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節
裴奚貞和林慕夏把寧綢迎入辦公室,上次在病房我見過她,不過光線暗,沒看清正臉。這回看個真切,五官只能用標緻來形容,但越瞅越不由自主的投入,眼球像是被黏住了一樣,我們雖然只隔了半米,卻有如長江兩岸,朦朧的意境感,她的氣質彷彿讓人永遠看不倦。
寧綢猶如璞玉的右手把左手腕的黃色綢帶解掉,輕輕折好放入口袋,她鼻子皺了皺,視線投向桌上的茶壺,「好香~」我見時機到了,親手為她倒了杯,端到她眼前道:「品品味道怎樣?我珍藏多年的。」
裴奚貞不好戳破,恨得在她身側直咬牙,咯咯作響。
寧綢接過茶,掏出三枚金針,極速的扎向老狐狸,分別命中前胸、胳膊、肩膀。
扎完時裴奚貞才反應過來,他搞懵了:「這……」
寧綢嗦了口茶水,她微笑解釋道:「清醒時磨牙,上年紀要得老年癡呆的,順手幫您解決掉隱患……」
第八百五十八章:直擊內心深處!
我撲哧一樂,裴奚貞吃了個啞巴虧,目測他想殺我的心都有了。寧綢把老狐狸身上的三枚金針拔掉,她將其消完毒拿隨身攜帶的錦布擦乾淨。「茶水先留著,病人在哪兒?」
裴奚貞黑著臉道:「二樓,我們這就開始給他治療?」
「大叔,觀你臉色似乎不好,看來您患老年癡呆的幾率蠻大的,需不需要再來三針?」寧綢詢問的道。
裴奚貞的臉孔瞬間陰轉晴。他笑道:「沒有,方才想到鬱悶的事。」
「好的,有需求記得打電話,我的三針還在完善中。」寧綢的神色極為自然。
我總覺得這氣質美女腹黑透頂,把老狐狸吃得死死的。甭管怎麼說。她算是間接的救了我一次。我們仨來到關押刑京的房間,推開門。老雕警惕的側頭,看見是我們,他表情一緩,「裴部長,凌宇,這傢伙太難搞了,折騰了我一晚上,不停地想亂動,又對於槍沒概念。就算在他眼前放個原子彈,他都不懼。」
「沒辦法,他已經睡了?」我望著臥地一動不動的刑京。
老雕精神疲憊的抱怨說:「是啊,半個小時前睡得。」
「整起來,現在要進行治療。」裴奚貞指示的道。
「治療?」老雕終於瞧見了我們身後的寧綢,只一眼,猶如陷入了沼澤,他像被施了定身術難以自持。
我雙手搭在老雕肩膀,道:「回神了,畢竟是女孩子,你老盯著她,人家怪害羞的,別把請來的人給看跑了。」
「某人好像忘了開始比雕兄還嚴重。」寧綢的一句話,讓我臉上的毛細血管充血,紅得跟熟透的蘋果。
我尷尬的笑了笑,跳過話題道:「寧綢妹子,這是他的檢查詳情。」我掏出核磁共振成像與病歷,然後把刑京的腦袋掰過來,展示給她觀察。
寧綢大概的掃了眼,戴上手套,撫摸著刑京腦袋的創傷處,她動作流暢自如,給人感覺挺靠譜的。
她站在窗前正在權衡施針方案,我們安靜的沒出聲打擾,過了能有五分鐘,她清脆的道:「想好了,麻煩你們把病人按住,第三針扎入前,讓他別亂動。」
「直接電暈不就行了?」我疑惑的道。
寧綢笑如溫暖的陽光,「切記保持清醒的狀態。」
刑京被吵醒了,他張開大嘴就像撲上前咬寧綢,這丫的咬人還挑食。我和老雕把刑京按坐於凳子,裴奚貞扳住對方的對巴。刑京不安分的掙動卻無濟於事。
寧綢左掌心攤開,是三枚金針。叉斤長巴。
