹方。」
我馬上想到空亡屋裡面的牌位了。我向呂先生說道:「咱們供奉了多久了?」
呂先生也反應過來了:「那牌位真的是丹方?」
女人看著我們幾個,說道:「你們找到了丹方?為什麼不通知我?」
我苦笑一聲,說道:「我們去哪通知你?你們這些得道高人,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第614章安撫眾鬼
女人看了看我,淡淡的說道:「走吧,帶我去看看你們找到的丹方。」
我們三個人慢慢的向空亡屋裡面走。一邊走,呂先生一邊憂心忡忡的說道:「趙莽,咱們幾個恐怕是有些危險了。」
我一聽這話,不由得一陣緊張。我說道:「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咱們不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
呂先生躊躇的說道:「咱們確實是大難不死,不過有沒有後福,可就不一定了。槐城的小鬼因為咱們三個,可是死了不少。剩下的也被三皇子折騰得夠嗆。他們能放過我們嗎?」
我聽呂先生這麼一說,也不由得苦起臉來了。
我們這話的聲音不小,女人肯定是聽到了。但是她半點反應也沒有,似乎我們的生死她完全不在意一樣。
幾分鐘後,我帶著女人走到了空亡屋的倉庫裡面。我指了指煙火繚繞的靈位,說道:「這就是我們帶回來的丹方。」
女人奇怪的看了看我們幾個,說道:「這就是你們帶來的丹方?」這語氣顯然對我們幾個懷疑極了。
我連忙說道:「你不相信嗎?這靈位上面說了,虔誠參拜百日,就可以得到丹方了。」
女人隨手把靈位拿了起來,虔誠自然談不上,連尊重也欠奉。
她拿著靈位上下左右的看了幾眼,隨手又放了回去。略有些失望的說道:「這不是丹方。」
女人沒有必要騙我們,而且她的眼光很準,不可能看錯。既然她說這不是丹方,八成就確實是如此了。
我心中大為失望,不過仍然鍥而不捨的問道:「你之前不是感應到丹方的氣息了嗎?真正的丹方會不會藏在屋子裡面別的地方?」實際上我雖然說了這話,但是心裡面自己也不信。
這空亡屋中的東西我從來沒有動過,唯一有可疑的就是這塊靈位了。
果然,女人說道:「丹方的氣息確實是從靈位中發出來的。只不過,它並非丹方。你們就按照它的吩咐,虔誠參拜百日吧。百日之後,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應該是和丹方有關的什麼東西。」
薛倩問道:「你不把這東西帶走嗎?」
女人說道:「帶走它做什麼?難道讓我參拜這人不成?」
然後她就要向外面走。我連忙問道:「你要去哪?如果我們有了消息,怎麼通知你?」
女人頓了頓,然後說道:「你還記得,我在安樂寺找到的那具屍體嗎?」
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在安樂寺裡面,曾經有一具道人的屍首,歷經千年而不腐,而且這屍體裡面蘊含著一些力量,讓一群和尚沉迷於其中,以為自己見了神跡。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具屍體有什麼問題嗎?」
女人說道:「這屍體和丹方有莫大的關係。我正在嘗試著。能不能利用這具屍體,順籐摸瓜,將它的魂魄找出來。至於你們怎麼找到我。」她想了一會,說道:「那個地方你們去不得。還是留在這裡吧。我如果有什麼消息,會來找你。」
呂先生厚著臉皮說道:「我們幾個本領低微,如果再有類似今天的情況怎麼辦?怎麼向你求救?」
女人笑了笑,說道:「你們三個人命大得很,何必向我求救?」
隨後她就向門外走去了。等我們追過去再看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躺在空亡屋的破床上,說道:「不管怎麼說。咱們的目的算是達到了。成功的送走了三皇子,成功的擺脫了假神的苦役。而且也把顛道人引出來了。」
呂先生說道:「是啊。現在我們知道,陰間的秘密就在古月的手上。只不過,她誰也不肯告訴。」
我說道:「我倒相信古月,或許那個秘密對我們確實有危險。我們就當今天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吧。」
呂先生點了點頭,也躺在了破床上面,看樣子,他也累的夠嗆。
薛倩說道:「呂先生,幸好你昨晚上及時趕到。不然的話,槐城就糟了。」
呂先生擺擺手,很謙虛的說道:「哪裡哪裡,我只不過是報個信罷了。話說回來,咱們得謝謝王書記。他半夜被我叫起來,把汽車開得飛快,要不然的話,我不可能及時趕到。」
說到這裡,呂先生忽然猛地坐了起來,然後說道:「糟了。把王書記給忘了。」
我和薛倩從床上爬起來,跟著呂先生尋找王書記。這時候雞已經叫了,只不過天還沒有亮而已。不過藉著槐城的路燈光,我也能把周圍大致看清楚了。
我們走了不多遠,就看見街角停著一輛汽車。呂先生指著汽車說道:「就是這。我讓王書記把車停在這個地方。然後讓他躲起來了。」
我們三個人跑過去,看見汽車裡面空無一人。
過了一會,我聽見有一個微弱的聲音:「趙兄弟,我在這裡。」
我循著聲音走過去,看見王書記趴在地上,正努力的抬起頭看我們。我連忙拽住他的胳膊,試圖將他拉起來。我問道:「王書記,你這是怎麼了?」
王書記面色驚恐的說道:「太嚇人了,太嚇人了。成千上萬的鬼啊,我剛才都看見了。」
我說道:「剛才我們和三皇子打鬥。你都看見了?」
王書記點點頭,說道:「都看見了。開始的時候我是站著看,後來是蹲著看,後來是趴著。我這兩條腿到現在都在打哆嗦,根本使不上勁。」
我們同情的拍了拍王書記的肩膀。然後三個人攙扶著他,把他帶到空亡屋裡面了。
王書記坐在破床上,嘴裡面絮絮叨叨,訴說著剛才的見聞。實際上,他說的東西我們早就見過了,而且比他知道的更清楚。不過我們明白,這是他緩解緊張的唯一辦法。所以我們誰也沒有打斷他,都在迷迷糊糊的聽著。過了一會,我們都睡著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傍晚了。而王書記居然還在空亡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