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節
我們三個人說笑了一陣,就各自回家補覺了,並且約好了,晚上的時候來空亡屋集合。
呂先生活的很瀟灑,身上從來不帶錢。薛倩家底雄厚,對花錢也不大在乎。於是那疊錢他們留給了我。說了一堆什麼早日買房,把父母接來槐城的話。
我把錢放在了空亡屋的破床下面。這種鬼屋,根本不用防盜,如果有人敢從這裡偷錢,那可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睡了一大覺之後,就出門吃了點東西,然後坐在空亡屋的門口等天黑。算算日子,我們祭拜牌位也該夠百日了。裡面的東西雖然不是丹方,但是應給也是重要的線索。如果湊齊了丹方,我們就可以把空亡屋老祖宗從陰間換出來。
我解脫了苦役,用床下的那一疊錢買一套房子,和父母在一塊過起正常人的日子。我越想越美,不由得笑出聲來了。
這時候,一輛轎車停在我面前,然後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衣飾華貴的女人,我抬頭一看,不由得笑了:「這不是李姐嗎?怎麼想起來看我了?」
李姐笑道:「想不到道術精湛的大師,就這樣隨隨便便坐在台階上。確實是真人不露相。」
她說了兩句,就拿出來一隻鼓鼓的紙袋子,說道:「上次的事,還沒有好好謝你們呢。這點錢,聊表心意,怎麼樣?哪天有空,請你們吃飯。」
我看了看袋子裡面的錢,心中喜道:「再來幾個李姐這樣的客戶,我買房子連貸款都省了。」
李姐見我盯著紙袋,木愣愣的不說話,笑了笑,說道:「那咱們說好了。明天這個時候,我來接你們。」
隨後,她上了汽車,絕塵而去。
等汽車消失在街尾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然後抱著紙袋匆匆的跑到空亡屋裡面。將那疊錢塞在床下了。
我躺在床上,心想:「萬一真有個不要命的,把我的錢偷了,那就實在太不妙了。我還是抽個時間,把錢存起來吧。」
我在屋子裡面等了一會,天就慢慢地黑下來了。按道理說,他們應該到了。
第665章得償所願
我站在空亡屋門口,眼看著天一點點的黑下來,眼看著路燈亮起來,眼看著行人越來越少。不由得心中躊躇:「呂先生和薛倩到哪去了?怎麼還不來?」
我回到空亡屋,躺到床上,心想:「不來也好。我還懶得去找什麼嚴老爺子了。扮孝子的事就交給他們兩個吧。」
我閉上眼睛,打算睡大覺。可是我白天的時候已經睡過了一覺,現在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了。我心中有些擔心:「難道呂先生和薛倩出事了?」
我掏出手機來,打算給他們撥一個電話,這時候才發現,手機裡面有一條短信。是薛倩發的,我之前沒有注意到。
我心中惴惴:「今天的事,有些不尋常啊。」
我把短信打開,發現裡面只有一行字:速來眼鏡家。
這個「速來」頓時讓我心中不安起來了。聽這話的語氣,似乎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我把電話撥了回去,那邊沒有人接聽。
我惴惴不安的發了個短信,說道:「老薛。我剛看到短信,你沒事吧?」
短信發出去之後,如泥牛入海,毫無音訊。
這時候,我再也坐不住了,只好從床上爬起來,加快腳步,向眼鏡家走去。路上的時候,我看見有幾個黑影在路燈下遠遠地竄過去了。
我知道,那是與人無害的小鬼。我身上背著大刀,他們不敢與我為難。
半小時後,我趕到眼鏡家了。周圍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什麼異樣。我隔著圍牆看過去,發現屋子裡面亮著燈。
我疑惑的走到大門口,正要伸手敲門。然後,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眼鏡。他正站在我身後,一臉木然的看著我。
我乾咳了一聲,說道:「眼鏡,你看見薛倩和呂先生了嗎?」
眼鏡看了我一眼,表情很是奇怪,然後他說道:「他們兩個沒有來過這裡。」
我疑惑的掏出手機來,又確認了一遍那短信:「沒有來過這裡?難道我被耍了?」
我正要離開,發現眼鏡站在大門口,神色有些異樣。我問道:「你沒事吧?」
眼鏡像是丟了魂一樣,說道:「沒事啊。」
我有些不放心的看著他:「這麼晚了,你去哪了?」
眼鏡撓了撓頭,說道:「我去紙紮店了。」
我奇道:「你去紙紮店做什麼?」
眼鏡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來,說道:「我的身體破了,去紙紮店補了補,你看。」他一邊說著,一遍把胳膊伸了出來。
我看見他的胳膊慘白慘白的,上面有一塊黃紙做成的補丁。我驚詫的看著眼鏡,順手就把大刀橫在了胸前,叫道:「你是紙糊的?」
眼鏡忽然發出一陣詭異的微笑,朝我撲了上來。我向後退了兩步,揮舞著大刀就要砸上去。這時候,不遠處傳來薛倩的聲音:「老趙,快停手。」
我看見黑乎乎的胡同裡面,跑出來兩個人,正是薛倩和呂先生。與此同時,眼鏡站定了身子,一動也不動了。他的臉色開始變得僵硬,木然,有稜有角。最後,變成了一個大紙人,就站在我面前。
薛倩已經走到我身邊了,一臉賤笑,說道:「老趙,怎麼樣?這紙人夠逼真吧?既然能把你騙過去,過一會拿著它騙嚴老爺子,應該不成問題。」
我有些惱火的看著他們兩個:「原來你們給我發短信,是為了在這裡耍我。」
薛倩連連擺手:「老趙,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是為了讓你熟悉熟悉情況,後面還有任務要交給你。」
我的好奇心上來了,一時間倒也不忙著追究他們耍我的事了。我問道:「還有什麼任務?」
薛倩指了指那紙人,說道:「你也看出來了,這紙人做的惟妙惟肖,加上呂先生的道術,可以說足以以假亂真。但是他的腦子畢竟不靈光,一會見了嚴老爺子,你得在一旁幫著他點,以免漏了陷。」
我奇怪的看著他,說道:「為什麼是我在一旁幫這點。你們兩個做什麼?」
薛倩嘿嘿笑了一聲:「上次嚴老爺子把你認作了兒子,你們兩個畢竟比較熟……」
我們三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公墓走去了。而呂先生借口讓我培養感情,執意把紙人放在了我背上,讓我背著走。
路上的時候,他們講了講這紙人的來歷。原來呂先生和薛倩早就醒了。兩個人商量了一番,就找了一個紙紮店,比劃著讓紙紮師傅紮了一個紙人。呂先生之前拿到了眼鏡的一根頭髮,就把頭髮裹進了紙人裡面。然後在上面施了道術。等到了天黑,陰氣大盛的時候,自然可以以假亂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