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節
「嘿嘿呼……我不要錢,只想要你命。」丑護士單手持鋸齒刀抵在趙才俊的肩膀,猛烈的抽、拉!
抽、拉!抽、拉!
頂多五六次的功夫,趙才俊鮮血噴湧的手臂離體,伴隨了他絕望的慘叫!丑護士聽見對方的嚎叫,眼仁充滿了興奮!他將鋸齒刀換到左手,右手勒住趙才俊的脖子,左手攥的鋸齒刀抽、拉!……抽、拉!最後連了一點皮的手臂,被丑護士狠狠地一拽,隨手仍地!
接下來的,肢解其雙腿……
此前我還以為楊斌進行肢解的是刀,畢竟斷口太平滑了,結果他使用的卻是鋒利的鋸齒刀。
趙才俊的四肢離了體,仰躺倒地,四個斷裂處呼呼冒血,由於間隔較為短暫,他意識還是清醒的,嘴裡呼呼淌血,不清晰的說:「我……救……!」
「再見!」丑護士瞥了眼手錶,把趙才俊的脖子抽拉鋸斷。旋即又用鋸齒刀剖開了趙才俊的腹部,鋸齒刀好像被脊椎骨卡住,他拔了一次沒能成功,便取出一副特殊的手套,這手套堪稱殺傷性的武器,通體是皮質的,十個指尖處分別有一根尖銳的爪子,視覺性的破壞感超絕!
丑護士兩隻手的尖爪刺入傷口,他大開大合的撕扯,猶如爭分奪秒般,腸子、內臟、肉、脂肪……五顏六色的人體組織,在狹窄的電梯空間內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他並非漫無目的,是想找什麼東西!」林慕夏狐疑的注視著屏幕。
蔡桑拿無聲的點頭。
「真的假的,也許是掏得興奮了呢?」我有點懷疑,楊斌扮的醜護士與趙才俊表面上來瞧,完全是場偶然的邂逅,我聳了聳肩膀說:「唉,我只記得都市爆破者喜歡把炸彈鑲嵌於人的體內。」
視頻讓我們毛骨悚然,丑護士掏撕趙才俊腹腔的同時,配有這起伏連連的陰笑,「嘿嘿~、嘿嘿!嘿嘿唉嘿嘿……」連我和林慕夏都緊張的滿臉冷汗,一般人的心臟難以承受。蔡桑拿數次想吐,硬生生的忍住。
丑護士的速度極快,耗時十秒,他的手臂終於停了,陰笑聲驟然加大,比先前高了四五個音調,「嘿!!嘿嘿嘿!!!」他的手脫離了趙才俊的腹腔……別說,還真被林慕夏猜對了,丑護士沾滿鮮血的手套上,捻了一枚三角形的小物件,可惜血色太濃,遮掩住了它的本色。丑護士心滿意足的將其收入口袋,他摘掉手套,把一真一假兩隻青蘋果使勁塞到軀幹深處……
第七百九十三章:煙幕彈
接著丑護士就地取材,擺了像「丑小丫」的三個字,抬起頭,朝監控的方向做了一個剪刀手……他脫掉沾滿血水的護士服。抹乾淨臉上的血時,我注意到他竟然換了一張臉,也許時間倉促。逼真度最多能有七成,他將鞋子、衣物拿一塊布包起來,按了下遙控器的綠色按鈕,大搖大擺的離開電梯。
電梯門關死,升向十六樓。
整個過程中似行雲流水,條理分明、不慌不懼,描述的文字雖多。卻只有短短不到四、五分鐘,楊斌的作案速度猶如注入了興奮劑般,雙手翻飛熟練的彷彿事先演練過無數次!
