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4節


薛倩把信拿過來,說道:「這也不能全怪他,咱們兩個的手機都丟了,他就是想聯繫我們也聯繫不上啊。」
他已經把信拆開了,發現裡面只寫了一個地址,除此之外,沒有一句話。
薛倩皺著眉頭說道:「他讓我們去這裡?」
我說道:「這不明不白的,咱們就趕過去,萬一是個圈套怎麼辦?」
薛倩無奈的說道:「就算是圈套也得去啊,總不能在這裡乾等著。」
王書記問道:「你們要去哪?我送你們去。」
我把信遞給他,問道:「這個地址你知道嗎?」
第1235章敬酒
王書記接過紙條看了兩眼,說道:「這個村子我倒知道,不過具體的哪一家哪一戶我就不明白了。」
薛倩說道:「那咱們先趕過去吧。到了村子裡面之後,再打聽詳細的地址。」
王書記點頭答應了,開車帶著我們一路狂奔。
等走到村口的時候,王書記就把車停下來了,說道:「村子裡面街窄,掉頭不方便,不如走著進去。」
他關上車門,就要和我們一塊去。薛倩微笑著攔住他了,說道:「王書記,你就不用去了。我們兄弟辦的事,往往和神鬼扯上關係,你沒有必要攪合進來。」
王書記笑了一聲,說道:「我又不是沒有見過神鬼?」
他嘴上這麼說,到底還是鑽到汽車裡面了。我笑道:「你也不用等我們了,今天晚上我們得去外地辦事,你回去就好。」
王書記答應了一聲,就把汽車開走了。
我看著汽車的尾燈,心想:「他確實見過神鬼,算是有經驗了。不過,也正是因為見過神鬼,所以才知道神鬼的厲害,所以更加不敢留下。這麼想想的話,我豈不是算是大膽的了?」
我想到這裡,不由得笑起來了。旁邊的薛倩說道:「老趙,你別在這傻笑,挺嚇人的。」
我收斂了笑容,指了指村子,說道:「咱們趕快進去看看吧。」
我拿出紙條來,嘟囔著說道:「這上面只說了個金老爺子家,誰知道金老爺子是誰?難道這村子裡面只有一戶姓金的?」
薛倩說道:「依我看,與其打聽什麼金老爺子,不如問問村民,有沒有一個道士來過這裡。」
村子裡面不算富裕,但是到底挨著槐城,似乎馬上就要被劃為市區了,所以房屋也算整齊,道路也還平坦。這裡和槐城的風俗一樣。一到天黑,街上就不見什麼人了。
我隨便選了一戶,抬手就要敲門。薛倩把我攔住了,說道:「不用敲門,還有人醒著呢,我聽見說話的聲音了。」
我皺著眉頭說道:「是嗎?」
我跟著薛倩向前走了幾步,果然看見有一戶人家大開著門,燈火通明,有不少男女在這裡進進出出。
我一眼看見大門口吊著的白幡,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這裡該不會是金老爺子家吧。」
薛倩說道:「應該沒那麼巧吧?」
我說道:「呂先生是道士,道士去小鬼家做客,似乎也不算什麼吧。」
我們兩個正要上前打聽打聽,忽然身後有個聲音問道:「你們兩位,是呂先生的徒弟?」
我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老伯,上身穿著背心,下身穿著褲衩,腳上蹬著拖鞋,手裡面拿著一把蒲扇。看樣子,像是剛剛乘涼回來的。
我喜道:「難道你就是金老爺子?」
那老伯笑了笑,說道:「我不是。今天金老爺子請我們喝酒,你師父也在席上呢。喝到一半,這老道貪心的很,說什麼酒宴難得,要讓徒弟也來嘗嘗鮮。所以打發了我孫子去給你們送信。」
我和薛倩面面相覷,說道:「呂老道搞什麼名堂?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顧得上喝酒?」
老伯指了個方向,說道:「咱們走吧。別只管在這裡站著了,沒看見死人了嗎?你們不覺得晦氣,我老頭還不樂意見呢。」
然後他就向外面走了。
我們兩個跟著老伯向旁邊走了兩步,轉過了幾面牆。就發現那邊有十幾座宅子,這些宅子都亮著燈,開著門。
酒桌卻擺在街上,圍坐著十來個人。這些人裡面有男有女,大多數是上了歲數的,不過也有幾個小孩轉來轉去。
呂先生坐在一張凳子上,正和一個老頭談笑。他遠遠地看見我們來了,連忙打招呼,說道:「趙莽,在這裡呢。」
他拍了拍身邊的條凳,說道:「快點坐過來,我給你們兩個留著位置呢。」
我帶著滿腦子問號坐過去,問道:「你今天這是唱的哪一出?」
呂先生指了指坐在上首的老頭,說道:「這位就是金老爺子。你快敬他一杯。今天是他的東道。」
我看見金老爺子大概七八十歲的樣子,身材有些肥胖,一張憨厚的臉正看著我發笑。
呂先生指了指酒杯,說道:「你愣著幹什麼?喝完了酒咱們好談論正事啊。」
我無奈的端起酒杯來,向金老爺子說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您老為什麼擺酒宴,所以也不懂怎麼說。乾脆祝你老人家長命百歲吧。」
隨後,我一仰脖,把酒喝了。
金老爺子也喝了一杯,笑瞇瞇的說道:「這位小伙子倒是好心啊。祝我長命百歲。只可惜,我活不了那麼久啊。活到七十九歲就算了。」
薛倩在旁邊笑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能預測自己的壽命不成?」
金老爺子笑了笑,說道:「我又不是算卦的,怎麼會能預測壽命?」
薛倩又問道:「那你又怎麼知道你活到七十九歲就不行了?難道你得了不治之症,醫院給你下了病危通知書不成?」
金老爺子笑而不語。
《空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