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
很快,警員把夏樹押入審訊室,一把按在了椅子上,這哥們動作挺粗狠的,興許是覺得令雄沒了嫌疑,夏樹正是那喪心病狂的奸屍者。
我仔細注視著夏樹,腦袋比正常人要大,長了一對招風耳,如果加上一隻豬鼻子,不用就可以化妝扮演豬八戒了。他的眼神雖然正常,但配合著猥瑣的五官,給人一種賤賤的感覺。
常言說的好,相由心生,此人滿臉春心蕩漾的,眼圈有點烏黑泛紫,這不是熬夜能整出來的,起碼由於日日洩精導致。
夏樹的穿著打扮,倒像個體面人,襯衫西裝打領帶,與之格格不入的是,一隻腳光著,一隻腳穿了拖鞋。
我好奇的看向警員道:「他這是鬧哪樣?」
警員想笑又不能笑,憋住笑意道:「我們到夏樹家時,他似乎剛進家門,鞋脫了沒來得及換就被抓了。大晚上的,熊所趕時間,直接把他抓入的警車。」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告你們!」夏樹氣急敗壞的指責道:「我大小也是個公務人員!你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抓錯人我能理解,但好歹讓我穿上鞋啊?噢,我懂了,你們破不了案,拿我當頂替的?放心吧,我絕不像惡勢力妥協,死了我也不被屈打成招!」
我愣愣的道:「公務人員?你是幹嘛的?」
「城建局。」夏樹牛逼轟轟的道。
警員鄙夷的道:「你差半句沒說,我幫你說好了,你,夏樹,城建局專門聘來開挖掘機的,畢業於藍翔。」
「夥計,你咋知道的?」夏樹頓時萎了。
警員冷笑道:「忘了你的入職申請是誰送的?我當時想著,是一個鎮上的,能幫一把是一把吧,結果倒好,今天你充大尾巴狼,打著城建局的旗號在我這得瑟。」
「好了,夏樹,你交代下你奸屍的經過。」林慕夏忽然打斷的道。
「嗯,我奸屍的……我」夏樹瞬間回過了味,他改口道:「呸,我奸什麼屍?」
這位藍翔大神腦子是單細胞的?差點被林慕夏突然的一句發問給帶跑了,我無語的道:「你和令菲的關係?」
「令菲是誰?」夏樹迷糊的道:「好看嗎?胸大不大?」
「現在位於審訊室,不是你的拖拉機,給我正經點!」我冷冷的道:「少裝蒜,昨晚打電話時是你接的,她手機中你的備註是『活好』,你們相互發的短信,警方也看了。」
夏樹翻了個白眼道:「你真是個弱智,既然知道了還問。」
林慕夏把我和警員拉到門口道:「他腦洞絕對有問題,沒準是裝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道。
她眼睛眨了眨,「非常規的人,就用非常規的審訊。凌宇,你暫且把攝像關掉。」
我走到牆角關閉了設備,期待著多功能警花的下一步打算。她囑咐了警員一句,後者離開很快返回,手中拿了部大屏的山寨機,遞給她道:「這是夏樹的。」
夏樹急了,他歇斯裡底的道:「哎--我說,不能這樣啊,別看,不能看!小心亮瞎眼啊!」
「給我坐好!」我掏出槍指著夏樹,他面如土灰的不敢妄動,林慕夏按開對方手機,我側頭望去,有密碼,她冰冷的道:「密碼多少?……你不說是吧,凌部長,把他拖到某條街擊斃,按持刀襲警上報。」
「別,我說9527!」
林慕夏輸入四個數字,第一個是打開相冊,滿目儘是污穢的圖片和視頻,有偷拍的,有自拍的。粗略的數了數,和夏樹發生關係的女人,共有六人,包括死掉的令菲,連我這大老爺們都看不下去了。接下來,她點開了夏樹的短信,萬沒想到他竟然同時和七個女人保持情人關係!