她右手拿起較短但略粗的那根,扎於刑京腦部受創的邊緣,刺入了能有一半。緊接著第二枚金針,緩緩的刺入了刑京左耳後的軟位。刑京滿頭流出豆大的汗珠,拚命的想掙動,這架勢像毒癮發作了似得。我們加大了力道,死死地按住刑京。
寧綢淡定的捻起第三枚金針,掩耳不及迅雷的插入刑京脖頸偏左的穴道。
與此同時,刑京緩緩的閉上眼睛,呼吸均勻且平穩。
我看向寧綢,詢問下一步該如何操作時,她眼眸中閃過愉悅,「把病人扶到地鋪,呈側躺的姿勢,注意別動了左半邊的三根針,保持一小時即可。我們先下去喝茶,到時候取了針,便送我離開。」
寧綢喝茶的時候,她才道出了心中所想,「我是無證行醫,這萬一把人扎個好歹……嗯,您們以後多多關照,有下針的需求,就打電話哦。」
「難怪你逮到機會就扎人呢,寧二貨被你扎的針孔快有毛孔多了。」林慕夏打趣的道。
「嘿嘿……」寧綢站起身,她凝視著多功能警花道:「姐姐,你好像來紅了,有沒有痛經?我幫你扎三針?」
「還是算啦,一點小痛而已。」林慕夏連連擺手。
「好吧。」
寧綢重新繫好黃色的綢帶,她喝了數杯菊花王,手中捏了金針隔著空氣朝我虛擬的比劃,我汗毛乍起,心說她個扎人狂,簡直是年輕版的容嬤嬤,我低頭沒敢繼續看她。
時間過的飛快,我們一行人返回關押室,注意到老雕握緊步槍,而刑京滿臉落寞的蹲在牆角,一副傷痛欲絕的表情。有了情緒波動,這證明恢復了正常,竟然真的被寧綢給治好了……
偉人的話不無道理,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寧綢建議先讓病人平復下心情,最好隔六個小時再提審。我們來到休息室坐下,聊天的時候,寧綢的手機響了,她禮貌的道:「不好意思,我接下房東的電話。」她站起身走到窗前,低語了數句,掛完電話時眉間摻雜了些許憂愁。
林慕夏好奇的道:「綢,你怎麼了?」
「綢,很愁。」寧綢有點無奈的說:「房東下了通牒,現在讓我返回出租房把東西搬離,所以,我得先走了。」
我滿頭霧水,「經濟緊張?」
「不是,我屬於黑戶,沒身份證沒戶口,連用的手機卡也是黑的。」寧綢並不願意透露她過去這幾年過的如何,只笑了笑,推門打算離開。
「哎,這事你不早說。」林慕夏眸子動了動,她提議的道:「綢,不如這樣,落戶我家,恰好你和叔叔一個姓。」
寧綢有點意動,卻猶豫的道:「我再好好考慮下,加入一個家庭不是添一雙筷子這麼簡單的。」
「那等你消息哦。」林慕夏期待的說,「附近沒打車的地方,我送你回住的地方,把東西搬了先借居在蔣男神家,不少空房間,還有蔣男神的兩個妹妹以及年輕的老外。」
「蔣天賜大哥不介意嗎?」寧綢問道。
「沒事的,我一個電話,穩成。」林慕夏和寧綢一塊離開了die。
寧綢的住處落實了,按預定的,她借宿於蔣家,暫時當了我的鄰居。林慕夏下午回了部門,她捎來兩份午餐,說是寧綢親手下廚做的,手藝完爆她自己。我拆開飯盒開吃,味道確實好,普通的家常菜做得有大餐的意境,還配了一道藥膳。吃完我們瞧了眼時間,距刑京醒來剛好滿六個小時,不能再等了,裴奚貞親自到關押室和老雕把刑京押入了審訊室。
我和林慕夏準備好資料,推開門,望見裴奚貞朝刑京怒目圓睜,近乎到了瞪死人的境地。