蔡桑拿唏噓不已的道:「蔬菜狂魔的蔬菜可以去掉了,活生生的狂魔!」
「過去的楊斌像一塊犯罪的璞玉,未經雕琢,眼下已經被千面塑造了犯罪機器,大腦和凶殘程度,絕對頂尖的水平。」林慕夏眸子中的戰意越來越濃郁,她鼓起嘴吹了口氣。道:「不小心又長了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們按楊斌逃離的樓層放了下監控,他確實離開了,在青蘋果爆炸的時候,楊斌氣定神閒的離開了天南一院,消失於夜色,這個時候查路段監控是沒用的,憑他的水準,敢在此作案,撤退的路徑必然事先選好,滴水不漏。
蔡桑拿透露的說:「趙才俊的石塊。除了頭顱還算完整,其餘的,就算國際拼圖大師過來,也拼不到百分之二十,炸得面目全非。」
「凌副局的通知,你接到了吧?」我詢問的道。
蔡桑拿了然道:「嗯……楊斌擅於易容,很可能喬裝成你。」隨即,他補充說:「我比較擔心的是,他不止變身成你,全警局有數不清與他身材相仿的人,只要他滲透一個,帶來的損失難以估測!退一萬步說,楊斌只針對於d.i.e,完全可以扮作你們見過但並不熟悉的警員,接近d.i.e,怎麼防?」
「我呵呵他一臉啊!」我心臟狂跳。媽蛋,虧了蔡桑拿提醒,否則我們的思維局限在模仿我而忽視了其它的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林慕夏蹲在地上,手指輕輕插入柔順的髮絲,瞳孔間釋放著睿智的光芒,她思索的道:「我想,是時候拋個煙幕彈了。」
「哦?」
我和蔡桑拿期待的看向她,不知多功能警花想出了什麼鬼主意。
「最主要的目的,讓楊斌有所顧忌,不敢輕易的模仿警方。」林慕夏笑了笑,她若有所思的道:「楊斌的臉有塊挺深挺長的刀疤,我們把刀疤所在的位置,標注,分發給所有的警員,經常性的彼此摸摸臉,他的易容術再強,觸感一定有所區別!」
我眼睛一亮,讚道:「是個好注意,摸臉。」
「如果是女同志怎麼辦?」蔡桑拿問道。
林慕夏翻了個白眼道:「女的就讓女的摸唄。」我掏出手機,聯繫了部門中的周振宇,他是有辦公室備用鑰匙的,我示意他去辦公室打開電腦,把蔬菜狂魔的案檔調出來,將楊斌的照片發到我手機。我又把「刀疤臉」轉發給了市局技術部值夜班的螞蟻,吩咐他發個全網通知,把林慕夏的主意和楊斌臉色刀疤的位置標注清楚,即刻起實施摸臉大計!務必要落實到每一個警察系統的人!
夜深了,蔡桑拿收隊離開,案發現場清理完畢,電梯想修復得兩三天,這給一院正常的辦公帶來極大的阻礙,所幸的是,有一台電梯半死不活的,勉強能用,但承重量不能超過限定的三分之一。
我和林慕夏把事情的利弊分析給蔣天賜、林婉婉,每天吃飯別出去買了,直接打電話訂,二人不能離開病房半步。蔣天賜憨乎乎的道:「上廁所……怎麼辦……」
「嗯……不如這樣,把你家裡的大鬍子二子喊來,負責打掃衛生和日常所需。」我想了想,極為認真的道:「監控錄像中的情況,很有可能拉個屎的功夫,楊斌就能潛入病房作完案,且不說他能否安然離開,你們一旦出現任何狀況,都不是我們想看見的。」
「如此一來,家裡就空了。」蔣天賜猶豫不決,他解釋的道:「撒旦黑貓土狗他們,前天就離開了天南市。」
「呃……!」
我眼珠子一轉,提議道:「有了!把匡正請來,加個雙重保險!」
「匡老爺子年齡大了,別折騰他了。」寧疏影睜開眼睛,拒絕的道。
林慕夏火了,「這不行,那不行,你說怎麼能行?」
「我有一隻手能用。」寧疏影瞇著眼睛,他淡笑的說:「姐,現在你們回部門把飛刀取來,如果楊斌敢接近半步,我讓他有來無回!」
我擔心的道:「確定甩飛刀不需要身體協調?」
寧疏影摸了摸肚子上未完全恢復的手術創口,他漫不經心的道:「沒大礙,一刀足夠。」盡肝共亡。
「但願如此。」我側眼望向林慕夏,問她的意思。
林慕夏堅決反對,思考了五分鐘,她眸子一亮,「凌宇,武力值較高的人,還有個!你的便宜侄子,凌星火!」
「我倒……!」我苦笑的點頭,把這茬子忘了。前幾天週末的時候,老爸特地到凌家這分支拜訪,雙方把酒言歡,不亦樂乎,畢竟骨子裡流的是同一條血脈。事不遲疑,我撥通了凌星火的手機:「大侄子,現在有空嗎?」
「你哪個逗比啊?上來就喊大侄子。」凌星火迷迷糊糊的。
「凌宇!」我鄙夷的道:「才幾天的功夫,把我忘了?」
「哎呀……」
凌星火鬱悶至極,他不情願的道:「叔……這麼晚打電話,你有急事?」
「跟大人打聲招呼,速度趕來天南一院,給你安排個重要的任務。」我一股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