「樹哥,我喊你樹哥行不?」我驚愕不已的道:「請問你如此成功的秘訣是?」
「傢伙大,活好。」夏樹奸笑的道。
林慕夏啟動了設備,她遺憾的說,「真不巧,你在令菲屍體中留下的些許精華,我拿到鑒證科鑒定了,那頭剛打來電話,有你的dna。不然我們能抓你?看城建局的份上給你機會坦白,現在你錯過了,等待你的,是荒涼的鐵窗生涯。」
「怎麼可能!」夏樹口直心快的道:「我分明戴了套子!她沒有水,我用的潤滑劑,絕不可能有我的體液!」
林慕夏搖頭歎道:「你買的質量差,漏了。」
「杜蕾斯!不可能漏!」夏樹較真的道。
我笑呵呵的道:「是你嘴漏了。」
「呃……」夏樹舉起戴起鐵銬的雙手,他重重地砸向額頭:「瞅我這智商,真後悔沒多讀兩年書,挖掘機證也是假的……」
第五百四十七章:驚現
有史以來我見到腦子最進水的嫌疑犯,莫過於眼前的夏樹了。這廝能輕易的玩轉於七個女人之間,卻被林慕夏的三言兩語給套出了犯罪事實。他倒也是只奇葩,警方最喜歡審這種人,路子對了,近乎不費吹灰之力。
我像瞅白癡一樣看著他說:「夏樹,你在令菲死後,因為什麼原因奸她屍的?」
「拜託,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嘛。」夏樹腦門戳破了皮,他欲哭無淚的道:「人家是與菲菲發生超越生死的愛,這是多麼高大上的事情。」
我掏出電擊劍,按動密碼,辟里啪啦閃爍電弧的劍身驟然延伸,我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數三個數。如果你再饒嘴繞舌,後果你懂的。」
「不用數了,我說。」夏樹痛心疾首的道:「還不是因為你!令菲都和我斷絕情人關係了,她覺得對不起那個軟蛋,所以我們決定老死不相往來。但你的一通電話,告訴我說她忽然死了,我是個念舊情的美男子。今天傍晚,特意跑到菲菲家弔唁她,哪知道家中無人,我瞧見院子的大棺材,心說看她最後一眼吧。沒想到軟蛋的屍體也在。媽的,樹哥得不到的女人,她死了竟然也要被那軟蛋霸佔著,接下來我就把軟蛋和菲菲的腦袋扳成相對,眼皮扒開固定好,要他好好看看自己女人如何被樹哥馳騁的!」
「軟蛋?」我心頭一跳,狐疑的道:「這不是令菲給她男人備註嗎?難道有特殊的意義?」
「嘿嘿,就因為她男人軟蛋,我才有機會趁虛而入。」夏樹眼睛瞇了道縫,回憶的道:「菲菲比我大了二十歲,保養的挺不錯。跟三十歲的相仿,起初我在酒吧遇見她喝酒,發生關係了,才知道菲菲快五十了!丫的,我純潔的心被騙了……她竟然還要跟我一刀兩斷,多虧了我活好,又在她清醒的狀態下伺候了一次,徹底的征服了!我們發展成了情人關係,她心中有不快的地方就和我說,還親切的喊我『排憂解難的樹哥』,恨不能晚生二十年。」
我虛啐了口唾液,道:「沒讓你講羅曼史。趕緊回答我的問題,軟蛋有何含義?」
「好,好。」夏樹眉毛挑動的道:「這軟蛋吧,其實有兩重意思,表面上呢,指顧正信房事弱。樹哥我完爆他十幾條街,但菲菲愛他,不在乎這個。第二,軟蛋指得是他的人,女兒被撞死了,見肇事方家大業大,他就萎了,都不敢繼續告,然後撤訴。俗話說,人軟被人欺,馬軟被人騎,肇事方瞅顧家如此好搞,賠償時象徵性的給了一塊錢,顧正信愣是沒敢吭聲。」
不願生事選擇私了就算了,但顧思荷不是野草,撞死了僅賠顧家一塊錢?這男人稱之為軟蛋太名副其實了,或許正因為如此,顧思荷的冤魂彌留在轉角街無法挪動,若非是途徑那地,興許她和姜江只有魂力消散灰飛煙滅的結局!
事關我兩個孩子和竹葉紅的命運,必須得探查到底!
這時,我整個人彷彿被一股莫名的涼意籠罩,抬頭望了眼,審訊室並沒裝空調,十有**是纏於我身的冤魂作祟。
我詫異的道:「這些是你聽令菲說的?」
「是啊,有次摩擦完,我抱著她,翻看她手機時發現的,問了,她猶豫半天才說的。」夏樹翹起蘭花指,他嘿嘿笑道:「我頂多知道個大概,她情緒失控所以沒細說,打那之後,菲菲對我的態度,那簡直了,跟丫鬟伺候皇上沒差別!睡軟蛋的女人,住軟蛋的房子,花軟蛋的錢。人生何其短,樹哥我要及時行樂啊!」
「你真tm夠損的。」我發自內心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